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弥盈“大街小巷”

光骅

这里的“大街小巷”可不是什么寻常市井街巷，而是一家饭馆。而笑语盈盈者，则是我们83级电大钢研所班的十位老同学了，说来这也是一次偶聚。 昨天大石子（石喜禄）老俩口上街，信岁走进了一条平时不常走的路，巧与大连来溪办事的老同学王怀来相遇，这才与老班长宝乡联系，宝乡当即在电大班群里发出相聚之邀，临晚便定下今天4月28日上午11点半来此一聚。还真是缘来巧相遇，从速聚同窗了。 　　现在的手机微信可太方便了。昨天大石子老伴当即拍了张照，大石子发到班群上，我一下子便想起了上次我们班小聚还是2018年9月20日的事。事后还写了首《西江月. 同学会》以怀此事：“昔日同窗芳华，今朝重聚发苍。梦中又现旧时光，世事黄梁一场。岁月不愁寂寞，一机上网便当。面朝大海俏平常，把酒放歌欢畅。” 那次是因王怀来来溪才聚的，这次还会再现旧时光。果不然，不久班长便在群上发了约聚之帖。是啊，二、三年也不算短了，我们班虽年岁相差较大，但长者越古稀，小的近花甲，且再过二年就电大毕业四十周年了，有由头自然要顺其由然了。 　　或许是想当然了，待宝乡明确聚会时间地点后，我竞忽略了群上的回应，害得宝乡今早又打了个电话。真是一朝之班长，永远的班长。我们有这样热心细心的班长真是诸同窗们之大幸！因此也才有了，我们这个班持久凝聚的向心之力。 按约我11点多一点来到“大街小巷”门前，回头一看王怀来正施然相向。我说“你可比昨之照精神的多了！”待我们进屋来到06包，宝乡见了也说他比照片年轻。的确，没有什么比见到老同学精神矍铄更高兴的了。不一会大石子满头黑发、刘士杰气宇轩昂地到了，细心的王怀来一眼就看出大石子是新染的头发。接下连袂进来的是任国华、闫冰、徐丽沙三位女同学，稍后丛树新和李少发也到了。宝乡说杨华在岗来不了，就这样三七开就都到齐了。说三七开是大石子慧眼独俱，十个人相聚女三男七，可不就是个三七之比吗。 　　接下来便是点菜，按常规十个人十道菜，不一会点完了，但上菜却须要一个过程。不过我们是“错把聚餐当旅游，快炒漫炖总相宜”，有的是话头乘闲可唠。首先少不了全点一下全班同学状况：黄理清在沈网约去医院来不了，王永久在鞍山参加一个丧礼，李士杰在武汉，王滨福、扬华在岗，余下的有常年在外地外国的，有多年失联的。更不要说那些英年早逝的，一提起他们又是一番追忆缅怀，感叹人生之多舛了。 至于酒说来惭愧，当年百侣虽在，由于各种原因酒量早已轼微，还能唱几口的只有李少发，王怀来和刘世杰三位，一瓶白酒加啤酒便足够了。余下多是白的，只不过是白开水，好在只要感情有，什么都是酒了，早先拼酒的疯劲早已烟消云散了，这大约也是老来一个好处吧？ 近12点上完菜，说起这次聚会，一是感谢王怀来来溪，二是感谢大石子巧遇并及时联系班长，三是感谢班长宝乡的召集和宴请。还真是离久思聚，我们这帮人若不是特殊时期，怎能了却今生的大学梦，怎样得识分散各行业的诸同学？这话匣子一打开，由远及近，由近及人，由人及事，边吃边唠，自然是“人间话河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还”了。 给我记印象深的：一是徐丽沙披露当年到武汉实习线包被人抢走，身无分文的她还是靠杨晓东同学接济才挺了过来的。二是王怀来喜欢数学，现在还在看初中数理化，难怪前一段刘士杰在班群发一难题，王怀来解来游刃有余呢。三是宝乡说他当年评为电大市以上三好学生，原来是三年期考累计考分为全市第一，那年那月的确不是虚度过来的。 　　席间大石子先是接到李世杰从武汉打来的问候通话，大石子举起手机，大家得见其一一揖手画面。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一会黄理清也传来问讯机屏，令我奇怪的是，我在拍大石子举机屏致意时，竞把我也纳入了镜头。我问大石子怎么回事？他说是他把镜头弄反了。 接下来王怀来主动唱了一首《托托可海牧羊人》，说是唱给闫冰的，还让大石子给录了相。原来是因为闫冰孩子在大连，每年都要去几次，才有他在托托里海（借指大连）一等之说。还别说，宝乡夸他唱得不错，他不但在网通上先行一步，在放歌上也追逐着潮流。 当年自电大毕业后，丛树新的变化较大，正当我们数说他的往事，不想老丛的老婆找上门来。这时聚会已近尾声，故老丛提前告了退。 　　聚会进入最后一个环节，由大石子在扉页签字赠书。书是大石子去年结集的《石岱之歌》，石岱是他网名。这是本古诗词曲赋的优选集。正如他开篇第一首五绝所写的那样：“沙淘千万石，喜沥寸金值。十载耕耘路，穑来一卷诗。”昨天，大石子在群上一提谁想看，大家便纷纷伸出了手，今天他只好人手一册，这一下又让他破费了。 我回家挑灯夜读，深以为善，乘兴斌《七律. 贺＜石岱之歌＞》一首，诗云：“花甲吟诗虽倒转，酸文不染亦正流。筷论一句非闲笔，塞上书怀烁九州。云展长空舒彩袖，水平两岸弄潮头。一腔热趣夯诗胆，十暑耕耘立望楼。” 大约午后3点50散局，来到楼下拍了张合照，夕阳迎面有点睁不开眼晴，虽说如此三年来的一照也算难得的了，休说“此事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罔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