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南海油田（上）

水下广角镜

2021年4月12日

由于COVID-19疫情肆虐全球，中国人出国旅游的梦想彻底破灭。2020年憋了一年没下水的潜友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向西沙。无疑美丽的西沙群岛是我们中国唯一可以跟国外潜点媲美的潜水旅游胜地。我们预订了1月份的船，但是由于冬季是西沙海域的风浪季节不适合出海，所以一拖再拖直到4月份才确定4月15日大家从三亚登船出发。

这次是在国内潜水，国内航班的行李限重是20公斤，但是我的潜水装备箱重量是30公斤，所以我选择乘坐火车卧铺前往三亚。4月12日1831H我从杭州城站火车站登上里开往广州的K209次列车。 2021年4月13日 在火车上睡一晚，第二天04月13日1410H到达广州，在广州火车站候车厅等候2小时，然后换乘北京西开往三亚的Z201次列车赶往三亚。 2021年4月14日 1730H登上由北京西开往三亚的Z201次列车（晚点1小时30分钟），于4月14日凌晨0152H到达雷州半岛徐闻县海安南站的北港码头，然后火车就以极慢的速度前进，倒退来回折腾了将近4个小时。后来才知道这是把整列火车拆成几段装到轮渡上过琼州海峡，原来海南岛与雷州半岛之间没有桥，火车还是以古老的轮渡方式过海峡，这也是我第一次乘火车轮渡。

过了琼州海峡就是海口市火车站，然后沿海南岛西侧铁路再行驶347公里就到了三亚火车站，途经东方市。

0915H我走下火车，开始出站。我们外地来的游客出站时要显示海南省的绿码，于是大家都在出站口弄绿码。

0930H我走出车站。由于火车晚点，携程网安排的接站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 1010H司机把我送到了水佬给我们订好的吾舍花园客栈。小院挺漂亮，门口盛开着三亚市的市花三角梅。 客栈还有一个小游泳池，我们的导潜麦兜在这里教授潜水课程。水佬说情况有变，先要个房间住下，他就忙着打电话重新安排行程。 房间很大，床也宽，还有Wifi。我十几年没来三亚了，发现三亚变化很大，小客栈的条件也越来越好了。 大家陆续都到了，张楠，我们团队里最年轻的潜水员，兴趣正大着呢 。 姜来，来自北京的女潜水员，一看就是老手。 小轩，来自浙江台州的企业家，我们一起出国玩过好几次了。 来萍，水佬的副手，水下特别灵光。 这是我，年纪最大，能跟着年轻人出来玩就很满足了，无论去哪里都不重要。 仲震，来自杭州的潜友，闯劲十足，期待他在水下有出色的表现。

客栈有个小餐馆 ，专做晚餐，大家到齐之后，水佬叫了菜，招呼大家下来边吃晚饭边商量确定明天的行程。

由于西沙出了潜水事故，现在抓得很严，核心区域只能玩玩浮潜，海钓什么的，潜水是绝对不行的。如果非要去西沙，只能在北礁附近放几潜，意思不大。所以大家最后决定就在三亚周围玩几天，从北边的万宁，陵水开始玩，最后去南海油田碰碰运气。 2021年4月15日 4月15日早上起来，老板娘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饭，花卷，玉米，红薯，鸡蛋，咸鸭蛋，稀饭还有咸菜。 顺便说一句，三亚的红薯非常好吃。 今天上午不用着急，麦兜和水佬已经协调好了车船。上午1000H以后会有一辆依维柯过来把我们拉到陵水分界洲登船。 吾舍客栈养的大金毛叫“路亚”。 路亚很聪明，知道谁是住店的客人，很讨人喜欢。

1110H一辆依维柯开到吾舍客栈门口，我们连人带装备塞了满满一车，然后就沿着榆亚路向东开，途经南海舰队榆林基地大门口。十年前榆林基地大门口摆放的2门舰炮已经被2枚YJ-83反舰导弹替代了，这标志着我国海军建设的进步。

我们沿着榆亚路和吉阳大道上了海南环岛高速G98，在牛岭出口下了高速，1225H到达分界洲岛对面岸边的游艇专用码头，全程87公里，用时1小时16分钟。路上，过了海棠湾以后我们还遇到了中央电视台“沿着高速看中国”节目的拍摄车队和直升飞机。 我们的车直接开到了码头上卸货，船员和导潜们帮我们把装备搬上了船。 这就是我们这条船。 1226H大家开始登船。

船员们和码头员工们都在忙着往船上装补给，加油，加淡水。

这条船很新，据说上个月刚刚接回来，“安扬实业”号，山东威海造的。 从外观上看，这条船很漂亮，甲板下面是睡觉的舱室，主甲板上是驾驶舱兼餐厅和客舱，最顶上的遮阳棚是观景台。 驾驶台上雷达，声纳，电台，导航设备一应俱全。 睡觉的船舱很特别，2位女生睡船首的小舱，我们6位潜客加导潜睡这个大舱，第一张床空出来放箱包，全船只有一间公用卫生间。船长，大副，厨师都睡在甲板上的驾驶室兼客舱的沙发上。这样的住宿条件跟国外的潜水船没法比，但是在中国能有这样的船出海潜水就算不错了，很多人还是乘小渔船出去玩潜水呢。 这个游艇码头正对分界洲岛，是分界洲岛国家5A级旅游景区的一部分。 1424H我们的游艇启航了，大家都到船顶的观景台上欣赏风景。 游艇缓缓驶出防波堤。对面那个大岛就是著名的分界洲岛，国家5A级旅游景区，上面有酒店，码头和各种海洋娱乐设施。 灵毓圣境，分界南北。美丽的分界洲岛是海南南北气候的分界线，是海南岛黎族、苗族、回族等少数民族区域与汉族区域重要的人文分界线，是琼南与琼北的自然地理边际线，是旧时北边的琼州府境与南边的崖州府境管辖地的分界地，也是现今陵水县与万宁市两地的行政分界点，更是调换心情、感悟人生的 “心灵的分界线”。 我们从码头出来以每小时24公里的航速向南行驶了18公里，就到了我们第一个潜点-双帆石。 我们先绕行双帆石一圈，观察一下水流和水面情况。 双帆石有个灯塔，有几个人在上面钓鱼，周围还有很多渔网。

双帆石由2块独立的礁石组成，中间有条缝，麦兜说下水以后我们可以从这条缝穿过去。

下水之前大家都集中到客舱里听麦兜做简报，然后换衣服准备下水。

由于这条游艇的甲板距离海面有3-4米高，麦兜，阿刚和小弟帮我们先把潜水装备扔到海里，然后人再跳下去在水里把装备穿上。来萍在海里帮着张南穿BC时把一块Galileo Sol潜水电脑给丢了。下去没多久小莫就跟大家走散了，水佬领着我们转了2圈没找到就升水回到了水面。水下都是大石头，有很多海胆，其它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看，跟国外潜点没法比。

由于小莫与大家走失了害的大家提前升水没有穿礁石，回到船上以后大家先开批斗会。 第一潜结束后我们艰难地爬回船上，然后就启航赶往万宁外海的白鞍岛，我们离开的时候还遇到了这条江苏正阳制造的海上工程船。

从双帆石到白鞍岛全程62公里，途经大洲岛，我们以每小时28公里的时速走了2小时15分钟。

我们从三亚拉了2台国产小压缩机上船，但是船上的线路功率不够，同时只能用一台给气瓶充气。阿刚和小弟空下来时就来帮忙给气瓶充气，

到了白鞍岛后小弟已经做好了晚饭，吃过晚饭开始夜潜。先把小艇放到海里，年轻力壮的一起上。

船长先下到小艇上，阿刚和小弟再把舷外机放下去，将近4米高的船舷，橡皮艇的收放可不是件轻松事。

船长一个人在小艇上先把舷外机装好。 然后麦兜也下到小艇上，阿刚和小弟帮着把潜水装备放下去。 最后水佬和阿刚保护着每个人顺着舷梯下到小艇上。针对这么高的船舷，水佬一直在琢磨怎么下水最好。 都折腾好以后已经半夜2400H了，船长开着小艇拉麦兜他们7个人去夜潜，我和水佬没去，在船上等他们回来。 我们在船上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在船尾右舷发现有鱿鱼活动，阿刚迅速拿起一根钓鱼竿开始钓鱿鱼，一钓住鱿鱼就吐墨汁。 钓鱿鱼连鱼饵都不用，阿刚用假饵在海里来回拉，后面的鱿鱼就追着咬。 看，这条鱿鱼上钩了。 鱿鱼出水的瞬间。 为了防止鱿鱼的墨汁污染甲板，小弟找来一个水桶装鱿鱼。 又一条上钩了。

一会儿就钓起来3条，这样钓鱼也太容易了吧？

3条鱿鱼个头差不多，不算太大，够吃了。 这时夜潜的人也回来了，大家赶紧放下鱼竿帮助他们上船。 夜潜收获也不少，满满一网兜螺和鲍鱼之类的东西。三亚水下景色虽然不行，但是可以随便捕鱼捉蟹，也挺好玩。 2021年4月16日 昨晚上大家到凌晨2点才睡觉，所以早上起的比较晚，0800H起来后发现周围来了很多小船载着游客来玩了。这就是万宁市外海的白鞍岛。 在白鞍岛附近活动的小渔船。 与白鞍岛隔海相望的后鞍岭上有座雷达站。 我们的船靠近岸边抛锚，也不能离岸边太近，否则水流一变很容易触礁。现在我们船头朝向白鞍岛，说明是在退潮。 今天上午潜水的入水点就在白鞍岛的南端，过了那块大石头。现在要等涨潮，高潮期水才清。 这条小船好像送了几个人来白鞍岛玩。 这条小船是来这里浮潜的，船上的人都带着面镜和呼吸管。 0900H以后看i是涨潮了，船尾朝向了白鞍岛方向。 大家起来吃早餐，仲震用带来的瑞士军刀打开了一个昨晚捞回来的扇贝，满满的都是肉。 我们抛锚在白鞍岛西侧，朝海南岛的一边，绕过这个角落就是白鞍岛的北端。 白鞍岛(Bái’ān Dǎo)又名外前岭，俗称棺材岛。在海南省万宁市东部海上，距陆地约4公里。岛屿面积0.25平方公里。测绘地图人员据此岛距后鞍岭近，在地图上注称白鞍岛。 早餐以后大家等着涨潮，仲震和小轩跳到海里浮潜去捞昨晚扔下去的蟹笼。 捞上来以后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麦兜在船上看着他们捞蟹笼。麦兜这个潜水员专用斗篷很实用，及防晒，防风，快干，还可以穿着斗篷换裤子，十几年前刚出来的时候卖的很贵。 水佬和麦兜白鞍岛合影留念。 1200H麦兜带我们开始潜水。这次水佬出了个主意，我们穿好装备后先跳下去在水面集合抓住橡皮艇的绳子，然后船长用橡皮艇把我们拉到白鞍岛南端的入水点。 这里的水下能见度还不错，但一根珊瑚都看不到，到处都是这样光秃秃的大石头。 说来也奇怪，这些大石头在海里泡了上千年，怎么会连珊瑚都长不出来呢？潜水员下去只能拥抱这些大石头了。 我们在这堆大石头中转来转去，链条小鱼都看不着。 这样的海底能有多少渔业资源？海南这么多渔村，渔船难道就靠这样贫瘠的海水谋生吗？ 仲震威猛，手持鱼枪四处游荡，但在这么空旷的海里目标呢？

小轩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2只虾，也聚精会神地拍。

看，他拍的就是这2个小东西。这么无聊的小东西也能算个目标，这里的景色可想而知了。 这是来自北京的女潜水员姜来，女潜水员用这种四线金刚的脚蹼还真不多。 小莫闲着无聊从海底跳起来一个海胆。 这是张楠，刚学潜水，虽然比较废气，但姿势和动作比我们刚学潜水的时候要好多了。现在我们中国年轻的潜水员进步很快，跟十几年前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是小莫，杭州的草莓王子。 今天虽然能见度还可以，但是总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仲震带的鱼枪无用武之地，也用来挑海胆玩。 这是我们的导潜麦兜，在旁边注视着大家。

随便谁找到个什么，大家都会拥过去看看。这里既没有美丽珊瑚，也没有壮观的鱼群。但是我没有白来，我带着相机下来主要是试验我新制做的小轮胎浮力系统并取得圆满成功，其次记录下了海南岛周边海域水下的实际情况，有了一手资料。

白鞍岛潜水实况就是这样的，水下都是大石头，连一根珊瑚都没有。 潜点：白鞍岛南端，下潜时间1153H，出水时间1235H，潜水时间42分钟，最大潜深19.5米，最低水温26°C。 第一潜结束以后我们吃午饭，下午1600H起锚转移到白鞍岛的北端。 白鞍岛北端的标志就是这块站立的大石头。 1630H我们在这里又进行了第二前，水佬带队，情况跟第一潜差不多。 傍晚时分远处来了很多渔船，估计晚上这里有鱼群出没。 入夜以后远处的渔船灯火通明，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难怪海底空荡荡了，有这么多渔船过滤什么都留不下。 2021年4月17日 早上起锚时一根螺栓脱落把锚给掉到海里了，麦兜潜下去找到锚拴上绳子才给拉到船上。1030H我们启航转场去万宁市的大洲岛，1054H经过后鞍岭。 后鞍岭上的雷达站清晰可见。 一个小时以后1040H我们到了大洲岛。大洲岛分为大岭和小岭两个部分，我们先围着大洲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小岭西侧。 1239H我们的北面来了一条海警船，船长好像挺怕海警发现我们是潜水船，看样子在海南玩潜水并不是很合法，我们把气瓶什么的赶紧搬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1220H我们在大洲岛小岭西侧放了一潜，没一会儿,1250，H大家就上来了，说能见度不好，什么也没有。 从船上看这里的水还是很清的，下面能见度就不是很好了。我和水佬还是没有下，我们两个的兴趣是最后的南海油田。 这时过来一条拉客人来浮潜的船，他们直接开到了岸边下水。 也许这里有货的地方就是岸边？当地渔民地形熟悉，知道哪里好玩。 仲震在研究从海里抓上来的一条小海鳗。 1400H小弟做好了午饭，中间那盆是昨晚他们捞上来的杂鱼。小弟今年才23岁，做的饭菜很好吃。 白天的2潜都没什么意思，就寄希望于晚上的夜潜了。果然夜潜归来收获颇丰。这是抓回来的2条管嘴鱼，海豚喜欢吃这种鱼。 看，抓到这么多鱼，其中还有2条章鱼。 小莫摆弄的这条章鱼还是活的，一旦被它触角上的吸盘吸住很难弄开。 章鱼是海里智商很高的动物，它的身体会随着环境变色。夜潜结束后大家清理完战利品就洗漱睡觉了，明天我们将启航去南海油田。 2021年4月18日 早上0730H起床后就看到一条海警船和一条石油钻探船停泊在我们附近。 中国海警23512号，就是昨天我们看到的那条。 “海洋石油708”2011年12月16日在广州交付使用，是国内首艘3000米深水工程勘察船，由广州中船龙穴造船厂建造。作为我国深水重大科技攻关项目的综合配套项目之一，“海洋石油708”的完工交付填补了我国在海洋工程深海勘探装备领域的国内空白，在南海油气田的勘探开发上起到了重要作用。 现在知道为什么这条海警船一直在这里了，原来是为了保护“海洋石油708”的，人家才没空管我们潜水不潜水呢。 0730H我们从大洲岛的锚地出发赶往南海油田崖城13-1平台，全程213公里，以平均29公里的时速航行了7小时15分钟。 航行期间不能做饭，中午大家就泡点方便面充饥。 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什么也看不到，偶尔远处能看到一条过往的船。 1414H地平线上出现了平台的身影。这个平台位于海南岛崖州湾正南92公里处，基本上是在北部湾入口的中心线附近。 这个平台周围聚集着很多大鱼，中越两国渔民都来此打鱼。远远看到平台附近有2条小渔船，麦兜说是越南渔船。 镜头拉近一看挂的是中国国旗，是海南儋县的渔船，琼儋渔05006和琼儋渔05259。 在平台的北面还停着这样一条拖轮一样的怪船 ，麦兜说，“完了，完了，拖头在这里，就是这种船会驱赶我们，不让无关船只靠近平台”。 既然大老远赶过来了总不能见到拖头掉头就跑吧？于是我们继续向平台靠近。 到了平台下面看到有条小艇在这里潜水打鱼。 到了跟前一看，麦兜还认识，也是三亚的潜水教练。这里有中国移动的手机限号，麦兜跟他们用手机聊了起来。 他们已经第二潜了，等下面的人升水以后就离开。看到有人在这里玩，我们稍微定了定神，心想能让我们在这里下一潜也好啊。 麦兜的朋友给我们展示他们的收获，基本都是很大的红友鱼。 这个平台很大，结构也复杂，不是过去在国外看到的那种可以移动的海上平台。 这个平台不是钻井平台，而是油气生产平台，上面的管线，容器，相当复杂。 平台分为不同的功能模块，这是生产平台，产出的油气通过输气管直接送到崖州湾上岸。 这是生活平台，分为4层，麦兜说上面很高级，生活条件相当好，跟五星级宾馆差不多。 小船上的潜水员开始升水了，这时海事电台16频道传来了拖头的声音，先问小船什么时候离开，小船说马上就走。然后问我们什么时候来的，我们说刚刚到。拖头说知道你们花了很多钱来玩，你们先让一让，我们要先靠到平台上作业，等我们作业完成了你们再过来玩。听到这话我们别提多高兴了！船长马上把船开到远处停泊，让拖头靠上来作业。麦兜说这次运气真好，没有赶我们走，过去碰到的拖头可没那么好说话。 小船离开后径直开到拖头那边，说是要给拖头送几条鱼吃，也许是小船会做人才给我们赢得了这次机会。 拖头的正式名称叫“油田守护船”，具有一级对外消防灭火能力、可进行海面浮油回收和消除海面油污作业、能为海上石油平台供应淡水、燃油、散料等物资，并可对油轮进行拖带、顶推和协助提油作业等。 我们在远处停好以后，拖头缓缓靠上了平台。现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平台由三个部分组成。 在我们等候的时候刚才走的那条小船给麦兜发来一个小视频说刚刚在这里看到鲸鲨了。我们一阵兴奋，心想如果能在水下遇到就好了。 我们在海上等啊，等啊，等了2个多小时。实在闲着没事仲震爬到船顶的观景台上看到2只小燕子落在我们船上不肯走。 仲震把它带回来船舱，来萍睡觉放在手上它也不跑，可能是又饿又累实在没劲了。 1740H拖头终于走了，我们又回到了平台。 大家赶紧回舱换衣服准备下水，争取天黑之前下一潜，这里水深80-100米不适合夜潜，也不能抛锚停泊。 1749H我和麦兜先跳入海里等待大家在水面集合，这是麦兜用他随身带的山狗给我拍了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展示了我自己改造的水下摄影系统，用一个小轮胎加上吹嘴和排气阀构成水下中性浮力调整系统，无论水深水浅都能很方便地调整到中性浮力。 1755H我们开始下潜，下去以后就看到平台下面有很多又粗又大的支撑架。 我们就在这些巨大的钢铁支架中穿行。这里的深度有90多米，从海底把这些支架搭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13-1平台建成20多年来水下的巨大钢柱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珊瑚和海生物，这是海洋食物链的最底层，无数的小鱼以此为生。 麦兜下来以后先整理鱼枪，准备打鱼了。 正是由于平台20多年没有人类破坏食物链完整，所以有很多鱼在这里生活。1801H，下潜14分钟时我们在22米深度遇到一大群牛港鲹（Giant Trevally）。 这种鱼可以长到1米7长，钓到巨大的牛港鲹是海钓者的梦想。 遇到鱼群的时候水佬正好在鱼群当中。 仲震威猛，一枪命中一条巨大的红友鱼。 潜水员潜水不足为奇，但是潜水员在水下用鱼枪打鱼的照片就很少见了，这也是三亚潜水的特色项目。 像一个骑在鱼背上的海神。 自从打到大鱼以后仲震的这一潜就基本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提着他的大鱼跟着我们慢慢潜，终于过了一把打鱼的瘾。 这里的海水就很好了，现在的i时间是1802H，深度23米，光线有点暗了，周围一片深蓝。 这是小轩，全副武装，还带上了头套。这个潜点深度虽然大但水温也有26度，应该不需要带头套。 大家跟着水佬在巨大的钢架中间穿行。 这是来萍，光线虽然开始暗了下来，但用闪光灯拍出照片来还可以。 这里的热带鱼和珊瑚就有点像国外的潜点了。要知道珊瑚和藻类是海洋生物链的基础，珊瑚的生长非常缓慢，平台下面的珊瑚生长了20多年才长成这样，跟国外的潜点还有很大差距。可见我们国家当务之急是要修复海洋生态环境，要立法，建立海洋生态保护区才行。 这些深不见底的钢柱成就了这里的海洋生物。 其实附着在钢柱上的海生物主要是在上层阳光充足的地方，越往下越少，20米以后基本就看不到什么珊瑚了。 潜水13分钟时水深17米，水佬开始询问每个人的残压。 这是北京来的女潜友姜来，是位IT女。 1809H小轩查看并报告残压，深度18米。 小轩后面是小莫，也带着头套。 来萍抓了一只寄居蟹拿在手上。 潜水16分钟时深度12米遇到了张楠。 潜水18分钟时水佬升水到了10米深度。 来萍和小轩升水到了9米深度。 1815H水佬在6米左右打出了象拔带领大家开始做安全停留。 来萍在水深7米左右拍了最后一张美人照。 小莫做安全停留时给我展示了一下他的潜水电脑表，还剩69Bar。 尽管这一潜没有看到鲸鲨，但是我们看到了成群的牛港鲹，打到一只很大的红友鱼，见到了美丽的珊瑚和湛蓝的大海，穿越了平台的钢架，找回了久违的潜水感觉。 潜点：Ya Cheng 13-1，下潜时间1755H，出水时间1823H，潜水时间28分钟，最大潜深25.8米，最低水温26°C。 回到船上以后姜来首先拿着仲震打回来的红友鱼合影留念。红友鱼也叫紫红笛鲷，英文Creek red bream ，Grey snapper。 仲震果然身手不凡，第一次用鱼枪打到鱼好高兴啊！ 大家冲洗更衣以后到甲板上来看船长钓牛港鲹，已经收获2条了。 钓这种鱼也是用假饵，钓上来以后船长用一把钳子把假饵从鱼嘴里取出来然后再钓。 一会儿又调上来一条更大的牛港鲹，张楠两只手使劲提起来照相结果鱼尾巴把手给割破了，这一条足有30-40斤重。 小轩与牛港鲹合影。天已经完全黑了，船长他们把船栓到了平台的钢柱子上，但是也很危险，海流一变很容易撞到钢柱上。 晚上平台灯火辉煌，非常好看。 我们睡觉前要离开平台并保持一定距离，以避免撞到平台的钢柱上。今天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明天早上我们再放一潜然后就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