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

美友71157141

在我八九岁大的时候,那年暑徦父亲领着我回老家去看奶奶,下了火车我们坐上租来的小马车直奔村里的奶奶家,奶奶看见父亲和我的到来非常高兴,忙让我们坐下又屋里屋外翻找好吃的东西...... 网络照片 奶奶是位泼辣厉害的女人,我清晰的记得她瘦小的身材还裹着小脚,那年她六十多岁了,岁月的苍桑已经把她的青丝变成了花白的发髻挽在脑后。记得她总是穿着干净利落的粗布大襟式小褂,手里总爱握着小烟袋,没事的时候吸上几口,这是奶奶最初留给我的印象。 <p class="ql-block">  奶奶年轻时跟着爷爷没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就守了寡,做为一个女人也是挺凄凉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很会持家,娶了大奶和奶奶俩人[大奶不生小孩],日子过得还比较好,而爷爷老来得子让他更是怡然自乐,但一场疾病夺走了他的性命。爷爷的离去犹如一场天灾重重地打在了二位奶奶的头上,这让平日里过惯了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奶奶们遭到了迎头一棒,更苦的是奶奶怀中还有糨椺大的父亲和比父亲大一点的姑姑。爷爷的离去就如同家里的顶梁柱塌落,给这个家造成了巨大的灾难。面对突变的家境奶奶们悲痛欲绝,声泪俱下,从此孤儿寡母的日子就开始了。爷爷的离去也逼着二位奶奶撑起了这个破败的家,担付起养儿肓女的责仼,也使二位奶奶和男人一样,在春种秋忙的季节里,迈着裹足的小脚,晃动着单溥身躯,头顶烈日,任凭风吹雨打耕种在自家的土地上。每天从早到晚劳作在田间。又紧靠爷爷留下的一点家业、年年变卖一点,精打细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维持着生活,在生活的道路上孤儿寡母的二位奶奶承受了太多的苦累和心酸,在泪水与苦难的相伴中企盼孩儿快快的长大。</p> 网络照片 姑姑参加工作了,挣钱开始贴补家用,二位奶奶在生活压力上減轻了经济负担,随后父亲也参加了工作,走出了农村这个家门。奶奶含辛茹苦养大的父亲和姑姑个个奔向自已的工作岗位,都离开了她,可二位奶奶应然坚守在她们热爱快一生的土地上,守护着住了快一辈子的家门。 六十年代初大奶去逝了,奶奶自已生活了一段时间后被姑姑接回了家,由姑姑一家人来照顾,直到病殁。在这里要谢谢姑姑一家人。 每当想起那次回家探望奶奶,看到奶奶和父亲有说有笑的情景,回想起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的亲热劲,总是忘不掉奶奶眼里泛起的那种幸福的泪花。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小孩子一样,爱玩爱动,闲不住。来到奶奶家就开始东翻西找,把能看到眼里的老箱老柜翻个底朝天,墙角旮旯里也要找找,觉得能拿着玩的都要玩玩,当翻出几个大弹壳时高兴极了,忙问父亲弹壳的来历。父亲停下和奶奶的说话,告诉我说; 这是解放战争时期,辽沈战役解放军和国民党军队打仗时国民党飞机扫射解放军时丟下的, 父亲说他看到国民党的飞机天上飞来,扫射过后立即跑去到地上寻找弹壳。不知道怕,也不懂啥叫危险。奶奶也凑过来说父亲那时只有十三,四岁站在院子里看天上飞机扫射,听远处打仗的枪炮声。父亲又说当时捡回来很多的弹壳,玩的只剩下这么几个了。记得我和父亲回老家时我把那几个弹壳拿回了家,在家中玩了好多年。</p> 网络照片 <p class="ql-block">  奶奶家的房子不太大,房子前后有很大的菜园子,园子圈有半人高的土墙。听父亲说过,说他回家看奶奶时找村里人帮忙用黄泥拌草夯实堆筑起的,主要防止外人家的鸡,鸭,猪,狗跑进来祸害菜地。我看着满菜园子绿油油的玉米,高梁,闻着乡野山村的清新气息,神情气爽,还有门前那几垄长势葱郁现吃的新鲜小青莱......这时有几只麻雀从头顶飞过。</p> <p class="ql-block">  夏日夕阳西下,静谧的乡村炊烟潦绕,风儿徐徐的吹来,摇曳着枝叶,发出了飒飒的响声。我站在奶奶家后窗外的小枣树下,望着满树的小青枣,心想一定是酸甜青脆的好吃,诱惑的口水早已流到嘴边,抬手去摘似摇似坠的小青枣,可我怎么也够不着,一急所性爬到树上去,站在树丫上够,摘下的青枣吃到嘴里又涩又酸,还略带那么一点点甜的味道,真的是不好吃,但总也忘不掉。</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经常在电影地道战,地雷战和传统的爱国主义教育片中常看到农村做饭用的大铁锅,大灶台,老风箱。儿时的我在奶奶家看到了,这使我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看惯了小锅小灶感到新鲜好奇。我帮奶奶做饭,蹲在灶台边帮着拉风匣,帮着往灶囗里添柴禾,弄脏了手,抹黑了脸,丝毫没有退却我邦忙的热情,“好了停下等会再拉”,奶奶不时的喊着,我听到了可还是要再拉两下,再停下,实在是感到好玩。然后撅着小屁股往灶囗里看,熊熊燃烧的火焰使我很有自毫感。</p> 父亲说吃饭了,望着那些掉了漆退了色的老饭桌,老衣箱,老厨柜,还有摆放在屋中间位子那个带有雕刻的八仙老桌,所有的这一切无不透着古色古香家旳温馨。这就是奶奶家,永远值得留恋的根。 网络照片 从奶奶家出来父亲领着我看望了姑姑,姑夫,在姑姑家停留了一下我们要启程回家了,这时姑家的洁青姐央求姑姑要到舅舅玩,姑姑同意了。洁青姐比我大二岁,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小女孩,梳着齐耳的小短发,稚嫩的小脸上闪着清澈的双眸。看到洁青姐要到我们家来玩,那时的我非常高兴,陪同洁青姐一起跟随着父亲做上了黑山县开往抚顺方向的火车。呜----,火车一声长鸣,车轮飞快的转动,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是广袤的大地,绿色的田野和一闪而过的城市,乡村......我和洁青姐看着窗外的景色吃着父亲买来的面包,汽水。我们说着,笑着遐想联翩,我们把手伸出窗外任风吹舞。坐累了我们俩人把鞋脫掉一人躺一张座位上把脚伸出窗外,凉风习习,十分惬意。 有一天晚上父母带上老三老四出去串门,我和哥哥还有洁青姐在家里肆无忌惮的作闹开了,那个年代样板戏家喻户晓,国家搞宣传,百姓进行传唱,人人都能唱上几嗓子。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着实地上演了一场片断,我记得哥哥扮演座山雕,拿着一截小木棍当烟袋,侯七八相地扭晃着身姿,搞起怪来了,一会又翻出狗皮帽子反着戴,装起土匪,我跟在后面呆头傻脑地挺胸叠肚的扮起了土匪八大金刚,欢声,笑声装满了屋,洁青姐笑弯了腰,笑出了泪,最后洁青姐也加入了我们哥俩的队伍中。我们三人床上玩,地板上闹,早忘记了影响别人家的休息,我们家和邻居家一墻之隔用的是胶合板拉门隔开分住的两户人家,这是伪满日本人建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玩使我们三人忘记了一切。这时门开了,父亲怒目而视的站在了我们三人面前,看到发怒面孔的父亲我们陡然间停止了嬉闹,谁也不敢做声了。父亲说多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屋里闹,父亲嘴上说着手就打在我们哥俩的身上我记得我们哥俩嗤牙咧嘴地硬挺着,强忍着沒掉眼泪。也可能是父亲压根就没有用太重的力量来打我们,可我们还是觉得很疼很疼。这不算完,我和哥哥还要跪地受罚,每次跪姿都要挺直腰板,父亲多暂说行了我们才能起身,结束每次的受罚,那晚我们跪着受罚,洁青姐吓得早跑到父亲身后去了,洁青姐的两只小眼晴一会看看父亲,一会看看我们哥俩,就是不敢为我们哥俩求情。(洁青姐头两年因病也离开了我们)。<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网络照片 <p class="ql-block">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没事的时候时常想起小时候的故事,那个天真浪漫的童年,想起我的亲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7年2月15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