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里，文王演易之地

笑答

行游天下：遍行中国，漫游世界。我就是那一滴水，洇湿了整个地球……

　　我是第二次来汤阴。汤阴在商朝的时候名气很大，因为地理位置紧邻都城，得天独厚成为京畿之地。商纣王把中央监狱建在了汤阴的羑里城，周文王的父亲季历，礼贤下士，把周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商纣王的父亲文丁嫉贤妒能，为了防止周地的势力不断扩大而威胁商王朝的江山社稷，文丁请季历入朝商议国事，然后将他软禁起来，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季历杀害。后来，继位的商纣王比他父亲文丁更加残暴，而季历的儿子周文王比季历更加仁慈，他爱民如子。商纣王软禁周文王的原因也是纣王的父亲文丁软禁文王父亲季历的的原因，旧戏重演，软禁的结果是可以预见，周文王心里非常绝望，坐在这里，就知道了结果。

　　我来到曾经软禁周文王的羑里城，这个地方过去叫文王庙，始建于何时已无法考证，但至少可以追溯到唐代中叶，因为《唐语林》里有记载：“相里汤阴县北有羑里城，北开一门，相传文王演易之所。”那时的羑里城并非是今天的羑里城，或者说那时的羑里城不能被称为城，因为没有围墙，没有地面建筑和楼台亭阁。那时的羑里城仅仅是一块土垣，有几间茅屋草房而已，也许情形会更差。文王被囚进这里七年，与蓍草相伴，与自然对话，把天文、地理、人间沧桑事态相互参照起来看待世界，把伏羲八卦演绎成六十四卦，著写了《周易》，成为五经之首。

羑里城的演易坊建于明嘉靖年间，山门是明代建筑，御碑亭、洗心亭是清乾隆时期的建筑，后殿、吐儿塚、古井、古柏都应该是明代以前的事了。吐儿塚，也是伯邑考墓，在演易台后侧。相传文王被囚禁期间，儿子伯邑考来京都看望父亲，结果被商纣王残暴地杀害了，并用伯邑考的肉做成肉汤，强行让周文王吞下。人走之后，周文王到演易台后面将肉汤全部吐出，后人在这里堆起了一个土塚，取名吐儿塚。

　　我走进后殿，正赶上当地人排演文王《周易》，足见得汤阴对传统国学的重视。我对羑里城土垣上的蓍草非常感兴趣，方圆几百公里只有羑里城内有一片蓍草园。蓍草，属于菊科，相传是神赐的圣草，老者以草为道具，以道万物之吉凶。俗话说：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人为情生，草为春绿。生命的轮回，源于其根不死，具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我在土垣上拔下几根蓍草，拿在手中细心数着，蓍草的寿命一千岁，一百年才长出四十九片叶子，古代认为四十九为天地之数。千年蓍草上有紫气缭绕，下有神龟守护。天生灵物，取为民用。蓍草非常稀有，目前全国发现蓍草的有三处：一处是淮阳伏羲庙，一处是曲阜孔庙，再有就是这羑里城。发现蓍草的三处地方都与《周易》有关，羑里城的蓍草只在演易台前生长，移栽则不活，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