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岂止九色（甘肃行之四）

冯嘉年

（上接《敦煌的气度 - 甘肃行之三》）

关键词：拉卜楞寺、郎木寺、扎尕那、若尔盖草原、黄河第一湾、瓦切塔林、莲宝叶则、娘玛寺、米拉日巴佛阁。

D1 2021/6/5 兰州。

从敦煌飞兰州，6/5 - 6/13 我们在甘南进行第二阶段的甘肃游。

参加“圣地九色甘南摄影之旅”（张望工作室摄影课堂和浙江国旅联合举办），9天8夜，全程乘坐大巴旅行。

中川机场，门口立着武威出土的东汉“马踏飞燕”，是中国旅游标志。

机场挺大，感觉冷清，距兰州市区太远，从机场到第一晚住宿的希尔顿欢朋酒店70公里。

甘南游路线图，图中未标示从玛曲回兰州的部分。（张望工作室）

为什么参团游甘南？

甘肃省，从东南，到西北，呈狭长的带状 ，只在东南部分、呈一个块状。

第一阶段，去了天水、张掖、敦煌，基本上都在河西走廊。城市位于一个个分离的绿洲，相距甚远，但有高铁相通。一地的景点抱团，到了目标城市，可以就地用公共交通或包车解决，所以方便自由行。

第二阶段，甘南地域广大，景点分散，又缺乏快速、方便的公共交通。各种资讯不全，使得行、宿、食、玩的规划十分繁杂。如果排除了自驾，一个恰当的选择就是参团了，让专业人士为我们操心。（从风景来说，甘南在甘肃全境也是个“异类”，这是后来我们逐渐体会到的。）

有朋友推荐了“摄影团”。经两三次电话、微信沟通，感觉谈得来，于是我们很快决定参团。

1）小团。避免“人多口杂”，互相交流比较直接简便。

2）摄影团。我们爱旅游，也爱照相，其实并非“发烧友”。但领队会在最好的时间段，把团队领到最好的地点，让大家有机会去拍最好的照片，捎带着我们也就看到最美的风景了。

3）领队，是有经验的专业摄影师。团友，多年以摄影作为最大的业余爱好或退休后爱好，相互间可能原来就是朋友。我们跟在大家屁股后头，随时可以看到示范，提出问题得到答案，自然是件高兴的事。

4）无年龄限制。国内绝大多数旅行社，都设了参团年龄上限，70岁、65岁、甚至60岁的人，就被排除在外了。这个团只询问了有无基础病、何时入境和签证有效日期，有无健康码和行程记录，就OK了。当然，事先在免责文书上签字，是必须的手续。

团队全程由1位领队（张妤婷）、1位地导（万忠文）、1位司机（安健）服务。

团员15人，其中70岁以上3人（我俩最年长），65岁以下4人，所以可以称得上是多半个老人团了。从杭州、上海、广东来的团员最多，其他还有来自河南、北京、海南。

18个人，乘坐一辆38人的大巴。每人都可以使用两个位子，一个位子坐人，身边另一个位子贴身安放长枪短炮、三角架、无人机。空间绰绰有余。

D2 6/6 从兰州到拉卜楞寺。

上午4小时，开了240公里，到达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县。

潘德藏家大酒店，全部木质，装饰具有藏族风味。

跨过大夏河上的木桥，就是寺院和僧舍区。占据了卧象山与大夏河之间的大片地盘。（另一说法，寺院面对龙山，背靠凤山。）

拉卜楞寺，大名鼎鼎，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6大寺院之一。其余的5个，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在西藏，塔尔寺在青海。

第一世嘉木样阿旺宋哲大师，在康熙48年（1709年）建寺。5年后，建立“拉章”，音近“拉卜楞”，意为“活佛大师的府邸”。过去曾是甘南地区的政教文化中心。号称有108座属寺，遍及甘、青、川、蒙等地，影响巨大。

寺院本身建筑面积40万平方米，主要殿宇90多座，房屋上万间，是个规模宏大的藏式宗教建筑群。

闻思学院大经堂前合影，寺院6个经堂中规模最大的一个，可容3000人诵经，是全寺中枢和学院全体会议的场所。

（包于榕攝）

围绕整个寺院外圈，有全国藏传佛教寺院最长的转经廊。木质、经油漆绘画的经筒达2000多个。

顺时针绕塔，喃喃地反复诵读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咪-吽”，代表着祈愿和修行。

大金瓦寺/弥勒佛殿/寿僖寺。

位于中轴线最高处。1985年大火烧毁，再复建。

供奉弥勒佛。

藏民喜欢未来佛，寄希望于理想中的未来世界。

文殊佛殿。

供奉红黄文殊菩萨，智慧的象征。

闻思学院。

拉卜楞寺，有全国最好的藏学佛教的教学体系。

根据格鲁派“先显后密，显密兼备”的学修原则，先后设立了六大拉仓/学院：闻思（1711年）、医药、时轮、吉金刚、上续部和下续部。

闻思学院属显宗，其余五个属密宗。

有严密的课程设置，和严格的辩经程序。学僧学习博大精深的佛学知识，和巧妙的辯论技巧。至于能否毕业，取得学位，还要凭运气和造化。

时轮学院前，有狮子吼佛殿，供奉狮子吼的9米铜像。

狮子是百兽之王。用狮子吼比作佛法，要破除各种邪法。

嘉庆皇帝用汉、藏、满、蒙4种文字，题写“寿安寺”匾额。

乾隆、道光、光绪，也都为众寺题写过匾额。

“众封多建”，体现了清朝皇帝对蒙、藏诸部，既扶植又抑制的政策。

古朴的木雕门。

栩栩如生的酥油花。

中心人物是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

全寺院，唯一允许室内拍照的地方。

酥油花殿前，白色的丁香花开了满枝滿树。

藏式寺庙建筑，以当地的土、木、石、茴麻为建材。

依功能和等级，涂以红、黄、白等土质涂料。

屋檐下挂有横条帐幔，绘有吉祥图案。窗户挂有彩布帐帘。

大中型建筑，在顶部及四周，装饰有铜质鎏金的法轮、双鹿、宝瓶、幡幢等。

有的具有官殿式的屋顶，用鎏金铜瓦或绿色琉璃瓦覆盖。

粗犷质朴、庄严典雅。

团友们进入工作状态。

（包于榕攝）

贡唐宝塔。

白狮雕像，印象中只在尼泊尔帕坦和中国鸡足山迦叶殿见到过。

初建于1805年，文化革命被毁，后重建。

从尼泊尔请来的弥勒佛。

从远处看铜质镀金的塔顶，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登上塔顶，可以观看拉卜楞寺全景。

金色经轮、红色院墙、五彩经幡，寺庙各成院落，又聚集成群。

附属建筑、高僧居所、僧众居处，逐渐延伸扩张开来，形同一个市镇。

整个地区，街巷棋布，错落有致。在蓝天白云下，倚山傍水，构成一幅肃穆安详的图画。

文化革命时期，大量僧众被驱离。寺院的四分之三，被机关单位、食品厂、加工厂、库房、甚至屠宰场所占用。那个错乱反常的年代终于过去。

一个寺院的门神。

拉卜楞寺海拔3000米。

为让身体逐渐适应高原，坚持低调，不激动，不剧动，两天不洗澡，稍微服用一些红景天。

（张妤婷攝）

D3 6/7 从拉卜楞寺到郎木寺。

中途，进入碌曲县后，在郭莽湿地入口处短暂停留。

郭莽湿地，是黄河最大支流洮河的发源地和水源涵养地。

一条长长的木栈道，向无边的草原腹地延伸。尽头有3只黑颈鹤的雕塑，振翅欲飞，它们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更远处可见依稀的水面反光。

兰州海拔1500米，郭莽湿地3562米。

悄悄地，我们的高度已经上升了2000米，感觉还可以。

上午4小时，开了200公里，到郎木寺，海拔3400米。

郎木寺，不是寺名，而是镇名。小镇地跨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四川（阿垻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以白龙江为界。兩边各有一寺，隔岸相望，一衣带水。

我们在甘肃一边的隆达假日酒店住下，先过一座小桥，到四川一边的格尔底寺。

白龙江从纳摩峡谷流出，这时说它只是个“兩米宽的小溪”也不为过。

借水流推动转经筒，应当不算取巧。

入谷溯源。

水流碧澄，欢乐地跳跃前行，谷中翠绿幽静。

石崖上有一个钟乳石溶洞，“虎穴仙女”，藏文音“德合仓”，近处两个寺的寺名都含有这个词。

相传莲花生大师在此降妖驯虎，以佛法教化它成为善良的仙女。

水中，有不少用天然石块简单叠起的小石塔，用以祈福。

泉水从石洞口淙淙流出。

再往前走，可听到地下的水流微声，但地面再不见水迹。

就此认定它是“白龙江源头”吧。

不弃细流，积势壮大。以后在甘南的旅途中每遇到它一次，就能看到它的水量大增。

白龙江，全长576公里。在四川广元汇入嘉陵江时，它已是名符其实的大江了，年径流量达108亿立方米。

格尔底寺，全称安多-德合仓-纳摩-格尔底寺。

阿垻州最大的格鲁派寺院，下辖18座分寺。

永乐11年（1413年），由宗喀巴著名弟子、第一世格尔登活佛根敦坚参創建。

建筑特点是银顶。西北300米，有天葬台。

文化革命中，文物大多被毁，留存了一具300年历史的活佛肉身。

寺前巨大煨桑炉中，烟雾袅袅升腾，弥漫四周。

寺院大门，金碧辉煌。

经堂结构和气氛的大致印象：

前方和侧面供有佛像和大师像，大小和位置严格遵照地位的不同。

到处悬挂经幡、唐卡，包裹锦缎、堆绣。

僧人座位的大小、高下和位置，又严格遵照等级的不同。普通僧人坐地上铺的长条毡垫。

封闭空间，采光和通风不佳，人工照明设置昏暗，像是在山洞中。

五体投地、绝对虔诚的膜拜。

摄影发烧友，讲究精益求精，绝对完美。在水边设定一个场景后，在那里守株待兔，等了拍，拍了等。我抽空匆匆钻进附近的庙里走马看花。

结束岸边场地拍摄后，决定全团根本不进格拉底寺，直接去甘肃一边的赛赤寺，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蓝天白云攝）

城堡一般的红石崖。

赛赤寺，全称德合仓-郎木-赛赤寺。

格鲁派寺院，西藏哲蚌寺的子寺。

乾隆13年（1748年），由坚赞桑盖兴建。

文化革命全毁。折腾掉的殿宇再起，历史文物不可复生。

大经堂。

宽敞、缤纷的前廊。

侧门。

辩经林中的马头明王殿。

大经堂、弥勒殿、金瓦殿，自下而上，层层高起。

（張妤婷攝）

D4 6/8 从郎木寺到迭部。

路过四川阿坝州若尔盖县洞戈村。

地里的青稞。

从郎木寺到甘南迭部，只有80公里，车开1个多小时。

海拔2400米，迭部县是甘南海拔最低的地方，可以放松一下对高原反应的紧张心理。

在县城吃午饭。县城规模大超预期。规范的白龙江河道、整齐的街道网、众多的楼群。

迭部中心广场上的“毛主席在迭部”塑像。

1935年9月，在俄界举行政治局会议，在腊子口打开甘川通道，是红军长征途中两件大事。

一位藏族阿妈顺时针绕圈。

再开出去10公里，到赛雍藏寨住宿。

藏寨，前后山景，像个庄园。分布着“德吉家”、“扎西家”、“卓玛家”等小楼，纯木装修，观景大窗。

园中布置有花木、小径、白塔、雕塑。

甘南，是古絲绸之路、唐蕃古道的黄金通道。

在凉亭中，领队开课，手机攝影的后期处理。

走小路散步去附近谢协村。

沿着有彩顶的木走道返回。

晚上10:00，领队带领部分团员拍星空。

（飘搖攝）

D5 6/9 一天都在迭部。

只是晚上把住的地方，换到市内的藏巴拉大酒店。

清晨，在藏寨的平台上，观赏云起云落、瞬息多变。

距迭部县城28公里，走过曲折山路，驶进群山包围的扎尕那，一个国家地质公园。

当地人说，女神湼甘达娃在崇山峻岭中用手一摁，造就了迭部的平地。但她留下了扎尕那的众山，一座“石头城”，作为自己的居所。

扎尕那的藏语意思，就是石匣子。

1925年4月，美籍奥地利植物学家、人类学家约瑟夫·洛克，从四川方向进入了甘南迭部。他的第一站就是扎尕那。

“这里就像伊甸园一样，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景色。如果《創世纪》的作者看到过迭部的美景，就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

国家地理杂志发表了他在滇、川、甘、藏多年考察的文章和照片。由此激发英国詹姆斯·希尔顿的灵感，創作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描绘了理想社会“香格里拉”。

（苏清泉摄）

扎尕那，只在中心有块小盆地，四周围着都是高山，最高最大的一个，叫作光盖山。

景区占地广阔，那些老虎嘴、一线天、石林、大峡谷都相当远，步行跋踄不易。

当地人说，公园临近正式售票开放，这几日区内的游览车都停运。于是只剩下一个相对临近游客中心的仙女滩，可以一试。

大约5米宽的木栈道。

踏步的高度较小，宽度较大，毎10步左右设平台，有的部分设围护栏杆。

不陡不急，缓缓上升。

巨石嶙峋，峥嵘磅礴。

登上木阶1000多级，到仙女滩，是半山的一个大草甸。

绿草如茵，广阔平坦。

有些像电影“音乐之声”中，玛丽亚放声高歌的阿尔卑斯山风光。

观景平台。

观看周围山峰、原始森林、低处的藏寨，立足点比过去高了，但仍然在同一“石头匣”里。

（飘搖攝）

下山途中。

领队、导游，对“老人家”都颇多关注。

原计划住扎尕那当地酒店，不知为什么未能实现，造成下午的安排失调。一部分人留在了山上，继续步行去仙女湖。一部分人飯后留在车内，无所事事，又不能好好休息。

傍晚，走访景区中的藏民村子。过去牧、农、猎、樵，现在旅游业成为主业。

民居、度假屋、飯館、寺庙、转经筒、马匹、摩托车混杂。村民讲着汉语，使用手机，依然热情淳朴。

社会开放、进步，告别贫穷、封闭，建设新的桃花源。

D6 6/10 清晨5:00，领队带领部分团员去拉尕那观景台拍摄晨㬢。

（包于榕攝）

中午过后，大队人马出发。

进入四川阿垻藏族羌族自治州，整天都在若尔盖草原。

若尔盖草原，主要在四川西北部，也包括甘肃、青海的一小部分，总面积5万多平方公里，海拔高度3300 - 3600米之间。

地势平坦，水源充沛，因此水草丰茂，适宜放牧。

全国三大草原牧场之一。河曲马有名。

耗牛遍山。

绵羊和我们分享公路。

牦牛独霸公路，当仁不让。

（洁华摄）

若尔盖花海湿地。

若尔盖是青藏高原隆起时，一个相对断陷的低凹地。四周高山环绕，大河汇流，同时气候寒冷，排水不畅，蒸发量小，地表经常处于过湿状态，有利湿地发育。

若尔盖的湿地面积，占全区面积20 - 30%，是长江、黄河上游最重要的水源涵养地和生态功能区。特别是黄河，30%的水来自若尔盖湿地。

广阔的水草地，是野生鸟类的天堂。

遍地绿草如茵，点缀着小黄花。

湖面或大或小，星罗棋布。

湖水碧蓝清澈，生物多样性，有野鸭嬉戏，锦鳞游泳。

人行步道总长4.8公里，中途设几个观察平台。

极目四望，水天一色。

若尔盖草原，又称松潘草原。

红军长征，沿毛尔盖-松潘-若尔盖一线穿越草地。

地理、气候条件异常艰苦，有的部队甚至往复穿越了3次。

有上万名红军长眠于此。

全天走了150公里，住若尔盖。

县城附近西部牧场圣地大酒店。

全木结构、低矮的天花板、大壁炉，使人想起黄石、大峡谷、红木、锡安等国家公园客栈的标配。

D7 6/11 从若尔盖到阿坝县城，200公里。

在路边访问扎西一家的放牧地。

三口人，一匹马，兩只狗，一群牦牛，一顶帐篷，一部汽车，几块光电板。

儿子可以骑马了，还表演站在马背上。

（蓝天白云摄）

合影。

（张妤婷摄）

黄河第一湾。

在若尔盖县唐克镇附近。

旁边有一小山，正可登高望远。

有电动扶梯上山，升高163米。

第一湾海拔约3450米。

观光栈道最高点海拔3610米。

黄河发源于青海巴颜喀拉山（海拔约4500米），沿阿尼玛卿山南麓流向东南（来自图片的上方，然后由左向右），缓缓而来。在这一带，黄河是两省的界河，河西干肃，河东四川。

黄河的重要支流白河，发源于红原，中下游流入若尔盖草原，河道开阔（图片的左方）。在这一带，黄河横切径300米，白河横切径达400米。

在唐克镇，流长150公里的白河，汇入5464公里长的黄河。然后黄河作近180度的大转弯，回绕至阿尼玛卿山北麓，向西北方向流出（图片的右方），重回青海，形成了“黄河首曲”。

这是九曲黄河的第一个大拐弯，多岔流，多浅滩，多湿地。举目可见鸥鸟翔集，沙洲片片，唐克就在大拐弯的顶点。

观景栈道，在山脊上蜿蜒。

瓦切塔林和经幡。海拔3454米。

1982、1986年，十世班禅曾在红原县瓦切颂经祈福。

大师圆寂后，在讲经的宝座处，建立了塔林以作纪念。

见解脱·菩提贤劫佛塔。1-5层，八种112座小佛塔，代表佛陀一生中不同阶段及八个不同的精神意境。第6层供莲花生大师铜像。

周围有众多的小白塔，排列无序中有序，有序中无序。

有转经筒。

未见有人管理。

连片的经幡，成帐蓬状布置。

布麻织品上印有经文或图案，有蓝、白、红、绿、黄各种颜色。

一旦挂起，永不拆除。

经过长年的日晒雨淋、风蝕尘染，大多褪成蒼白，残破，在风中飘荡搖曳。

阿坝县徳阿大桥。

大家住安德鲁纳酒店。酒店不接待外籍，我们单独被分去古玩大酒店。

D8 6/12 从四川的阿坝县，穿过青海的久治县，到甘肃的玛曲县，180公里，住康德酒店。

莲宝叶则，久仰之，藏语意为“庄严的玉石之峰”，是藏区十大神山之八。

从阿坝县城出来，40公里到售票处，我俩照例多费了一番口舌。再沿山沟向里6公里，满沟都是冰川渍石，小溪和荒草。

走到水源头，就是简单的游客中心。

园区有3个景区，现在只建成开放一个扎尕尔措。

有一条木栈道，宽敞平整。

还有一条大致平行的土路，是施工用的。有土有水坑，一些不愿走台阶的人走这条路。

路两边是奇峰异石，雄奇峻伟。最高山峰，海拔5141米。

有草，有灌木丛，偶有紫色、白色的小花。

走快了有些喘，风有些硬。

到达扎尕尔措，海拔4200米，面积3平方公里，是园区4个湖中最大的一个。

对面壁立千仞，刀劈斧削一般。

绝壁上面有冬日的残雪。

山峰齐刷刷地隐没在云雾中。

国梅说起，前两年她到过的年宝玉则，和莲宝叶则风景相似。湖较大，更漂亮。

搜索了一下：

二者在青海、四川交界地区，地理地貌上同属巴颜喀拉山的一个支脉。

二者指同一片山域，有同一个藏语名字。

西北部属于青海省果洛州的久治县，当地人叫它牛保玉则。

东南部属于四川省阿坝州的阿坝县，当地人叫它莲宝叶则。

牛保玉则开放早，名声大，环保不力。为保护三江源生态保护核心区，已于2018年4月关闭至今。

莲宝叶则现在开放，作为牛保玉则的替身，希望吸取教训。

阿万仑娘玛寺。

1834年創建，宁玛派寺院。

2018年，“世界最大转经筒”落成、开光、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转经筒本身高38米，转动部分重320吨。

筒身用钛金材料。

尼泊尔工匠纯手工锻铸鎏金，打造筒体的浮雕佛像，用了60公斤黄金。

筒内放大藏经1080部，11万册，重86吨。

阿万仓湿地。

地势平坦，水流缓慢。在观景平台瞭望，可见湿地广阔，曲流丰富。

玛曲，藏语即黄河，是中国唯一以黄河为名的县。

又是“黄河第一弯”，再看河水从东向西，河道并无明显的弯曲。

黄河东南流，遇到四川北部高山，掉头西北流，重回青海，形成黄河首曲。玛曲在唐克下游100公里，其实二者都在这个首曲里。

不过，唐克在拐弯最剧烈处，又可以站高处看个一清二楚。玛曲，在一个相对平直的河段。但黄河从南、东、北三面，环绕玛曲县境达数百公里。

“黄河第一桥”，是黄河玛曲公路桥，三孔混凝土，建于1979年。它大大晚于1909年的兰州铁桥，但确实是黄河上游建造的第一桥。

天边出现一小截彩虹，令团员们欣喜。

D9 6/13 从玛曲去兰州机场。

阿坝县，一条山脉由西北而东南，贯穿全境，是长江、黄河的分水岭。

约500公里路，中途只停了一站，合作市，甘南藏族羌族自治州首府。

米拉日巴佛阁，噶举派寺院。

乾隆42年（1777年）創建，文化革命毁坏，1992年重建完工。

第一层供奉弥勒佛、释迦牟尼、文殊、观音、大金刚手、药师、度母等。以上诸层供奉米拉日巴尊者，及藏传佛教各派的开宗祖师。有众多佛像、菩萨、护法神等各类佛像1720尊。

非常华丽、繁复的寺门。

佛阁，从下往上看。

九层，金顶、藏式。

经过那些年破坏以后，近来佛教建筑爆发式开发。不论是汉传，还是藏传佛教，都大量使用新设计、新材料、新工艺，这是好事。但相互竞争，求高求大，奢华日盛，以避免为好。

甘南，地处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过渡地带。高山、峡谷、森林、大河、草甸、草原、湿地、形形色色的景观地貌，应有尽有。

甘南，藏族聚居的村落和帐蓬，恢宏的藏传佛教寺院、古老的絲绸唐蕃古道，不少历史的遗迹，值得留意欣赏。

人们赞美“九色甘南”。

其实，甘南的自然、生态、人文的极致美景，岂止九色！

此美篇，作为个人的旅行备忘录。只用了一个iPAD拍的照片，相机无一参数可以自设，取其方便而已。借了10张团友们发到群里的照片，都比我们拍得“美”。

偷得浮生九日闲，作了甘南游。平安、有趣，值得庆幸。

其间发生 6/7 - 6/9 全国高考日，6/8 - 6/10 珠海全员核酸检测。

唵-嘛-呢-叭-咪-吽！

（《甘肃行》全部五篇完，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