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段的调研结束,87.6分队一路向南,朝着阿防区中段进发。 阿里高原被喜马拉雅山脉、冈底斯山脉、喀喇昆仑和昆仑山脉所环抱,西北部看似地势平缓,但形成的高原戈壁动辄四、五千公尺的海拔。 南部和西南部多沟、谷,反差极大。山高就奇高,沟深就到底。最高点为普兰县境内的纳木那尼峰,海拔高程7694米;最低点就在札达县底雅乡什布奇村,海拔约2800公尺。 扎达县地处中印边境中段,同印度旁遮普、喜马偕尔和北方邦接壤,是阿里地区四个边境县之一。边境线总长约450公里。 <h5>与阿里分区通信营长在驻地扎达县托林镇旁的托林寺。那时懵懂的一概不知扎达通信连旁边的这座“托林寺”姓甚名谁,只是在通信连住了一晚,顺便在寺外留个影。</h5> 上世纪50年代,印军越过横亘在中印之间的喜马拉雅山传统分界线几个山口以北部分地区,强行改变实际控制线,造成中印之间在中段的争议约2000平方公里,中段双方的争议都在札达县地域。 由于中国方面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克制,保证了双方在此区域始终未发生大的武装冲突。 中段的争议都在札达县境域。当年的札达县城虽然常住人口只有几百人,但岁月沧桑丝毫遮掩不了她曾经的辉煌和带给后人的惊艳。 <h5> 札达土林</h5> 前往札达县的公路几十里都穿梭在类似喀斯特地貌的土林间。夕阳掩照下,高山峡谷中陡然呈现在眼前各种千奇百怪土石造型,鬼斧神工,堪称奇观,丝毫不亚于世界任何一个大峡谷。感叹大自然这个高超的设计师。 之前,存在感极低的阿里,除了艰苦,从不知道这里曾经的历史辉煌,所看到和听到的均为首次。壮美的山河,那是解决基本生存条件以后才该有的感受。 著名的古格遗址就隐藏在札达县城西南土林峡谷中,不远处还有象雄先贤修炼的岩洞遗迹。札达县城始由托林寺形成的托林镇而来,代表古格文明最重要遗迹的托林寺,香火旺到1000多年前的法轮大会,除西藏本地,青海、四川等藏区均有高僧参加。 <h5></h5><h5> 托林寺始建于1076年(藏历之火龙年)。也是西藏闻名的寺庙。 古格王国许多重大佛事也都在此举行。对于研究古格王国历史和西藏佛教史都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h5><p> </p> 札达县城始由托林寺形成的托林镇而来,代表古格文明最重要遗迹的托林寺,香火旺到1000多年前的法轮大会,除西藏本地,青海、四川等藏区均有高僧参加。 发源于神山冈仁波齐峰西部冰川的朗钦藏布(象泉河)被誉为札达的母亲河,纵贯整个札达土林.流域面积达40万平方公里。孕育了藏民族视为生命之神的鱼儿,滋养了干渴的牦牛,藏野驴、藏绵羊,灌溉着荒漠、草原,青稞和豌豆。 都说“西藏的向雄,阿里的古格”,其实古老的象泉河流域才是古代西藏文明最重要的发祥地。开启藏文化先河的象雄联盟,公元前1500年就雄踞青藏高原并西至克什米尔中亚地区,鼎盛时期王朝中心就在札达县一带。吐蕃闪崩,伟大的古格王朝又以札达为中心的象泉河流域创造并续写了藏民族新的辉煌。 <h5> 流经土林的朗钦藏布</h5> 如同姊妹河森格藏布(狮泉河),同样成为印度河上游主要支流的朗钦藏布(象泉河),承载藏民族祖先对天的敬畏,地的崇拜;兼收并蓄狮的霸气和象的坚韧,磕磕绊绊风雨兼程300多公里,汇聚大小18条河流。一路向西“攻城略地”,穿越喜马拉雅,流经巴基斯坦后注入印度河,汇入波浪滔滔的印度洋。 朗钦藏布流经国境线的最后一站“什布奇”,是阿里地区扎达县底雅乡的自然村名——个地处边境前沿的藏区小村。敏感又极其特殊地理位置,九十年代任阿里地委书记的孔繁森曾专门驻村调研。 前往什布奇的道路,坑洼颠簸。车沿着冈底斯山脉,在5000多的达阪山谷间跋涉,中午时分,翻过一处山脊,远眺东南方向,雪峰群山间赫然耸立着影视画册中时常出现的极为熟悉壮观的画面--珠穆朗玛。 大家惊叹沐浴印度洋吹来的暖风不再是奢望了! 什布奇由藏语译成汉语即“太阳落下的地方”,位于札达县的最西端,从地图上看向西伸出实控线一个角。“什布奇”既是阿里地区札达县的行政村名,也是边防哨所名称。 什布奇出名全在于它“远”和“险”。就其直线距离北京7000多公里,号称离北京最远的村。由此哨所也应该是距离首都最远的驻军了。 什布奇的“险 ”指的是进入的道路。除了边防的因素,光下山的几百个弯道和路旁陡峭的悬崖,没有熟悉当地情况人的带领,一般人很难进入。 如果把阿里高原比作大陆,什布奇好似突出在大陆前端的袖珍孤岛,守护着身后的美好河山,名副其实的"西部边境第一哨"。 中印边境中、西段,哨所连队大都在海拔四、五千公尺的高寒缺氧地带,相比较,什布奇是我方实际控制线延伸到喜马拉雅腹地峡谷不多的疆域,北倚冈底斯山脉的藏北高原,南望喜马拉雅山口,特殊的地理位置好似一把锋利的楔子牢牢地嵌入在国土的最前端,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1958年印军越过传统分界线侵占了距离什布奇村5公里的山口以西,活不桑河以东朗钦藏布流域共35平方公里,打破了以河分界的传统习惯分界线,建立永久哨所。以这种发展态势,我们如不针锋相对在这四面环山的峡谷中建立哨所,印军则轻而易举的向东几公里占领整个什布奇峡谷,实控线真的就要改写。被封堵在山上下不来,也就没有我们正在行走的惊心动魄的“九九十八盘”了。 <h5> 什布奇峡谷里的树</h5> 这是个在阿里不多见的藏族农牧混合区, 峡谷中乡间土路两旁可见白杨树,在极好的紫外线光照透视作用下,原本绿色的树叶看上去乌中带紫。 <br><br><br> 从色彩单调,时间、生命仿佛凝固的藏北高原甫一来到这里,就好像从一个单维来到多维空间的世界里。人笑、狗吠、水流,视觉的反差恍若时光穿越,堪比当年部队驻守的渭北夏季风光。 就身体感受来说,什布奇是可以舒缓紧绷了若干天的肺腔、脑腔,把缺失的那45%的氧气填满的地方。此时此刻在这里多工作两天赛过“疗养”,果然工作组领导做出了英明决定--破天荒住了两晚上。司令部门的同志决定策马上山更细致的察看地形和防御体系,我也就多找几个干部战士聊聊,顺便了解周边情况。 什布奇边防站周边就散居着藏族老乡,军民水乳交融。与西段常年驻守百里不见人烟,环境天然封闭的哨所相比,除执勤巡逻,这里训练、劳动、生活在“人世间”。 之前每到边防连队除了集体听取汇报、座谈,马上就到点上察看,几个点之间几十甚至上百公里跑下来一天就过去了。往往很难有整块时间与干部战士交谈了解,大都也就是搜集些资料。能有充分时间来此“最不容易”到的地方,在连队附近走走看看感觉时间足够奢侈。 从高寒冷峻的藏北高原进入郁郁葱葱的什布奇峡谷,不是渐进的状态,而是瞬间完成的。刚刚还行驶在连绵不尽的冰雪高原,向南眺望欢呼众山之巅的珠穆朗玛,感叹“喜马拉雅我来了”,转瞬立马“暗度陈仓”,向这座世界最高山脉北麓的谷底山口靠拢了。突然的时空转换会给人带来时光穿越的恍惚和错觉。 <h5> 航拍什布奇下山路</h5> 才从五千多的大阪下来,土路陡然拐向下坡,进入展现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峡谷,海拔近两千米的直线落差,吉普车就在悬崖边绕来绕去。感觉行至一半即可以清楚地看到峡谷底端的树木村落及牛羊,直接望下去令人目眩,无人机“航拍”的感觉。 勉强才可以两车小心翼翼相错的搓板路路弯弯曲曲伴随着陡峭的悬崖直落谷底,凹凸不平的土路加不时180度大回旋转弯,让车内所有物品东倒西歪,对视觉和心理形成的超强冲击力。 这条联接连队与外界的唯一的路,建在垂直落差近两千米的陡峭绝壁上,偶有外人进入都提心掉胆。每年10月大雪封路,犹如孤岛般出不来也进不去,直至来年的五月。连队冬天只保持一部电台与外界联系,孤军守卫着峡谷国土,印军在当 面的山顶上设立了哨所,居高临下。当然,有强大祖国的坚强后盾,敌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一旦有个大病小灾的,不得不直面运送困难带来的甚至生命的威胁。 危险不仅仅来自路况本身。吉普车行驶在通往什布奇的“九九十八盘”下山路上,极陡的下坡180度转弯处,突然间一头不知是野生还是藏民散养的黑色牦牛挡在路当中,铃铛般的眼珠瞪着车子既不前行也不让路。牦牛体躯高大,牙齿坚利,性情暴烈。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被藏族群众奉为守护神的牦牛。 源自古向雄文化传承的藏区牦牛图腾,每遇山或湖边的玛尼堆,除了随风猎猎的经幡外,最显眼的莫过牦牛骨和牦牛角了。古代藏族神话,将野牦牛称为天上的“星辰”。千百年来,藏民族之所以繁衍生息在群山连绵环绕的雪域高原,均因得到牦牛等神灵的助力。没有牦牛就没有藏族,牦牛情怀成为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面对突发情况,经验丰富的司机小张停下发动机并示意大家静默等待。牦牛盯着车愣愣的好一会,转身慢慢离去。好斗的牦牛若感觉前方的“钢铁侠”来者不善,它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一两吨重的庞然大物把车顶下山是有这个实力的。 尚处在“道路危机”的忐忑颠簸“啊”还没喊出声,瞬间又被“黑神”搅局,接踵而至的危险令所有人惊出冷汗。寂静后舒口气,老窦调侃,刚才牦牛差点请我们吃肉了。说归说,边防连哪来的牦牛肉招待,不像现在,藏区旅游点都有售牦牛肉干,牦牛成为带动西藏旅游经济的主要增长点。 没想到在物质匮乏的什布奇,真的品尝了野驴肉。军分区一位少数民族副参谋长看在我们吃了一路巡逻和脱水食品的份上,“捡”了两只伤的藏野驴。那时野驴到处都是,在无人无路的边防,野驴看见军车就平行与车展开赛跑,胆大的雄性不时突然插进车队,又旋风般拐出去,吓司机一跳,油门一加直接撞上。叫驴,犟驴,傻驴?! <h5> 与汽车赛跑的藏野驴</h5> 上述场景是我想象中可能的第一种“捡”驴方式,但一次能“捡”两头驴要冒着车辆损坏且人受伤的风险,这种好运概率极低。第二种“捡”法军人都知道,我们手里的家伙又不是“烧火棍子”,不便说透而已。老邱“传达”了分区参加“捡驴”的参谋讲给他的故事:当场杀驴只割了四条腿,两只共8条腿,其余扔路边喂狼! 第一顿饭,有野驴肉“打牙祭”,连队食堂的气氛明显较往日高涨,。8条驴腿肉去骨水煮后切成片,也没啥烹调,分到全连各桌一盘,每人一两筷子,所以我描述为“品尝”。饭前听老邱讲故事期待豪横的大快朵颐不可能了,小失望,至少16条驴腿才能让百十人找到“咥”的感觉。那位可敬的藏族副参谋长很节制! 倒是连队干部战士把平时攒下的巡逻应急食品,诸如糖水苹果、糖水桔子、糖水xx之类摆上桌,加上野驴肉,象个小过年,尽管不能喝酒(也没酒),特别是最受战士欢迎的酸辣茄子罐头。 特别是最受战士欢迎的酸辣茄子罐头。自打20多天前刚上山从老邱那里听到起,酸辣茄子的“传说”伴随我们一路,其他单位这款“收藏级别”库存早就“告罄”(不排除少数个人有收藏一二)。至此潘多拉盒子揭开,足见什布奇人的厚道。高原缼菜缺氧,巡逻、压缩、脱水食品,或无味或油腻,唯此下饭,能吃饭才有劲,才能训练才能巡逻。 在阿里-天空防区“吃”和“吸”是关系到生存的两大重要指标。“吃”关系到胃的充盈,“吸”影响到肺的舒坦。二者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没有唯二! <h5> 比茶马古道还艰难的运输巡逻路 </h5> 都说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他的心,伙食顶半个指导员。连队一水货真价实的小伙子,个顶个的男人!高原生存,不仅仅是留住胃的问题,还要能留住“肺”。留住“肺”更多的靠理想、靠信念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此乃解放军攻坚克难的法宝,我军从来不缺精神! 留住“胃”有足够文章可做。也成了每位连长指导员都绞尽脑汁的“工程”。 当战士时我所在的细粮超支的“穷”连队,一星期吃一次肉的感受记忆尤新。每周六当四川籍上士挑着薄薄的两扇比成人的脸大不多少的猪肉,横穿过连队操场或队列训练或口脚手并用、双腿前弓后蹬“突刺,刺!”的我们中时,一百多小伙子如饥饿的狼见到猎物,眼中泛着蓝光。 那年代的猪不用掺瘦肉精都很苗条,现在用作饲料的粗粮在那时供应居民还要搭配哩。四川上士挑担上的单扇猪肉从剖面看去几乎不见白的部分而红的部分也寥寥,除了皮外肉的成分所剩无几,疑惑这么“薄”的猪是喂饲料少了还是散养根本不管。 看到瘦小的上士从县城挑着肉,爬坡下沟走了十多公里回到连队仍然步履稳健大步流星汗不滴气不喘的状态,让我们感叹连队后勤抓伙食不忘训练始终保持旺盛的体能素质且军容风纪仍一丝不苟的同时,隐隐的又些许沮丧。其实管他散养的猪还是喂饲料的猪,能让挑担子的上士喘的解开风纪扣(一定要步履蹒跚)的猪才是能使全连战斗力上一个台阶的好猪! 当然晚饭各班菜盆中星星点点的肉花,总是“浅尝辄止”又“意犹未尽”,于是全连周而复始的期待下一个星期六的到来。但直到我调营部当报话员也未见到能压趴瘦小上士的“好猪”莅临连队。 基于此认识和感受,非要弄清“捡”到的两头驴被车撞还是用枪打的意义已经不大了。趁着工作组到来适时开展一次“捡驴”活动,不失为理由充足且从上到下都拥护支持的“留胃工程”。 30多年前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并没达到如今深入骨髓的自觉,我国第一部《野生动物保护法》在我们离开阿里的两年后才实施。与现在有人吃饱了撑的寻求“野味”、“尝鲜”刺激不同,源于战乱年代和物质短缺时期的“打猎”,带有浓厚的“生存”色彩,妥妥的“钢需”! 部队初进西藏,藏族群众不了解解放军,艰苦的高原环境养兵是非常困难的事。为严格群众纪律,坚决贯彻毛主席“大军进藏,不吃地方”指示,在给养保障条件为零的艰难困苦下,“活下去”才能“扎下根”。高原生灵为救助进藏大军做出了重要贡献! 直到建国后困难时期,北京的一些部队单位还组织到张北坝上及内蒙草原猎黄羊改善干部战士及家属的生活。 还上幼儿园的我依稀记得,挎着长枪短炮,身着皮毛大衣从草原风尘仆仆归来的大人们,以及发小间流传的他们在草原骑着摩托车猎捕黄羊的故事,每当此时,偌大的大院里,食堂和家家户户就飘出羊肉香味。后来听说打的黄羊都越境躲到异国他乡去了。 <h5> “深入”我们幼儿园的胡伯伯左侧是邓逸凡中将,右后为莫文骅中将和袁渊少将</h5> 我儿时曾经住过的那个大院在支持世界人民风起云涌的民族独立解放斗争运动的年代担负为“同志加兄弟”的军队培养政治工作干部任务,这些得到中国军队成功真传的军人们被本国党和军队视为“宝贝疙瘩”。当时同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卓越领导人,胡伯伯每到中国都来看望这些后来在抗法抗美解放斗争中做出重要贡献的“国宝”级人物。这位以爱孩子著称毕生献身民族解放事业而自己却没有后人的慈祥长者,每次看望本民族的“宝贝疙瘩”必到院内的幼儿园看望“宝贝疙瘩”导师们的“宝贝疙瘩”。 <h5> 这张我称为“元帅与熊孩子”的照片已经不知拍摄者了。不苟言笑的林元帅视察大院时偶遇幼儿园小朋友露出了不多见的笑容。走在林元帅左后的是罗荣桓元帅,(罗元帅挂帅院长也曾担任过院内那所小学的名誉校长),莫文骅中将爱抚小朋友的脸蛋,走在右后的是袁渊少将。发小们辨认,那个倔强的小男孩是和我住一个楼并长我两岁的一位发小。</h5> 后来家搬到南方山区,我除了偷偷把弄父亲的五九式手枪外,军械部门还给配了一只小口径步枪。居然可以打野鸭野鸡。我把它架在窗口打梨树上的山雀。院里大喇叭天天播送所属部队为少数民族群众除害,追猎吃羊的豹子将其击毙的“事迹”,《解放军报》报道了。那可是生长于我国横断山脉体型硕大的稀有珍贵品种金钱豹,现如今几近绝迹。 战士在山上剿匪、训练惊扰母熊弃崽而逃,下部队的父亲知道后说:送去给w老总,他爱打猎。于是隔壁的一位老红军伯伯收养在铁笼子里,熊仔白天黑夜小娃娃哭般的找母熊要奶吃瘆得慌,半个月夭折了。那时也没有野生动物保护中心。 我差点参与的一次狩猎野山羊活动是部队进陕北黄龙山训练,司令部一位参谋带一部报话机等几人说打山羊,那时我已调机关,表达了随行意愿。人家夜里就出发了,嫌我帮不了忙添乱不带我玩儿,也许因我是报话员出身知道背着那玩意不管用实话实说伤了他的自尊。连队在野外支起大锅烹炒山羊肉除了咬不烂有点膻还真没有什么吃头。 如今“打猎”改善生活及视野兽为敌的行为不会再有了,绿色发展、和谐发展成为自觉行为。感恩前辈创造的和平环境,感激边防军人的艰辛付出,感谢大自然对人类的的恩赐,我的家园我的国! <h5> 流经部队旁的朗钦藏布</h5> 什布奇也是阿里边防部队与藏族群众生产生活联系最紧密的点之一,连队坐落在海拔2800公尺的峡谷中,营房旁流淌着朗钦藏布(象泉河),踱出营房没两步就到河边。 早上散步走上一座通向对岸的小桥向河中观察,老邱半真半假的提醒:“小心,掉进这河几公里就漂到印度了,到时当烈士还是当俘虏你得慎重选择了”。 “没事,我什么都不当!”“为啥?”轮到老邱诧异了。 “因为我压根就不会掉下去”。 “好你个小子!”我不按套路的回答噎得老邱眼睛一翻一翻的。他本来用二选一模式诱我上钩说些豪言壮语的,随后他不知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等着我呐...... 很为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神来”小把戏得意了好几天,吃一堑长一智的我不会再上他的套! 一路上闲暇时司令部门和后勤的同志总“友好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解闷,诸如政工部门“能吹”之类。每当其时,我都英勇顽强的用“支部建在连上”“党指挥枪”的建军原则大道理“舌战群儒”,坚决捍卫我军政治工作部门荣誉。但最终又是被冠以“扣大帽子”,势单力薄的我只有“呵呵”来结束论战。 此一时彼一时,本“组织”不会再当“哈怂”被老班长把节奏带到“沟里”去。 <h5> 与吴参谋溜达到营房附近村庄与藏族群众“访富问甜”。连队指导员用我带的照相机拍的。在“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待久了,并不多高深的摄影技术他愣没玩转将人物取斜了。虽然理解但还有说种不出的感觉。</h5> 什布奇村由于其独特的自然地理自然环境,80年代初才进行民主改革,实现社会制度的历史性跨越。这里民风淳厚,藏族群众对共产党和新中国政权有深厚的感情,特别拥护改革开放的政策。 什布奇边防连也被军分区树为军民共建先进单位。连队指导员告诉我:兵民是胜利之本。连队党支部注重发扬我军群众工作的优良传统,具有边防特色的军民共建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连队军医经常上门巡诊,战士们力所能及的帮助藏族群众解决耕种放牧中遇到的各种困难。什布奇虽然民主改革时间相比西藏大部地区稍晚,藏族群众政治觉悟却不低。拥护共产党,热爱解放军,驻地老乡遇到问题也愿意找部队反映。 开春以来,印军挑起摩擦纷争,群众时时将印军活动情况报告连队,就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几天,印军直升机频繁飞临峡谷抵近我方侦察,藏族群众第一时间策马七、八公里到边防连报告情况。 <h5>2013年,我军已经用直升机向什布奇运送新兵和接运伤病员。我军新型米-17直升机可在高原执行任务。</h5> 离开什布奇已三十多年了,还时时惦念大山包围着,被大雪封里面8个月的那些房子那些人,大自然中那些曾给我们带来不安或开心的生灵。在一份资料上看到1993年以来中国与印度 共同恢复了什布奇这个历史上的通商和边民游牧的山口通道,开放边境贸易,方便商品交换和交通出入。<br><br> 尽管和平发展的路途中还有反复还有坎坷和风雨,相信什布奇的明天会更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