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情深——拜访赵北柯老师

石桓利

2009年6月21日是父亲节。实验中学部分一同拜访了王驹老师后，仍余兴未尽。济国又邀请同学去他家，由他爱人钱家珍老师带路，一起去看望赵北柯老师。除了几位同学家中有事，罗群、褚玲、桓利几位同学欣然前往。

情感的互相感染凝聚，就像密布的云层越积越厚。路上喜出望外收到儿子祝贺“父亲节快乐”短信、电话，才恍然今天恰巧是父亲节。这个特殊的日子拜访慈父般的王驹、赵北柯老师，同学们心中激起的炽热情感，一点都感觉不到飘落雨丝的凉意。



赵北柯老师（中）与赵济国、钱家珍夫妇合影。

到济国家受到钱老师的热情款待。观赏了他们精神与实在双馨格调高雅的家园。“好人有好报”。大家都为济国和钱老师的缘分和晚年能有情趣相投的伴侣感到由衷高兴。

赵北柯老师与钱家珍

世界真小——我们实验同学是赵北柯老师中学的学生，而钱老师则是赵老师大学的得意门生，毕业又留校为赵老师的同事，任沈阳大学的副教授，与赵北柯老师往来甚密。由钱老师带路，我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拜访赵北柯老师。

我们乘车过了浑河桥，来到沈阳教育学院，沿着后院一条林荫蔽日的小路，行至一栋教工宿舍的三楼。开门迎我们的是赵老师。虽然他电话里叮嘱下雨别来，但能看出渴盼见到学子那溢于言表的喜悦。



赵北柯老师2009年6月21日摄于家中。

2009年赵老师虚岁85属牛，比同属牛的共和国同龄同学大两旬。赵老师除了视力不佳，身体硬朗，头脑清楚，思路敏捷。视线模糊看不清同学的面容，但听到名字还能记起他教过的学生。这真使同学们为时隔四十多年，还能记起自己惊喜不已。

65届初三一班（上图）和初三二班（下图）毕业照片。

虽然我们几位同学都没有从事赵老师开拓语文课教育之路，但赵老师说，他当年“抓活思想”与同学谈心，谈思想和作文……至今还保留着当年的谈话记录和同学典型范文。所以对这两个初中班印象最深，现在还能如数家珍地念叨出名字。

赵老师后任大学教授、教研究室主任，直至离休后多年，仍然保留教过初中学生的作文及资料——足可见赵老师不但教书育人为师的学识高博，其对学子的情感之深，也是学生们时隔半个多世纪，仍然念念不忘之根源。

言谈中听说我们去看望过王驹老师，关切地询问王驹老师的情况。他曾与王驹、方祖良老师同室居住。而且王老师的爱人也是他的学生，还是他介绍王驹老师他们相识结为伉俪——世界真小，实验真大！“实验开花遍九州”，这也是赵老师的“实验情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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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柯（左）与王度庐老师。

北柯老师也跟我谈起王度庐老师与其在同一语文教研组工作之往事。



赵北柯老师与赵济国。

交谈中得知赵老师的经历。1949年入张学思任校长的东北大学（后改为东北师范大学），1950年毕业后，分配在东北实验学校教语文，曾任语文教研组组长。一直是教授高三语文。后来调离实验，到沈阳教育学院任大学教授、系主任。

赵北柯老师和罗群

可能是特殊原因吧，教授级的赵北柯老师还教了两年两个初中班——就是我们65届初三一班、初三二班。我和罗群都是赵老师的学生，真可谓是偏得和幸运。罗群回忆，说她写作文一直是不得要领，是赵老师教语文才悟得作文之道。几十年后师生相见，倍感亲切。

石桓利请赵老师签字为念。

现在回想起来，我虽然中学偏好理科，大学又学习计算机专业。可命运安排后期到辽宁社会科学院研究网络文化哲学——这样大的文理科跨度之“改行”，确是得益于赵老师“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的语文教学，打下深厚人文基础之益。



“老牛自知黄昏晚，无须加鞭自奋蹄。”——赵老师的诗句真实地反映了其精神风貌。

实验中学60年校庆方祖良老师力荐，作为校庆内部交流出版了赵北柯老师，积40多年语文科教学实践和心血凝聚的《语文科教育学实验教程》。这是赵老师“爱国、敬业、诚信”的师德的结晶；是他“’实验情结‘已形同本人和本书的血肉”（见本书“结束语”）。

老师签名送我他撰写的《语文科教育学实验教程》。还娓娓道来他对语文教学的理解和感悟：语文教学有两个功能：不仅具教学生识字、写作和语言表达的工具性功能，语文教学更重要的功能，是五千年中华文化的传承，是作为中国人灵魂的塑造。

北柯老师的教诲，真是语文科教育学资深教师的深刻概括理解。

赵老师传识授教、铸魂育德，真真是影响我们一生！

40年前亲聆赵老师教诲，近两年两次拜访恩师赵北柯老师，可以算是走近了赵老师。但捧读赵老师的著作，才发觉，要读懂赵老师还没迈入门槛。

告别老师、师母，和济国夫人钱家珍老师一同走向门口。

钱老师调侃地说：“你们实验学生都是高材生。和赵老师谈起没完，我们都插不上嘴。”我马上说：“你才是继承赵老师事业，赵老师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

赵老师执意要送我们，钱老师反应极快，转身推门阻拦赵老师，“说我是关门弟子，我得关门了。”

拜访赵北柯老师，回味无穷：

依旧慈面依旧神，

依旧情深送出门。

回忆往事寻师长，

话说藏龙度庐文。

赵老师几十年从教，高中、大学、研究生的学生可谓桃李遍天下。可赵老师对这两个特殊时期的初中班，却情有独钟。同学们对恩师也是记忆犹新。65届初三二班田冶同学的回忆：“赵北珂老师是一个很有个性的老师，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讲刘少奇《修养》一课，课的内容不记得了，但他在讲得激动時，手把自己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头上冒着汗，可见老师是全情投入。”

日后我们同学又去看望过赵北柯老师。

济国夫妇又多次去看望赵老师。

赵北柯老师与褚玲。

记得最后一次拜访赵北柯老师，是在赵北柯老师的《赵北柯文存》出版后，老师欲送我们实验几位老同学，有济国、赵宏音、张黎。我们相约去老师在皇姑区住宅看望他。

听赵师母说，老师听说同学们来访，非常昂奋，这几天就夜不成眛。是靠药物维持……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敢去打扰赵老师。只能是祈盼赵老师安康幸福！🙏

2007年6月，赵北柯老师重返实验园，赋诗一首：

绿荫蔽日“实验园”，

主楼旧貌换新颜。

恢宏“永志科技楼”，

校史展览谱新篇。

林荫无语诉当年，

青出于蓝胜于蓝。

名牌效应出何处？

开拓创新实验田。

——截于实验之窗的《实验园礼赞》

这是2019年春节学校老干处拜年留影。

祝愿赵北柯老师健康长寿。



高二二班王金玲留言：

赵北柯，王立如，王福明，傅德瑜，老三届的记忆闸门打开了。他们可都是语文老师呵。实验的语文教研组，可绝对是保持学校名誉的重镇。语文，它太重要了。毫不夸张地说，就课程的重要性而言，无论在初中抑或在高中，它在各学科中均占首位。我们试着捋一下。小学的学习，要基本达到识字3000的水平。到中学，要初步理解汉语和运用汉语。1958年以前，按汉语和文学分科教学。此后，统一为语文教学。按1962年的中教50条和1963年的中教语文大纲，中学语文教学目的是“使他们具有现代语文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具有初步阅读文言文的能力”。语文它并不与历史，数学，生物等课程平行发展，它具有基础和统领作用。学好语文，便可在意义和逻辑上深刻理解其他科目的内容；学好语文，便可更好理解社会与人生；学好语文，有助于树立正确的三观，把握坚靭，忠诚和简朴的道德；学好语文，可放开舒展胸怀，用文字，诗歌，书法和演说去感召社会。记得学校举办过学生的习作习字展，徐铭，沈一中，叶勃利，其大作都给同学留下了深刻印象。现老三届同学由回忆那优秀的语文老师，钩起我们想念的语文课朗朗读书的内容，还有那课外阅读的《潮汐和船》，《东风第一枝》和《情满青山》精美散文。

（高二二王金玲）

作者介绍

摄影作者罗群

1962年9月考入辽宁省实验中学初一.二班，班主任王兰菊老师。1965年初中毕业考入辽宁省实验中学高一.四班，班主任吴明祥老师。1968年高中毕业下乡到昌图县东嘎公社秦家大队第六小队。2005年在沈阳铁路局退休。现居沈阳。

撰文作者桓利

1962年考入辽宁省实验中学初一二班，1965年毕业考入实验中学高一四班。1968年插队昌图县东嘎公社秦家大队倪家洼子青年点。1971年招工铁法大隆矿。1978年由黎明机械厂考入哈尔滨科技大学。2008年由辽宁社科院退休。现居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