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p>上海市后方通信站对外代号260,该通信站有一个驻扎在绩溪的分站,地点设在距离县城约五公里的山坳里,和卫海机械厂紧挨在一起。而260绩溪分站所在的山地属郎家溪洪富村的。</p><div><br></div><p>当年郎家溪大队洪富村有三位征地工被安置在260工作。前两年听卫海大桥对面的小店老板娘说:这三位原260通信站的职工都已先后去世了,其实年纪都不是很大,可惜了。</p><div><br></div><p>由于260和卫海厂都处在一个地方,所以在生活上卫海厂为他们提供了很多方便,两家单位关系相当好,相处融洽,260家属子女可以在卫海小学读书,当然卫海厂电话线路发生故障,260是第一时间给予解决的。</p><div><br></div><p>记得卫海厂的一位老职工还和260一位女职工结为夫妻,家属房子还是由260分配的呢。1986年是小三线大部队撤回上海的日子,大家都忙忙碌碌地做着单位和自己家的事,都没有关注到隔壁260是怎么搬家离开这里的。</p><div><br></div><p>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去过自己工作和生活过的卫海厂,却一直没有去隔壁邻居的260旧址看看,这次特意去实地看了,但眼前留给我的是一片残存的破房子,有的成了断垣残壁,有的建筑虽勉强挺立着,但已呈现摇摇欲坠的样子。</p><div><br></div><p>整个260绩溪分站基地,犹如荒芜之地,空无一人。当年机房繁忙的景象已一去不复返了。三十多年过去了,回想起当年260通信站为整个小三线建设所作出的贡献是巨大的,不可磨灭的。在资讯发达的今天,我们依然怀念当年260带给我们每一个小三线单位的工作联系,以及给每个家庭带来的便捷和家庭问候。</p><div><br></div><p>今天我把这次寻访260绩溪分站所拍下的旧址照片与各位分享一下,同时插入由当年曾经在260绩溪分站工作过的几位老职工的回忆文章,这些回忆段落也曾在“阳光小三线”公众号发表过,但今天为了与旧址所拍图片的结合制作成美篇,让亲历者再一次怀念那段难忘的岁月。</p></h3> <h3>去260绩溪分站得从郎家溪这里的卫海大桥过去,卫海大桥是当年由小三线卫海机械厂建造,大桥建造于1983~1984年。</h3> <h3>卫海大桥下的这条河叫扬子河,这两年绩溪县把河的两岸打造成步景道(一直到卫海大桥为止)</h3> <h3>四月的季节,河里水退去了不少,有的连河床底部都能瞧见,这里倒成了村民放牛的好地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咋一看还以为在内蒙古草原呢</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卫海大桥下的扬子河缺水状况</h3> <h3>卫海大桥有个桥亭,上书有“卫海桥亭”四个字,这次去看,县里将桥亭修缮了一番。</h3> <h3>包括桥上“卫海大桥”四个红漆大字牌子,这次也重新打造了一下。图右见有门楼一座,这是一家“徽菜产业文化园”,也是培训徽派厨师的地方。</h3> <h3>卫海厂撤回上海后,绩溪县后来在开通公交车时,把1路公交车的终点站设在卫海大桥这里,站台叫“卫海桥”。然后又将5路公交车(终点站杨溪)设了一个“卫海桥站”。</h3> <p class="ql-block">过了卫海大桥就见到郎家溪村委会</p> <p class="ql-block">村里新建了一个“郎家溪文化礼堂”</p> <p class="ql-block">就我知道从2013年~2017年,光卫海厂和260周边一公里之内,就已经建起了两条高铁线,图片中的这条隧道是建造于2017年的黄杭高铁,位置在洪富村这里的煤灰厂。</p> <p class="ql-block">这条是通向卫海厂和260路</p> <h3>在卫海小学对面的洪富村最大的一块田地里,现在已经被中铁二十一局征用了,这里正在打高铁隧道,是高铁“宣绩铁路站”(宣绩高铁)预计二年后竣工,这是第三条高铁在这里即将诞生。</h3> <h3>这里就是当年的卫海小学旧址,现在租赁给一家制作链条的私人老板了。</h3> <p class="ql-block">原小学教学楼对面是链条厂加工车间</p> <h3>这里红色箭头标注的是2015年6月26日通车的合福高铁,这个隧道洞口正巧打在卫海厂家属楼上面,因为家属楼五村第二排房子是靠近山壁的,那个隧道洞口就打在他们家属楼上方。</h3> <p class="ql-block">这条路下去一百米左右就是260通信站了</p> <h3>图右原来是卫海厂职工的男女两幢宿舍楼,以前没有围墙的,卫海厂撤回上海后,租赁这里厂房和生活区房子的老板才把这里砌成围墙了。图红箭头方向下去30米左右即是260了。</h3> <p class="ql-block">这里就是260绩溪分站了,这是当年的大门。</p> <h3>大门一进去即看到一幢破楼,房子的端面墙上还遗留着当年的标语,虽已褪色,但部分字迹依然清晰可见。</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1, 51, 51);">下面是当年在这里工作生活过的原260职工的回忆,他们的字里行间充满着对这里的深厚感情和怀念。</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进山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邵志刚260通信站绩溪分站的回忆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1970年9月份,上海还处炎热之际,我们一群来自市内电话局,长途电信局的支内职工,在上海邮电管理局门口,经邮电军管会及管理局领导欢送,就乘上公交大客车,向皖南山区进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车开了,回想起军代表在动员会上的讲话,心里依然激动:三线建设是百年大计;三线建设要让毛主席安心放心;三线建设要分散靠山进洞,要好人好马好刀枪,军代表的声声动员令,尤响在耳! 汽车经广德以后,就渐渐进入了山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对于我从未离开过大城市的上海青年,望着沿途青山绵绵,绿水潺潺,一路充滿了好奇,汽车在宁国,胡乐相继放下了这二个站的职工,车内显得空旷起来。车到绩溪,已是傍晚时分。 绩溪站领导把我们引到新建的通信站里,安顿下来后,天已全黑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二边的山黑黝黝地完全已看不清了,天黑沉沉地同山顶融合在一起,初次入山,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祕。 新建的通信站里一幢二层小楼楼上即是我们的宿舍,后来才知楼下是通信站机房。 我环视我的宿舍,一只单人木床,一只旧的写字桌和椅子,很简陋。房子刚刚造好,一切都是新的:石砌的厚墙,房间内新糊的石灰还是软软的,房间内还弥漫着一股石灰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inherit;">我们通信站是由市建四公司承建,各个通信站都是同一套建筑图纸,依山而建,因此规格完全雷同。 今后,这里就是我新的工作单位:上海市后方通信站一一绩溪分站,对外代号260。我躺在单人床上,很久才进入梦乡。</span></p>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font color="#ed2308">《电影 》</font></b></div><b style="color: inherit;"><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邵志刚260通信站绩溪分站</b><b style="color: inherit;">的回忆 </b></div></b><span style="color: inherit;">在皖南的山沟里,每个月几乎都有一二场电影可看,放映队来自上海后方基地管理局。为了丰富后方三线厂的文化生活,放映队每天轮流到各厂去放映电影。他们每天工作到深夜,第二天又要赶到下一个三线厂,也很辛苦!</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在绩溪时,由于我们通信站是小单位,因此,凡卫海厂放电影的日子,我们也得到通知。 卫海厂有一个大食堂,放电影时,一块大银幕挂在墙上,整个食堂就成了电影院,黑压压的观众,不在乎外面刮风下雨,卫海厂的大食堂,真正成了山沟里的"电影院"。</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总之,在卫海厂看电影还是比较"享受"的。 后来,我由于工作需要,调到泾县的红波厂,此后如遇到很新的电影,领导会预估到四周村庄会来很多老乡,而红波厂的食堂不能容纳很多观众,为了安全计,大多数情况下就只能看露天电影了。 而看露天电影就比较辛苦,尤其是在冬天,冻得人真受不了。</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记得有一次放映越剧《红楼梦》,这是一部新映的电影,享誉全国!考虑到放映时职工老乡一起来,人肯定很多,厂里决定在露天球场放映。 下班以后,厂里职工把椅子,板櫈早早放在球场上,各式椅子高高低低,占据了球场中间位置。当时,正是12月时期,天虽还未到严寒,但晚上已经很冷。待电影放映时,职工们及孩子家属,纷纷穿上厚厚的棉衣,整个身子裹得严严实实。</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晚上实在太冷,再加上山沟里特有的晚霜也降了下来,看电影时,呼出的气也有点白色了。周围的老乡,也穿了很厚的衣服,他们同职工一起看电影,四周远近的村庄相约而来很多老乡,有些老乡巳同职工熟识成为朋友,自有预留位置一同坐着看电影,但大部分老乡来自远近不同的山村,他们把整个露天电影场围得水泄不通。山沟里的夜是很冷的,但大家看电影的热情很高,巳不在乎天冷了。</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h3><div><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div> <p></p><p> </p><h3>一场电影放完,巳是午夜时分。喧闹的人群逐渐散去,此时,幽黑的山道上全是回家的人,有职工,也有老乡,山路上一群一群的星星点点的手电筒灯光,一闪一闪地照在山路上,远远看去,像一条缓慢移动的星龙,宛延在山路上,渐行渐远,直到拐过山角,才不见了。 </h3><p></p>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夜读 》</font></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邵志刚260通信站绩溪分站</b><b style="color: inherit;">的回忆 </b></p><p></p><p>在山沟里的生活,白天忙于工作,还是比较充实,但到了晚上,当时通信站也没有电视,显得很空闲,此时,难免有思乡情绪漫上心头。.于是,就只能用看书,学习来打发时间。因此,在晚上夜读,已成为通信站里青年的度过夜间空闲时间的好方法,成为一道风景线。</p><p><br></p><p> 有一次晚上,我照例关上房间日光灯,打开桌上的台灯,翻开从上海带来的书,开始夜读。 晚上的宿舍往往很靜,窗外的山风吹得山上有阵阵涛声响起,桌上的台灯射出的光团照在书上,四周暗暗的,此情此景很适宜晚上学习。 这天,我正同往常一样,在桌前看书,忽然觉得右小腿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正顺着腿往上爬。</p><p><br></p><p>我一惊,赶紧站起来,随手打开日光灯,然后使劲跺右脚,沒有几下,只见一条赤黑的大蜈蚣扭动着身子从褲筒里跌落出来,我连忙用扫帚把它打死,一量足有十五公分。 在山里的宿舍里,常有大蜈蚣出没,有时蜈蚣也会从屋顶上落下来,跌到在蚊帐上。更多的是在山路边,草丛间,石头里时常能看到大蜈蚣出没。不过,那次夜读,这条蜈蚣竟异想天开爬到我小腿上,实在想不到,也有点后怕。 </p><p></p></h3>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山火 》</font> </b></p><p></p><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邵志刚260通信站绩溪分站的回忆 </b></div><p>通信站依山而建,入沟而藏,是我们后方的重要通信枢纽,一般外人是不可以进站的,但由于附近洪富村老乡要到山里来砍柴伐薪,所以还是有老乡进山沟来劳作,而与他们彼此熟识,这也是减少同当地矛盾,搞好团结的一个举措。</p><p><br></p><p> 一天,正逢星期天,我们都在站里休息。突然,发现机房后面的山上起了大火。只见山火顺风往山上燒去,一烧一大片,同时,山上哔哩叭啦的山火燃烧声音传入耳朵。火顺风往山上窜去,火头很大! 由于,事发地正在我们站里的山上,我们站里几个青年人(也有女青年)都奋不顾身往山上冲去。当时,也没有经验,手里啥也没有,只知道往山上救火!</p><p><br></p><p>我们沿了老乡放柴下山的滑道往火场冲去。滑道很陡,只有手脚並用才能爬上去。 到了山上火场,才知道根本救不了火,一则无工具,二则山火顺坡往山头烧去,我们在下面,也无啥可救,只能把还在冒烟的余烬用脚踩灭,把一些有残火的矮枝拆下来弄灭,但对于上面的火根本无济于事,而上面的火依然很大,一线排开,往山头烧去。直到火烧到山顶,山火才自动熄灭,因山顶已无物可烧。</p><p><br></p></h3><h3> 在山上时,常有很小的碳粒落进鞋里,很燙,要不时把碳倒出来,否则根本不能久立。 在往山上冲时,碰到一位洪富村老乡,(彼此认识),一脸惊慌往下走,问他咋回事?他答是吸烟不小心引着山火。山上的枯枝残叶堆积很厚,吸烟非常容易引起火灾。这次山火就是该老乡吸烟所致。后来听说绩溪城关派出所来人把该老乡叫去关了二天了事。</h3><h3><br> 实际上,像这种山火发生以后,当地老乡往往不往山上去救火的,一方面山火猛烈,如果迎火头而上很危险,而像我们这样在在火尾下面,根本救不了火,因此,本地老乡如无人组织基本听任山火烧,只是烧到山头没有小树了,火自然熄了,如果再降一场雨就更好了。所以这次山火,当地老乡无人上山救火。</h3><h3><br>但是,我们三线厂青年工人都有一种纯朴的觉悟,只知道山火起来,要及时扑救,因此,不但我站有近十位青年职工往山上冲,就是卫海厂也有一批青年职工来到站里,往山上救火。 待我满面尘烟从山上下来后,正巧光明厂的救火队也来到站里,他们是光明厂的消防队员,装备很好,个个英气豪迈!</h3><h3><br>见到我刚从火场下来,只听见领队一声口令,近十位救火队员个个立正,领队跑过来,说他们是光明厂来的,询问山上情况,还要不要上去?我据实回答,火巳烧到山头,已无东西可烧,火已自灭了,他们才整队回去。光明厂的同志到我们山沟来救火,车子要开很长时间,可见,三线厂的同志觉悟是很高的!<br></h3><p><br></p><p></p><p></p>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风雨之夜》</font></b></p><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过正海 260通信站绩溪分站的回忆</b></p><p>1975年3月,我由胡乐通信站调绩溪分站工作。我们是通讯单位,连接绩溪地区三线厂相互之间及与上海的联系,是备战备荒的战略任务之一。</p><div><br></div><p>绩溪通讯站是处在距县城5公里左右的一处山坳中,由流经群山连绵而下河道的平坦处。历史上此处常因大雨而造成的洪水,冲刷着上游沿途各类物资,到此处地形稍平缓而常有滞留。当地农民拾而利用,形成了因洪水而富有的"洪富"小村寨。</p><div><br></div><p>绩溪通讯分站在外侧一条山沟,里面一道山沟是相邻的卫海厂。当时卫海厂筹建工程初成,但时有一些零星小项目需逐步补充。所以有一批施工人员在我俩单位之间的一块空地搭了十几间二层的简易宿舍供他们居住,屋背靠近一个山体。</p><div><br></div><p>八月是雨水较多的季节。话务小姐不紧不慢的接续各厂间的联系。临近深夜,狂风大作,夹带着瓢泼大雨,突然间,标示着卫海厂的各路信号灯都闪亮起来。卫海厂发生山体垮塌,农民工的临时宿舍被压垮,有多名人员被压在碎石砖瓦屋樑之下,急待救人。</p><div><br></div><h3>除了民工自行抢救外,卫海厂也有大批人员投入抢救。有用钢钎撬石块的,有用钉耙耙泥石的。这里要联系相关医院做好抢救准备,那里要调度車辆送伤者去医院的……</h3><h3><br>当时的通讯,三线厂与地方政府是二个系统,平时联系不多,此时要报告当地政府要做好相应的抢救。话务员根据当时的规定,通话费用如何结算,急待回复。"血浓于水",通讯站领导答复,"不计一切费用,有利、方便抢救为首要条件。这样,三线厂、地方政府、医院……都得到及时配合,使受灾伤亡人数减低到最小。</h3><h3><br>事后总结,上海、安徽、工厂、农村、工人、农民、只要大家一条心,什么事情都能介决的。</h3><br></div></h3>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半世年华忆绩溪》</b></font></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胡勤英260通信站绩溪分站话务员</b></p><p>说起我们小三线生活,足足十四年。记得刚进績溪站时,我们先是搭伙卫海厂食堂吃饭,后来在站的各届领导下,开办了食堂,还养了两头猪,我们各班组都种了五七田,种了蕃茄、青菜、毛豆、扁豆、山芋、冬瓜、南瓜等等蔬菜,统统交给食堂,吃大锅饭,很开心。</p><div><br></div><p>王雪清、曾师傅、小鲍、小吴负责食堂,还兼养猪,记得凡在国庆节、毛主席生日,我们各班组在较大的线务室表演节目,食堂还特意斩杀猪庆祝过节,全站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随着我们大家都陆续成家了,食堂去的人少了,于是便关了。由于山区文娱活动少,只要卫海厂广播晚上看电影,无论天气多冷,放电影的时间再晚,我们照样拿着小板凳,带着孩子,都会赶去看电影。</p><div><br></div><p>在这十四年里,我们话房与三工区的领导接的电话很多,有时到半夜。于是在电话中认识了三工区的负责人陈子虎,后勤处史执中。他们经常问我们,有沒有困难,有困难找我。于是之后的每年春节,他们就打电话给我们话房“小胡我派車子送来一条排骨,一板梅鱼,一板带鱼,一共多少钱交驾驶员带来。”就这样,我们话房也为站领导解决了一些困难。站领导对我们有了更高要求,每半年到一年,走访各厂家,听取意見,提高我们的服务。</p><div><br></div><p>五十年过去了,生活比较艰苦,但我们的青春年华很灿烂。我们每个人默默为之奉献。</p></h3> <p class="ql-block">走到末端看到这里立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绩溪县凤坑煤场废弃矿山地质环境治理项目”,难道这里曾经是被开采的矿山?</p> <h3>我看了一下,被石碑拦下的位置下去,260还有一幢房子搁在那,不知道当年这幢房子派什么用场?</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当年260的通信机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60家属楼</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这好像是原来的260食堂</h3> <h3>这是从260里面朝外面拍摄的场景(能看到合福高铁的高架桥)左边是单身宿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60大门的警卫室和公共厕所</h3> <p class="ql-block">1987 年后方通信站与绩溪县邮局交接,这是留皖后方通信站与绩溪县邮局交接留皖人员仪式。(照片合影里有当年洪富村几位260征地工)</p>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深夜抢修记》</b></font></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邵志刚260通信站绩溪分站的回忆 )</b></p>想起在上海后方通信站(260)绩溪分站的日子里,我们线务员除了那些日常维护工作以外,还常常要应付突然发生的线路故障,尤其是那次深夜发生的线路抢修,更是令人难忘。<br><br><p>通信是皖南各三线厂与上海前方、基地管理局、乃至各三线厂之间互相联系的神经系统,如果由于通信中断,将要影响后方基地各厂的工作,因此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我们通信站的全体员工,也把保证通信的暢通,保障通信的安全视为自已的生命一样重要。</p><br><p>记得那天正值晚秋时分,山区的秋,深夜已有冷意。绩溪站忙碌了一天,悄悄地潜入了梦乡。小小的山沟里静静的,只有涧水哗哗地奔流着,还有话务员姑娘用亲切糯浓的上海乡音接通着多只电话;机房里载波机的指示灯也在欢快地跳跃着。</p><br><p>突然,值夜班的话务员姑娘觉得往上海方向的电话打不通了,连忙向值班机务长汇报。机务长接到信息后,连忙启动各项测试手段,最后确认往胡乐通信站方向的通信干线断线碰线,具体断线地点可能在杨溪及十里铺之间。 机务长一面向通信站领导汇报,一面通知线务班的同志们外出抢修。</p><br><p>于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抢修在山区深夜展开。 由于我们平时的基础工作较扎实,因此,可以根据线路的断线碰线电阻,确定线路故障的大致地点,所以,这次抢修的方向十分明确。我们线务班的同志们,纷纷穿戴整齐,携上工具往交通牌大卡车奔去。此时,驾驶员也已上车,大卡车早已轰鸣着准备出发。</p><br><p>抢修人员到齐上车,大卡车呼啸着离站而去。 大卡车从绩溪站的石门出来,从车窗望去,对面山坡上的卫海厂家属宿舍也已家家入睡,黑幽幽的无一家亮灯。 卡车拐过山嘴,就是一条窄窄的山区公路。汽车射出二道大灯光,笔直地划开山区秋夜特有的迷雾。驾驶员小心地沿着起伏的山路,时快时慢地开着,在绩溪镇上进入了往胡乐杨溪方向的主要公路。</p><br><p>根据机房要求,我们先在郎家溪停了下来,因此处是我们的出局通信电缆与通信干线的连接处。在此,摸黑用军用皮包电话机同机房联系了一下,机房测试以后,再次确认了故障地,即杨溪过去的一段线路。 卡车再次出发。</p><br><p>由于我们的通信杆路全部用水泥杆树立,从白天看去,水泥杆架着银色的通信线,像一条银龙,爬山涉水,沿着公路边一直伸向远方,煞是好看。但是,现在是深夜,公路上除了卡车的大光灯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更不要说那些忽近忽远,忽上忽下的通信杆路了。沒办法,一面我们让卡车开得稍慢些,一面用几支手电筒向杆路方向努力探望,可依然收效甚微。</p><br><p>我们不得每开出几里左右就停车,走下公路,打开电筒,到杆路处查看一番;有时还得摸黑爬上杆子,同机房联系一下。 卡车走走停停,已过了杨溪。 此处的地形地貌,同刚才过来已有不同。刚才虽是山区,但二山相对较宽,除了一条溪流以外,还有较大的空地。</p><br>而此处却不同,二山对峙较近,窄窄的山间好像是一条长长的胡同。二山之间除了省道,溪流之外已无多大空地。因此,我们的通信干线不得沿山坡树立。一式的白色水泥杆,在手电的照耀下,分外明晰。另外,此处还有一条部队的通信线路,是黑幽幽的木杆,并行着,也伸向远方。<br><br><p>部队上的通信兵,我们在工作时偶有遇见。他们二人一组,二辆自行车,负着工具材料等用品,要巡查维护很长一段线路,很辛苦! 由于山间特有的峡谷效应,此处往往会形成很大的山风,可以造成局部的风灾,我们称之为"妖风"!果然,过了杨溪没有多久,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看到公路边上木头杆路齐刷刷地倒下一片。</p><br><p>而我们的水泥杆路也有好多根被风吹得斜斜地歪在一边,有的线路己断,有的线路被风吹得绞在一起。怪不得线路不通,原来故障在这里! 于是,我们马上停车 ,利索地跳下车,把断线剪掉,再用被复线临时二头接通;把绞碰在一起的线路理顺,使之不再发生碰线。</p><br><p>在黑暗中,我们沿了山坡,一会上去,一会下来,有时还得在老乡的田里穿过,忙碌好一会,线路终于抢通!用皮包机同站里联系了一下,机房说往上海方向的通话已正常,至此,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才得舒坦! 天依然黑沉,山头依然看不见,奇怪,可此时,却丝毫感不到暮秋深夜的寒冷。</p><br>我们知道,今晚是临时应急救修,明天的工作量是很大的,因为这些被风吹斜的水泥杆子需要扶正,另外给线路接线,调正,都需要很大的工作量,但这一切都有待明天,甚至得几个工作日才能完成。 我们正待收拾工具上车时,看到齐刷刷一连几杆倒在地上的部队通信杆路,想到他们此时也肯定正急,不由得产生向他们通报一下的念头。<br><br><p>于是,我把军用皮包电话机搭在他们的线上,用力摇动手把,电话马上通了!“谁?!”对方很警觉地问!我立刻把我的单位,以及我们抢修的地点,他们杆路的情况,向他们通报了一下。好久,对方没有反映,又过了一会,才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p><br><p>想来,他们也要紧急出动了! 交通牌大卡车欢快地向我们的通信站驰回。车前的二道大灯光依然划开皖南山区暮秋深夜特有的迷雾。夜深人静,公路上静静地只有我们一辆车,很快就回到了站里。 我又到机房里看了一下,机房里载波机上的红绿指示灯已正常闪耀着;深夜的话房里也格外清静,话务员姑娘偶尔用上海乡音亲切地接通着电话。</p><br><p>然而,当明天后方三线厂往上海电话繁忙时,他们可曾知晓,有一群上海的电信工人昨夜正彻夜抢修被山风刮断的线路?正是由于后方通信站话务员,机务员,线务员的不懈努力,不辞辛劳,才换来上海同后方各三线的联系,才使得各三线厂之间得以构通! 回忆在260工作时的经历是令人难忘的,我们为后方基地小三线的建设,同后方所有职工一样,同样贡献了我们一份力量,也献出了我们的青春!</p></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雪天实地察看线路情况</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1979年260开办的职工技训班课堂场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60职工技训班毕业合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贵池分站载波机房</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机关青年职工学习交流</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60通信站宁国总站</h3> <h3>1987 年 5月 12 日,上海市邮电管理局隆重召开欢迎后方通信站职工回沪大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