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写给母亲的一封信</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渔沃赵官营小学 周欣茹 </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张女士:</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母亲节要到了,我见有人给自己的母亲写信,觉得很温暖。于是便平白无故的,也开始给你写了。不,应该说是,不仅平白无故,还理直气壮,这就是我们做孩子的风格。说实话,给你写东西,我有些紧张。</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农历辛巳年,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很多:中国申奥成功;恐怖分子劫持民航客机撞入美国世界贸易中心及五角大厦;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然而,之于我而言,人之大幸,呱呱坠地,成了你的孩子。正如一个孩子诗中所讲:我在天上挑妈妈,觉得你好我便来了。于是,母亲,我既顺理成章又有点庆幸的成为了你的孩子。</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自觉你是个内敛之人,我亦是如此。我一想到,你如果读到我的信大概会独自流泪,便不忍再动笔。思来想去,我打算给你讲些我今天晚上回家路上的一些事情,最好能展现我漂亮皮囊下有自己思考的灵魂。我知道,我说我漂亮,别人也许会笑,但你是真觉得我漂亮,谁让你是我妈妈呢。</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转角处,有老人在扶着孩子走路。我暗自揣测,小时候我就是这个孩子,你就在后面扶着我走路。又或许,这个老人是我的姥姥,你的母亲,在扶着小时候的我走路。老人比任何年龄段都更爱生命,一个鲜活的,无忧无虑的生命,我猜这可能就是姥姥和我隔辈亲的原因吧。</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又看到,谁家大门外,轮椅上躺着一个精瘦的老人。可能是因为外面有风吧,想出来吹吹风,可她的头发却不见动。我走近了看,大概是因为风也不敢得罪岁月留下的痕迹吧,只有她的毯子动着。母亲,看到这里,你大可放心,你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继续走在这条我走了无数遍的路上。小学走了六年,走的太熟悉了,走的我已经不愿意再走了。我停了下来,幻想着路能自己从我脚下走,妈妈你看到这一定会觉得我幼稚,我看着我小时候买过东西的小卖店,它变得矮矮的破破的,和我小时候记忆里像是两个,但又确实是它。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给了我一块钱,我拿着来学校买东西,结果钱丢了,在人家门口大哭的情形,真是丢人又心疼。</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看了一会,发现路没有动,我靠着我的脚又继续往前走。我走着,你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到家没有。我一下子又回到了这烟火气的人间,路上谁家炖了排骨,闻起来又是一个温暖的晚上。因为有你,家才是家,我才是我,我的世界才是美好的世界。我不自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写了这么多,我决定向你讨点赏,犒劳一下自己,但只轻声喊你一声母亲,便已泪湿双襟。</h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写在母亲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赵官营小学 吴月玲</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似乎只有在母亲节,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我才会想起我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母亲。</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的母亲,身材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娇小玲珑。出生并成长于山城重庆,特能吃辣,但却没有山城妹子的泼辣,性格温婉,从不大声说话,更不用说跟别人吵架了。母亲23岁之前一直在重庆辖区下的一个小山村里生活。当时,山上的日子不好过活。外婆听外嫁山东的亲戚说,这里的人比较富有,本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便做主把女儿送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山东来,嫁给我的父亲。</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可是,现实往往不随着人的意愿为转移。母亲似乎只是从生活的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难坑而已。母亲嫁给父亲时,父亲家的成分虽是地主,却没有地主家的富有,并且没有婆婆。一个外嫁的姑娘,一没有娘家的帮衬,二没有婆婆的帮忙,且从未在平原上生活过,加上口音听不懂,我竟想象不到母亲当年所受的苦楚了。</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的父亲会做手工编织,白天做,夜里做,一年四季做。那些年,父亲留给我的身影,总是在西屋里,佝偻着身子编篮子,勉强维持我们一家六口的生计。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全都落在了母亲一人的身上。别人家都是父母一起下地干农活,一起回家。而我家,总是母亲一人打药,一人除草,一人施肥.....小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时常姐姐中午放学回家,做好饭了,一点多钟,让我去地里喊妈妈回家吃饭。最怕夏季独自一人走在烈日之下,两边长满了高高的玉米,路空空旷旷,长到没有尽头的感觉,真的是前不见人,后不见影,只有热辣辣的太阳烧着脸颊,头皮发麻,烫着脚后跟,心里怕得要死,却不知道怕什么。那种感觉,午夜梦回时,有时还会重现。如果赶上不知道母亲在具体哪一块地时,更是煎熬。便会一路走,一路喊。每走到一块自家地前,壮着胆子喊妈妈,妈妈。直听到“欸”一声,心里便落了地。随后便会很愤怒地埋怨母亲为什么不知道回家,地里早没有人了!这大中午的,来找你,吓死人了! 母亲总是笑笑,活多。能多干点儿就多干点儿,反正都是我的活。活不等人啊!现在到了妈妈当年的年纪,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的不敢想象,母亲当年是如何一边忍受闷热,一边胆战心惊地独自一人在地里干活的,想想都要忍不住泪流满面。</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曾经,还因为邻居夸我的母亲特别能干,一人顶别人家夫妻俩干的活,暗自骄傲!此刻,才明白,母亲,当年出了名的能干,是用多少辛劳换来的啊!如果可以重来,这样的高赞,我不想给我那苦难的母亲!我宁愿我的母亲落下一个好吃懒做的名声啊!</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我的父亲比母亲大了七八岁,加上母亲性格温婉老实,不与人置气,因此我的父亲总觉得母亲像个孩子。父亲很有本事,做事讲究,脾气不好,扛上生活的重压,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大男子主义强,对母亲总是呼来喝去的,跟批评我们一样。自小,就在父亲的骂声里长大,习以为常;后来,读了书,开始嫌弃父亲对母亲不够尊重,还曾偷偷鼓励母亲回骂,可母亲都是一笑,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再后来,气母亲的“不争气”,暗想,将来我找的对象一定不能这样欺负我。</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直到那一年,母亲脑梗,我去接她住院,看到父亲陪她在路边等我,父亲把她揽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头,安慰道:“不怕啊,不怕。有我哪。没事的。”母亲眼眶里有泪,那一刻,我觉得母亲,特别地幸福!从那以后,父亲真的把她当成孩子了,特别宠。母亲的家庭地位起来了,幸福日子,开始了!</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母亲,一辈子好脾气,很少发火。我们姊妹四人都怕父亲,却独不怕母亲。印象里,母亲唯一一次的发火。1997年,父亲去深圳打工,我们四个在家里翻了天了。上蹿下跳的,母亲气得不行,管也管不了,对着那头不好好吃食的老母猪说,孩子,孩子不听话,现在连猪也不听话!说完,把拌猪食的棍子一扔,独自抹泪去了。我们好了两天,又开始了。哥哥的成绩,好像就是那时候一落千丈的,没过多久,父亲就回来了。再也没有外出打工了。</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现在,哥哥和弟弟都已成家,我和姐姐也守在母亲的身旁,每隔一两周就会回去看她。母亲总说,她现在终于熬出来了。</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五一假期,回家。看母亲,顺带干点小活。扚蒜薹,故意扚俩根,给母亲放口袋,再扚两根,给母亲,如此反复再三,惹得老母亲抬手佯怒,嗔道:“你是来干活的,还是来捣乱的?”姐姐不嫌事儿大,接:“妈,你已经三天没打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h3><h3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子欲养,亲刚好又在,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一切又是那样的合适宜……</h3><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