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不是雷锋

黑山老幺

我不是雷锋

一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教育整顿之学习教育让大家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听课、背诵、抄笔记、写心得、搞测试...

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闻鸡起舞。

有同志感慨：当年上学要有这么努力清华北大都考上了。

呵呵，真的么？

可在老幺看来，以这些老计的资质，即便再努力千倍万倍把吃奶奶的劲都使上也考不上。

谁说你主观愿望了并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就得行？

若果真如此，那我们的大跃进而且我们在大跃进就真的能超英赶美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事实上，那些所谓的“有志者事竟成”、“世上无难事只要很攀爬”、“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等等口号只不过是忽悠你亢奋的心里鸡血而已。

爱因斯坦老师早就曰过：“天才是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

很多老计误以为这是爱老师在讲勤奋的重要性，因而在很多地方，特别是在一些学校就经常以标语的形式悬贴在墙壁上，以此来鼓励学生奋进。

其实，这是天大的谬误！

爱老师这句话的本意恰恰是想表达天赋的重要性：没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赋，纵使你下流了百分之百甚至百而千千而万的汗水也恰是一江春水稀里哗啦向东流。

白流。

所以，老幺含泪劝告那些还悬贴有此标语的学校赶快撤下来，否者一旦让类似老幺这么聪明又自卑的人才惊醒过来，不但达不到激励的效果，反而会因此垂头丧气，进而自暴自弃，最后不但成不了天才反而会变成废才。

当然，我们现在而今眼目下的队伍整顿之学习教育与学校考学之学习教育不可相提并论，其目的、意义、天赋的侧重点等等都不一样，虽然都没脱离学习的那些板眼（俗套）。

二

县委第一巡查组来我局巡查2015年以来全局工作开展情况。

一行九人，要进驻两个月。

其主要任务是来找问题而不是来看成绩的。

因为公安局喜迁过新居，内网系统又升级改造过几回，再加上年生久远，各单位期间又经常换血，所以有些资料找起来就很困难，或者说根本就找不到了（最怄人的是，有的工作在开展时说好了不必留痕，可在检查时又要求拿痕迹资料出来瞅，这不是故意弯栓人），但局党委的意见是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坚决不做假。

在巡查的过程中，巡查组发现政治处有一项工作有瑕疵。

该项工作照理该做，但由于某些原因领导没有安排下面的人做，而下面有人为了迎检主动去做了，但却做出了点问题（瑕疵）。相较而言，如果要追责打板子的话，做了（有瑕疵）比没做反倒还要打得重些，因而老梁很鬼火。他和邓得莉组成专案组非要调查清楚是哪个老计自作多情做的这项工作不可。

他们调查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我们老幺。

他们把老幺传唤到老梁办公室。

当然，我们老幺三言两语就自证了清白：我一天日理万机，局党委、机关党委和工会等等那边的活路都忙不完，现在又有教育整顿、党史教育、迎检等鸡零狗碎的工作，又要出席各类大大小小重要不重要的会议，怎么有时间和精力而且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工作不做而舍己为人地去做政治处（与自己不相干）的活路呢？我手抻不到那么长塞？！

邓得莉点头称是：“我相信老幺，他又不是雷锋。”

她这话说得，不知道是在帮衬老幺还是在贬损老幺。

老梁问：“老幺，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不晓得。”我答道，心想老子即便晓得也不得告诉你塞，不然老子不就成了你们的帮凶和一丘之貉了？何况老子根本就不晓得嘛。

不过，看到老梁愁云满面，嘴巴火石泡都焦出来了，老幺突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因而宽慰他道：“主任，这个事换一个角度讲，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我们不是大力在鼓动同志干工作要有积极性和主动性吗？而这次政治处的这个工作没有安排人去做，现在却有人主动去做了，充分证明我们政治处有同志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还是很强的嘛，所以您老应该感到欣慰和高兴才对啊，即便工作中出现了点漏眼，也因该谅解和宽容，甚至应该表扬和奖励。而且的而且，如果这次上面要追责，您这个当领导的也应该主动将责任高高扛在肩上，这是一个姿态和导向问题，不然以后谁还敢有积极性和主动性呢？所以，压根就要不要再去追究这个工作是谁做的了，更不要追究做这个工作的人的责任了...”

如你所知，老幺初心是想开导宽慰一下老梁，可谁曾想到他哥子在听了老幺的一席肺腑之言后脸色竟然比先前还要难看，嘴角的肌肉也不停地抽搐了。

邓得莉见势不对，连忙把老幺推了出去：“老幺，没得你的事了，赶快消失！”

我本来还想再补充几点意见的呢。

三

难得有个周末没有勤务和火烧屁股的事，因而老梁大发慈悲，让大家放飞一天自我。

老幺原计划上午清清静静读点党史写点心得体会，然后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给家人置办一顿美味佳肴。

可一大清早就接到组织部县直工委一个领导的电话，说昨天（星期五）发了一个函给公安局，请协助查询一批人员有无违法犯罪记录，今天（星期六）上午十一点之前就要查询结果。

谁说只有公安辛苦？组织部的领导也很辛苦嘛，周末都还在日理万机。老幺感慨。

不过查询人员有无违法犯罪记录不属老幺业务范围，于是就告诉该领导：这个工作治安大队在做，不过要先问局办公室将《函》送到治安大队没有。

领导说，他打了公安局办公室电话没人接，所以麻烦老幺帮忙理麻一下。

我一听脑壳就大，不是老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主要是今天是周六，一些同志好不容可以扯抻耍一天，况且又大清早的，这不是讨人嫌吗？

然而，如你所知，我机关党委受局党委和县直工委双重领导，而在党建业务方面受县直工委领导和指导的时候又更多，自然老幺仰县直工委领导的鼻息也就更多，当然得罪不起这些大爷。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局办公室周公章的电话，问伊星期五收到组织部一个查询函没有。

周公章被我从睡梦中搅醒，很不耐烦：“星期五下午快下班了才收到都嘛！唐主任签发给邓大队了都嘛！硬是！”说完，就一把将电话摁了。

于是，我又打治安大队邓韬大队长的电话。

韬老师听明来意，同样像吃了篾片：“老幺，老子昨天白天搞了一天安保，晚上又在开展全县重点场所大清查，昨晚加了一个通宵的班，现在都还在审讯室，老子看到过锤子的《函》啊？”

“周静说已经将《函》送到你办公室了，麻烦你叫个人落实一下，组织部说上午十一点之前就要复函。”我耐着性子说。

“那你跟胡睫打电话嘛！鬼行头！”

他自己不打，喊我跟他手下打，典型官僚主义。

胡睫就是传说中的睫睫妹，如果你没想起，那我就再提醒一下，伊之前在政治处上班并任团委副书记...想不到我老幺今天会求到她门下，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

先前我还在纠结，后来想到反正是为了工作，于是就理直气壮地打了过去，“凡是自称公检法要求汇款的一定是诈骗，凡是通知中奖、领取补贴要求你先交钱的一定是诈骗...”对方手机里的防诈宣传倒是乌喧喧的，就是没人接！

等了片刻，我又用我老婆的手机打，一下就打通了。

“喂，哪位？”她问道。

“是睫睫妹吗？我是老幺。”我自报家门。

“哎呀，是老幺大哥都嘛？刚才那两个电话也是您打来的吗？不好意思哈，我刚才在跟娃娃兑奶，听到了铃声但没来得及接，您有啥子事嘙？”她十分夸张的热情，明显透着几分假。

我简明扼要说明情况。

“哎呀，老幺大哥，我现在走不开都嘛，我要带两个娃娃（双胞胎），峰哥（他老公）这会儿他们大队长又叫去抓人去了，要不我明天一早就跟您落实嘛，老幺大哥安排的工作我哪门也要跑快点嘛。”

我明明说了组织部十一点钟就要要，她却满口答应明天一早就跟我落实，而且哪门都要跑快点。“这不是我安排你工作，也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帮忙传达一下。”我说。

“我晓得，哎呀，我娃娃哭起来了，哦哦哦，宝宝不要哭嗷，哦哦哦，唉呀，老幺大哥，要不您跟杨吉鲁打电话嘛，我娃娃哭起来了，我挂了哈，拜拜！”

我敢打赌，她娃娃哭，绝对是因为她掐了她娃娃一下故意弄哭的。你信不信？

而后，我又跟杨吉鲁打电话。

杨吉鲁倒态度端正，说话客客气气的，不过他说他正在送嫌疑人去看守所的路上下午才回得来。

先人板板！

这期间，组织部领导也在不停地催促，以很不满地口气说法院、纪委等单位几下就落实了，怎么到了公安局就这么磨叽呢？“我晓得你们忙！”最后又阴阳怪气地补一刀。

老子当时真想跟他毛起，但又不敢毛起。

你说我当时有多他妈压抑。

最后，我就跟分管治安大队的局领导周副局长打电话，跟他讲了情况。周局说：“老幺，你直接安排治安大队办公室哪个老计做了就是了嘛，哪里还用得着给我打电话嘛？你那么礼性哦。”

日妈的，幽默老子。

“哈哈，周局，我要有权利安排，我请示您老人家做啥子嘛？我丘儿一个。况且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活路。我只不过是在中间传个话。您理解一下哈，麻烦您安排治安大队落实一下。”

“老弟，治安大队今天哪里还有人嘛？组织部那几爷子也是...嗯...等会儿我打电话问一下邓韬嘛，主要是我人在北京，不然我亲自去帮你查，我还是有权限查的嘛。安？组织部那几爷子不能得罪塞，我倒没得啥子，老幺你还要进步都嘛。”

周局也算是老幺的老领导，当年老幺在警务指挥中心修炼时，他来主持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最初对老幺还不错，后来我们之间就有了点隔阂，阁下若想知道具体原因，可以查阅老幺宏伟巨著《讪笑录》第三卷第二十二章《你是哪条线上的》，这篇章节里面有所提及。

周局长出马，马力就是大。

须臾，治安大队教导员邓凯就打视频电话来了。

“鸡儿哦，两个大男人聊啥子视频嘛。”我说。

“老幺，老子打视频是让你看一下老子的黑眼圈，老子说老子有48个小时没闭个眼，一周多星期没睡个抻抖觉你信不信老子？安？”他说。

“你龟儿子有多久没睡觉管我鸡儿事，老子今天只不过是在当雷锋你知不知道？”我突然也没了好气。

...

最后，邓凯答应他屙个屎后就亲自落实这项工作。

我把组织部领导的电话给了他，把他的电话给了组织部领导，让他们有啥子事直接联系，少沾攀老子。

等把一切忙规矩大半个上午就没有了。

先人板板，老子当了盘雷锋反而受了一肚子鸟气，更没落个好--组织部不安逸老子、治安大队不安逸老子、老婆不安逸老子...

老子今天硬是遇球到啰老子。

四

老幺不是雷锋，但心血来潮时也会做好人好事。

老幺与雷锋叔叔还有个共同点就是都热爱文学--雷叔叔喜欢写日记，老幺喜欢写随笔。

敲黑板！划重点！老幺都做过哪些好人好事呢？

送迷路的老人回家，看到路边的自行车倒了偶尔也会扶正。在北京昌平南口镇鬼混时，有一天见一老大爷一屁股坐在大街上起不来，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希望有人民群众拉他一把，当时很多都不敢伸出援助之手（怕被讹诈），但老幺想都没有想就上前把他拉了起来。再比如2019年的某一天，老幺开车路过魅力新城大门口公交车站台时，见一个老人在那里躲雨，过了一会儿再路过此地时，他还在那里躲雨，于是恨气将他叫上车免费把他送回了家（老人告诉老幺他上了年纪又有病不能淋雨，遗憾的是他家并不远，就在魅力新城对面的弘扬名居，要是他家离魅力新城再远个十里八里就更能体现老幺那颗金子般的心了。这个好人好事做得老幺意犹未尽）。再再比如，约莫十年前，老幺在街上经常会看见一个老奶奶，约莫有八十来岁，脑壳似乎也有点不清晰，大冬天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很凄凉的样子，虽然她不是讨口子，但老幺还是给了她一两次钱，现在想来给得确实不多，每次就10块钱（早知道今天要把这个事写进随笔里，我就该一次给她20块钱）。

当然，老幺做过的好人好事肯定远不止于此。

老幺今天高调写出来，除了日洋，还想表达几层意思。

一、老幺偶尔做好人好事纯粹是出于本能和一种情怀，在做的时候，绝绝对对是真诚的，没有一丁点日洋和作秀的成分。

二、老幺偶尔做好人好事与自己是不是警察什么的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没当警察之前，老幺也会做，而且做得更本真，做了会有一种心安和快乐感。当了警察之后，也会做，但当了警察之后再做，似乎就成了一种职责和理所当然，因而那种个人的心安和快乐感也被一种所谓的职业责任感取而代之。此时的荣光似乎也不全属于个人而更多的是属于警察这个头衔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老幺做了点好人好事之后，都尽量不亮明自己的警察身份，甚至还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警察。这是老幺的一点私心。当然，不否认有极个别老计，本来没有做好人好事的本能和情怀，只是在当了警察之后，因为警察这个身份，他才不得不做好人好事。这个时候他做的好人好事的荣光就应该大半算在警察这个头衔上。

三、老幺虽然偶尔会做好人好事，但并不能因此就说老幺是个大写的好人。在老幺看来，任何人都有多面性，有好的一方面，也有不好的一方面，还有要好不好的一面。也就是说，一个人他可能会做点好人好事，同样也可能会干坏人坏事，老幺就是如此，而且通过这次教育整顿，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不好的方面，甚至远远多于好的方面。比如：心理阴暗、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傲慢自大、拈轻怕重、作风漂浮、喜欢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四、因为雷锋...（此处省略86个字），从而...（此处省略12字），进而连世界上有类似雷锋这样的人也持怀疑态度。这种人往往是以自己为标准，自己不做好人好事就认为世界上的其他人也不做好人好事，自己下作，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下作。事实上，只要稍微留一点心，就会发现，世界上有很多人，比如我们身边就既有很多品质败坏行为下作之人，同样又有很多像雷锋一样品质高尚爱做好人好事的人。

不是么？

五

巡查组在找老幺谈话时，问了我局民警职工辅警个数，党员个数、支部个数，再眯着眼掐指一算，说我局机关党委专职党务工作者应该有X个人，即便没有X个人，至少也因该有Y个人，而实际上才Z个人，这是典型的重业务轻党建啊。

老幺怕巡查组同情（抱不平）老幺，上纲上线将此作为我局的一个严重的“两张皮”问题加以整改，从而影响到我局声誉，于是马上有了大局意识，赶忙解释道:“我局警力有限，再加上省上、市上、县上还抽走了不少，因而各个单位都缺人，机关党委嘛，虽然只有Z个人，但我们以一当十，基本上还弄得走。”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弄得走才怪。

光处理“工学矛盾”和“工会矛盾”头发都簌簌掉了不少。

“工学矛盾”，即工作和学习之间的矛盾，大家都懂，而且深有体会，在此不再费笔墨。

今天要划重点，且必须要领会的是“工会矛盾”，即工作与会议之间的矛盾。

就老幺而言，每天平均都有一个吧会，我是说平均，多的时候，一天要开三四个会。每个会按平均开两个小时算，加上会前提前入场和会后退场时间，一个会基本上半天时间都没有了。另外，局里面不定期还要召开党委会，老幺在会前要负责收集整理议题、会中要记会议记录、会后要写纪要，然后再找局领导审核签字完善，一个党委会几乎总共就要花掉老幺几天时间。

一天开了会，就没什么时间做工作，开会的时间越多，做工作的时间就越少，两者之间形成的“剪刀叉”就越大。

那天，老幺与老梁交心谈心时说：“我鸡零狗碎的工作本来就多，有局党委的、有机关党委的、有工会的、政治处有时还要来骚扰，而省上、市上、县上巡视巡查检查督导我局任何部门任何工作似乎都会牵扯到局党委和机关党委（工作），而我又是光杆司令，每个工作从接到手从头到尾都得亲自做完，连打电话、跑打印室和办公室都得自己来。主任，虽然你工作也繁多，但你手下毕竟还有几个人，可以将各项工作分解下去，而老幺就不得行。最恼火的是，现在会又那么多，一天把会开了，工作时间就很紧，甚至就没有时间做工作了，旧工作没做完新工作又源源不断地来，因而感觉一天走在赶趟子，但仍然赶不上堂，常常累得得上气不接下气。人手少、工作多、时间又有限，工作质量有的肯定就不高，甚至会出现纰漏和瑕疵，这样累了不出气，反而还要挨日决，甚至还有被追责受惩处的风险，你说别不憋屈？”

老梁听老幺这么一倾述，闪着泪花，抚着老幺肩膀说：“老弟，我很理解你，你我都是苦命人，那我特批你二天就少开点会嘛。”

他理解个毛线，他要真理解就应该给机关党委要人，而不是口头承诺二天少开点会。况且，少开点会现不现实嘛？他特不特批得了嘛？很多会没得我老幺参加得不得行嘛？更恶心的是，时不时地他反而还要喊老幺帮他代会。

唉，不说这个事了，一说眼泪水就要包起。

说点其它怄人的事。

老幺一天这么日理万机，竟然还有不少领导、同事、朋友来叫老幺帮他们代会、写材料、简报、检讨、先进事迹，甚至离婚协议。

不过绝大多数，老幺都无情地拒绝了，不是老幺没有爱心，也不是怕自己没水平，最主要是真的没那个鸟精力。

当然，无一例外，最后都把这些老计给得罪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幺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有那么多人不安逸老幺。

总有刁民恶心朕！

而今天下午，一不留神又跟治安大队教导员邓凯接下了梁子。

他有个材料想老幺帮他改一下。

我说我不得空。

他一下就情绪激动了，跳起八丈高：“老幺，你怎么这个样子呢？上回子还是个周末，你龟儿子一个电话，老子还在百忙之中带病帮你查了那么多人有无违法犯罪记录，而今天老子叫你龟儿帮老子改个材料就这个屌样，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老子再说一遍，那天你不是在帮老子做活路，两个卵睾子打架有我鸡儿相干啊？那天老子仅仅是在当雷锋！”我也立起鸡毛吼道，妈个麻花，老子终究要被这些杂种整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