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读了这篇《谈话》,我感触之深,难以用语言表达,如果早有主席读书的严谨态度和治学方法,一定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甚至很可能改写自己的历史。诸君读完了这篇文章,就知道我丝亳没有夸张。一本《资治通鉴》毛主席读了17遍。毛主席说“认真读上一遍,得好几年的时间呐”。据此可知,光读这本书就耗去主席数十年时间。别人读书,也许体会的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而主席在书中“找到”的是治国方略;做人的根本。事物作为予盾统一体,都包含着相互予盾对立的两个方面。主席对待人和事物总是既看到积极一面,也看到消极一面,即一分为二。主席说不论坏书还是好书都有“两面”,只有认真读才能品出“滋味”。别人贬低武则天,主席却对武则天赞赏有佳,武女皇不仅治国有方,还有自知之明,死后为自己立的无字碑就很说明问题。自己不评价自己,功过任由后人评说。这叫自知之明。主席说当代不能写当代历史,为自己写历史都是赞扬之辞,只有后代才能写出公平的、实事求是的历史。我感觉这篇“谈话”简直就是《予盾论》或《实践论》深入浅出的“注释”,给人以启迪,不管别人怎么认为的,反正让我受益匪浅。建议读者给正上学的孩子读读此文,让孩子在如何读书、怎样才能读好书上有个正确认识,定将大有裨益。很有必要复述文中这个细节:主席鼓励孟锦云读《资治通鉴》。小孟回答说:“试试看吧,我怕没那个毅力。”毛泽东像老师辅导学生一样,十分认真地说:“孟夫子,你有个词可用错了,还是个挺关键的词呢,不改不行。不是毅力,而是兴趣。因为有了兴趣,人就不会感到累了。咬着牙看书,你毅力再大,也还是看不下去的。有了兴趣,越看越有味道,还会越看越轻松,像休息一样”。孩子读书,如果读出了兴趣,就不用家长监督了,会自觉去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2020-01-10 10:43 </span></p><p class="ql-block"> ☆ ☆ ☆ ☆ ☆ ☆ ☆ </p><p class="ql-block">【原文】:</p><p class="ql-block">《毛泽东谈武则天:真是不简单》</p><p class="ql-block">毛泽东的床头总放着一部《资治通鉴》,这是一部被他读“破”了的书。有不少页都用透明胶贴住,这部书上不知留下了他多少阅读的印迹。有一段时间,毛泽东读《资治通鉴》真是入了迷。他一读就是半天,累了,翻个身,又是好几个小时,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毛泽东读书时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态,给孟锦云留下了永远难忘的印象。有一天,毛泽东吃过午饭,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神态很悠闲。看来,今天他是不准备读书了。他微笑着看着小孟,然后指着他桌子上放着的那部《资治通鉴》,问道:“孟夫子,你知道这部书我读了多少遍?”不等小孟回答,毛泽东便又接着说:“一十七遍。每读都获益匪浅。一部难得的好书噢。恐怕现在是最后一遍了,不是不想读而是没那个时间啰。”毛泽东这最后一句话的语调里充满了惋惜和遗憾,但却没有丝毫的消沉。他接着问小孟:“孟夫子,关于这部书你知道多少啊?”小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知道这是一部写历史的书,听老师说是司马光写的。”毛泽东又认真地追问了一句:“还有呢?”小孟羞怯地摇摇头。毛泽东看出了小孟不好意思,又接着说:“当然,这不能怪你,这部书要是从头到尾,认真读上一遍,得好几年的时间呐。不过,我还是劝你读一伴我读,不能全读,读读某些部分也好。这与不读可大不一样噢。你还年轻,有没有这个决心啊?”小孟回答说:“试试看吧,我怕没那个毅力。”毛泽东像老师辅导学生一样,十分认真地说:“孟夫子,你有个词可用错了,还是个挺关键的词呢,不改不行。不是毅力,而是兴趣。因为有了兴趣,人就不会感到累了。咬着牙看书,你那个毅力再大,也还是看不下去的。有了兴趣,越看越有味道,还会越看越轻松,像休息一样。”小孟说:“我看您就是对看书有兴趣,一天老看书也不嫌腻,还老看历史书,对历史书我就是读不进去。”毛泽东听了小孟的话,并无责怪,接着说:“中国古代的历史,学问大得很呐,有人觉得中国古代的历史全是糟粕,不值一看。还有一种人,觉得历史上的东西全是精华,包医百病。我看这两种人都有片面性。我的观点是既有精华,又有糟粕,既要继承,又要批判分析,对不对呀?”小孟连连点头。毛泽东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对呀?”“主席说的还能不对?”小孟不假思索地回答。毛泽东笑了笑说:“我说的就都对呀?那可不见得。金口玉言,那我不成了圣人啦。历史上没有什么圣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都对的圣人永远也不会有。我说的有一半对,我就心满意足啰。就是书上说的,也有不少屁话,不能都信。”小孟说:“我看书时,总觉得书上写的还能不对吗,所以特别信,百分之百地相信。”毛泽东听了小孟的话,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用这种态度读书,还不如不读。读书,一要读,二要怀疑,三要提出反对的意见。不读不行,不读你不知道呀。凡人都是学而知之,谁也不是生而知之啊。但光读不行,读了书而不敢怀疑,不能提出不同看法,这本书算你白读了。”“我读书可从来没有提出过不同看法。”小孟天真地向毛泽东谈自己的情况。毛泽东接着说:“孟夫子,不要认为书上篇篇是事实,句句是真理。我们现代人写书,对事实都有自己的选择,古人就那么客观?代代相传就不会走样?比如,写一个人,他的臣下往往说好话,甚至吹捧,他的敌人往往攻击。这一代人这样写,那一代人又往往那样写,言过其实的东西不少。都是白纸黑字,你信哪一个?所以需要怀疑。你怀疑,你就去找别的史料,对照一下,这是一种常用的方法。”“您读书能怀疑,我可是连读都不一定能读得懂呢。还谈得上什么怀疑?书上写的还能胡编?这我可想都没想过。”“你这个孟夫子,就是头脑简单得很哩,要多思嘛。比如,有些史书里把个武则天写得一塌糊涂,荒淫得很,不理朝政,这样她能统治得下去?我就不信。”毛泽东说得不紧不慢,真是慢慢道来。但却是那样肯定与自信。说到这里,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很薄的书递给小孟说:“这是一本写《资治通鉴》的书,写得不错,好读得很,有时间的时候看看,我还想同你探讨一番呢。”十几天之后,小孟把那本小册子送还给毛泽东。通过读这本书,小孟觉得对《资治通鉴》多少有了些了解。所以,她把这本书送还给毛泽东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有对毛泽东的敬佩,真没想到那样一部大书,他竟能读17遍,真是了不起。同时,她也感到这十几天很有收获。她觉得,不管怎么说,如果毛泽东再向她问起《通鉴》,自己总不至于一无所知了。当小孟把书还给毛泽东时,他微笑着对小孟说:“书看完了,可不能白看噢,要发表点见解,不吝赐教才对啊!”毛泽东的玩笑话中却透出一股子认真劲儿。小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资治通鉴》,只能说有了一点点了解,我还有许多地方不知道呢。让我说,也只能是提问题。”毛泽东笑着说:“了解一点点也好嘛。看来是略知一二了。光提问题也可以嘛,能提问题就是一种提高。”于是,在毛泽东那宽敞的大厅里,一场既像是朋友间的交谈,或者说更像是师生间的讨论开始了。作为学生的小孟首先发问:“这部书叫《资治通鉴》,是让统治者把历史当作一面镜子,照照自己,可为什么不从有史以来就写,而是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呢?”听到这个提问,毛泽东的眼睛一亮,显出异常高兴的神情,笑着对小孟说:“这个问题提得好,孟夫子真是动了脑筋。看来,你是嫌这面镜子还不够大,怕照得不够全面。其实,这面镜子已经不小了,统治者如果真是认真照一下的话,恐怕不会一点益处都没有。如书里论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清朝的雍正皇帝看了很赞赏,并据此得出了结论,治国就是治吏。如果臣下个个寡廉鲜耻,贪得无厌,而国家还无法治他们,那非天下大乱不可。”小孟:“主席,您讲的这个意思我明白,历史确是一面镜子,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不从头写起?从头写不是更完整吗?”毛泽东:“司马光之所以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是因为这一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说主要是司马光认为发生了一件大事噢。”小孟:“这一年有什么大事?我学过的历史书上怎么没有讲到?”毛泽东:“你上学时,读过的历史课本太简单,怎么能讲那么细?这年,周天子承认韩、赵、魏三国家为诸侯,这一承认不要紧,使原先不合法的三家分晋变成合法的啰,司马光认为这是周室衰落的关键。‘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也。’选择这一年,这件事为《通鉴》的首篇,真是开宗明义,与《资治通鉴》的书名完全切题。下面做得不合法,上面还承认,看来,这个周天子没有原则,没有是非。当然非乱不可。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任何国家都是一样,你上面的敢胡来,下面凭什么老老实实,这叫事有必至,理有固然。”小孟:“为什么从这年开头我明白了,可为什么只写到五代就停止了呢?”毛泽东:“有人说,这是由于宋代自有国史,不依据国史,另编一本有困难。我看这不是主要的。本朝人编本朝史,有些事不好说,也可以叫做不敢说,不好说的事,大抵是不敢说的事。所以历史上的书,本朝写本朝的大抵不实,往往要由后一代人去写。”</p> <h3><br>小孟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她心里想,我们这段历史还不知谁去写?怎么去写呢?但愿能写得真实点儿。她记得毛泽东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们今天的事儿,也要由后代人去评论。“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自己说的不算数,当时的人怕你的权势,恐怕也只有说好话,说假话,这当然不能统统算数,得大大打他个折扣。稍稍停了一会,毛泽东便又接着说:“孟夫子,你看《通鉴》最后写了赵匡胤,也只是说太祖皇帝如何如何勇敢,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了不得,简直白璧无瑕,十全十美,全信行吗?”小孟:“当然不行,看来,历史书里也有不少不可信的东西。《通鉴》里写了不少皇帝,有些皇帝糊涂得很,可他还当皇帝,真让人不可思议。”毛泽东:“中国的皇帝很有意思,有的皇帝很有作为,有的皇帝简直就是个糊涂虫,可那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帝是世袭啊,只要老子是皇帝,儿子再糊涂也得当皇帝。这也怪不得他,生下来就是皇帝嘛。还有两三岁就当皇帝,当然要闹笑话。他那个皇帝好当得很,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办噢。”小孟:“这种皇帝当然好当,谁都能当,3岁就当皇帝,真是荒唐。”毛泽东:“中国历史上有3岁的皇帝,但没见过3岁的娃娃开着车满街跑,6岁也不行。你说当皇帝与开车哪个更难啊?皇帝糊涂,当然大臣们就胡来,就拼命地搜刮老百姓。老百姓不服就要镇压,那方法残酷得很,《通鉴》上就有这样的记载。当时有一种刑罚,把人的肚子剖开,拖着犯人的肠子走。暴政到了这种程度,老百姓忍无可忍了,就造反,镇压不下去,就完蛋。”小孟:“您快别说了,真是吓死人。您今天讲了这么多,真使我长见识。今天您真是越说话越多,该休息了。”毛泽东:“今天就到此休会,听你的,孟夫子。”又过了几天,毛泽东在卧室里休息。他刚刚睡过觉,显得很有精神,坐在床上,习惯地又把头靠在了床头。他招招手,示意让小孟过来。当小孟走过来之后,毛泽东抬起那双并不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走近来的小孟,然后用手指了指床边的软椅,让小孟坐下。毛泽东看小孟坐下来之后,才慢慢地说:“我们的讨论会什么时候开幕啊?”“开幕闭幕还不是由您决定。”“现在开幕!”毛泽东有意把声音抬高了说。小孟笑着说:“您的记性还不错,没办完的事还得接着办。您等一下,我去拿我的笔记本,我的问题都在本上记着呢。”小孟去她休息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拿着她的小本子,开始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王安石与司马光既是对手,又是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儿?”小孟低头看着小本子,她坐得直直的,就像一个毕恭毕敬的小学生一样。毛泽东:“这两个人政治上是对手。王安石要变法,而司马光反对,但在学问上,他俩还是好朋友,是互相尊重的。他们尊重的是对方的学问,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不能因政见不同,连人家的学问也不认账了。”小孟:“做到这点不容易,我们文工团文化大革命分成两大派之后,??来的朋友因不是一派,就变成了仇人,攻击起来,简直不择手段,哪里还谈得上尊重。”毛泽东:“我也有政治上的对手,我不同意他们的主张,但对这些人的学问还是尊重的,至少还得承认吧。”小孟:“您也有对手?那是过去,现在哪里还有。”毛泽东:“怎么会没有对手?孟夫子,你有时就是我的对手呢!你非让我吃药,我不要吃,这不就成了对手?不是政治对手,是生活对手噢。”小孟:“我可不敢和您作对,您那么固执,谁说服得了您呢。”毛泽东:“说到固执,司马光这个人就很固执,认准的事一定要办,并且办到底。固执不一定是好事,但做学问却需要这种精神,总比那些动摇不定的人好。对的,当然要坚持,错了,当时没认识到,为什么不坚持?当然,对与错,有时也转化,当时对,多少年后未必还对;当时错的,多少年后也未必还错。多少年后看看还是错的,再过多少年后看看,也许又另当别论了。所以,不要对事情轻易下结论,历史自有公论嘛!”小孟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以前总认为《资治通鉴》是司马光一人编写的,现在才知道是几个人合编的,几个人合作很不容易。”毛泽东:“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编写不了这么一部大书。写上名字的是5个人,没写上名字的,还有不少呢。这个写作班子,互相配合,各施所长,一干就是19年。这里还有皇帝的支持。当然,主要是靠司马光,没有他主持,一切都不会有。”小孟听了毛泽东的介绍,情不自禁地说:“这部书真是一项大工程!”“说得对,大工程。司马光可说是有毅力,有决心噢,他在48岁到60多岁的黄金时代,完成了这项大工程。当然,这段时间,他政治上不得志,被贬斥,这也是他能完成这部书编写的??因呢。”小孟:“听说司马迁也是这样,受宫刑之后完成了《史记》。”毛泽东:“中国有两部大书,一曰《史记》,一曰《资治通鉴》,都是有才气的人,在政治上不得志的境遇中编写的。看来,人受点打击,遇点困难,未尝不是好事。当然,这是指那些有才气,又有志向的人说的。没有这两条,打击一来,不是消沉,便是胡来,甚至去自杀。那便要另当别论。司马光晚年,还做了三个月的宰相,在这之后,过了一年左右的时间,他便死了。死之后,还接着倒楣,真是人事无常啊。”小孟:“人一辈子谁知会碰上什么事,很难预料。我看书里面还讲到,宋朝有了刻版印刷,对出《资治通鉴》起了很大的作用。”毛泽东:“自从宋朝有了刻版印刷,出书可方便多了。以前的书都是靠手3?。要是没有刻版印刷,这书出得来,出不来,我看还是大有问题的。看来,成一件事,要八方努力;而坏一件事,只要一方拆台就够了,建设可比破坏难得多噢。”这天,毛泽东谈锋甚健,面无倦色,谈得兴致勃勃。小孟听得非常认真,她觉得自己增长了很多历史知识,真是大有收获。她看到毛泽东愿意谈,也就不断地提出自己想到的问题。她又提出了关于武则天的问题。“武则天,一个女人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可真是不简单啊!”对于武则天,毛泽东以前谈过许多,看来,他对这个人物是注意研究的。“你觉得武则天不简单,我也觉得她不简单,简直是了不起。封建社会,女人没有地位,女人当皇上,人们连想都不敢想。我看过一些野史,把她写得荒淫得很,恐怕值得商量。武则天确实是个治国之才,她既有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还有用人之术。她提拔过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刚刚提拔又杀了的也不少。”谈到这里,小孟记起了毛泽东曾给她讲过一个关于武则天的故事:武则天当政时,一位大臣见她经常杀人,就向她提出建议说:“你这样杀人,谁还敢当官呀?”武则天听后不急不恼,只是让那大臣晚上再来一次。当然,那大臣吓得不知所措,天威莫测呀。当天晚上,武则天让人在殿台上点了一把大火,黑暗中的飞蛾见火便纷纷扑来,结果飞来多少,就烧死多少,可还是不断地有飞蛾扑来。武则天笑着对那大臣说:“这叫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本性难移吧!”那大臣立刻明白了武则天的用意。看来,只要高官厚禄,要当官的人会源源不断,哪里会杀得尽呢?毛泽东还谈过武则天立碑的事:武则天有自知之明,她不让在她墓前的碑上刻字。有人说其本意是功德无量,书不胜书。其实,那是武则天认识到,一个人的功过是非,还是由后人去评论。谈了武则天之后,小孟又转了话题:为什么这么一部大书,写政治军事的那么多,写经济文化的那么少呢?毛泽东:“中国的军事家不一定是政治家,但杰出的政治家大多数是军事家。在中国,尤其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不懂得军事,你那个政治怎么个搞法?政治,特别是关键时刻的政治,往往靠军事实力来说话,没有天下打天下,有了天下守天下。有人给《左传》起了个名字,叫相砍书,可它比《通鉴》里写战争少多了,没有《通鉴》砍得有意思,《通鉴》是部大的‘相砍书’”。小孟:“‘相砍书’,可真有意思,‘砍’就是战争吧?”毛泽东:“《通鉴》里写战争,真是写得神采飞扬,传神得很,充满了辩证法。例子多得很呐。它要帮助统治阶级统治,靠什么?能靠文化?靠作诗写文章去统治?古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古人是说少了,光靠秀才,30年,300年也不行噢。”小孟:“古人这么说,现代人也这么说,为什么秀才就不行呢?”毛泽东:“因为这些秀才有个通病:一是说得多,做得少。向来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二是秀才谁也看不起谁,文人相轻嘛。秦始皇怕秀才造反,就焚书坑儒,以为烧了书,杀了秀才,就可以天下太平,一劳永逸了。可以二世、三世地传下去,天下永远姓秦。结果呢?结果是‘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是陈胜、吴广、刘邦、项羽这些文化不高的人,带头造反了。”谈到这里,毛泽东哈哈大笑起来,他似乎笑得十分开心。然后,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说:“可是没秀才也不行,秀才读书多,见识广,可以出谋划策,帮助取天下,治国家。历代的明君都有一些贤臣辅佐,他们都不能离开秀才啊!”毛泽东若有所思地闭起了眼睛,显出了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看着毛泽东陷入了沉思,有些倦意,小孟忙说:“《通鉴》里有不少故事,以后您给我讲讲吧,我就爱听故事呢。您该休息休息了,您今天说得太多了,把您累坏了,我可担当不起。”毛泽东微微睁开眼睛说:“你这个孟夫子,就是怕负责任,看来,今天也是该告一段落了。《通鉴》是一部值得读的好书。有人说,搞政治,离不开历史知识。还有人说,离不开权术,离不开阴谋。甚至还有人说,搞政治就是捣鬼。我想送给这些人一句话,不过不是我说的,我是借花献佛。那是鲁迅先生说的:‘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毛泽东和小孟的一番谈话就这样结束了,这是他们之间最长的一次谈话。《资治通鉴》这部书几乎陪伴了毛泽东的一生,这是一部被他读“破”了的书。<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