<p class="ql-block"> 1921年7月的一个夜晚,上海法租界一座居民小楼里,正在秘密召开的一个小型会议,却标志着一个全新的无产阶级政党的正式诞生。这是古老中国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今天,我们即将迎来她的百年诞辰。回望中国共产党经历的磨难和创造的辉煌,我们不能不想起党的主要创始人,陈独秀和李大钊。前者作为安徽人,我们对这位从皖山皖水走出去的先驱,自然会有着更多的关注和深一层的思考。不久前,朋友圈里一幅陈独秀半身雕塑照片,便深深地吸引了我。甚至在乘坐地铁的途中,还完成了一首短诗《雕像——百年独秀》。当天下午,《中国诗歌网》就及时予以推送。</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初,我和两位同事承担着晚清和民国时期安徽军工史料搜集整理任务。安庆曾是晚清民国时期安徽的省会,我们所需要的史料多在安庆图书馆。当时接待我们的就是陈独秀孙女陈长璞(陈松年幼女)女士。在安庆期间,听朋友说市郊附近怀宁县境内的独秀山下有陈独秀的墓。当时,民间对陈独秀这位中共创始人之一、五任总书记的评价,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尽管官方对他已有的定论尚无松动迹象,但对民间出现的不同声音似乎也有了某种程度的默许的态度。</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一个阴雨天,在当地军工企业的朋友安排下,我有了第一次拜谒独秀墓之行。和今天作为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革命传统教育基地的陈独秀墓园完全不同,那天我们是在穿过一段被荒草掩埋的野径,才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坟冢。拨开草丛,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墓碑,确认墓主。折回的时候,发现附近有几间小屋,住着几个神情恍惚的老人。据说这是当时的市属养老院。</p><p class="ql-block"> 那是四月底了,正值暮春时节。杜宇声声,山谷间因回声缭绕显得愈发寂静。我们听着听着,也恍恍惚惚起来。杜鹃啼血猿哀鸣,让我们想起这位中国现代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最后贫病交加中在四川江津落寞离世。</p><p class="ql-block"> 回到合肥后,心里难免有些感触,落在纸上草就了一篇短文《谒独秀墓》,我直接投给了《安徽日报》副刊。当时主持副刊的葛崇岳先生,是知名诗人和苏俄文学翻译名家,那几年每到五一、七一或是十一,一般都会约我写点应景的文字。可这次接到葛老电话,说他拿捏不准,等一段时间再说。我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转而寄给了著名诗人、诗评家沈天鸿先生。他当时是《安庆日报》副刊主任,很快在该报周末副刊比较显眼的地方跟读者见面了。时隔不久,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说他在《中国剪报》看到了转载的《谒独秀墓》。</p><p class="ql-block"> 随着历史的推进,这位历史人物曾被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当年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以科学与民主的思想惊醒了长期被束缚于封建桎梏中的一代青年,因而成为了新文化运动的阵地,点燃了至今不灭的思想解放的火炬。因此,尽管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爆发的这一天,陈独秀并未出现在集会现场,毛泽东还是称他为“五四运动时期的总司令”。直到1953年2月,毛泽东到陈独秀故乡安庆视察时,还说过:"陈独秀早期对马克思主义是有贡献的。中期,他创造了党,有功劳。后期他犯了错误,类似俄国的普列汉诺夫。”</p><p class="ql-block"> 应该说,《雕像——百年独秀》这首小诗,比较集中地体现了一位后来者对这位历史人物的认识和理解。这里不妨抄录附后——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雕 像</p><p class="ql-block"> ——百年独秀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谁持铁锤,重重敲击着</p><p class="ql-block"> 钢錾。锋利的錾尖,凿入</p><p class="ql-block"> 被历史烟尘深埋的脉络</p><p class="ql-block"> 蘸淬思想者的诘问,在花岗岩上</p><p class="ql-block"> 风驰电掣。尘埃终将落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成吨的巨石,抖落沉重的</p><p class="ql-block"> 魔咒,我们听到了清新的呼吸</p><p class="ql-block"> 一张曾被模糊的的面孔,渐次呈现</p><p class="ql-block"> 坚毅,凝重,血性。如此生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尊雕像,百年独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05.13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