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五十周年1971~2021

天天好心情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前 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纪念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五十周年之际,霞浦县知青于5月2日至3日,在霞浦晨曦大酒店、霞浦大剧院举行“难得相逢、畅叙友情”知青座谈会和“难忘青春岁月 ”知青联欢晚会,数千名四十多年前在霞浦插队的知青,从四面八方聚集到霞浦。1974年6月,我和无数的应届高中毕业生一样,满怀着理想的激情和改造世界的豪情壮志踏上征程,来到了霞浦县溪南公社芹头大队插队务农。此次应活动总策划和晚会总导演的邀请,5月2日中午,我携同夫人一起乘动车来到霞浦,参加了这一活动。</p><p class="ql-block">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这是五十年前毛主席向全国知识青年发出的号召,无论当年的那段岁月给知青的命运带来了怎样的起伏,当今天回望那段抱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信念奉献青春的时候,每个知青的记忆仍然是刻骨铭心,他们依然深深怀念那段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共和国特殊的历史为一代青年提供的一条特殊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全国近2000万知青(含回乡知青)在国家最艰难的岁月,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到农村同贫下中农一起,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支撑着共和国大厦。较之后来的青年,他们更多一些对人生艰辛的领悟、更多具有吃苦耐劳的品格和无私奉献的精神。今天,“知青”二字已不再是单纯字面上的含义,而是那段特殊时期、特殊经历赋予知青的一种资格、一种骄傲和一种荣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王 军</p><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4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蔡子基,73届路口知青,2021·霞浦县纪念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五十周年活动总策划。👇</p> <p class="ql-block">  许青峰,75届芹头知青,2021·“难忘青春岁月”晚会导演。👇</p> <p class="ql-block">  宋建生,75届芹头知青,2021·“难忘青春岁月”晚会舞台总监。👇</p> <p class="ql-block">  杨石明(男)74届芹头知青👇</p><p class="ql-block"> 高玉如(女)74届南岸知青👇</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远飞的大雁,</p><p class="ql-block"> 你曾听说过她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放下书包,</p><p class="ql-block"> 少小离家,</p><p class="ql-block"> 响应号召奔赴广阔天地。</p><p class="ql-block"> 滚一身泥巴,</p><p class="ql-block"> 磨一手老茧,</p><p class="ql-block"> 一腔热血染红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远飞的大雁,</p><p class="ql-block"> 你曾听说过她的美丽?</p><p class="ql-block"> 花季时盛开,</p><p class="ql-block"> 雨季里穿行;</p><p class="ql-block"> 风雨中跌倒,</p><p class="ql-block"> 苦笑中爬起,</p><p class="ql-block"> 甜酸苦辣自体会。</p><p class="ql-block"> 青春的汗水啊,</p><p class="ql-block"> 播洒在那片土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远飞的大雁,</p><p class="ql-block"> 你曾听说过她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青葱岁月正蹉跎,</p><p class="ql-block"> 桃李年华写春秋。</p><p class="ql-block"> 回首望夕阳,</p><p class="ql-block"> 寒风过后雁齐鸣。</p><p class="ql-block"> 大雁,大雁,</p><p class="ql-block"> 莫道知青名,</p><p class="ql-block"> 一路往南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陈孝敏 西山知青</p><p class="ql-block"> 注: 以下照片、图片均选自陈孝敏编辑的《知青岁月》1~6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018年7月27日至28日,原霞浦县溪南公社芹头大队知青连毅勇,杨石明,吴刚,宋建生,袁玲毅,肖淑玉,许青峰,张林,张红,陈培民,陈正平,林庆华,黄东风,张聿后,尹小琼,黄云英,林绍仁,王建国,王军等19人参加芹头知青“霞浦中国红”之行,当年大队党支部书记谢裕情全程参加了此次活动。</p><p class="ql-block"> 7月27日下午,大家回到了阔别许久的村庄,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年前激情燃烧的岁月,美丽乡村的面貌勾起了大家的美好回忆。在座谈会上当年的老支书谢裕情,上一届村党支部书记杨开飞,村委会主任金付象,今年新当选的村党总支部书记魏朝生及福州海关下派驻村党总支部第一书记张顺分别向知青介绍了芹头村四十年来的变化和今后发展蓝图;杨石明,吴刚,连毅勇等知青代表在发言中肯定了芹头村四十年来在党支部、村委会带领下取得的巨大变化,并表达出了全体知青的共同感受和心愿。</p><p class="ql-block">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四十年弹指一挥间,昔日风华正茂,今天已过花甲,但我们依然不忘初心,今天重返当年共同生活和劳动的地方,再次欢聚一堂。“相逢是首歌”!大家都十分珍惜当年同甘共苦的情谊。我们期盼芹头村明天更加美丽,让我们为芹头村的繁荣发展而共同努力!</p> <p class="ql-block">  我上山下乡的地点是水门大队,就在公社所在地,是很不错的地点,当时知青点还没建立,我们就住在大队分配给我们的房屋,我住的房间是他们的农药仓库腾出来的,四周的木板黑乎乎的,只有一个小小窗户,三个同伴一起住,大队领导给我们每人发几块木板和两条凳子就是我们的床铺了,看着黑乎乎的房间,我们就找来几张报纸糊上,勉强看得过去,可我们天天闻的是“六六六”与“敌敌畏”等农药的余味,感觉很难受,但想到自己是来受教育的也就忍了,那时候的我们好像并不在乎这艰苦的条件,心想反正大家都这样,就好好磨练自己吧。刚到那高涨的热情伴随我们还没真正尝出苦涩的味道,不是农忙季节我们就是开垦荒山种植茶叶,大伙儿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夜晚大伙儿可以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日子还算过得去。过了半年我们就建起了知青点。</p><p class="ql-block"> 每到双抢我们都要下到生产队与村民们一起劳动,我和一个男生被分配在牛栏岔生产队,离我们知青点七里路都是山路。我们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起床洗涮完毕就摸黑走山路到生产队赶着和村民们一起吃早餐,那个饭真叫做好吃,(我们平时在知青点多数都是吃地瓜米,而且多数是长虫的地瓜米,)当东方吐出鱼肚白的时候我们就跟村民们一起下田,水门是个山区,农田都是梯田都在离住处比较远的地方。对于我们女同胞来说最难的是四周没有厕所中途想小解都没个地方,还好汗流的多体内水分就少了。不管是割稻还是插秧反正每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泡在水田里。那时我香港脚严重,但为了表现积极一点从不敢请假,任凭脚烂脚疼。有时实在疼得不行了就要求踩打谷机,至少踩打谷机烂脚不要浸泡在水田中。踩打谷机是全劳力的农民干的活,可我没办法只得上,我和另一个同伴两个人一踩就是一整天 , 开始村民们还笑话我们干不了一会儿,没想到一整天下来我们没叫一声苦一声累,同样完成了整个生产队的农民割下的全部稻谷。村民们不得不佩服我们这些小年轻。炎炎夏日戴着斗笠干活比别人慢,我们就索性甩了斗笠,任由太阳的暴晒,双枪结束后的我们简直就成了非洲黑人一个了。双抢就是抢时间中途都没有休息,村民们还有抽烟的时间,我们只得拼命干,因为我们只怕落后了,影响今后的抽调。当时我们心中的信念就是好好努力苦干争取早点抽调。到了下午五点钟才开始吃点心,七点左右才收工,回到知青点就七点多了 ,水门是个缺水的地方,知青点每天每人要完成一担水 的任务,我们回到知青点还要到较远的地方挑一担水,(后来知青点挖了一口井)然后洗澡吃饭洗衣服大约到了九点多连跟同伴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一贴床就睡着了,似乎刚刚入梦又有同伴来敲门喊起床了,每天就是觉得睡 不够,双抢的每一天就是这样度过的。那时候我们最盼望的就是下大雨,只有下大雨我们才会心安理得的休息。</p><p class="ql-block"> 水门是山区,山峰层层叠叠,荒山野岭各种各样的鸟叫声,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叫声处处可闻,那时候的我们好像不懂得什么是害怕,心中只有柴柴柴,能砍到300 斤柴就是胜利, 我们到这么险的地方砍柴 ,常常不能顺利回家,因为我们到别的大队的地盘砍柴,被看山的人看见,我们就要被抓,所以一遇见人我们就是挑着柴拼命的跑,肩上挑着一担柴,跑在崎岖的小路上那种害怕那脚下发软,那气喘嘘嘘,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实在是支撑不下了,就被活捉了,然后就叫本大队的干部来保回家,辛辛苦苦砍的柴就没了,可任务依然在。那时我们只有20岁啊,每个月就是砍柴的日子最难过,每次回来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那一双手与脚根本就不成个样,我们少女最美丽的时光就是这样在山上水田艰难熬过的。就这样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我们们把汗水滴灌在了田地中,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激励下,我们把激情燃烧在了岁月中。</p> <p class="ql-block"> 《西山村》</p><p class="ql-block"> 文:许一跃(西山知青 )</p><p class="ql-block"> 霞浦三沙镇境内有两个村很吸引人:一个叫东山,一个叫西山。首先,这两个村的起名令人奇怪:不知为什么,东山在西,西山在东。其次,这两个村各拥有闻名特色:东山村以茅草房改造而闻名,西山村以养殖和摄影而闻名,因此,不禁令人前往。</p><p class="ql-block"> 古时,去西山要比去东山远得多。出城东门,上瓜岭,过仙桥,下赤岭,过浮山村,穿陇头街,上排肠岭,下去才是西山村。昔日的西山村是鱼货集交地。每当渔船归来,人们就会前往聚集这里的在一棵大榕树下。渔货商等着最鲜最便宜的鱼虾,渔民家属等着亲人回家,闲人等着看热闹。大榕树北面有座古厝,是西山村有名的林家古厝。林家古厝坐落在西山村巷古道旁,大约建于清乾隆年间,建筑面积达一千多平米,为三进院落。古厝外面是严严实实的宽砖马头墙,里面是大柱支架结构,房间地面用木板铺钉,中间有天井有大厅,后门外有水井。西山林家大院算是小皓一带最年老最宽敞的古厝了。</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是西山村最红的时候,西山是离小皓行政村最近的一个自然村,那年头,小皓大队民兵组织搞得很红火,被县武装部定为先进民兵营模范点,西山出了“女民兵十姐妹”,事迹传遍全县,为首的叫林碧玉,在小皓民兵营里任女民兵排长。</p><p class="ql-block"> 西山村仿佛早就与知识青年有缘似的。上世纪60年代末,就有三沙籍高则民等一批老知青在这里下乡插队,他们住在农民家,吃在农民家。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三沙公社在西山村设置知青点,建起了知青房屋。首批入驻的是原在三坪村、单斗村插队的霞浦三中73届学生陈孝敏、张建明、徐怀达等,从高山搬到海边,他们高兴极了。后来又来了75、76、77届知青柯凤钗、黄挺生、曾小玲等。知青来多了,村子更热闹了。知青充实了村里的民兵队伍,知青丰富了生产队的精神生活……当年十七岁的我也难勉成了下乡知青,有一段时间,与知青苏明忠一起包了西山第七生产队的政治辅导员任务,课堂就设在林家大厝里,我不懂讲政治,就讲了抗日小说《姑苏春》里的故事,接着教唱《樱桃好吃开难开》歌曲,那时候,大家都没什么精神生活,很不规范的讲讲唱唱,农民也觉得挺快乐的。</p><p class="ql-block"> 现在去西山路近多了,高速公路陇头互通口一出,再过一小段路,车直接开到村里。如今的西山既是养殖基地又是摄影基地。两年前,我带宁德《干里海疆行》摄制组到西山拍摄紫莱养殖,一个西山后生简直就像养殖专家,有条理很详细的讲述了紫菜养殖的过程以及紫菜美食的制作,令我心中暗暗称赞:胜过当年知青呀,后生可畏。</p><p class="ql-block"> 西山村前的滩涂就是摄影基地,这里的日出日落、潮涨潮退、彩色沙滩、海上繁忙的紫菜养殖场景等等都很美,都是摄影者捕捉的对象,每天都有四面八方的摄影者,扛着“长枪短炮”,抢着把这里的美景摄下,传向四面八方。</p> <p class="ql-block">  1973年初,我们霞浦三中73届高中毕业生,也随着上山下乡的浪潮,开始奔赴各知青点。记得大约3月12日,我们一行7-8人在班长余福兴的陪同下,挑着生活行李和棉被等,晃晃悠悠地爬山渡水,于中午时分到达牙城公社洪山大队。当时是人乏肚饥,听说还没到,耕山队还在半山腰上,看着云遮雾罩的半山腰,一行人都快趴倒在地。开始登山后,在一遍遍“怎么还没到”的追问声中,终于到达了一座茅草屋前,大家看着屋里阴暗的光线,及竹蔑床和床上铺着的稻杆床垫,想着今后未知的前途,心里是凉了半截。</p><p class="ql-block"> 洪山大队的耕山队是由各生产队凑人凑物组建而成,选派了刘阿亨当队长负责人。我们知青到来是在耕山队劳动,分红派粮则是分到各个生产队。当时耕山队的农作物主要是茶叶、地瓜、棉花,以及淮山、杜仲和山药等药材,反正是什么能卖钱就种点,就像撒胡椒面一样各来一点。</p><p class="ql-block"> 每天早上正是大家好睡的时候,阿亨队长就拉开嗓门叫道:拉里了,拉里了!大家睡眼惺忪地起来洗涮、吃饭、出工干活了。初来头一年,因为我身体瘦弱,从没干过体力活,再加上农村蠓子蚊虫的叮咬,脸上手上被咬得都是水泡疙瘩,一抓就破。所以基本上都是在拼熬生活关和身体关!</p><p class="ql-block"> 农活中最轻松的是放羊,最累的砍柴割草,割龙舌兰草倒还好,最怕的是芦苇草,你方法不对,手上胳膊上就会被划拉的都是血痕。跟着农民兄弟们去了几次就学会了。记得这年底,天气寒冷,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一直有饥饿感。刘雅各同学厨艺一流,他利用老乡们不要的羊板油,开始大显身手——炒米粉,一上桌就一抢而空,也不管什么羊膻味,埋头就吃。吃完后不久,就看到各位同学的嘴唇上是一片白茫茫的,就像涂了一层唇膏,大家笑的是前仰后覆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我的身体也过关,长得壮实起来,能挑起百把斤的东西了!这一年由于毛主席批转李庆霖的来信后,各地开始重视起知青生活和知青点的建设。我们洪山知青点也批下了一万多元的资金,开始兴建两层三开间的砖瓦房。当然这点钱只够买建筑材料和师傅的工钱,其余小工就都得我们自己承担。大家都干劲十足的一趟趟从山下,将一百多斤的砖瓦砂石挑往山上,期间的艰辛是一言难尽!还好我们都熟练运用“堵杖”这一利器,才没有累趴下。特别是听说要去渡头村杨家溪抬木料,大家兴高采烈起了个大早步行而去。到杨家溪已十点多了,看着溪水上游放下来的一串串木排,真是壮观无比!当时经过渡头村的大榕树群,也感觉只是有点壮观!殊不知这里以后会成为全国知名的摄影胜地!</p><p class="ql-block"> 还有记忆深刻的是每年水稻“双抢”季节,各位知青同学就要回到各生产队去忙农活了。这也是大家最向往的时候,因为每天干活的中午,各生产队都会蒸起一锅锅的白米饭和鱼肉等下饭菜,让大家敞开肚皮吃。当时就感觉着这新米蒸的饭,咋就这么香呢!</p><p class="ql-block"> 再就是1974年底,开始修建洪山大桥,这是牙城公社通往水门直至县城的咽喉要道。我们知青也要经常被抽调去做小工,搬水泥,运砂石,还有砸小石子。在最后大桥合龙浇灌水泥时,全体知青都出动和社员们一起通宵奋战,一包包50多斤重的水泥扛起就跑,一车车搅拌好的混凝土推着就走,大家干劲冲天,毫不计较报酬得失!</p><p class="ql-block"> 1975年的7、8月份,县里下达了知青支工的文件,大队和公社决定给我一个名额,我欣然同意,开始了迈出农门的第一步。只记得我和刘向还有几位知青前往县拖拉机站报到,开始了支工的生活。记得开始的几个月,我们跟着师傅拆修大型拖拉机的发动机,整天不是研磨进气门轴套,就是清洗气缸和各种零部件。每天手上都是黑黑的柴油、润滑油等油污,刚来的兴趣感也逐渐消退。但是让我们最感兴趣的是试车。每一次修好了大型丰收牌拖拉机,我们就挤上后座要求也去试车。拖拉机出了城关就直往沙塘里开去,半路上人车稀少,就经常要求驾驶员让我们练练手,每次得到满足就高兴好几天!</p><p class="ql-block"> 75年底,县里开始在全县开展“路线教育”运动,拖拉机站郑站长决定让我代表站里参加路教工作队。在参加过县里的动员大会后,我们6位工作队员被分派到盐田公社浒屿大队。进村后几天召开村里动员会,会上来自物资局局长的组长讲了几句话,因为他是来自山东解放战争的军转干部,黑面大汉恍如包公再世。就这样第二天村里的会计吓得服断肠草自杀了,结果查了也就挪用200多块钱,大家都为他惋惜!</p><p class="ql-block"> 我们工作队主要负责浒屿和钓歧两个自然村,主要任务就是割小农经济尾巴,不得私自种植农副产品。现在想想真是荒唐!我们看着农民们贫困生活,后来都是做做样子罢了。当时经常去公社开会,我们都是乘坐连家船民的小船往返。连家船民又称“疍民”,水上吉普赛,他们基本以船为家,以讨小海为生,当小孩长大成家,就要另外购置一艘船,分出另过了。每当我们工作队做饭菜时,船民都会拿着刚捕捉的章鱼和跳跳鱼前来兜售,一斤只要几毛钱。盐田公社当时也是连家船改造的重点地区,岸上建好了房屋。开始几年船民反反复复就是不愿上岸居住,现在看来还是为生活所迫,他们不善农活,没了滩涂小海就没了生活来源。</p><p class="ql-block"> 1976年是个波澜壮阔的动荡年代,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大家都知道的大事件!在这年底路教运动结束,我也返回公社参加考试,为博取工农兵学员资格奋斗,可是因为没有门路和关系,最终还是黄粱一梦。还好公社陈建全书记看到我写的考试文章,决定抽调我到公社报道组工作,主要是配合陈景华前辈撰写各种消息,向县上传送报道文章,并配合万本清同学处理办公室里的一些事务。在这期间还学会了刻钢板蜡纸、出公社简报等,同时还经常陪同陈建全书记下乡调研,陈书记每次下乡大都叫上我,当时山区大多没公路,公社一辆车子都没有,都是步行深入各个自然村,与村干部和农民朋友亲切交谈,十分和蔼可亲,没有一点书记的架子。而且严格要求自己,下乡在农民家中吃饭,走时都要算清伙食费。真正是个两袖清风的好书记,我深深地被他高尚的人格和品行而感动!</p><p class="ql-block"> 1977年8月份,中共中央发布了恢复高考的通知,我们知青终于迎来了春天。这一年下半年我也进入复习备考的阶段,可由于数理化知识已荒废四年多,只好在考前两个月转考文科,临时找来历史和地理的资料复习,结果考试很不理想!从1973年3月下乡到1978年4月入学宁德师专中文班,刚好在农村待了整整5年时间!现在想想虽然上山下乡能锻炼知识青年的心智和体魄,但也延误了青年们学习知识的黄金年龄,总的说是得不偿失,并且改变了整整一代人的前途和命运!</p><p class="ql-block"> 2021年元月15日完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并不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更不是文明进程的必然,而是一个出于政治目的的偶然。但这个偶然,却改变了几千万知青的命运。我也有幸置身其中,被命运的巨掌随意拨弄着,抛置在深山中的一个角落,这就是所谓的“客观决定主观”,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不是完全被动的,也有自己的主观选择,虽然是在极其有限的范围。</p><p class="ql-block"> 1973年2月,作为霞浦三中的首届高中毕业生,上山下乡是必然的命运。与家长的悲苦和忧虑相反,我那时才二十岁,中学时代,虽然经历了文革早期的“复课闹革命”,参加造反派,停课......,但在那文化极为贫瘠的年代,我们还是想尽各种办法,读了一些文学名著。在早期文革残酷和悲怆的日子里,只有文学名著所展示的理想境界是美好的,它与年轻人与生俱来的梦想融合在一起,于是,文学之梦就成为理想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上山下乡的插队生活固然是悲苦的,但有高尔基在人间流浪之后而成为作家的榜样,于是我对未来充满着浪漫的幻想,怀着当作家的文学之梦,天真、无知而欢快地踏上人生的旅途。1973年2月28 日,我从三沙东澳,在欢送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和一批知青一起乘船到牙城公社文洋大队田头岩生产队插队劳动。田头岩生产队人口不满百人,却是福建省赫赫有名的“农业学大寨”先进典型,这里的农民思想觉悟高,特别勤劳,一个月出工二十多天,没病几乎都在田里劳作 ,各级领导、各种现场会经常在这里出现和举办。农民们也特别自豪,有一种成就感。吃苦耐劳也在这里成为衡量一个人美德的基本标准。(后来才知道,由于过度劳累,生产队已经好几年没有小孩出生,现在回想,农民们也是当年极左政治光环下的受害者。)</p><p class="ql-block"> 田头岩知青点,共有6人,都是来自霞浦三中的同班同学。这种设在生产队的知青点,常常是最艰苦的,特别是在这个“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典型。生产队要求我们一个月至少出工25天,繁重的体力劳动,令我们苦不堪言,但我们在半逼半压中跌跌撞撞地坚持下来。我印象最深一次,是在夏天的“双抢”,从清晨4点,一直干到晚上月亮升起,我一个人割了所承包的一亩田的水稻。记得有一次接到通知,说是今天晚上有一个与知青有关的重要广播,要我们收听,当时的知青点没有收听设备,于是,我们来到农民屋前的小喇叭下,驻足收听。幸苦了一天的农民们,已经关门睡觉了,我站在屋檐下,漆黑的天空,还下着雨,收听的原来是李庆霖给毛主席的信,和伟大领袖的答复,当时,听得非常感动,第一次流下了泪水。</p><p class="ql-block"> 初到田头岩生产队,大家傻眼了,根本没有承诺中的知青点,只是一座生产队简陋的集体食堂,旁边隔了一小间,一个铺着稻草的通铺(民工们刚刚搬走),就是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一起来的家长们都哭了(我庆幸没有母亲来)。当天晚上,我浑身发痒,无法入眠,后来才知道是过敏。与家乡有关人员的热烈欢送,和初到牙城公社欢迎会领导的笑脸相反,那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安顿以后,再也没人管,唯一的就是劳动,超出人们体力极限的劳动。在无望中,幸亏有了李庆霖,毛主席他老人家终于说话了。此后,我们的处境有了较大的改善,建起了知青点,虽然是和生产队的仓库连在一起,但我有了一个独立的小间,虽然只有四平方米,但晚上可以关起门,不受干扰地看书和写作。我和所有的知青一样,都感谢李庆霖老先生,虽然他后来“站错队”(一个小学老师,哪里懂得文革的政治斗争?),好在还有文学之梦的鼓舞,农闲时节和晚上,我都坚持读书写作,随身带着一小箱书,成了我苦难岁月的精神支柱,我还经常给霞浦文化馆的“群众创作”寄些小习作。</p><p class="ql-block"> 没想到,1974年秋,收到县文化馆的通知,我和同知青点的吴曦一起参加在霞浦举办的“福建文艺创作学习班”,时间长达一个月。第一次见到著名作家郭风、张贤华,和资深编辑张是廉。并且认识了一批“工农兵作者”如陈孔屏、林孟新等。这次学习班,给我很大的激励,使我的文学之梦,有了更多的色彩。后来,由于体弱,无法适应生产队的重体力劳动,被调到文洋大队茶场劳动。一起劳动是从各生产队抽调上来的老人和妇女。劳动时相对放松,常常边干活边谈笑,不像在生产队干活,除了抽烟,不能休息。比如,在田里插秧除草,如果停下休息的次数多了,农民们就会不断地催促,带有明显的监督劳动的意味,精神和身体上,都有很大的压力。在茶场,这种压力没有了,知识也受到尊重,我还与几个畲族农民结下友谊,他们的淳朴和善良,让我感到温暖。</p><p class="ql-block"> 锄草,是茶场劳动最为经常的活儿。有一回与一个老农民在一起锄草。老人很感伤地说:“人是斗不过草的,我们锄了一辈子的草,最后草还是从我们的墓里长出来。”那种宿命的论调,对农民悲剧命运的感悟,令我难以忘怀。一次中午收工,我独自扛着锄头回知青点,经过一片松树林,听到一阵阵由远而近的松涛声。在这沉寂的深山,来自宇宙间的天籁,仿佛是一次天启,把我沉睡的灵魂一下子惊醒,让我想起冥冥之中从未见过的美好远方,萌发出强烈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在苦难的知青岁月,在与大自然独自相对中,曾经出现过几次这样的天启,让我在回城无望、前途渺茫之中,不至于丧失对美好理想和未来的渴望与追求。好在命运出现了转机,相邻的后山小学初中班缺少个语文老师,经过公社知青办研究,调我去当代课老师,后来又转为“中学民办教师”,我珍惜这个机遇,很快就适应了,我努力工作,把书教好。虽然当年是个“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认真教书,反而会被当作旧教育思想的“复辟”,但我从生产队来,看到农民的艰难,觉得不努力教书,对不起他们。我希望能把我所学的知识,全都传授给农民子女,所以,严格要求学生,经常把顽皮学生留下补做作业。</p><p class="ql-block"> 我的敬业和认真,也赢得了学生和家长的尊敬。后我被“推荐”到宁德师范学校读书,我教过的后山初中班的学生,看到我在《福建日报)副刊发表的作品,全班同学集体给我写信,表示祝贺并感谢我对他们的教育,这件事是我青春时代最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1976 年夏,我以知青和民办老师的身份,被“推荐”上学。因为没有“关系”,最后被宁德师范学校“录取” 。当年,一直关心我的牙城公社秘书,劝我不要去,说可能还会有上大学的机会。但那时我已等不及,决定先走为佳。</p><p class="ql-block"> 1976 年的中秋节之夜,特别的冷,盖着被单,醒过来好几次。不久就传来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的惊人消息。按上级安排,后山学校全体师生,参加后山大队主办的追悼会。由于伟大领袖的逝世,“四人帮”的倒台,中国的政治局势发生的巨大变化,原本9月入学的大中专新生,全部推迟到 1977年3月入学。我有幸作为“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挑着那个小书箱,离开了牙城公社。到宁德师范学校报到的那天,按要求,还带着一把锄头入学,半年后,高考恢复了,历史翻开新的一页。</p><p class="ql-block"> 在文革动荡的年代,在一幕幕威武雄壮但充满荒诞感的革命大剧中;我有幸,但莫名其妙地扮演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在历史的舞台上一闪而过。好在我还有文学之梦,虽然不靠谱,但却成为我的信仰。使我在苦难的日子里,没有沉沦,没有绝望,努力做着对社会有意义的事,让我卑微的人生,有了些许的亮光,并且影响了我一生的选择和道路。</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过去了,回顾所来径,终于明白:是我曾经读过的那些文学名著,在冥冥之中影响着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文明之光的传递,也经过我的手。幸耶?非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邱锦华 73届文洋田头岩知青</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闭上眼睛,我想到的不是眼前的灯红酒绿。而是50年前的那一场风,那一场雨。</p><p class="ql-block"> 睁开眼睛,我已是满头银发。当微风轻轻的拂面,当细雨轻轻的飘过,如同悠远的涛声。</p><p class="ql-block"> 一任厚重的青春,挤滿昨天的记忆。一杯香甜的米酒,让我读懂了乡村的辽阔和深邃。</p><p class="ql-block"> 深深的、难忘的、苦涩的、奋斗的青春啊。</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在追问,追问在青春之初的澎湃,是怎样深入魂灵的发出“扎根农村一辈子?”</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在寻找,寻找当年义无返顾的激情,是怎样抵达内心才能喊出“铁心务农干革命?”</p><p class="ql-block"> 那是1973年的春天,天上下着濛濛细雨,没有告别,没有泪水。在喧闹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中,我们乘着大客车,徐徐的离开县城,奔向农村。</p><p class="ql-block"> 那天,红旗从霞浦县城的街道,沿着山道,直插到田间地头。</p><p class="ql-block"> 我在柏洋陈墩</p><p class="ql-block"> 我在丛农路口</p><p class="ql-block"> 我在溪南南慕山</p><p class="ql-block"> 我在沙江龙湾……</p><p class="ql-block"> 长溪大地处处都有我们的家——它的名字叫“知青点”。</p><p class="ql-block"> 那年开始,我见证着乡村的四季轮回。</p><p class="ql-block"> 秋天,丰收了。一席席谷笪晒着成熟的稻谷。我看到了,烟囱上升起袅袅炊烟,“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p><p class="ql-block"> 冬天,休闲了。村头巷尾燃烧着猩红的炭火,人们围着火,家长里短。我体会着,“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p><p class="ql-block"> 春天,花开了,紫云英铺满田野。我享受着,雨点敲击瓦片的清响,想着“一春梦雨常思家”。</p><p class="ql-block"> 夏天,炎热了。庭前投下斑驳的树影,午梦被队长出工的喊声唤醒,我领悟着,“绿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从秋流到冬,春流到夏。乡下的日子,春夏秋冬都是故事。</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对农村、农民并不了解,只是带着满腔热情一头扎了进去。</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农活不会,就跟着农民学;种子不懂,就虚心向队长询问。后来,我们都成了地道的庄稼人。</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对“梦”也没有太多的注解,只享受着田野春风一吹,稻谷飘香。</p><p class="ql-block"> 斗转星移。1975年,知识青年开始转型返城,波澜壮阔的“上山下乡”运动慢慢地划上句号。</p><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回不去的地方叫故乡,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可那段短暂的“上山下乡”岁月,我们不能忘却,不敢忘却,不会忘却......</p><p class="ql-block"> 风走了,雨过了。50年了,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都老了。子丑寅卯,青春还真是一种境界。</p><p class="ql-block"> 岁月走了,青春没了。50年了,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都退休了。辰戌丑未,我们都曾是共和国的青年。</p><p class="ql-block"> 今夜只有月光,月光在等待老去的“知识青年”举怀畅饮。</p><p class="ql-block"> 我们举杯吧,让所有的人间烟火,温暖、释怀,静远寥廓。</p><p class="ql-block"> 我们举杯吧,让所有的岁月深处,燃烧、释放,滚滚如潮。</p><p class="ql-block"> 时间的脚步,为什么这般匆忙?纵然是满头银发,我们还有一滴血,可以燃烧。</p><p class="ql-block"> 时间的脚步,为什么这般仓促?纵然是落幕的夕阳,我们还有一腔情,可以抒发。</p><p class="ql-block"> 纵然是满头银发,纵然是落幕的夕阳,我们还可以金戈铁马,奔向远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杨国辉 73届柏洋陈墩知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每当唱起《我们这一辈》时,</p><p class="ql-block"> 我就泪流满面。</p><p class="ql-block"> 翻阅那一张张褪色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当年插队过的小山村啊,</p><p class="ql-block"> 依然让我们魂绕梦牵。</p><p class="ql-block"> 霞浦知青这个名字,</p><p class="ql-block"> 再次让你我回到共同的从前。</p><p class="ql-block"> 蓝天飞翔白云,</p><p class="ql-block"> 望着巍峨的山岭,</p><p class="ql-block"> 许多年前就在那里盘旋。</p><p class="ql-block"> 目光穿越的远山啊,</p><p class="ql-block"> 身影越是年轻,</p><p class="ql-block"> 越是有着梦幻般的热情。</p><p class="ql-block"> 梦中出现的村庄,</p><p class="ql-block"> 从没遗忘的电影,</p><p class="ql-block"> 在脑海里放映。</p><p class="ql-block"> 胸前佩戴红花,</p><p class="ql-block"> 喇叭声音尖厉,</p><p class="ql-block"> 妈妈的眼泪从锣鼓声涌出,</p><p class="ql-block"> 那是光荣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迎接我们的是落户的</p><p class="ql-block"> 木条混合泥土的黑色墙体。</p><p class="ql-block"> 还有双枪在稻田里</p><p class="ql-block"> 受小黑虫围咬挥镰时的拼命。</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青春如手中的农具,</p><p class="ql-block"> 犁开油亮的田泥。</p><p class="ql-block"> 薅草在水田里刺骨的脚,</p><p class="ql-block"> 属于生命的稻粒。</p><p class="ql-block"> 稻穗渐渐地长高了,</p><p class="ql-block"> 如同金黄泼洒在</p><p class="ql-block"> 熟悉的土地。</p><p class="ql-block"> 稻谷在打谷机上滚动,</p><p class="ql-block"> 打出雪白的米粒、粮食,</p><p class="ql-block"> 收割,犁田,插秧。</p><p class="ql-block"> 一一关于知青的传说,需要更深的感情,</p><p class="ql-block"> 还有更难忘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从锄头与箩筐一百斤以上,</p><p class="ql-block"> 柏洋知青,在严寒中</p><p class="ql-block"> 挑出劳动的干劲。</p><p class="ql-block"> 层层茶园,</p><p class="ql-block"> 是南慕山知青,</p><p class="ql-block"> 用血汗在荒芜的山上,</p><p class="ql-block"> 平整出的绿色园地。</p><p class="ql-block"> 安装全村电路,</p><p class="ql-block"> 柏溪知青有的勘察,</p><p class="ql-block"> 有的去布线和拉线,</p><p class="ql-block"> 用花脸与农民打成一片。</p><p class="ql-block"> 收工回家的小皓知青,</p><p class="ql-block"> 在浪涛的汹涌中,</p><p class="ql-block"> 用忧郁的歌,</p><p class="ql-block"> 唱着对未来前途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我们望着青碧的后山,</p><p class="ql-block"> 在煤油灯下寻找书本的真理。</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吗?那次</p><p class="ql-block"> 在村部屋檐下听小喇叭,</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答复李庆林的信,</p><p class="ql-block"> 给了我们多大的安慰。</p><p class="ql-block"> 开始招工,恢复高考,</p><p class="ql-block"> 大家那种难以抑制的感情:</p><p class="ql-block"> 有焦虑,还有希冀,</p><p class="ql-block"> 像一只鸟儿向着山外,展翅飞翔。</p><p class="ql-block"> 那段峥嵘的岁月值得追忆,</p><p class="ql-block"> 历史将永远记住知青的意义。</p><p class="ql-block"> 回望古县长溪,</p><p class="ql-block"> 多少战友倾诉:</p><p class="ql-block"> 是我们把青春的热血献给</p><p class="ql-block"> 广阔天地,是我们用年轻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改造家乡的山水风景。</p><p class="ql-block"> 农村,也许因为</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出现开始改变,</p><p class="ql-block"> 家乡,也许因为</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付出更显美丽。</p><p class="ql-block"> 陈述 75届西山知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谢雪如 亭头知青👇</p> <p class="ql-block">  余福兴 73届西山知青👇</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水调歌头 . 回望知青》</p><p class="ql-block"> 词 / 唐绍鸿</p><p class="ql-block"> 长夜裹寒雨,</p><p class="ql-block"> 风凛啸神州。</p><p class="ql-block"> 青葱岁月犹忆、</p><p class="ql-block"> 花季苦难休。</p><p class="ql-block"> 几欲来兮归去,</p><p class="ql-block"> 又恐雷霆是问,</p><p class="ql-block"> 山下独危楼。</p><p class="ql-block"> 咬牙复朝暮,</p><p class="ql-block"> 挥笔忘悲秋。</p><p class="ql-block"> 银锄舞,</p><p class="ql-block"> 长项倚,</p><p class="ql-block"> 恋诗囚。</p><p class="ql-block"> 别言有怨、</p><p class="ql-block"> 长向逆境不低头。</p><p class="ql-block"> 褰被油灯书展,</p><p class="ql-block"> 叠梦谁人酒对,</p><p class="ql-block"> 苦尽却身修。</p><p class="ql-block"> 雨后人欢喜,</p><p class="ql-block"> 更有几风流。</p><p class="ql-block"> 唐绍鸿 76届州洋乡古岭下知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编 后 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前的那场轰轰烈烈、满载着历史担当、厚重责任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我们这一代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岁月。这次来到霞浦,当我远远的望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感慨万分,昔日风华正茂、英姿飒爽,曾经的青春少女、英俊少年,已被岁月沧桑了容颜,但是当大家一见面互相报出名字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学生时代、知青岁月美好的回忆,依然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美好时光依然深深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这一代人最自豪的就是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了祖国。今天大家再次相聚,这是对时光的追忆、青春的回忆。相逢是首歌,一支难忘的歌,一支幸福的歌,我们期盼来年能再次相聚,我们期盼霞浦的明天更加美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 军</p><p class="ql-block"> 2021.5.4</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军,霞浦一中74届高中毕业,溪南公社芹头大队知青,厦门大学毕业后,先后在公安部人民警察干部学校、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福建省人民检察院、福建青年杂志社等单位工作,2017年3月退休。</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