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忆江南（3）

半了悟

2021年4月23日时己暮春，风尚寒，已不冷，夏将近，却不热，不冷不热正当时。我和老伴在女儿的伴护下乘机经2个多小时，下午5时许在上海浦东机场平稳降停。 走出机场，星星点点的雨絲，一下子就送来了江南的湿润。这个江南的魔都，就这样温柔地迎接了我这个30多年前的旧客。江南雨，雨絲缠绵，景色别緻，层层若展… 　　其实，今天是我第三次踏进上海。第一次是在五十多年前，文化大革命的初期，那是为着求索继续革命的动力而来，激情高涨。第二回是三十多年前，为祖国的建设、生产事业到宝山钢铁厰学习、取经。两趟都是肩负使命忙而紧。 今朝虽己老迈，却可闲庭信步，去南京路，外滩找找当年遗落的脚印，伙同家人，欣赏如今的盛世繁华。 这是今天我在上海的住地，中福大酒店。12层房间外眺时拍下的九江路街景，似乎与50年前相去无几。 上海，这座中国第一大市，经济的发展一直是以超速的姿态一路领先，是国内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她中西合璧的面容，城建、经贸的腾飞，现代化的魅力都一直诱人想往。我的江南行是从这开始的，但游赏后留下的是眼光瞭乱的光怪陆奇，说是江浙乡里，却少有江南水乡的温柔妙曼。这就是我为什么最后忆记它的思考。这似乎有些冒犯不恭，其实是对她的那种冷漠而礼貌姿态的谨慎。 在这里我只留住了半个下午和第二天的一个上午。在紧促中去了近在咫尺的南京路步行街和南京东路口外的外滩两个著名景点。 走入南京东路，又见万头攒动，车流如水人如潮，比30年前还甚。红灯前停步待行的人流密密麻麻挤成片，而当红灯变绿放行时，亏有交警维持疏导，否则绝对是冲出决堤的洪水。 车流及维持秩序的交警。 在这儿我有意无意地寻觅着霓红灯下的哨兵的踪影或遗痕。从过往车辆的窗户可窥见车内不拥挤了，各站点有戴口罩的保安，没了戴袖标查检逃票的老大娘、老大爷们组成的自愿者。商场内也找不见拄着三角小红旗，时不时把“看好自己的钱包”喊上几声的安保老人。代之以年轻多了的保安和警察、交警，特别是交叉路口多有佩长袖标带警棍的警察、交警维持秩序。尤其在南京东路通向外滩的十字街头处，那交警成排地横在红灯下，确保绿灯方向的行人过往。这情景不由地叫我想起了解放初期南京路上的好八连，以及五十年前犹存的好八连精神。 好八连挺进初解放的上海南京路，顶着旧社会遗给上海的香风毒雾，以拒腐蚀永不沾的作风，保卫新生的人民政权；而今天的警察、保安以职守维护社会秩序都是政权的守护者。革命的使命和初心得到了传承。 30年过去人流胜故，却少了杂乱。秩序、治安都提升了好几个台阶。马路平坦净洁，两旁对峙耸立着高楼大厦，把深长的马路挤得窄窄的，又窄又长的马路都以s状走势向深弯延，给人以永远走在路上的深远感受。临路边还挺着水泥电线杆，上空排布着一把又一把的黑皮电缆线。这在别的大城市很少见到。 上海是个经济超速发展的城市，但又个老城市，找出发展和保护准确的结合点真不易。 我们住宿的中福大酒店地处汉口路和九江路叉口处。这样的老建筑物很多，它们就成了上海这寸土寸金之城的路界。形成了上海老城里街路极多极窄的历史状况。 暮色渐临，马路两侧的高楼大厦悄悄亮了起来，接着，大商场的霓红灯放射出缤纷五彩，灯光由近至远，层层叠叠把高楼打扮得清亮又艳丽。 上海进入了不夜天， 灿烂的灯光不仅辉煌，还不停地变换色彩。仿佛在参加名模竞选，穿上艳亮的华装，在红灯影里，一个接一个地闪亮登场。一会红，一会绿，又变兰，五光十色，撩得人眼花零乱。望一眼面前的金色商厦，百年一瞬，繁华似梦 此时此景下的游人能说声啥？千言万语太多，只能是“美”一个字！ 但上海的夜确是灿烂辉煌，已不是“霓红灯下”所能涵盖得了的。南京路的夜晚，金璧辉煌，五光十彩，靓丽纷呈，流光溢色都加到一块也难以表述得万分之一这里的光艳是流动的有活力的。人言“景为人生情，人使景添灵”。五光十色下的南京路，人群熙嚷，人声鼎沸，一片活力升腾，一派美丽得奔放。 就连那商厦的门面招牌都熠熠生辉，威风烈烈！ 盛世繁华 良辰美景非天降，赏心乐事有担当！时光静好，是有人为民负重前行。 大马路侧也有小弄堂 南京东路东端 南京东路口，远远可见歌舞昇腾的外滩和繁华胜地，浦东！ 东方明珠遥遥在望。 外滩广场上人流如织，人语喧喧，笑声片片，一拨又一拨的次递传来，与江水的波涛声上下呼应，江波伴着楼光咉着隔岸闪烁的塔光，绘成一幅幅不断线的油画长卷。 外滩上的万国建筑群。是一处别具风采的景观，也是外滩的标识性的群体，五十年前就印下了的记忆，今天再看到，我感到有些纠结。 　　上海外滩。黄浦江边凭栏望，江水潺潺向东流，江面开阔，无涯无岸。当日正值农历三月十二新月半圆，影垂江心，隨波晃动。“星垂平野阔，月湧大江流”的的苍茫，竟在这喧闹的上海滩逆情画出。烘托得外滩之夜更繁华，更热闹。 面对江水，面对月夜方捕捉到点上海的江南风韵 站立外滩大堤上，看着兴趣盎然的人群往来穿梭，甚至拥来挤去，任江风吹拂，只见夜色下的江水波光潾潾，隐听波浪哗哗，江面上货轮游艇，百舸争渡，时尔传来一阵悠长又低闷的船笛鸣声。景色醉人，夜色撩人心绪。 　　隔江瞭望浦东。江上巨轮穿梭，对岸矗立着上海地标性建筑，东方明珠电视塔，还有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等摩天大楼，夜色里两岸霓虹齐放异彩，花影树荫漫漫，不夜城的夜，浪漫潇洒又活泼。 东方明珠塔集11颗珍珠般的大小球体于一身，立江侧熠熠生辉，光影流动，变幻奇魔。总高468米，三个大球将塔体分为四部份。最大球在197米高处，最小的一球处上端的太空舱处， 东方明珠塔在263米处设观光层，观光层高90米，游人可乘电楼登上入内观光。 东方明珠电视塔，无与伦比的美造型，象一串特制的冰糖葫芦高高耸立于海天之间，形体简明轻脱，色彩丽艳清亮，神态雄伟灵俏，又象一支待起即飞的火箭，竖立起一串大珠小珠，瑩光闪闪照亮天海，天因之更高深，水因之更湛篮。 　　“海上明珠羞蔽月，东方宝塔高为峰”，九洲大地同欢庆，五一节前入魔城。 外准广场北端偏东，建有《上海市人民英雄记念塔》 外滩北端偏西的外白渡桥。夜色里不停地变化着霓红彦色，一会红，一会篮，一会又黄象魔术师在表演。我忽地好象明白了上海又被称”魔都”是怎么来的了。 繁华过后，一切都回归沉静，回归原真。 　　上海，中国最大又最发达的都市，匆忙的步履形成了有礼貌的冷漠。我在地铁车上，很少看到年青人为他们身边站立的老人让座；而在拥挤的飯铺里，踩了人家的后脚跟也没遭白眼，他们走路很急，却知道避让，他们说话快而不紧，声调细却不尖，吐字清亮，我虽听不太懂。却好意思叫他反复几番，这大概是江南的柔水润泽得心灵耳聪脑精明。 　　他们很看重”上海人”这一身份，连带得外来打工者都以自己能是泸籍为荣，在南京路的永安商场路口，我向一位保安问路，他很认真地做介绍，他那地道的胶东腔，我感到特别的亲切，可一套近乎，他立刻一口咬定“阿拉是上海的”。唉，太爱虚荣了！可也透视出上海人被人羡慕。 上海这个现代化程度很高的江南都会，当我走近它，身临其境地感到它集安静与繁华于一身。他不仅具备硬件文明，还具备无形的感染魔力。我看到不仅是土著人士就连在此打工的外籍人，甚至临时到此观光的游客，岀入各公共场所都变得含蓄、文静，隨时带着口罩，说话低声慢调，就象这座城市中的老建筑一样虽旧却清，充满了精细，礼貌。 我想再多看看这个有过记忆的城市，但不行！明天要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