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是指点江山的王,挥挥手,三军受命,莫有不从;我是悍不畏死的王,土坷垃纷飞时,疙瘩头上渐渐凸起 。热血上涌,无痛无泪,我的怒冲云霄,嘶吼声可比张翼德长坂坡上一声断喝。我是赏罚严明,受人爱戴的王,鼻涕横流无错,不修篇幅忽略。惩罚懦弱,奖励勇敢,让我成为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王。</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没有风花雪月,但老婆众多。我不挑三拣四,但原则分明。美丽不是罪,鼻涕不可流,是我挑老婆的标准。俩口子接的只能是干吻,鼻涕和口水算什么呢?</p><p class="ql-block">我们躺在草垛上,躺着抱着睡着,没有动情的吻,开裆裤不是时髦,只是率性与洒脱。我们是天才的戏精,泥巴做菜,尿液当汤。我们用自己对世界独特的理解,演绎着家庭的生儿育女、爱恨情仇与悲欢离合。朝三暮四不是错,生活需要我们那么做。</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们很忙,无暇追花。杏树下久坐的老奶奶,能够看着自家的杏,从生涩长到微黄,却绝不会到橙黄。熟透了的杏,让我们失却了免疫力,激发了我们的智慧和耐力。我们总能让老奶奶久坐的腿瞬间站起,而又无可奈何,任我们满载而归。短跑或是转折跑,我们不累。我们是精灵,来无踪去无影。</p><p class="ql-block"> 我们很忙,无暇追星逐月。星星月亮升起时,我们在煤油灯下,听妈妈唠嗑或是爸爸吹牛。我们听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打狼驱虎的民间传说,在爸爸妈妈棉被的中间,安然入梦。</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麻雀,做了我的开荤菜。在那个电视电话只是传说的岁月里,人的安全都不是个事。麻雀怎敢像如今大摇大摆,在田里悠哉悠哉踱步,镇定自若进食。当年的麻雀,一啄食一抬头,一风吹草动,瞬间飞起,不做一丝停留。所以各种各样的弹弓,其实只是承载乡村男孩神枪手的梦。更多的时候,陷阱捕鸟,爬树掏窝,生火烤肉,开了荤,解了馋。</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初识人间烟火,袅袅而上的青烟,就是苍狗、羊群或天使,夕阳西下时搭在天际的彩虹,带给我的,只有美丽的遐想。爱我的人风华正茂,我爱的人丫丫学步,我愁了个什么愁。童年,不是我决意要快意恩仇,是天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