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行（二）山西 碛口

九龙湾

　　顺沿黄公路继续南行，碛口渡口赫然眼前。

　　1948年3月23日，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东渡黄河夜宿于碛口，后转到西柏坡指挥了全国解放战争。

毛主席东渡黄河在这里上岸。

　　渡口的摆渡船

　　眺望对岸，陕西吴堡县毛主席东渡码头。

　　碛 口 古 镇

　　碛口【qì kǒu】镇位于晋西吕梁山西麓，黄河之滨，临县之南端。明清至民国年间，凭借黄河水运一跃成为北方商贸重镇，享有“九曲黄河第一镇”之美誉，是晋商发祥地之一。碛口镇南与柳林县黄河名镇孟门镇相接，北与丛罗峪镇接壤，西与陕西吴堡县隔河相望。

　　黄河宾馆

　　下午不到三点我们来到碛口，按计划今天参观碛口古镇，在镇北边找了一家有浓郁西北风格的旅馆入住。然后，步行浏览享有 “九曲黄河第一镇”之美誉的千年古镇。

　　宾馆老板在她的办公室，认真的办理住宿登记。

　　黄河由北而来，湫水从东而至，卧虎山横亘镇北，黑龙庙雄峙河东，山环水抱，阴阳交会，山的气势，河的雄浑，形成了“虎啸黄河，龙吟碛口”的壮丽图景。

　　古街依黄河南北走向，听老乡讲，古街有五里地长。

　　老人们忙里偷闲“扎大尖”，火气也是杠杠滴。

　　老汉牵驴后生骑，稀罕。

　　晒太阳的老娘娘们打量着过路的游人。

　　碛口的繁荣缘于大同碛的惊险，大同碛号称“黄河第二碛”，是一段近500米长的暗礁，落差10米，水急浪高，船筏难以通行，碛口遂成为黄河北干流上水运航道的中转站，并由此而得名（有关“二碛”我将在返程途中介绍）。当时，西北各省的大批物资源源不断地由河运而来，到碛口后，转陆路由骡马、骆驼运到太原、京、津、汉口等地，回程时，再把当地的物资经碛口转运到西北。鼎盛时期，碛口码头每天来往的船只有150艘之多，各类服务型店肆300多家。日复一日，碛口便以“水旱码头小都会”的美名传遍南北。

　　现镇内有数量丰富且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建筑，主要有货栈、票号、当铺等各类商业性建筑和庙宇、民居、码头等，几乎包括了封建制度下民间典型的漕运商贸集镇的全部类型。由于古镇至今还是原始质朴的居民生活形态，所以又有“活着的古镇”之称。

　　碛口镇位于湫水河与黄河交汇处，湫水河携来了大量泥沙，挤占黄河水道，黄河河床在碛口由400米猛缩为80米，混浊的黄河水像一头被惹怒的雄狮——“黄河行船，谈碛色变”，除了极有胆识的老梢公，几乎没有人敢在碛中行船。于是，雄心勃勃的商人们只有“望碛兴叹”，极不情愿地将满船的货物卸在碛口岸边，再雇佣驮队经陆路转运。

　　古镇最南端，湫水河横亘眼前，往东拐行约一里多，湫水河大桥就在不远处。过桥上南山，大约向上走了有二里，没有路标，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热心的大姐，曲里拐弯领着我们来到毛主席东渡碛口路过居住的大院。

　　故居门外没有文保碑，没有介绍，没有标志，从外看只是一个普通的院落。二门紧闭朝里边反锁着。轻扣门环，没有动静，加大力道再扣，依然静悄悄的，我们想可能没有人吧，这么大老远过来没看上真是心有不甘。

　　反身正准备下山，听见窸窸窣窣有开锁头的声音，院门打开是一老翁，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出来，我们问：大爷，可以参观故居吗？他点点头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意思是：进去吧。

　　老翁今年八十有三，耳背，况且说话迟缓，不便细谈。看开着门的两孔窑洞像是有人居住，推测，老人是和守护着这处院子的子女或亲人生活。

　　参观完毛主席路居故地，我们原路返回碛口古镇，顺着路牌的指引，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朝卧虎山顶黑龙庙爬去。

　　黑 龙 庙

　　黑龙庙，碛口古镇的标志性建筑，也是碛口古镇中心的一个制高点，它高踞卧虎山顶，气势恢宏，站在黑龙庙“乐楼”上你可俯瞰小镇，远观黄河对岸陕西“二碛”宝塔。望着山下涛涛黄河，远处群山峰峦叠嶂，夕阳给云层镶嵌了金边。不由人无限感怀，遐思飞扬……

　　清代雍正年间，黑龙庙增建乐楼（也就是“戏台子”）。由于建筑和自然环境的原因，乐楼的“音响效果”特别好。在乐楼上演出， 黄河对岸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因此有了“ 山西唱戏陕西听”的说法。

　　登上黑龙庙高处，听着导游的解说，透过凌乱的窗棂，我仿佛穿越到几百年前的明清时期：黄河岸边，渡口附近，无论大小、远近的船筏，一到碛口便意味着水路贩运的终结和陆路运输的开始。而那高高耸立在碛口卧虎山上的黑龙庙，便成了商人们时时企盼的吉祥路标，望着飞檐挑梁的庙宇，商人们长长地松一口气，终于可以脚踏实地，暂时告别那艰险的黄河水道，转而将踏上或更加凶险的漫漫长路。

　　俯瞰碛口古镇全貌

　　出黑龙庙，下卧虎山，我依然沉浸在自己假设的情景当中不能自拔：船工们将货物卸下，提起行囊，极为气派地跨进客栈，要来一盘油炸花生米，一壶当地的老酒，悠闲地品味着。饭后在昏暗的烛光下拨着算盘，仔细地清点着几天来的买卖结余，算盘声和着窗外黄河波涛拍岸的喧闹，满足地打起了极为动听的与涛声媲美的鼾声。

　　受思绪的左右，我们听着滚滚黄河涛声依旧，看着漫漫夕阳落日余晖，在河边农家小馆，叫一碟油炸花生米，斟一杯高度老白干，细细回味人生的苦辣酸甜……

　　次日，早晨起来天空多云，没能看上日出，但古镇、黄河的美景再一次让我们陶醉……

　　告别碛口，继续南行。

黄河行（一） 内蒙古清水河—山西临县

黄河行（三）陕西 韩城

黄河行（四）陕西 吴堡

黄河行（五）穿越沿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