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王子昆的美篇

王子昆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在张家口市铁路公园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 序言</p><p class="ql-block"> 继春节五个美篇后,我又编了一个美篇,共编了4篇文章,除了《两棵柳树》是3年前写的外,其他4篇都是最近写的。</p><p class="ql-block"> 《两棵柳树》是一篇散文,我说过散文的特点是"形散而神不散",只要围绕主线,可以上下几千年,纵横数万里的去写,任你尽情挥洒。我的这篇散文就写了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的两棵柳树及树下的人和事,柴师的人、事、物虽然有的已经离我们远去了,但回忆回忆还是蛮有趣的。</p><p class="ql-block"> 本次美篇还编了两篇小小说,小小说与其他文体的不同就是有故事情节,虚构的成份比较多,看了不必当真,也不要对号入座。</p><p class="ql-block"> 不说了还是看文章吧。</p> <p class="ql-block">柴师的两棵柳树</p> <p class="ql-block">一、散文</p> <p class="ql-block"> 两棵柳树</p><p class="ql-block"> 天下的树种有许多,但我唯独爱柳树,我对柳树的喜爱是从读柴师开始的。</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走进了柴沟堡师范。那时的柴师绿化非常好,柏树、松树、丁香树、杨树、柳树……树种非常多,其中有两棵柳树我尤其喜爱有加。这两棵树,年代久远,据说跟校龄差不多,有四十多年;这两棵树,又粗又高,粗有两个人才能抱住,高有柴师最高的水塔那么高,与其他树相比,简直是鹤立鸡群,显得是那么威武高大,在全是平房的校园中,它是那么的突出、显眼;这两棵树,相距没超过十米,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极像一对夫妻,其实就应该算作夫妻树,高的胖的是丈夫,矮的瘦的是妻子,两树中间的树冠搭在一起,像是非常亲昵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春天,经过春风的吹拂,两棵柳树长出了新的、细长柔软的枝条,枝条上又长出了嫩芽,满树都是绿茵茵的;夏天,柳叶长宽了许多,长长了许多,由嫩绿变为深绿,整个柳树郁郁葱葱,焕发出无限生机;秋天,柳树变成了金黄色,风一吹柳叶飘落下来,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冬天,北风呼啸,雪花飘飘,整个柳树银装素裹,像是梨花盛开,异常美丽。</p><p class="ql-block"> 这两棵树,长在教室到宿舍的必经之路上,同学们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自然与它们有了更多亲密的接触;这两棵树,长在小操场的西北角上,每到课外活动的时候,这里格外热闹,巨大的树冠之下,是同学们乘凉、看书、谈天说地、看球赛的绝佳之地。如果偶遇下雨,同学们也可以不急着去别处躲雨,因为树底下一时半会儿是淋不到雨的,打球的同学甚至还会争先恐后地跑到柳树下来躲雨。两棵树不仅是我之所爱,也是所有同学之所爱,它承载着同学们的许多美好回忆。</p><p class="ql-block"> 当我再一次见到两棵柳树,那是毕业以后三十年即2007年了。那时柴师已经与宣师合并搬迁到宣化,柴师已归柴沟堡二中了,我是以柴沟堡二中教师的身份见到两棵柳树的。再一次见到两棵树,就像久别重逢的战友,显得格外亲切。我在树下驻足凝望,目光从它的根部、躯干渐渐的向上攀爬,直到它抚摸云天的细枝末节。</p><p class="ql-block"> 两棵树更加高大挺拔,高的已经超过六层楼了,粗的三个人才能抱住,依然枝繁叶茂,但也苍老了许多,树冠中明显增加了许多残枝败叶,树干上还增加了一些树洞,但人们对它的敬畏不减当年,每到过年过节人们都要给它贴上对联,系上红绸布。树下为了人们乘坐方便,加了一圈坐凳。坐凳里边给树浇水施肥,坐凳外边都铺了水泥路面,比原来更加干净整洁了。</p><p class="ql-block">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柴师已经搬走了,两棵柳树却依然挺立在这片土地上,根系紧紧抓着这片土地,它像两位哨兵守护着这片土地,不屈不挠,无怨无悔。</p><p class="ql-block"> 柳树下依旧那么热闹,星期一早上的升旗在这里举行,开会、讲演、打篮球、普法讲座、文艺表演……仍旧在这里进行,只是换了主人,由原来的柴师生变为柴沟堡二中的初中生了。</p> <p class="ql-block">二、征稿文</p> <p class="ql-block">下面是4月15日报纸给我刊登的文章</p> <p class="ql-block">三、当年往事</p> <p class="ql-block"> 下雨或下雪最开心</p><p class="ql-block"> 高中毕业后,我便回到了生产队劳动,在劳动期间最最盼望的是下雨或下雪。</p><p class="ql-block">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们正在田间耕田种地,这时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雨不大,我们还能继续干活,后来雨越下越大,我们就只能收工回家了。虽然我们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收工尽管早,工分可以照记不误,还能早早休息。如果碰到连绵雨,好几天都不放晴,虽然不能出工,挣不上工分,但可以尽情地睡觉,觉睡够了约上几个同伴在生产队队部打扑克、下象棋,我们玩得兴致很高,玩一个上午、一个下午都不觉得累,直到中午、傍晚吃饭时才散摊。</p><p class="ql-block"> 夏天庄稼长高了,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天空有时会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样的雨下的时间长了,沟渠都溢满了水,这时我们会戴上斗笠,披上雨衣,穿上雨鞋去浇地。浇地也是一种轻闲活儿,只要把沟渠的闸门打开,让水流进地里,就可以站在一边观看了,等地里的水浇满了,再把闸门合上工分就挣了。如果遇上发洪水,我们还会去河边护堤,这也是一种轻闲活儿,因为我们这里属干旱地区,即使雨再大洪水再猛,也不会像长江、黄河那样决堤,我们只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冬天,我们正在地里搞农田建设,天空中忽然飘来了雪花,如果雪下的小的话,是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干活儿的,轻飘飘的雪花湿润了空气,净化了环境,让我们干起活儿来更加轻快。如果纷纷扬扬的雪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足十来米,那就只能收工回家了,工分当然照记不误。当雪过天晴,我们几个年轻人会骑上骡马驴到野外去遛弯,在空旷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我们还会进行比赛,看谁骑得更快。</p><p class="ql-block"> 不管怎么说,在生产队劳动了四年,这四年里下雨或下雪是我最最盼望的,下雨或下雪的时候我最开心。</p> <p class="ql-block">四、小小说</p> <p class="ql-block">①</p> <p class="ql-block"> 父子三光棍</p><p class="ql-block"> 老陆老婆患癌症去年下世了,家里只剩下老陆与两个儿子三个光棍了。</p><p class="ql-block"> 老陆老婆死了,老陆自然就成了光棍,老陆的两个儿子一个四十岁,一个三十六岁,至今未娶。大儿子高中毕业后考入张家口师专,师专毕业的那年到万全县孔家庄中学实习,可实习完后并没有从事教育工作,而是到北京打工去了。北京一线城市,就业门路多,工作好找,大儿子只是专科毕业,文凭不高,找工作专业不对口,因此只能找个五六千块钱的工作,吃住自已解决,这样一月下来挣的工资所剩无几,那有更多的钱买楼、买车、娶媳妇?从毕业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仍没有多大发展,因循守旧,过着平淡的生活,所以至今还是光棍一个,好在北京剩男、剩女多,大儿子结不结婚也就无所谓了。</p><p class="ql-block"> 二儿子县职业高中毕业后,学校给安排了一家工厂上班,一开始上班工资偏低,也就两千来块钱,待遇也低,没有福利,还不给交五险,虽然能解决住的问题,但开销很大,挣的钱根本不够花。这年头人们都想自己创业挣大钱,发大财,于是乎二儿子也不在这个厂干了,出来自谋职业。先跟人合伙养牛、养羊,养的奶牛产的奶卖不出去,养的羊死了一大半,不到二年赔了钱背了外债也不干了。后又开工厂,做盖楼房的保温板,开始生意倒还可以,挣了几个钱,可后来做保温板的人多了,竞争异常激烈,挣得钱越来越少,工厂难以维持,不得不停产了。现在的年轻女子很现实,看你挣不上钱谁还愿意嫁给你,二儿子目前也只能是单身一人。</p><p class="ql-block"> 大儿子继续在外打工,二儿子在家侍候半身不遂的老陆,父子三光棍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p> <p class="ql-block">②</p> <p class="ql-block"> 念书求人</p><p class="ql-block"> 仇老师退休两年了,在校时从未因为孩子们的念书求过人,因为仇老师的孩子念初中是上世纪的九十年代,那时择校、择班、择老师不像现在这么严重,随便进个班能念好书就行了。</p><p class="ql-block"> 今年外甥女妮囡小学毕业了要升初中,为了给孩子找个好班,找些好老师,仇老师开始求人了。首先去找校长,校长一见仇老师,很是热情,递烟、倒水、让座,寒喧了一会儿后,仇老师说明了来意,校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仇老师啊,你是知道的,现在要择班、择老师的人太多了,我都照顾不过来了,到分班的时候看吧,能照顾尽量照顾,不过照顾不了的机会多,到时别埋怨就行了。"话说到这份上,仇老师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告别了校长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仇老师把校长的话告诉了老伴,老伴笑着说:"这是校长推托你的话,意思是不想给你办。"仇老师也纳闷跟老伴说:"校长与我相处多年,按说办这点小事不成问题,为啥不给一个肯定能办的答复?"下午女儿回来了,她问父亲咋找的校长,仇老师说:"我去他办公室找的,他对我非常客气,语气也很诚恳"。女儿又问:"你是空手去的?"仇老师说:"是"。女儿摇摇头说:"现在哪有这么求人办事的?"</p><p class="ql-block"> 即便如此,仇老师还是觉得应该再找找人,光靠校长确实有些靠不住,因为校长面子太大,找的人太多,根本照顾不过来,于是就分别找了主管分班的副校长和年级主任,他俩毕竟是主抓这项工作的,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也许能顶事。副校长和年级主任见了仇老师也是递烟、倒水、让座,其热情程度与校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仇老师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后,副校长与年级主任都是一口回绝,说是上面有校长,他本人做不了主,另外找的人太多太多,校长也照顾不过来。仇老师见副校长年级主任如此决绝,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过了些时日,女儿高高兴兴的打来电话,说妮囡念书的事办妥了,是校长答应的。仇老师就说:"我说么,这么多年跟校长相处,校长还是给我这个面子的"。女儿那头又说:"不是,这回我是求校长的一位老同学找校长给办的,虽然花了点钱,没能进最好的数学老师当班主任的那个班,可进了最好的数学老师教的另一个班,也算值了"。仇老师拿着电话机,愣愣的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和外甥在北京世博园的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