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江城子·忆娘亲】 </p><p class="ql-block"> 二十芳龄嫁医郎,抛嫁妆,别爹娘 。京广铁路,搬南迁北。相夫教子无怨悔,家属劳动挥汗雨,身手健,快如飞。</p><p class="ql-block"> 四十随夫迁信阳,八子女,陷贫困。勤俭持家,重担一力扛。 </p><p class="ql-block"> 夜夜无眠伴寒霜,洗衣裳,炊烟忙。起早贪黑,儿女上学堂。 </p><p class="ql-block"> 血水养大八儿女,身心交瘁哮喘伤,苦日多,夜漫长。弱不禁风,岁月无情殇。 </p><p class="ql-block"> 辛劳未把清福享,白发苍,病膏肓。撒手人寰,春晖难报偿。 </p> <p class="ql-block">年年母亲节,今日又到来。谨将7年前的2014年写作后无处发表的祭母文稍加整理发表至我的美篇永存。</p> <p class="ql-block">回忆我们的慈母王慧兰</p><p class="ql-block">二零一八年的母亲节午夜时分,翻出四年前我写下一篇无处发表的老母亲祭文,思绪万千,夜不能寐,仿佛是又一次在长时间的用心和老母亲对话,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我这一生都不曾有机会说出过口的那句普天下最美丽动听的话:老娘,儿子永远爱您!</p><p class="ql-block">慈母王慧兰生平 </p><p class="ql-block"> 祖籍长葛市董村镇大墙王村人,生于民国年18年即公元1929年,家中姊妹四人,行长。1948年20岁时与父亲结婚后终身相伴,一生与父亲共同生育子女八人,含辛茹苦勤劳操持家务、慈母柔情专心抚养子女。晚年因患支气管哮喘不治,卒于1983年12月2日19时,享年仅54岁。葬于信阳市南郊马鞍山七里棚村信应公路东侧柴山茔地。</p><p class="ql-block">一、出生于衣食无忧的农村殷实中农家庭,幼患哮喘,在外祖父、外祖母关爱、呵护下成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母亲生前留下唯一灿烂笑容</p><p class="ql-block">1981年摄于信阳市铁路地区二七街老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外祖父、外祖母家庭世代务农,外祖父农闲时跑运输。与祖父家庭相比人口较少,负担不重,相比之下家境较为富裕。母亲虽幼年患有支气管哮喘但年青时似乎并不十分严重,系从小在外祖父、外祖母精心呵护下无忧无虑幸福成长,从未遭受过艰苦生活的煎熬。尽管家境较好却也未曾上过学,甚至不会做任何的家务,由此可见母亲当年也是深受外祖父母惯宠。</p><p class="ql-block">母亲家中姊妹四人,行长,下有大舅克盈行二终身未娶无后;大姨桂莲行三,出嫁许昌魏庄,婿许喜旺,小姨瑞莲行四,出嫁许昌桂庄,夫婿名暂不详。均终身生活在家乡农村。外祖父、外祖母均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自然灾害时期在老家农村先后离世。享年暂不详。</p> <h3>摄于1974年全家合影</h3> <p class="ql-block">二、 1948年与父亲结下终身不解之缘。</p><p class="ql-block">1948年秋,年仅20岁、相貌出众的母亲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下和离家12年首次返乡的父亲相见,与身为国军上尉军医的年轻英俊的父亲一见钟情,喜结连理。在众亲朋好友羡慕、祝贺和一片欢天喜地中嫁入李氏家门。婚后不久父亲便独自一人出门奔赴洛阳,准备与同学相会同赴美国留学。母亲从此在老家开始了和父亲家人同住,对上服侍公婆,对下姑嫂相处的家庭生活。</p><p class="ql-block">1949年,父亲因出国希望破灭第二次返家,继而当年考入郑州铁路中心医院,为便于照顾家庭,硬是要求降低待遇,分配到离家最近的许昌铁路卫生所工作,遂把母亲接到许昌,开始了独立的家庭生活。</p><p class="ql-block">三、铁路家属相夫教子,动荡不安数次举家搬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0年至1954年长女许年、长子许生先后在许昌出生后因离家乡较近,常有家人来往,帮助照看子女,公公婆婆也不时前来同住。父亲属于那个年代的高薪,生活较为宽裕、稳定,也不需要母亲参加工作。 由于铁路工作性质,父亲自1955年起频繁不断被组织上调转工作单位,先是随调搬迁到湖北广水卫生所工作,在那里迎来了二女的出生。两年后即1957年,又随父亲工作调转举家搬迁至平顶山申楼,八年之后的1964年又再次举家搬迁至信阳,信阳本地又前后搬迁四次,始终过着动荡不安、居无定所的吉普赛人似生活。</p><p class="ql-block"><br></p> <h3>摄于1985年信阳市南郊贤山</h3> <p class="ql-block">四、大跃进时期子女渐多,负担渐重,毅然参加体力劳动。</p><p class="ql-block">1958至1963年六年期间,以间隔两年的速度,先后又有二子、三子、三女均系在平顶山陆续出生。此时子女已达六人,又有祖父随住,全家九口人仅靠父亲一人工资生活已日显紧张,母亲在二子出生后不久,即大跃进期间,就已开始在街道参加“大炼钢铁”劳动。那时的母亲身体尚可,每天都要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和铁路家属们一起外出劳动,每次拉着架子车运送钢铁都是身手矫健、快步如飞,一路欢笑一路歌。</p><p class="ql-block">五、自然灾害时期身体已经透支,形成隐患。</p><p class="ql-block">时至自1960年开始直至1962年历时长达三年的“自然灾害”时期,长女已考入平顶山市一中,长子、二女、三子也均上小学或幼儿园(二子此时已过继给老家膝下无子的大伯),当时粮食实行的是凭票“定量供应”,成人才发26斤粮票,然而也正是子女们长身体的时候。每每在粮食不够吃的时候,母亲都要步行二十多里路,到乡下的陈平路口黑市上去背回议价粮。</p><p class="ql-block">其实当时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议价粮市场,都是悄悄的、偷偷的从农民手中买回一点麸子面、玉米、豆子或高粱米一类杂粮,用少量白面或红薯面加野菜混合着熬粥而已。</p><p class="ql-block">此时,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子女们,也都常会在课余假期外出去挖一种叫“齐齐牙”的锯齿状野菜、挖毛毛根(土里生长的一种带甜味的野草)、打蓖麻叶、有时还和铁路地区党委书记周伯伯亲自带领的铁路职工们一起,跟在农民后边“溜红薯”(其实都是农民故意留下待天黑后再来挖走的红薯),以聊补粮食不足,共度时艰。</p><p class="ql-block">母亲在这段艰苦岁月里,身体受到损害、已形成透支。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尚轻还能扛得住,繁重体力劳动和粮食不足、营养不良情况下连续两次生育对身体所造成的影响还只是隐形的,暂未显现出来。</p><p class="ql-block">六、“文革”期间身心受到摧残,困境中历经艰辛把子女抚养成人,身体却每况日下。</p><p class="ql-block">1964年举家搬迁信阳。1966年“文革”期间,在作为信阳铁路医院中层干部的父亲因为 所谓“历史问题”遭受批斗的同时,母亲作为其家属也在街道上同时受到冲击。当时,医院“造反派”在强令父亲低头认罪的同时,还不断派人到家里来责令母亲对父亲检举揭发。一时间,就连左右前后邻居,也纷纷横眉冷对,歧视嘲笑明显。</p><p class="ql-block">一个大字不识的母亲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而她也确实对结婚之前父亲的多年经历弄不明白,只知道和父亲结婚几十年来,他都是个工作负责积极能干、待人极其和气、十分关爱家庭子女的好人,为什么会突然遭此厄运。对此,也唯有整日以泪洗面,备受煎熬。</p><p class="ql-block">同时,由于1968年至1970年期间,四子和五子相继出生,在为父母带来苦难中的一丝欢乐安慰之际,但因全家十口人都要靠父亲一人工资生活、家庭生活同时也陷入极度的困难之中。在人均月生活费只有八元三角五分的情况下,子女们的衣食住行都无法保障,处于连学费都交不起的艰难困境之中。</p><p class="ql-block">母亲虽然系铁路家属看病也享受半价,虽然在父亲的工作便利下长期吃药打针基本上不用花钱,但因经济条件限制,却始终长期得不到任何的营养补充。在身体每况日下情况下,只能用稀薄的奶水把年幼的两个小儿子一天天喂养大。</p><p class="ql-block">尽管这段时期几个年长子女都逐渐长大懂事,分别都曾以自己弱小稚嫩的双手和肩膀,帮助父母双亲坚强度过艰难岁月,父亲也为母亲的身体耗尽心血,但终究也是回天无力,难以阻挡母亲的身体状况在1980年前后即开始一天天恶化。</p> <h3>1989年全家合影</h3> <p class="ql-block">七、母亲虽无文化,却坚强刚毅、豁达乐观。</p><p class="ql-block">慈母柔情养育了我们姊妹八人,在赋予我们生命的同时,也教会我们坚强做人,自立自强。</p><p class="ql-block">搬迁信阳以来,母亲在身体早已埋下隐患,支气管哮喘终于开始频繁反复发作情况下,还要悉心兼顾着八个子女的饥寒冷暖,衣食住行。</p><p class="ql-block">尽管自幼在家从未做过饭、也未缝过衣,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但随着结婚并先后生育了八个子女,每个孩子都是用自己的奶水一口口养大。每个孩子的书包都是亲自做,每个孩子的过年新衣都是亲自缝制,穿的鞋都是亲手纳。</p><p class="ql-block">尽管子女们穿起来常常是既不合身也不合脚,布料常常是不要票的最便宜的廉价处理布料,甚至是拿七十年代小日本生产的尿素肥料包装袋用染料染过后做成的衣服,只要是能穿到身上,不论再难看,母亲心里也是高兴的。</p><p class="ql-block">母亲心里时刻装着每一个孩子,父亲每次出差回来,总不忘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可每次母亲都会平均分配给每一个孩子,唯独没有她自己。</p><p class="ql-block">1964年搬家信阳后因家中人口已达八人,老父亲一人工资抚养已经是财政吃紧。每年暑假都要由长子带队领几个弟妹回老家劳动生活一个多月,名为体验农村生活,不要忘本,实为减轻一下生活负担。</p><p class="ql-block">每次从老家返回,母亲都要一一查看看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每当看到大家身上不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就是满身被虱子叮咬的大包小包时,都会心痛不已。衣服上的虱子不仅是要开水烫甚至要用刀刮后再太阳暴晒几日方可去除。</p><p class="ql-block">1967年领着大儿子闻讯赶乘火车到李新店机场部队医院排队看小儿麻痹病,母亲只怕大儿子饿着,吃饭时要么谎称自己不饿要么就说已吃过,回来时用省下的食宿钱买了两斤熟牛肉带回家分给其他孩子吃,未曾想打开一看,因为是暑天肉已有味儿,当医生的父亲发现后坚决要求母亲挖坑埋掉,母亲心疼的竟然大哭了一场!</p><p class="ql-block">就在多年以后,当大媳妇已经娶进门后,有一天专门给母亲煮了两个个鸡蛋想让她补补身体,可母亲看看身后当时还年幼的老八小幺儿子,摇摇头说还是让小军军吃吧!</p><p class="ql-block">长子高中毕业办理“因病留城待业”,但那时根本谈不上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虽然腿有残疾,为了补贴家庭也得硬着头皮托熟人介绍到铁路工务段干最重的体力活“砸洋镐”或到建筑工地爬高上地低干小工。这漫长的六年里最最时刻担心长子安危的还是老母亲。</p><p class="ql-block">七六年驻马店洪水长子因公出差被洪水隔离滞留在平顶山、漯河一带长达一个多月失去联系,老母亲急得吃不下饭睡不成觉,整天以泪洗面,不断催促父亲向所有可能联系的上的铁路沿线单位发电报查询找人。</p><p class="ql-block">记得当年长子在平桥两万五电厂施工,高空作业时不慎有250毫米直径10多米长铸铁管从怀中滑落二十多米地面断裂几截,脖子及胸部肌肉被严重划伤,老母亲看到伤口后流着眼泪坚决不同意再去建筑工地上班。弄得长子以后不管是身上受什么样的伤都不敢再让老娘知道了。</p><p class="ql-block">孩子们长大上学时,每天早上中午时间都要排着队等吃饭。母亲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饭菜做的真正好吃,甚至经常做的是夹生饭,那是因为做饭时烧得是孩子们从铁路机务段三角线拾来的煤核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特别是寒冷的冬天,母亲每天天不亮就要开始做饭,好不容易才能生着火,冒着刺鼻的浓烟,呛得本来就是哮喘病人的母亲直咳嗽流眼泪手里还是拿个大蒲扇对着炉子扇个不停。每次都是在好不容易半生不熟时,孩子们就开始“抢着吃”,唯恐耽误上学迟到。经常是饭还没有熟就被大家抢光了!所以,母亲的饭真的是常年做不熟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期也是全家最艰难困苦的阶段,母亲在逆境中常常表达出无比的坚强和乐观,,始终坚信父亲是无辜的,早晚会雨过天晴。更始终坚信自己的八个子女都是聪明有才的,一定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让孩子们从小就懂得了自强和争气。纷纷用优异学习成绩回报母亲的厚望,无论是从小学到初中、还是上高中,尽管家里穷的一贫如洗,连电灯泡都是15支光,且是全家人共用一支,安装在能通达照亮每个房间的一个门框上,每到晚上,包括父亲在内,大家都挤靠在在一个门头下,在同一只电灯下读书看报。</p><p class="ql-block">但家里最为引人入目的,就是那一张张贴满墙的奖状,曾为父母亲带来一次次无比的自豪和欢愉。还曾记得长子小学四年级时评为出席郑州铁路局表彰优秀少先队员,照片登到了人民铁道报上,父亲高兴得专门把报纸粘贴上墙,引得街坊邻居纷纷来家观看。</p><p class="ql-block">每年暑假,铁路职工子弟小学都会组织“三好学生”到鸡公山进行历时一个月的“夏令营”,每个班级只有一个名额,需要缴纳十元钱,还有一次就是长子读小学五年级时正逢“文革”大串联,本来当时政策是小学生不准参加的,可是经过信阳市部分小学校高年级学生集体到“地革委”“静坐请愿”,最后同意每个学校推选十名代表赴京接受毛主席检阅红卫兵,长子被学校推荐其中。背着行李出门时,母亲又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十元钱装进了长子贴身衣兜。这在当时可是远超出我们家平均每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标准的,但母亲每次都是毫不犹豫的就把钱拿出来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记得家住幸福西街施工简易房时,也是“文革”中最最艰难困苦的时期。</p><p class="ql-block">母亲每天送走孩子上学后,还要经常拖着病弱的身躯,坚持在后院开荒种菜,不同的季节都会有不同的时令蔬菜收获上桌。连续几年几乎就没有买过什么菜。</p><p class="ql-block">最困难的时候就是每当夏季蔬菜断档季节,菜园子里一时无菜可摘了,环菜园子周边种植的梢束苗就会被母亲用开水撮后下锅炒食,每当秋季园子周边当篱笆套种的生姜成熟了母亲就会切片腌制成为过冬咸菜。</p><p class="ql-block">毕竟菜园子面积太小加之每年都有淡季,每当青黄不接之时还断不了用盐水煮辣椒叶下饭。就这样仅靠一个仅仅三十平米左右的小小菜园子,极大地弥补了当时每个月生活费都维持不到头之窘迫。</p><p class="ql-block">八、母亲身上的艺术基因。</p><p class="ql-block">母亲尽管没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却从小在素以“豫剧之乡”闻名的老家看过不少戏剧深受熏陶,知道很多历史典故和英雄人物。</p><p class="ql-block">高兴时母亲会讲好多的大道理给我们听,也不时会即兴哼上几句字正腔圆有板有眼的豫剧唱腔选段,以此苦中作乐,如此给子女们带来的是潜移默化、深入骨髓的传统文化伦理道德影响。</p><p class="ql-block">长子或是最多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恢复高考时考取的就是师范学校音乐专业,孙子外孙们现如今已又有三人分别学的是艺术专业。想必均与母亲的遗传基因有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九、关于正确对待老母亲一生性格中的缺憾。</p><p class="ql-block">对于老母亲在家庭生活中的缺憾应当本着实事求是客观公正的态度予以充分认识理解。</p><p class="ql-block">总体来讲似乎有两点:一是由于我们的老母亲自身思想、性格方面的一些局限性客观存在,包括家庭出身背景、受教育程度和社会阅历、认知能力等与父亲有较大距离,多年来一直文盲、也未正式参加工作,内在性格上存在比较争强好胜,不服输、爱面子的一面,造成与邻里关系处置不当,多次发生邻里关系危机,导致家庭两次被迫搬迁。</p><p class="ql-block">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发生于“文革”期间,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文革”幸福西街时期,由于周边邻居尽管大多只是普通的铁路职工家庭,工资收入要比当医生高工资的父亲低的多,但由于其子女大都比我们少的多,一般也就是两三个或最多四五个的,同时家属一般也大都能参加劳动,因此一般来讲家庭生活条件是都要优越于我们家的。而当时母亲思想上对此种明显差距是比较漠视的。</p><p class="ql-block">对于平时邻居之间那种家长里短、针头线脑琐碎之事以及在言语上不自觉流出的歧视和嘲笑也就比较敏感和不可接受。</p><p class="ql-block">特别是当父亲在单位受到冲击批斗的同时也延伸到了街道居委会,这让本来长期担任居民小组长、热衷街道居民事务的母亲更加备受打击,加之不了解当时整个社会政治事态发展、时局形势变化的母亲在一段时间里仍然习惯于过去曾经长时间担任居民小组长工作,习惯于观察、监督和反映左邻右舍或者对门邻居所谓的“阶级斗争”新动向,由此造成左邻右舍甚至对门邻居们的极度不适与反唇相讥,于是乎矛盾不断激化升级,发展为吵架骂架。</p><p class="ql-block">而每当此时作为长子当然要奋力维护母亲,虽然长子当时只有十一、二岁却照样血性方刚,每次在母亲受到谩骂时都会立刻挺身而出和对方大打出手,甚至和体育教师邻居一个彪悍大汉中年男人轮板砖,所幸的是战绩总是辉煌,却也始终未造成什么人身伤害。</p><p class="ql-block">至今长子还记得当年被隔壁体育教师打倒在地后随手在地上摸了块砖头把体育教师头上打了一个包后,体育教师竟然还有脸跑到派出所报案,谎称说打他的人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当警察来家了解情况一看长子当时年纪仅有十二岁时立马就乐了,当场就对长子竖起大拇指。</p><p class="ql-block">回顾自幸福西街后面简易房搬到幸福西街前面西侧两层楼房,直至1971年搬到二七北街361号,这种情况都数次发生,皆因母亲与邻居矛盾激化而发生冲突。而每当此时父亲最终不得不被动申请搬家,直至家中弟兄五人逐渐长大形成强大威慑,邻居中无人再敢随便造次,情况才予改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是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十口之家的大家庭来讲,对于每一个子女而言,因为所处不同历史时期,年龄段不同,长幼顺序不同,对父母双亲和不同阶段家庭生活所留下的印记也是有所不同的。</p><p class="ql-block">这主要反映在由于母亲苦于长期处于家庭经济拮据状态带来的精神压抑或焦虑,面对不同身体年龄状态的子女,似乎无法做到完全平均用力去公平对待,在面对年幼体弱有病的子女时是总会不自觉的予以倾斜关照,也或许当时对年龄稍大些的子女身上表现出的优点长处看到的多一些、产生的优越感强一些,期望也就高一些,而对当时尚处年幼、优点长处暂时没有显露出来的子女估计不足由此产生失望甚至言语上的不当等等,或许这在当时已经引起其他子女心理上的不平衡,甚至一时产生心理上的阴影和对立情绪。</p><p class="ql-block">但实事求是的说,这种现象仅仅是表现在语言上,从无实质性的歧视和虐待现象发生,在母亲内心深处始终是深爱她的每个子女的,主要还是受当时客观条件的限制,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反观我们八个子女的成长历程。</p><p class="ql-block">相比之下,也正是当年曾经受到老母亲所谓语言虐待的次子后来却“官”当的最大,于此同时,当年受老母亲和全家无限疼爱最多的幺子反而也是才华最为出众,这个现象说明什么值得研讨商榷。</p><p class="ql-block">总之相信在老母亲已经早早离我们而去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更多的是寄托无限的哀思和怀念,一切当年的心头不悦均早已化为云烟。我们只需谨记一句话即: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一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十、正当子女长大之时,家庭条件刚刚好转之际,可怜的老母亲却突然撒手人寰。</p><p class="ql-block">以1977年为历史性转折,仅仅一年左右的时间里,除长女已参加工作,长子、二子同时考上学,二女招工银行,三子应征入伍喜事连连,家庭情况开始苦去甘来,逐步好转。至八十年代初,短短几年的光景,家里不但陆续添置了缝纫机、手表、自行车等当时所谓的家庭“三大件”,还在周边邻居中率先购买了家中第一台木制外壳的14吋黑白电视机。长女、长子、二女、二子、三子先后结婚成家,几个个孙子、外孙先后出生,正当家庭经济状况日益好转之际,母亲的病情却不可逆转,日趋恶化,1983年11月2 日19时,经住院抢救无效,時年仅仅五十四岁的可怜老母亲终于撒手人寰,永远的离我们而去!</p><p class="ql-block">日月黯然失色,大地为之动容,江河为之哭泣,巨大的悲伤笼罩在每一个儿女的心头!久久不能抚去!苍天啊,你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睛,伸出你的双手,拯救我们敬爱的老母亲那脆弱的生命!上帝啊,你怎么会如此残忍,会让一个历经苦难艰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用病弱血泪之躯,刚刚把八个子女含辛茹苦、抚养成人的慈祥伟大母亲,还没有享受到一天众子女的孝顺回报却早早离开这美好的人世?虽然是漫长的三十五年过去了,但当年那个暗无月色乌云笼罩的漆黑夜晚,母亲的遗体从医院接回家进门之时,几个年幼弟妹满脸的惊慌无措,长时间的跪地痛哭不起情景至今笔者还记忆清晰永远难忘。</p> <p class="ql-block">母亲的过早离世,是三十八年来我们八个子女心中永远的巨大遗憾,永远挥之不去的针扎般的刺痛!亲爱的老母亲,请您在天堂里安息吧,您永远活在我们八个子女的心中!您的一生虽然平凡, 但在儿女心中, 您却永远都是是一位人格高如山、 母爱深似海的伟大母亲!假如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亲眼看到三十八年后的今天遍布在祖国四面八方的八个子女及其孙子孙女重孙辈们一代代发达兴旺的幸福美好生活情景,不知老娘心中会是多么的高兴啊!</p> <p class="ql-block"> 报不完的恩,是母亲的恩。还不了的情,是母亲的情。谢不了的爱,是母亲的爱。表达不了的真诚心,依然是浓浓的母爱情!母亲节,只有真真的祝福,祝愿所有的妈妈,母亲节快乐安康!</p><p class="ql-block">2021年5月母亲节于开封</p><p class="ql-block">岁在辛丑年初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