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18px;"> 请了一周假,给妈看十多年疼痛的腿。跑路问,打电话问,这个建议动手术,那个建议不要动手术。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动手术。</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6日,专家门诊医生开了住院卡,已是近十一点,急匆匆到住院部,周一等电梯的人特别多,七楼,递了住院卡,护士看了一眼说,去一楼交费,把妈安顿好,到了一楼,窗口一声:让护士给你写个床号。又是七楼,等电梯人依旧特多。走楼梯,气喘吁吁。办妥。</p><p class="ql-block"> 下午,一页又一页的纸片飞来,领着妈跑了这边跑那边,取了这个片子拿了那个报告。然后医生告知,一天后手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27日,不算漫长的等待,但还有近半天时间可消磨,跟妈难得地转到医院外边,吃了点饭。</span></p><p class="ql-block"> 前后拉着妈,偶尔她会松开手,看着变形地艰难行走的满头白发的妈,不由内心惭愧:一天天忙碌,只是化作节日匆忙的几个小时,买点跟老人生活节奏不太合适的东西,就算是自己的孝心了。</p><p class="ql-block"> 晚间,麻醉师谈了话。</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28日,早上,术前点滴开始一瓶接一瓶,手术排在了第三个,弟也回来了,护士告知会在下午三点动,等待着的时间是难捱的,终于排到了,又是各种详细地出现意外谈话,又是签字。</span></p><p class="ql-block"> 例行谈话结束前,告诉我,术后镇疼棒,是自费,门诊充值,一百多,90%人都需要。弟跟我异口同声说,要。然后旁边一位等手术的小伙子,很干脆地回答:我不需要。我和弟相视默然。</p><p class="ql-block"> 手术中,我和弟在外边等,两个多小时,叫推人。已是近六点,进了抢救室,不间断地点滴,要求敷冰块。看着妈脸上没血色,真是心疼,我出去小心翼翼地问了护士,如何护理,一张连抬都不抬的头,冷漠地说了句:医生不是都说了。</p><p class="ql-block"> 半夜时分,抢救室里灯火通明,交谈的声音,心电图的“滴滴”声,病人睡着了,家属们看着点滴,盼着时间。</p><p class="ql-block"> 凌晨时,我和弟也在旁边空床睡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醒来时,29日,六点。感觉很瞌睡。此时,妈的麻药已散,也饿了一天一夜,身上极度不舒服。她只是小声跟我们说说,始终忍耐着。</span></p><p class="ql-block"> 等到九点,医生查房来了,说如此,医生说会转入普通病房,会开止疼药。晚七点,妈不知什么时间把冰块放一边,让我看,厚厚纱布外,一大片渗血。找了医生,医生交代年轻医生换纱布。 </p><p class="ql-block"> 这个年轻医生,我看那张贴栏里是没他的照片及名字的,但在我看来,确是极其和善的,他负责,认真而温暖。我在想,多年之后,但愿他还能葆有初心。</p><p class="ql-block"> 随后他给我妈换药,我看到了膝盖处的伤口,长长的一条,黑色线头,不很均匀,整个腿肿胀的像发面,不知怎的,眼泪就在眼眶眶打转。</p> <p class="ql-block"> 又一天结束了。💪💪</p><p class="ql-block">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病人与医生,请善待彼此,哪怕此生不想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