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为我作序

刘明原

语闲心切 2010年，我印了一本书。为了率真的表达自己的心性，书名借用了禅语“明心见性”。 封面 封底 这本书的内容分三篇： 第一篇：诗话仁爱诗话仁爱的前页插图 诗话仁爱的内容说明 第二篇：文载常德文载常德的前页插图 文载常德的内容说明 第三篇：书蕴情愫书蕴情愫的前页插图 书蕴情愫的内容说明 这本书是我撰写署名。编辑，打字由老伴完成。请了几位上海战友帮助校订，封面、封底是我和老伴共同设计的。老友唐永昌先生帮助印刷成书。通常，人们写书最看重的是要请名人作序。我是草根写手，为避小题大做之嫌，才劳烦老伴执笔。没料到，一经提出，老伴不仅即刻应允而且投入了最大的精力和全部的热情，两天之内，洋洋洒洒五千言的文稿就摆到我的面前。感动油然而生，幸运难于自抑！ 以下是老伴撰写的序言序言的标题是“语闲心切”，原文五千余字，是老伴对我人性的描绘和文字的点评。为减轻朋友们的阅读负担，此处对序言原文进行了压缩，删减了两千多字，原文的韵味或被冲淡。但老伴知我之情我会永镌在心！ 语闲心切先生的《明心见性》在不经意间“玩”儿了出来。这里不仅白描了他人生之经历、心灵之轨迹，更浸透了他对朋友、对亲人、对诗墨、对美酒的深深依恋与浓浓情谊，同时也彰显了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崇尚与理解。在这本集子中，无论是诗文还是墨迹，都呈现出一种吟啸自如、怡然自乐、平静恬淡、脱尘去俗的情志，正如诗中所描摹的，他似天边的闲云、风中的野鹤、林间的樵夫、四海的游侠，舒放自诩，＂任＂真自得。我与先生虽非琴瑟之缘，却也甘苦相伴、幸衰相依、琐碎劳碌、牵手奔波三十余载，似已合二而一。我们虽无所谓卿卿我我、蜜意柔情，却也心有灵犀、如影相随。我们虽都是学物理的，但对文学均小有偏爱，共同的情趣使我们的交流丰富了许多，人文、科学、艺术可谓无话不谈。他把我带进了他朋友的圈子里，使我接触了又一族精英群体，熟悉了他们的坎坷经历、聆听了他们的高谈阔论、享受了他们嬉笑怒骂的快乐、萃取了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哲理。先生对于这些朋友的了解之深刻、情感之真挚、思念之深切、敬重之谦恭是难以言表的，以至于他们每个人的背景、经历、个性、以及奇闻逸事都使我耳熟能详。多年之前，先生就曾对我讲，他要写一本《影子集》，来记述思忆这些朋友，但由于家庭的羁绊、工作的缠身，加之他的随意与怠惰，使他的《影子集》搁浅了。二零零六年十月，他人生中的工作历程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自此开始有了闲暇：习书作诗、饮酒会友；侃大山、“玩”儿文字；自娱自乐、愉悦自我，这时他的那些朋友便成了他创作的对象与源泉。于是，“玩儿”着“玩儿”着，便“玩儿”出了《明心见性》，其间也渗透了《影子集》的初衷。“明心见性有学有识神存儒风雅韵，原觉彻悟无妄无为形若野鹤闲云”这幅以他名字为头的对联，是他对自己六十年人生的感悟和总结，是他所追寻的生命目标和生存状态，是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和高度浓缩，也是他面对墓碑祭拜父母之时所作的自画像。先生的文字大体可分为两个阶段。退休前从教几十年，学校的重要文件，和报送各级专业教育研究机构的论文从来亲笔撰写，累积几十万字。他文章的条理性、思维的逻辑性、语言的准确性、思路的创新性无一不令我折服。虽然有的词语、复句、段落初读起来晦涩费解，但细嚼起来却天衣无缝、丝丝入扣、回味无穷……他写文章，总是学习、思想、归纳、升华，把问题想透在先，而后一气呵成。他的每一篇文章总是要分泌出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理念。他写文章总是字斟句酌、反复推敲，苛刻得很、细致得很。一般说来我总是专爱挑刺儿的第一个读者，他的每一篇作品我都是左挑右判，有时甚至争辩不休，可惜那些论文虽不少曾获国家级一等奖，但也都已成了历史的废纸，渐渐淡出他的生活。退休后赋闲在家，则经常会友饮酒、回忆感悟、辨析反思，“雪泥鸿爪” 尽上心头，于是开始了书法作品的练习与诗词的创作。此时的他经过了多年的积淀与锤炼，开始进入了另一番佳境：放荡不羁、闲适潇洒、不求格律、吟诵自如、一挥而就，有时一支烟的瞬间就咏出一首好诗。“思焉而得，故其言深；感焉而得，故其言切。”他创作时，或深思熟虑，或有感而发，或哲理精深，或感实情切。他的作品，诗词韵谐语畅、文章言美境深，小说情节跌宕，书法挥洒自如。他一生表面上平和儒雅、淡泊乐天，从不大喜大悲，但内心深处却也不乏刻骨铭心、悲悯慰籍、忧国忧民、自愧无为。因此也有少数作品情绪低下，有为亲友之变而情凄意楚，有为自身之误而惭赧愧怍,也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表现。至于先生的书法只是在退休后信笔由心地愉悦自我，虽曾认真研读了各家碑帖，却从未师承任何名家，也不追求所谓流派。他习书不限章法、随心所致，因其硬笔基础较好且心性聪颖，虽习书时间不长，却也写得潇洒流畅、端庄秀美，把书法作品赠与朋友或朋友索要便是他的一大乐趣了，如今他的书法作品已被朋友赠送过好几个国家的外国友人。我非常认同当今的一大时髦理论“性格决定命运”。先生一生衣不求华、食不逐精、和以处众、恕以待人，随缘听命、随遇而安、随心所欲，从不执着不刻意。他的这种性格使他心态平和、安命乐天，少了诸多烦恼与痛苦，同时也使他放任怠惰，缺失了应有的建树。对待人生价值，先生曾有所言：“身居高位是享受，甘作凡人也是享受；拼搏进取是快乐，随遇而安也是快乐；生活多彩是幸福，日子平淡也是幸福；治国平天下是价值，修身齐家也是价值”。如此想来先生的人生理念并不消极，该算有所超脱，他总是能面对现实，泰然处之，即不羡人亦不妒人，混成啥样儿是啥样儿。他不会给周围的人制造恐慌、增添烦恼，相反倒是快乐和谐的粘合剂。几十年来他的朋友“遍天下”。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先生几十年与酒为伍，退休后又舞文弄墨、闲中取乐，虽未成诗千首，却也饮酒万觞。酒能使他情趣盎然、才思文涌、兴致豪爽、飘飘欲仙……每逢酒后便谈古论今、博征旁引，朋友聚会更是喋喋不休，大发其辞，他的莫逆之友大立曾有诗赞：“品茶酌酒天上游，聚首相谈论公侯。谤誉谪升九霄外，同窗信义千载留。”于先生而言，酒是他一生的最爱，虽称不上酒仙、酒神、酒圣，却也还未沦为酒徒、酒鬼、酒篓，暂赋一酒星的称谓吧，因凡识他之人均晓先生好酒，于他可谓“百岁光阴半归酒”、“事大如天醉亦休”。遗憾的是他每每酒后分泌的那些至理而非名言的哲理性、逻辑性、艺术性总可以发挥到了极致，而我都未能及时记录下来，如今想来确是一大憾事。与先生三十余年的共同生活，或山穷水尽或柳暗花明，我们在与柴米油盐酱醋茶、黑板讲台粉笔擦的打拼与修炼中不断成长。多年来我非常欣赏并深刻于心的一句名言：“在炼狱的火焰中冶炼成的灵魂的高贵的痛苦是生命之根”。我们这一代人可谓都经历了但丁笔下的炼狱之火，先生已历炼成为一位头脑睿智、胸怀宽广、情感理性、语言幽默、思维缜密、逻辑严谨、行为规范、即孝亦慈且可为亲人排忧解难、为朋友制造快乐的儒风雅士，而如今虽年渐老、体渐衰，但仍不失为一位学识尚存、风趣豁达的云鹤之叟，我为他能生活得清幽闲舒、怡然自得深感欣慰。先生之所以活得安然自在、闲适真实，均得益于朋友、亲人、诗墨、美酒，这仍将是他今后赖以生存的四大支柱，因为朋友使他快乐充实、亲人使他宁静温馨、诗墨使他达观豪爽、美酒使他惬意陶醉！人们出书总要请名人作序，而先生言：＂咱这算不得出书，玩儿玩儿而已，就你来吧！＂于是便凑出了这篇“语闲心切”，实乃一孔之见、一己之得，不堪称序，权当是与先生结发一世奉献给先生的一件小礼品吧！先生读后，嗔我吹捧太过，我曰：无非是我为你作的素描而已，过与不过那都是我眼中的实像，当与众不同，即使有过，也是欣赏先生，动机善也，语虽闲心却切……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愿朋友常惦念他、亲人常呵护他、诗墨常陶冶他、美酒常滋润他。昔日千觞已穿肠，犹幸云鹤还昂扬。不期冰轮夜夜美，惟愿伴君日日长。 崔慧敏 2009年12月 发布这集美篇，盼能填补朋友们茶余饭后之闲！呈奉此意，恭请哂纳，并企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