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事……大路与小路

愛新覺羅

<p class="ql-block">  上小学时,学校离家有崎岖不平5里路,通往小学校的路有“大路”与“小路”之分,所谓的“大路”,就是我们平常人和车走的路,它的大是相对“小路”而言的,只不过有2、3米宽吧;而“小路”呢,是指在山上或山边的路,所以说它小,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路,是我们走的次数多了,就成了路。当然,大路是我们经常走的了,除了寒暑假,几乎是我们的必经之路。路上每一块石头,路边的那几棵小草,几乎都会认识我们。而小路呢,大多是在夏秋季走的时候多一些,不外乎是为了采那些山菜:猫爪子、刺叶子、劂菜、酸桨等。&nbsp;</p> <p class="ql-block">  印象最深的是采“酸桨”了。(在百度中好不容易查到“酸桨”的学名——分叉蓼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花果期7--9月。可入药,用于大小肠积热,瘿瘤,热泻腹痛等。形态特征:茎直立,疏生柔毛,有细沟纹,茎叉状分枝,疏散开展,外观轮廓呈球状。托叶鞘膜质,斜形,常无毛,在茎中下部多破碎脱落;叶柄极短或无;叶长圆状线形或长圆形,长5-12厘米,宽5-20毫米,基部渐狭,先端锐尖或微钝,通常无毛,稀两面或背面有疏长毛,边缘常有缘毛。圆锥花序大,疏散开展,苞片膜质,内着生2-3花,花梗末端有关节,长2-2.5毫米,花被白色,5深裂,裂片有脉,果期稍增大,雄蕊8(7),花柱3,柱头头状。坚果卵状菱形或圆菱形,稀长圆状菱形、三棱形、长5-6(7)毫米,较花被片长约一倍。)</p> <p class="ql-block">  树叶刚刚露头,山上有一点绿意的时候,我们就迫不急待地“大路不走,走小路”了。最初是在到山的阳面找,阳面受阳光充足,所以“酸桨”也就受的实惠多,当然就会早早地从地里钻出来。“酸桨”刚钻出土时是嫩嫩的、很脆、味酸。找到一棵后,小伙伴们便会集中一起,用手或者木棍,在“酸桨”的根部一顿猛挖,挖出的“酸桨”白白的、胖胖的,象一根根嫩的笋。那时,我们也不注意讲卫生,挖出来的“酸桨”用我们脏兮兮的小手擦一擦,就直接吃起来,哪象现在的孩子啊,进屋后,大人赶忙提醒:洗手、洗手!这样还经常感冒发烧的。我们那时也不生病,也许真的是天然绿色食品吧,没有污染,现在想来,就是吃了那些土也是没事的。&nbsp;</p> <p class="ql-block">  等再过一段时间后,“酸桨”长高了,阳面的就不好吃了,老了发硬,都是叶子。我们就把“小路”延伸到山的背阴面了,去寻找另一种风味的酸桨。山背阴面的酸桨长的细高苗条,这时的酸桨应该说是脱胎换骨了,身体修长,长相俊俏。如果说最初阳面的酸桨是愣头小伙,那么阴面的酸桨就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我们不再用手挖了,而是一捆捆地抱着下山,收获是大的,小伙伴们相互比着谁采的多,谁采的大,以此来炫耀自己,树立自己的威信。</p><p class="ql-block"> 难怪我们小时候都不爱生病呢,随手在山野里摘一棵草就是中草药,原来我们不自觉中都为小小的自己“养生”呢!&nbsp;</p> <p class="ql-block">  到了秋天,大路我们几乎是不走的,小路差不多让我们走成了大路。秋天瓜果梨枣都下来了,是我们小伙伴最盼望的季节,后山三奶家的果子就成了我们袭击的目标。老太太眼神不好,每当我们放学的时候,她都会坐在树下看着她的果子,生怕丢了一个似。我们也怕她,她的嗓门高啊,一声吼叫,两里地外的地方都能听到,她家也养着一只狗,而且凶猛无比,非常听她的话,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家洪哥、小波子最有办法,与老太太套近乎,给狗一点小食物,她们就放松了警惕,我们在远处观望,看跟老太太“套”的差不多了,我、小平子、二柱哥,就会采取一套儿时的战术,接近三奶家的果树。边接近果树边把背心往裤腰里一扎,背心就成了口袋,把各种果子往“口袋”里一装,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生的熟的,装满“口袋”再说。那两个“间谍”看差不多了,就会装做着急回家的样子,告别三奶和她的狗。一路吃着半生不熟的果实,把牙都吃“倒”了,嘴也吃涩了,舌头也吃硬了。过一天,三奶发现果子少了,免不了去找各家家长告状,我们几个的屁股少不了又多了几道爸妈回报三奶奶告状的手印。&nbsp;</p><p class="ql-block"> 小路就是这样在我们不经意间把欢乐与童年写在它的脸上。山上的树又绿了,儿时的伙伴也大了,送走了一荐荐的面孔,儿时的路还在,但小路的内心感觉还是那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