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新中的美篇

萧新中

<p class="ql-block">母亲节话母亲</p> <p class="ql-block">母亲卑微时如青苔,</p><p class="ql-block">庄严如晨曦,</p><p class="ql-block">柔如江南的水声,</p><p class="ql-block">坚如千年的寒玉。</p> <p class="ql-block">母亲是您给了我的生命,</p><p class="ql-block">您是抚育我成长的士地,</p><p class="ql-block">在悲伤时您是慰籍,</p><p class="ql-block">在沮丧时您是希望,</p><p class="ql-block">在软弱时您是力量。</p> <p class="ql-block">母亲要是健在的话已有一百零三岁了。她生于民国时期,小脚,那个时期,女人以三寸金莲为美,母亲的脚还没有三寸,刮风下雨天,生怕母亲被风吹到。母亲小时候,外祖父家经营莲子生意,剝莲子的活自然就落到母亲和几位姨娘的身上,母亲剝莲子的手艺闲熟,令几位姨娘自愧不如,她手起刀落莲壳自然脱落,莲子圆圆地出来,完好无损,每天能剥出莲肉二十斤,精湛的手艺,高超的技术,外公对母亲恩爱有加,每次卖完莲子回来,总要给母亲买些布品回来,给母亲做衣裳。外祖父持家是一把好手,但也是一个典型的封建老头,对儿女晚辈的教育相当严厉苛刻。子女们不敢越雷池半步,要求子女严格执行家训,坐不摇身,笑不露齿,娘家做女,不出闺门。我母亲在女的当中排行第二,是最听话的一个,在外祖父家,我母亲就没有上桌子吃过饭,大姨娘和小姨娘都没有裹脚,唯独我母裹了脚。</p><p class="ql-block">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十六岁时就与父亲完了婚。生二男三女,大姐德秀,哥德生,二姐玉英,三姐玉红,都业已成家生子。我父亲解放前做油漆手艺,跟着祖父从小就在外做油漆工,兼做油漆生意,买田买地,生活也算过得去。解放后,由于实行的集体务工制,不准外出经商打工,父母就在家里务农。一平二调,父亲常年在外,修水库,修公路,日子一天天紧张起来了,七八个人的生活全靠母亲一个人操持,经常是吃了上餐没下餐,一锅饭几个小孩吃了以后,轮到母亲来吃基本就没有了,母亲的脸上一年四季都是腊黄浮肿。一九五五年我出生了,这时我母亲己三十七岁了。也算老来得子,我奶奶和母亲欢天喜地。我在家是老满,受的恩惠最多。吃的,穿的父母从没有亏待过我,我入学了,为学费父母是吃尽了苦头,七0年我考入祁东一中读初中,要交四十五元钱学费,记得入学的前一天,母亲用颤抖的腿爬到楼上,再从楼上的二楼的破篮子,取出三十元钱,其中有两角的,五角的,最大的是一元。用一块旧手帕包好,第二天我拿着包好的钱和父亲一起到学校去报名。</p><p class="ql-block">我读高中时,母亲已病了,胃痛不止,呕吐厉害,把胆水都吐出来了,也没有到医院去治,有时炒点盐放在腹部烫一下。七三年冬我高中毕业回到家,七五年当了教师,家里经济随之好了起来,生活的调养,母亲的身体似乎好一点。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八七年母亲高血压突发倒地,一倒地就一蹶不振,不吃不喝。当时医药不发达,也无钱送到大医院就诊,只是请土郎中开几个方子,检几副中药给母亲疗病。母亲在床上折磨了五十多天,背后生了肉疮,胧水透过草席已流到地上,骨头已露出来了。八七年四月五日,母亲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了。寿过七旬自炊又自种,病到临终无语又言。树欲静而风不止,天公作诡;子欲养而亲不在,命运多舛。</p> <p class="ql-block">这是与母亲风雨同舟,相依为命,携手共同走过六十二个春秋的家父先生。</p><p class="ql-block">母亲节前一天,我把父母的遗照再次翻拍过塑,让二老音容宛在,重新瞻仰父母的遗容,缅怀二老平生的生命业绩,重温二老的教诲,振兴家帮,让父母含笑于九泉。</p> <p class="ql-block">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在人类历史迂回的长河中,愿在天堂的母亲安好,愿现在的母亲,或将来的母亲不受战争,灾难和人为的磨劫,平安度过自己的春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