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师亦友.我和我的学生

方延明

退休13年，13年没带研究生了，但和同学生们的感情却是温馨有加。

每年教师节都是收获鲜花，收获幸福的日子。

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系成立于1992年底。2003年4月24日，学校任命我做系主任，同年10月10日，学校发文撤系建院，我成了首任院长。

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科的研究生教育始于新闻系成立以后。1994年4月6日，我与新华日报刘向东社长和新闻传播学系孟建教授，同时被聘为硕士研究生导师。我是1995年开始招收第一届研究生，至2011年退休，一共带了46位研究生。我与学生亦师亦友，倍加珍惜。昨天晚上把一个3年前的美篇又修改了一下，记下这些开心时刻，与朋友们分享。

开门弟子是刘敏，南大哲学系毕业，1995年入学。前几天收拾书橱，虽然搬了几次家了，居然还保留着刘敏当年的硕士论文。刘敏一直是《中国体育报》驻江苏记者站记者，她与体育有缘。

张宁是我的第二个研究生，长期从事新闻工作，他有几年战地记者的经历。他是新华社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两个战乱区分社担任过首席记者的唯一一人。他曾化妆到塔利班阵营，报道过2011年美军撤离伊拉克、2015年尼泊尔大地震。我为他的《战地记者十年目击》著作写序，《中国记者》特意转载。

2004年印度洋海啸，张宁也是第一个赶到海啸现场的中国记者，新华社网站的专栏题图就是他的身影。

2016年，张宁被新华社新媒体中心评选为10位全国新闻工作者代表之一，习近平同志视察新华社时曾亲手上网点赞。

谭敏是中国人民大学考过来的，那一年研究生和导师进行双选，她只填了我一个人的志愿，让我感动。我有好多学生都是只填一个志愿。我做院长时，每年都要动员几个学生另填其他老师。

谭敏在《广州日报》一干就是20多年，长期担任评论员。她文风犀利，是广州日报评论一支笔。

今年谭敏从广州过来，我们与姜涛一起小聚。

前三届研究生招的少，每个导师一两个，我都是每年一个。董秦老师戏语，“方老师都是独生子女，可以精心雕琢。”，董秦调到上海也多年了。从李平榕、俞小弟开始招收两个，以后逐年增多。

李平榕现在省税务局的党建处工作。

俞小弟，现在上海工作，搞国际贸易，率性自由。

在南京的学生，得临近方便之利。每年都隔三差五的小聚，分享快乐，平时也偶尔与他们探讨工作和学术问题。李英和姜涛，每年都会约我去欣赏南理工的二月兰，顺便小搓一顿。

姜涛一毕业在新华社江苏分社工作，新闻、评论，驾轻就熟，工作有声有色。他后来到江苏银行工作。李英一直在南理工校报工作。

与学生小酌一杯，师生都开心。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那是2004年我在和孔令华、朱晓华、倪卓琳讨论问题，刚巧秦州老师找我有事，借机抓拍了几张。那时头发还是黑的。

整整20年了，岁月如梭，秦州老师也已过世几年了。

晓华本科毕业留在校报工作，后来又读我的研究生，人细心，善良，字写的也很漂亮。有一件事一直不能忘记，2000年，我带编辑部全体人员到徐州采风，坐大巴回南京。由于路途远车里闷，曾有过贫血的晓华在快到南京时突然休克，情况危机。当时大巴车刚到长江大桥北面的泰山新村，我急忙请司机停车，双手托起晓华就下车。好歹拦了一个手扶拖拉机，急匆匆赶到附近的一个诊所。大家揉脚的揉脚，搓手的搓手，一会晓华苏醒了，休息一会似乎没大碍。我们又拦了一个破面包车，风风火火回到家。转眼24年了，晓华的儿子到国外读书，个头赶上我高了。

海英现在南方航空深圳分公司，任宣传主管 ，网球🎾打的超好，经常得奖。

倪卓琳在苏州工业园区服务外包职业学院 。卓琳读研时，到新疆伊宁支教，回来带给我一幅挂画，一直珍藏。卓琳两个孩子，教育有方。女儿初二，首次考雅思就获得7分的优秀成绩。

金小东，现在江苏省民盟工作。

胡必强和晓华、李英、卓琳一届，长期在南京农业大学从事校报工作，现在做教学工作，字写的很漂亮。

2003年我任新闻传播学院院长，踌躇满志，很想在培养人的创新方面做出成绩。在学校研究生院的支持下，我们于2004年从外语学院三年级中选拔优秀学生，同时选修新闻传播学院的主要专业课，直接攻读新闻硕士，6年本硕毕业。此事得到时任国新办主任赵启正同志的高度赞扬。

双语班办了2届，共招收25名学生，他们现在发展的都很好，可惜我们没有坚持下来。我有6个学生是双语班的，包括刘玮、张敏、季晓敏、杨美萍，姜丞和宋韵雅。

为双语班的事情，我和段京肃教授专程到北京拜访时任国新办主任赵启正同志。

宋韵雅在新闻传播的教学科研方面，是双语班的皎皎者。韵雅硕士毕业留校任教，颇受学生欢迎，后考取香港城市大学李金铨教授的博士生。韵雅博士毕业后应聘到浸会大学。她现在是浸会大学传理学院新闻系教授，海内外新闻传播领域知名学者。韵雅的研究领域涵盖全球传播、社会计算、电脑媒介网路、社群媒体分析、数码媒体和网路心理与行为等领域。

她的学术研究横跨英文、法文和中文文化和媒体，并两度荣获富布莱特学人奖。她的研究项目曾荣获来自本地和海外的多项基金嘉奖，包括人文学及社会科学杰出学者计划、优配研究金、优质教育基金、公共政策研究资助计划，以及加拿大瑞尔森大学的外部资助和美国CONVERGE COVID-19 Award。她获得香港浸会大学杰出学者奖，并于2019至2020期间在康乃尔大学任富布莱特学人。

我承让她吧自己的学术成果总结一下发给我，她回复我:“学术道路漫漫，一步也不敢放松，真是不好意思也断然不敢把這些搬出來。”。

谦虚谨慎对年轻人是最可宝贵的。

2007年，我和韵雅随一个新闻代表团访问美国，在夏威夷采访美国著名记者、美联社首任驻北京分社社长罗德里克。1945年，31岁的罗德里克前往延安，曾与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一起共同生活了7个月。在延安期间，罗德里克住窑洞，睡简易床，在炭火盆边用便携式打字机完成他的新闻报道。在他所写《报道中国》一书中里，罗德里克详细回忆了自己如何在饭局、舞会和交谈中了解和认识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他说：“他们试图为中国的穷人做一些事，这是我敬仰的事实。”1971年，他作为3个美联社记者之一，随美国乒乓球代表团来到北京，开始了著名的“乒乓外交”。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一眼就认出老朋友。1971年，他获美联社中国报道总编奖和全国头条新闻奖。罗德里克曾3次采访邓小平。2006年，他在自己92岁生日后，发表一系列关于2008年北京奥运的文章。在去世前的一篇文章中，罗德里克写道：“以我看来，中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成长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这几乎是一个奇迹。”周恩来总理曾经称赞罗德里克，作为一名记者，他为外国媒体报道中国“打开了门”。

这是我和自己的研究生唯一一篇合作署名的长篇新闻特写。因为韵雅英语、法语都非常好，完成这个长篇通讯需要查阅大量外文资料。我带研究生，不管提多少建议和修改，总以为是自己份内之事，我从没有一篇与研究生合作署名的学术论文。我和韵雅于2007年9月9日，在夏威夷采访93岁的罗德里克，采访结束时他特意赠送我一本他的著作，并在上面签名留念。回国后，我和韵雅一起写了这个长篇通讯，《中国日报》用一个整版刊登，我专门寄给老人寄一份。

这是罗德里克给我的赠书签名。

双语班张敏，一直在南京银行工作，现在南京银行也是独当一面的领导了。

双语班刘玮，毕业后开始在《中国日报》工作，现在爱奇艺，负责电影版权。

双语班季晓敏，现在是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党委副书记，为学院的师生服务，倍感温馨和亲切。

双语班杨美萍，现在上海日报做记者。

双语班姜丞，现在国外，仍然从事教学工作。

展鹏毕业后一直搞新闻，先是在《南方都市报》，后到新华社江苏分社，现在是分社副总编辑，写过好多有影响力的大稿子。

今年，展鹏代表新华社出访了韩国、随苏州团去了西藏交流采访。

陆敏工作已经18年了，一直在《经济日报》，现在是知名记者，财经新闻部采访一室副主任。

昌芸毕业后，先是做房地产，现在是石林集团助理总裁。思路开阔，是个优秀的企业家。

贺庆，长期从事宣传工作，现在南京市司法局任副局长。

婷婷先是在江苏电视台工作，现在南京市建邺区委工作。

杜景南原来是《南京日报》第一批首席记者，研究生毕业后，到玄武区政府机关工作。后来他主动要求援疆 3年时间，挂职伊犁州文旅集团副局长，现在是南京市鼓楼区副区长。

我有几个在山东的研究生，可以经常分享家乡的味道。

我最喜欢吃水饺。青岛的鱼水饺特别好，鲅鱼的用白面做，因此是白色的，墨鱼是荞麦面黑色的，黄鱼是玉米小米面黄色的 ，味道极好。这是我到青岛，学生王萌请我到船歌特色店吃水饺。

王萌在青岛海洋科技馆工作。

晓贞也在青岛。这是读研时，我到台湾銘傳大学访问，晓贞刚好在那里交流。后来我和来自全国新闻传播学院的几位院长，与其他学生游历日月潭等地，一路欢歌笑语，给晓贞拍了好多照片，其他学校的孩子都羡慕晓贞有个摄影师的老师。晓贞常说，她最好看的照片，都是老师给她拍的。

晓贞现在青岛税务局工作。

丽丽一天到晚阳光灿烂，现在是科技日报知名记者。

南通大学徐凌（左）一直做校报工作，后来参与创建南通大学物理科学与技术学院，现任党总支书记。刘霞（右）博士毕业后，仍然在南通大学做教学工作。

吴茜，一直在江苏广播电视总台工作。

小温馨

熹熹开始在东部机场集团办公室秘书科工作，现在已经到泰康集团工作了。这是前几年，我到马鞍山去，熹熹陪我到当涂太白镇的李白墓参观。

敬畏诗仙，敬酒一杯。

杜文明在人民日报社企业监管部监督检查室工作。

珊珊现在德国。单位还是在《能源》杂志社。

文双现在南京市供销合作总社工作

周文超现在镇江电视台工作

王亚楠现在《杨子晚报》工作，是非常优秀的记者。

南京有几个学生，逢年过节都要过来看我。我也借机分享他们的工作成绩和生活快乐。令华和晓华前后脚过来，这是前几年的合影。畅畅到国外读书了，小晨曦读4年级了。甜甜也是中学生了。

我的学生里，传承校报事业的有好几个。孔令华刚毕业时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宣传部做校报，后来做副部长，现在南航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是出思想出智慧的地方。

关门弟子是魏娟、王英、晓霏和冬梅。

魏娟在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总部档案室工。

王英现在江苏省产业技术研究院工作。

晓霏在莱芜老家工作，开始在电视台，后来到高校了，教书育人。晓霏每年都把她妈妈亲手制作的莱芜香肠寄给我，味道极佳。不像现在食品厂生产的，咬不动。

冬梅毕业后，也是几经周折，现在南京证券股份有限公司信用交易部工作，驾轻就熟。

我在职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2008年做成了一个马来西亚新闻传播研究生班，定向招收华裔马来籍研究生，是报请教育部主管部门批准的。2008年开始招生，到2017年全部答辩结束，头尾10年，不容易。共有28位学生获得南京大学硕士学位，非常难得，光大了中马友谊。这批学生都是亚裔，素质好，善良淳朴，努力学习。现在都发挥着很好的作用，有的已经在中国获得博士学位。

我和郑欣教授与韩新学院的林院长合影。林院长已经仙逝几年了。

云深是我带的研究生，在马来西亚同学中是一个老大哥角色。我们一起到沙巴州，在神山的顶峰吃野生榴莲，臭的一塌糊涂，美的余味无穷。

与到南京大学答辩的马来西亚学生小聚。

我北京有6个研究生，前些年每年都要去北京几次，我都尽可能不打扰他们，知道他们在岗忙，怕影响他们的工作。为此，我都不敢发微信朋友圈，怕他（她）们看到为难，大都是在返程的高铁上才发朋友圈。

有一年秋天去北京，约她们小聚，记得他们把石榴都剥好，装满一个大盒子让我带着，说是路上吃。饭后告别时依依不舍，记不清是谁啦，乘电梯告别时眼里还噙着泪水。

2015年我们带甜甜去北戴河玩，途径北京，与陆敏、丽丽、文明、魏娟合影。

去年文明来南京，在校门口留影。

在我的学生中，有好几个勇敢生二胎，清一色儿女双全，让人羡慕。他（她）们是，姜涛、李英；倪卓琳；郝晓贞；许昌芸和赵前卫；璩文双；王英。目前只知道这些同学。

姜涛的大全家福。

倪卓琳的一双儿女，背影挺可爱。

晓贞和一双儿女。

许昌芸和赵前卫全家福。他俩都是我们的学生，他们二人原来在苏北中学教书，两人一心想读研。经过刻苦努力，2003年心想事成。两人4门功课分数都不一样，但是总分一样，双双被录取，命运很公平。

王英的幸福一家人。

在我的研究生中，还有几位研修班的在职研究生，他们边工作边学习，参加全国统考，然后再做论文，很辛苦。不过能坚持下来，学有所成，成绩斐然。

葛长青是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毕业的，参加武进日报全省招聘入职副总编。现在是武进区洛阳镇人民政府副镇长。

王飞是2003年获得学位。现任徐州邮政公司领导。

沈颖雯是2006年获得学位，现在凤凰集团工作。

武斌是2009年获得学位，现在绍兴越秀外国语学院网络传播学院。武斌很勤奋，他前几年出版的四本书，都是我写的序言。为学生写序言是最开心的事。

师生情感应该是最纯真的，也是一种缘分。看到现在有些师生反目，甚至弄出命案。也有的学生，毕业即失联，虽近在咫尺，老死不相往来，都不正常。我对学生，不管是否自己门下，总是尽心帮助，视为己出。好多非方门的学生，长期以来我们一直保持亦师亦友的感情，他（她）们带给我快乐和欣慰。像：王月清、罗兴平、赵爱国、岳萌、黄付平、冯平平、魏靖、王浩、田莺、顾若君、丁楠、娄和军、戴军……。

王月清是1989年我找的校报特约记者，品学兼优，后来留在校报。曾任南京大学校报主编、宣传部副部长和南京大学社科处处长，现在是江苏社科院副院长。

这是上世纪90年代，我们校报同人在栖霞山秋游。

月清一直说我是他的师傅，三十多年了，日子飞快。2023年与月清一起留影。

兴平是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毕业。做学生时任校报特约记者，我对他的稿件字斟句酌。兴平聪明，悟性好。兴平现任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常委、纪委书记、国家监委驻公司监察专员。

上个月，兴平回母校小聚，我翻箱倒柜，把35年前他在校报发表的万字长篇作品《断奶后的寻觅》找出来，作为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我那时办报纸人手少，但是学生参与热情高，我们招聘学生记者要全校考试挑选，百里桃一。好多学生记者学有所成，事业有成，从省部级领导到著名学者教授，人才济济。我对学生记者是言传身教，是师傅。这篇35年前的万字长篇作品《断奶后的寻觅》，是一篇写新生进校之后如何适应大学生活、学习的深度报道。在做了大量调查采访之后，兴平一晚上就写出来了，插图也是他自己画的。为此我特意写了一个标题制锌版，四开四版的报纸用两个整版推出。那时还没有使用电子排版系统，手写标题，题图和照片，都要制锌版。

现在很少有学生具备这样的激情和才气。

顾梅是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学专业毕业的，一毕业我就把她留在校报，手把手教她。顾梅心灵手巧，很泼辣能干。后来离开学校到现代快报，现在在新华网上海公司。

浦口校区建设时，我们校报每年都要去工地现场做报道，出专刊。包括浦口校区的道路名称都是通过校报广泛征集确定的。这是我和唐友才与顾梅（右）在工地现场。

赵爱国，现在《中国检察官》杂志社江苏融媒体中心工作。

岳萌读书时是现役军人，现在成都。

刘昆，现在南京市政务服务管理办公室工作，已经独当一面了。

前两年，他们一家在海南。

魏靖，曾是运动健将，现在南京工作。

黄付平，原先在《深圳特区报》工作，现自己创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田莺，原先在广西大学，博士毕业后，就职于南京财经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王浩是南大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在人民日报，转战河南、青海、天津，现在是中信保诚人寿天津公司，独当一面。

和军现在《大众日报》社，是名记者了，多次获中国新闻奖。

冯平平，现在常州工学院工作。

戴军，现在宜兴日报社工作，是无锡市作协副主席。

丁楠，现在银川市工作。

顾若君，现在是新时代农民企业家。

南京的学生都方便，经常隔三差五师生小聚，那是最快乐的时候。

诗意远方，祝福我的学生们事业有成，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