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乌蒙学子张佐才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的母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1929年出生在四川省兴文县大坝镇石桥子,后随外公外婆来到原威信县城所在地旧城街上,从事小商业为生,外公是旧社会的袍哥大爷,解放初期被镇压了。我母亲姐弟两人,舅舅十多岁因肺结核离开了人世,外婆在过度的悲愤之中,过继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现在的舅舅。母亲天资聪慧,在私塾门外“偷师学艺”,熟记了《三字经》《百家姓》《增广贤文》等书籍内容,至今还能认识百多字,真是了不起。 </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不到20岁,与我的父亲结婚,婚后养育了我们现在姊妹5个(其中一个姐姐为父亲前妻所生)。那时,我们家在农村,家里很贫穷,母亲来我家可遭罪了,繁重的农活压在她肩上,支撑全家人的生活。在钢铁大跃进的时候,正赶上忍饥挨饿,吃了上顿没下顿,母亲所生的大姐和二哥、四哥,都因饥饿、疾病而夭折。我大妈所生的姐姐和我母亲生的三姐能活过来的就是命大了,母亲说那时村里大集体吃食堂,姐姐和三姐个人去集体食堂拿自己维持生命的几两饭,母亲再采点野菜补充,总算熬过来了。如今母亲说起来,还记忆犹新。后来,姐姐、三姐出嫁,自己去求生去了。一九七六年,我父亲意外身故,家里四口人(母亲、五姐、妹妹和我)的生活全压在母亲一人身上,我去上学,为了生机,五姐和妹妹就辍学了,提起这事母亲至今很伤心,可是那时没办法啊,五姐在家帮母亲去拾柴、做家务活,还集体做工挣一点工分(每一天3、5分,每10分年终可以分红四角钱左右),同时母亲要求我们姊妹三人捡牛粪,烧点草木灰,换一点工分增加微薄收入,生活极其困难。后来国家土地政策下放了,我也考上了师范学校,母亲、五姐和妹妹分了承包土地,自己种粮食,除了交公粮外,自给自助。同时,还分了点自留地,能自己随便种点蔬菜啥的添补一下,家里养鸡养猪,慢慢地人们能填饱肚子了,生活有了很大改善。并且母亲常常利用《三字经》《增广贤文》中语句教育我们早睡早起,勤劳善良,耕读行善,互相帮助,观今鉴古,为人处世……那个年代,我们姊妹三人特别喜欢过年,因为过年时,母亲会想方设法做新衣服给我们穿,做好东西给我们吃,享受“小康生活”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特别任性,曾记得我11岁那年,因肚子疼,吃不下饭。母亲带我到集镇上的旧城医院检查,医院一位姓华的中医诊断为慢阴症,用“烧灯花”的土方式医治,医治后,华医生说不能在太阳底下暴晒,母亲就悄悄把我留在街上外婆家,她自己悄悄藏起来。中午过后,我发现母亲不在外婆家,就不顾外婆劝说,任性地把衣服脱了,罩在头上就往家里走,可把母亲急坏了,只有出来尾随着我,一起回家。我从记事起,就发现母亲特别勤劳,能吃苦,很疼爱我们。记得我在威信一中读高中时,突然生疥疮,母亲为了节省1.5元一趟的车费,顶风冒雨,走90里的路来学校看我,我下课见到母亲,一股暖流暖遍全身,无私的母爱滋润着我长大成人。</p><p class="ql-block"> 五姐、妹妹长大成人,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我师范毕业后,先后在山区教书,在乡镇从事教育教学管理,在县教育局教研室、市教研室(教科所)当教研员,如今都已步入了中老年,我的母亲随我一起生活,现已经90多岁了,她的脸上虽布满的皱纹记录了岁月的沧桑,熬过了柴米油盐的艰苦岁月,迎来了天翻地覆的新社会,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国家出台了好的惠民政策,使人民过上了“天天过年”的小康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虽其貌不扬,却值得我们尊敬和爱戴;虽不识多少字,却凸显出母性的温柔与伟岸;虽没有出过远门见识,却用天然的朴实与勤劳描绘着自己生命的虹彩,撑起了生活的半边天空。母爱是温暖的,是伟大的 ,是博大无私的,感谢上苍保佑我的母亲在有生之年身体健康,安度幸福晚年,感受四世同堂的快乐,也让做儿子的我,多些机会孝敬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