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下篇(全文连载完)</h3> <h3> “借水还油”梦断金海岸</h3><h3> 本故事在中篇谈到过我们双方举行“大良会谈”时,就试探过讨论“一揽子”解决280万元十108万元的最终协商解决方案,能夠找到互利互惠的双赢结果最好,毕竟,没有那个生意人或投资者是为了打官司而做生意或搞投资的。</h3><h3> 然而,自1992年到三灶金海岸响应“借水还油”号召,从银行贷款投资近400万元购买40股“地股”之后,因三灶管理区为获得自己最大利益化的“暂停划地”,捂地待售之后,再加上大环境的银根紧缩房地产市场突然降温,到1998年已经超过六年时间,我们公司只得到了双方“对簿公堂”的结果。当然这个时候能有个“一揽子”解决遗留问题方案早点出来止损,那对双方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收到三灶管理区的1998年8月19日的书面复函之后,对三灶管理区所提出的解决方案,我们感到了失望。</h3><h3> 原来,复函这样告诉我们“如果同意以物业抵280万元本息外”“则同意解决以物业抵偿40股地股款108万元。”“价格每平方米6800元计算。”在寻求最终解决悬置矛盾的方案时,他们还不忘记顺便“薅人羊毛”。</h3><h3> 物业、物业,都是物业!当时处在1998年年底,在那时我们国家为保护国民经济持续稳健发展,国家执行了给市场上疯狂炒房降温而银根紧缩的英明政策并坚决贯彻,降温政策确实作用巨大,当时,报纸上刊登过广告,白藤湖一幢漂亮的三层小洋房别墅,抛售价降低到15万元一幢(原来曾经被人为热炒到两三百万元一套)。我们公司孙老板在海华新村18栋三楼那套135平方米的三室两厅住房,为了公司财务救急,也仅仅只是5万元的极低价格忍痛转让了。这样低迷的市场价格,与现在执行的党中央“房子是给人住的,不是用来给人炒的”这种英明决策是一脉相承的,让那些由人蓄意炒高的泡沫市场的楼市物业,到此时此刻就变成了烫手山芋,决不可能让它成为某些人牟利商品,影响到国民经济稳健发展。明智人此时此刻对高价物业都会避之不及。而现在他们还想利用执行法院生效的法律文书和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机会高价甩锅物业,这既违反了党中央三令五申不准炒房牟利的政策,又违反了实际市场价值的规律,实在让人不能接受。双方设想依靠友好协商的方法来“一揽子”解决双方之间全部遗留问题的方案,彻底地被堵死了。</h3><h3> 这才真叫“借水还油”梦断金海岸。</h3><h3><br></h3> <h3> 1999年本案开庭时的市老中院大门</h3> <h3> 终于等到开庭的那天</h3><h3> 就在收到三灶管理区寄出的顺便又“薅羊毛”复函之后,我们想到必须要通过法律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至少我们不会因为甩给我们几套高价房产物业之后,我们还要派人自带粮草专门管理这些不知道何时再有人问津的空荡荡的物业,再每天在台风和暴雨过后清洁和打扫满是积水落叶的窘迫情景。因为我在曾经的大西区开发最成功最火热的白藤湖开发区,就看到过我在长沙船厂监察科老同事,我们尊敬的言大姐的老公孙大忠和另一个叫“浸老倌”的车间同事在为人看守这样无人问津的“空置楼”。</h3><h3> 白藤湖开发区确实曾经是大西区的骄傲,曾经因孙华中的800壮士白手起家卧薪尝胆艰苦奋斗数年开发出全国最早的“农民度假村”,本故事上集已经作了详细叙述与热情歌颂。随着九十年代到来和孙华中转战三灶金海岸向国人和世界发出他那宏伟的“借水还油”号召后,更激发和带动了白藤湖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特别让人眩晕的繁华,短时间就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大量资金和人才。其中就有我们湖南很多的老乡涌向白藤湖寻找发财致富机会。最振奋人心的事情就是那些资金雄厚的工、农、中、建银行家们,他们撒豆成兵,撒币成房,让白藤湖开发区短短的年把时间,就在荒野上新建成了上百幢漂亮的三层楼小别墅,仿佛一夜之间就如童话里幻化出了无数的小金库。高潮时据说每幢小别墅曾标价两三百万元呢。</h3><h3> 那时候的白藤湖,繁荣昌盛的情景跟人做梦一样。光那条闻名在外的发廊一条街的灯红酒绿,就成了当时富裕的港澳老板们的乐园,虽说前后因公安们扫荡过几次,但事后照样还是灯红酒绿繁华依旧。</h3><h3> 然而到了九三年下半年,随着市场大气侯的变化,根基不深全靠外来资金强力支撑的大西区,有如曾经涌来一场浩浩荡荡的潮水,易涨易退,谁是裸泳者终究露出来了。</h3><h3> 又经过几年党中央坚决整顿房地产市场和成功打击泡沫经济的源头,使那些在房地产市场里兴风作浪者,不能抬头,初见成效。</h3><h3> 白藤湖那些绝大部分还没有卖出去的漂亮小别墅顿时成了大麻烦,佔用了大量的银行资金沉淀在此不用说,还要专门派人自带钱粮看守打理这些被成群的老鼠和野猫野狗造窝遊戏的乐园。那位曾在我厂負责信贷的银行信贷员邹之兰,当时是银行开发房产项目的负责人,只能派他的亲兄弟“浸老倌”俩口子守屋,顺便把他办事认真负责身体健康的孙大忠师兄弟叫上当帮手,好在异域他乡有个人互相帮衬。我那个时候困守三灶金海岸办事多日,每天坐公交车到白藤湖找老乡们甩甩扑克钻钻桌子消遣度日。所以我对大西区庞大的无人问津且证照不齐的烫手山芋房产物业,深有体会。</h3><h3>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树上的叶子不会两片同样。此时此刻抽身退出三灶金海岸才是唯一选项,因为我们没有工、农、中、建银行那样强大雄厚的自有资金支撑,在这场将畸高房产市场泡沫清除务尽的持久性战役里,我们守不住,我们耗不起。应顺应潮流,及时撤退。</h3><h3> 就这样,我选择了依法诉讼,按法律规定在对方地盘上的“专属管辖”法院提起诉讼,依法要求索回“地股”投资和追究违约责任。</h3><h3> 1999年4月28日上午九时,在我递交了快一年的诉状后,终于要在市中级法院民事庭开庭审理了。那张我多次仔细端详过的字迹特别男性化龙飞凤舞的法庭“传票”,居然是后来在法院开庭时见到了的一位漂亮的小姐姐书记员胡夏所写。多年以后,我居然还会与她重新谋面,在她手里历史性的完成了少老板在我退休多年后,请我重新出山为本案出力,取到了最关键的原件,这些都是后话了。</h3><h3> 终于等到“地股”违约官司开庭审理了。</h3> <h3>2014年耄耋之年出山再会胡夏的新中院</h3> <h3> 民可告官是我国法治的伟大进步</h3><h3> 每年的4月份,应该是南国气侯最舒服的季节。本来就四季常青,鲜花盛开的亚热带气侯,又到一年荔枝熟、芒果香。</h3><h3> 经过党和国家日益成熟的法治教育与普法宣传的广泛开展,共和国的法制环境是日臻成熟,国人的法律教育成功标志之一就是合法公民可以和地方长官们对簿公堂,俗称民告官,这是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的伟大进步之一。</h3><h3> 位于人民大道的市中级人民法院,是我今天必须赶到的地方。头天晚上为了这个盼望已久的开庭,不至于因路程遥远和交通堵塞而耽误时间,我在法院马路对面的一所名叫“花果山酒店”的地方住下,就能准时在上午九点钟步行几步来到三楼指定的“民事审判庭”出庭参加诉讼。</h3><h3> 今天我是原告,状告的是市政府及其下属的“派出机构”三灶管理区。改革开放后的进步的法治国家中,政府官员能出庭参加民告官的诉讼是极大进步,我终于可以平等身份与这些治理一个地方的官员们有机会有可能平等对话了,特别感谢改革开放中的政治清明。</h3><h3> 按照传票指定的开庭时间,这个天下闻名的“借水还油”“地股”案正式开庭了。我只带了个为我拿资料提包的公司小青年出庭,对方是市里两人、区里两人,都是以“委托代理人”身份出庭应诉。一切都严格按法定程序展开,一切都在年轻的李法官安排下进行。不过,作好唇枪舌剑激烈辩论诉讼的我,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法庭对呛对怼。只云淡风清的几番辩论后,双方就掩旗息鼓,在年轻李法官安排下准备进行“调解”法庭程序。</h3><h3> 事后,我才知道这场一年前起诉,编号为(1998)第71号的民事案件会在1999年4月27日才开庭(以下因敏感话题,作者自行隐蔽250字)。</h3><h3> 双方进入到“法庭调解”程序之后,三灶管理区那位年轻的司法干部饶伟提出的调解方案我却不能接受。他不但置我方实际投入百万元资金购买地股,快八年的银行贷款利息和其他各项由此而产生的巨大损失于不顾,却提出了他的“地股原始发行价”的解决方案。(以下因话题敏感,作者自行隐蔽88字。)</h3><h3> “借水还油”诱人承诺不见了,在神圣的共和国法庭上,在庄严的国徽前,在年轻的李法官主持下,整场辩论和调解过程都让我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强烈震撼和极其现实的教育。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党和国家依法治国的必要性和非常及时性。</h3> <h3>当年香旅公司开业时期的香旅公司高层</h3><h3>右边为孙总孙夫人、左边为梁总及笔者(戴眼镜者)</h3><h3>中间两位分别是省交通厅、省航道管理局领导人</h3> <h3> 不能同意这种调解方案</h3><h3> 本次多日盼望下的市法院开庭进行到这里,我知道“天时不如地利”这个道理,知道再争辩下去,有备而来的他们笃定不会再作任何退让的。在他们制定“借水还油”这个口号和执行方案时,他们(以下因话题敏感,笔者自行隐蔽356字)。</h3><h3> 我心里立马心算了一下,按他们提出的方案,这40股地股的纸面原始发行价金额不到50万元(以下因话题敏感,笔者自行隐蔽56字)。我是断然不能同意这个调解方案。法庭调解失败,年轻的李法官宣布今日休庭,待合议庭研究后择日宣布判决结果。</h3><h3> 就在我们都要退出法庭往外走时,饶伟提醒李法官,刚刚在法庭上出示过的“地股”原件应该提交法庭存档保管,不得再放在我手上。李法官也就如此照办。我也搞它不清,到底法庭该不该收缴原件?原来李法官为什么没有收缴原件,经饶干部提醒后为什么又把原件收了?</h3><h3> 一直坐在法庭上速记打字的年轻漂亮的书记员胡夏,从我手中接过了用旧报纸紧紧包裹的那迭地股原件,为我用她那依然漂亮潇洒的文字书写了收条。鬼使神差,我此时此刻留神多看了一眼,胡夏姑娘将这包地股原件放进三楼她那间小小办公室里一个绿色保险柜里锁好。有谁知道,我这无意之中默默地多看了一眼这个细节,将地股原件保管和年轻漂亮的法院书记员胡夏联系在一起,就能夠牢牢地在我脑海里记忆十多年,最后在本故事关键的最终解决问题的时候,居然能意外地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h3><h3>(以下因话题敏感,笔者自行隐蔽286字。)</h3> <h3> 深圳东乐花园乐富楼雄姿</h3> <h3> 必须为深圳“乐富楼”的房产办证</h3><h3> 俗话说,“等待是最熬人的事。”</h3><h3> 可以料想得到, 市法院开庭之后,正如立案之后一样,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转眼几个月过去,一年又到年底了,今年是不可能指望得到市法院那纸裁判文书了,只能耐心等待到明年了,还是那句老话“寒冬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h3><h3> 公司每到旧年底新年初最忙的就是送往迎来的繁复的日常交往,我是公司的总办主任,多少日子来,每天所进行的就是这些锁碎的事务。这不,今天老板又要宴请一对由怀化地区驻深办宋军主任带来的夫妇俩,我照例是作陪,肯定有事情要聊。依然是一些精美菜肴美酒,依然是一些人情世故。今天这对夫妇,是宋军主任趁他们俩回湘春节探亲的机会,介绍给老板认识并隆重宴请,当然,应该还会有一事在席间会要谈的,会委托他俩帮忙办理。</h3><h3> 这位年近六旬有着伟岸挺拔身板的熊先生,是深圳著名的上市公司“深深房”的一位资深副总,他身边那位极有风度气质很好的女人是他太太,也在“深深房”供职,任公司法务部副总监,姓于名芳,宋军介绍她是香港著名演员于蓝的姐姐,他们俩老家都在湖南,俩人在“深深房”都算是有实权可办事的资深领导人。</h3><h3> 原来,老板早期在深圳炒房时,宋军介绍他(先是合作,后来在职公务员要脱钩),将深圳东乐花园乐富楼十六楼ABCDEFGH八套房全部办了购“楼花”手续,交了首付款,现在乐富楼早已成了成熟的东乐花园社区楼盘了,但这八套房只交了首付,没有交齐尾款,房产证没有办好,成了历史遗留问题。</h3><h3> 交了首付没有办好房产证的“楼花”不续交尾款是要付“滞纳金”的。如果多年不办理手续,长期吃“滞纳金”,首付款都存在被吞光吃尽遭清盘。现在宋军主任没有忘了这档子事,他通过在深圳的人脉认识了这对有职有权的老乡夫妇,就是要办理完结此事。他与老板商量后,请到这对夫妇,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伤九指不如断一指”的策略,老板算算账,将八套房的已付首付款集中起来,扣除几年未缴的“滞纳金”之后,看看办完两、三套房的全款,差多少钱补齐多少钱,他夫妇俩完全答应帮这个忙,因为公司为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曾出台过这样的政策,绝对不会违规。</h3><h3> 春节过后,在经广州去员村一横路九号院办事无果后,我就顺道去了深圳,通过电话联系到于总监,见面后批准了补交尾款报告,既然公司已经有政策,计算机一计算,去掉五套“楼花”,剩下的FGH房(靠东头房),集中全部首付款后,补足了尚差的几十万元尾款,两天之内就办好了此事,因为深圳为了解决这类历史遗留问题,早有成套的政策法规规范房产市场,便民利民。一个星期之后,就在罗湖区国土局(深圳房产证在国土局办理)顺利地取回深圳东乐花园乐富楼三套房的房产证。</h3><h3> 这一年中,跑得最多最勤的地方当然是员村一横路九号大院,结果都是无功而返。</h3><h3> 2000年10月11 日,市中院那个编号为(1998)第71号《民事裁定书》终于下达了。文书中庄严地裁定“驳回原告……的起诉。” <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以下属</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敏感话题,笔者自我隐蔽1578字)。</span></h3><h3><br></h3><h3><br></h3> <h3>“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h3><h3> 天河区员村一横路9号大院雄姿</h3> <h3> “萨斯”瘟疫酒店深受伤害</h3><h3> 我国从1993年执行“银根紧缩”的经济政策,对全国房地产市场的泡沫经济起到了绝对的积极的消除作用,让国民经济逐步稳健地走上正规。</h3><h3> 因为收到法院“驳回起诉”的裁定,对三灶金海岸的“地股”纠份也只能叫暂停了,<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只能通过邮寄资料和OO来继续OOOO。</span></h3><h3> 就在国家各项经济建设迅速恢复和稳健发展中时,突如其来的一场“萨斯”瘟疫在2002年冬春之际袭击了共和国大地。这种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病毒瘟疫肆虐之下,酒店行业首当其冲,深受其害。成立时间不久根基不深的湖南银都大酒店就在这时陷入了经济危机财务紧张之中。</h3><h3> 在这样复杂严峻的经济形势下,公司对南方那遥不可及的百万“地股”资金是多么渴望,真的有如大旱田园盼甘霖。特别是奉上级指示为防止“萨斯”扩大传染,酒店行业封闭停业几个月,但实际影响生意前后起码半年之久。但是,生意停了员工的薪资可不能停,水电空调油料耗费开支不能停。这种情况可急坏了老板,“分钱难倒英雄汉”。</h3><h3> 我们此时此刻是多么盼望那百万地股资金能回归公司救急啊。</h3><h3> 这当然只能是梦想啦,当时只有自己救自己了。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壮士断腕求生存”,老板只能将手头剩下的深圳东乐花园乐富楼那几套我刚刚才在去年办好房产证的物业抛售,换取救急的资金来接济酒店度过难关。</h3><h3> 这是个多么痛苦的决策。</h3><h3> 因为“萨斯”瘟疫肆虐下的国内,深圳形势也相当严峻,供大于求的二手房市场,常常是很少有人购房置业。即使偶有香港人过深圳趁此低价出手“抄底”,也是出价奇低,买涨不买跌是不变的市场规律。</h3><h3> 我远赴深圳,将东乐花园乐富楼三套现房低价抛售,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原来百多万一套的花园洋房,居然当时市场上只能报价叁拾捌万才有人接盘,价格稍稍高点都无人问津。这些市场情况老板了如指掌,但为了酒店百多号嗷嗷待哺的员工,只能忍痛“割肉”自救了。被我低价抛售乐富楼H房后,38万元成交的果然是位香港客人,我原来以为38万元现金会有一密码箱,也叫了我在深圳的高中老同学沈素臣为我当“保镖”,因为当时东门就发生过从银行取现金时,被尾随之歹徒打劫。银行柜台上营业员付现金给我时,极负责任地先行随付一张称为“温馨提示”的友情警告卡片给我。然后再付给我38万元港币现金,结果,居然只有薄薄的几迭港币,原来都是千元面值港币,我也号称见多识广,此刻才知世界多大。沈素臣同学也很警惕地早早叫好出租车停在银行门口,取好现金之后钻进出租车直驰黄田机场,原来飞机票也早就买好,计划好了时间才办交易取款,直到进了机埸安检口,沈素臣同学才向我挥手告别。</h3><h3> 想想此时尚佔用我们百万资金的三灶金海岸,不但不能返款救急,来函却要我们按照6800元/平方米接下那些荒凉偏僻的金海岸物业,对比之下“薅羊毛”的无趣,我们无语。</h3><h3> 就是“割肉”也得割,在这样超低的价格下,老板只能先后将深圳乐富楼三套花园洋房忍痛抛售,换回了等着救急的现金――只有自己能够救自己。</h3><h3> 回想起这段历史,真的心痛。</h3><h3> 更加痛心的是,多少年后,还有深圳客户打手机来找我咨询乐富楼物业,因为疫后经济迅速复苏,受到市场强大购买力追捧,特别是香港同胞迈过罗湖桥争相购买邻居价格洼地深圳的物业,因此深圳楼市价格回涨迅速,疫情中低价抛售的物业,市场上可买到3~400万一套,还一房难求。真的惋惜老板痛失良机,良机痛失。</h3><h3> 我赞美强大祖国的经济复苏能力能迅速走出疫情而骄傲。</h3><h3> 我惋惜公司老板为克时艰度疫情无奈忍痛割肉自救公司痛失良机良机痛失。</h3><h3><br></h3> <h3>公司高层会议,正中间深色衣服者为孙总</h3> <h3> 大潮退后众生相</h3><h3> 那段时间,三灶金海岸东咀街上遇到的熟人也少了,人们都干什么去了呢?我纳闷。</h3><h3> 我每次出差去三灶金海岸,都是住在那套海华新村18栋3楼的老板自有房。我有天上楼时,居然看到有个很熟悉的船厂电大班的老同学“八大金刚”之一,年龄最小的杜明,外号杜博士。他告诉我,他就住在五楼一个长沙朋友空闲的房子里。有消息说杜明同学,在几年前就听说他们兄弟合伙,将长沙的私房抵押在银行,贷款数百万,购置了铲车和几台大功率载重翻斗车在三灶承接了围海造田工程已发了财,此时此刻怎么在此当起了“寓公”呢?</h3><h3> 我到了五楼杜明借住的屋子去看望他,他也客气地叫他老婆炒了几个小菜,真正是老同学加老乡,在他乡相遇,对酌起来,胡扯海聊。</h3><h3> 原来杜明告诉我,来三灶的大部分工程队基本上都是“带资进场”签的协议,先干活,后结算,再付款。他们兄弟承包了几个山头,工程量也很大,活设少干,验收也合格了,结果三灶管理区无钱付账。现在工程也完成了,只留下我在此“老等”收账,天天找三灶,天天没钱付账!偶尔打发几个小钱,做生活费都不够。这样的日子几年了,何时才是个头?长沙我也回不去了,银行、工人,天天有人堵门要账,只能在这里捱日子,当“寓公”啦。</h3><h3> 俗话说“易涨易退山西水”,当大潮退尽后,显露出的众生相中,沮丧者大有人在。</h3><h3> 东咀南苑那位“丽萍”旅店的能干麻利的女老板楊丽萍,是最早来三灶金海岸搞“地股”投资的那批人之一。原籍天府之国四川的杨丽萍,那时候她年轻漂亮,能干热情,曾经在金海岸大酒店开业时就任领班,她与同是四川老乡的男人将家里带来的全部家当都投入到了“借水还油”之中,幸运地赚得了第一桶金就在南苑建起了这幢漂亮的三层小洋楼,男人承包建筑能吃苦耐劳,眼看小俩口小日子即将过得舒坦巴适。不料到了93年底,国家银根紧缩政策一来,三灶就应声迅速降温,人为炒起来的泡沫经济终于显山露水了。眼看小俩口舒坦巴适的日子过不成了,男人的工程结算款也要不到了,她老公就颓废了,整天喝酒赌钱打女人,杨丽萍再也受不了了,俩口子终于离婚分手,手上的现金和待收工程款归老公,杨丽萍分得这幢房子开旅馆度日,好好的夫妻俩,也曾劳动致富发过小财,终究抵抗不了三灶金海岸的这场变动,结果是劳燕纷飞,恩绝爱断。</h3><h3> 丽萍旅店成了“地股”投资者们来来往往的“联系点”,四面八方的地股投资者都喜欢来到丽萍旅店歇脚喝茶摆龙门阵,无形中交换了各自的情况与信息。在旅途中彼此传递点滴关心和尚存的余温,获取出门在外的难得的关心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杨丽萍女老板,这些年稍微有点发福,待人接物玲珑周到也就自然成了大家的冷暖知心人。</h3><h3> 就说前面文章提到过的“老长沙”餐館的刘老板,他们都是属于最早来金海岸投资创业的淘金者,刚刚来时,荒凉加偏僻,充满希望的梦想就是东咀金海岸的开拓者孙华中们头顶的“市政府派出机构”的光环,将金海岸描绘成繁华的十里洋场,前途远大。不料,早些日子听到原来市政府“借水还油”时承诺的区政府所在地是东咀的计划告吹了,现在已正式在十几里路远的湖心路依法成立金湾区政府,早期金海岸的投资者原指望熬过一段时间的冷清,区政府在东咀正式成立后,可以带来人气兴旺和滚滚财源愿望落空,几十人联名提意见也没有作用。眼看着十几里路远的区政府热热闹闹,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成立了,三灶管理区孤零零地单独留在偏僻冷清的东咀金海岸支撑着应付零星的讨债者,没了人气和财气,这些失落感让“借水还油”的早期投资们彻底泄气了。</h3><h3><br></h3> <h3>浏阳河酒业收购并空置银都酒店16年后,今日呈现眼前的银都大厦衰与败景象</h3> <h3> 湖南银都大酒店之苦难结局</h3><h3> 刚刚才从“萨斯病毒”的肆虐中挣扎出来却元气大伤的银都酒店,次年2003年又因岳麓大道拓宽封闭施工和政府征收酒店前门宽阔的停车坪改修成岳麓大道辅路,受到更具毁灭性的冲击。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与巨大变故,就成了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h3><h3> 公司的法律事务是总办主任的本职工作,正如我的那篇《海口炒房历险记》详细叙述过的故事,就是在2004年冬,我只身飞赴海口,与工商银行海甸支行及北京燕南公司三家解决彼此之间数百万元的三角债务纠份,结果是一招“连环计”的成功巧施,一纸合同甲乙丙三方债务纠纷互相支付结清,顺利解决,皆大欢喜,甚是圆满。</h3><h3> 随后的日子里应付来自方方面面的债权债务,公司真正有点捉襟見肘,财力不支了。</h3><h3> 酒店又在财务困难,经营滑坡下行的日子里艰难地熬过了一年,当酒店步履蹒跚地跨过艰难的2004年,迈进到充满希望的2005年时,三灶金海岸的债务纠纷仍解决不了,“萨斯肆虐”,店前停车坪被征收,封闭修路等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的层层影响下,终于沉重地倒下了。这个当时河西的第一高楼,岳麓区第一家生意很红火的三星级涉外酒店,无可挽救也无力回天倒下了。</h3><h3> 2005年5月,浏阳河酒业以5000万元的极低价格(先期还只给付了4000万元,仍欠1000万元),就拿下了这座正在正常营业的三星级酒店。当然,这是老板无可奈何举业还债,这座高21层,总建筑面积达28000平方米的大酒店正式易主。老主人孙老板确实是再也无力回天了。“无可奈何花落去”,酒店易手给浏阳河酒业公司彭潮老板,一个靠贩糖卖酒起家的生意人。 </h3><h3> 2008年5月,银都酒店易手三周年之际,正当共和国举国沉浸在“汶川大地震”的哀伤中,国家即将举行“公祭”的当口,诸事不顺被癌症折磨快一年的孙老板,这个小木匠出身的商业奇才终于因胰腺癌扩散,赶上趟不幸去<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世。两天前,奇怪的竟然是公司副总、湖</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南</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船舶设计精英梁杰球也因突然发生的车祸,当场身亡(一车四人当场死亡,重伤梁妻一人)。这种纯属极度巧合事件,偏偏就真实地发生在银都大酒店易主三周年之际。</span></h3><h3> 从1993年春节后那天,我和梁副总共同乘坐孙老板的蓝鸟王急驰向省旅游局东方宾館开始策划筹备成立公司开始,到2005年经过12年的共事,从设计建设银都大厦创业开始,到银都大酒店被出售还债,而这桩因投资“借水还油”的“地股”债务纠纷,漫长且悠久,贯穿首尾始终,直至两位老总先后两天都已离世之时,还不见问题解决,地股资金不能得到返款归还给老板。</h3><h3> 这真有点如孙老板弥留之际念兹记兹的:</h3><h3>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地股成。”</h3><h3> 因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孙总躺在湘雅附二医院14病室特护病房中,那双对事业未成万分遗憾的痛苦双眼已干枯涩涩;那喉咙咕噜难以发声的内心有多少语言想说,可惜这都成了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身为跟随老板十多年的“大管家”,我知道老板要交待我什么,我含泪承诺,一定对银都不离不弃,一定对公司事务善始善终。这大概也就是老板最后在兹念兹苦苦眷恋着银都未竟事务的遗留归属和终结吧。</h3><h3> 悲伤加上痛苦失望,仍被浏阳河酒业留用银都负责留守和办理产权事宜的我,终因北京毛家大酒店毛小青总经理的力邀,又突发浏阳河酒业对我无端打压甚至栽赃污陷,我毅然决然地离开银都酒店这已关门歇业的伤心之地,北上首都加盟毛家大酒店任副总。暂时告别离开了这段借水还油的地股债权纠纷之争。</h3> <h3>刚刚收购银都大厦后,浏阳河酒业雄心勃勃预备打造成“浏阳河大酒店”未能成功</h3> <h3> 一波三折耄耋之年再出山</h3><h3> 离长赴京之后,我在北京毛小青那闻名全国的“毛家大酒店”任常务副总,所有故事都在我的那篇《格格下海经商被骗记》美篇文章详细叙述了。白天事忙活多,但每到夜深人静时,偶尔也会想到自己尚有一件大事没有完成。那就是孙老板在金海岸那百万地股投资款没有收回来,这是老板的临终嘱托。</h3><h3> 直到2014年春节之前,我早就从北京中轴路那条历史悠久的古道旁毛家大酒店返长,彻彻底底退休过上了悠闲自在逍遥乐哉的心无旁骛的懒散慢生活。</h3><h3> 就在某天,孙府少老板突然打电话找我喝茶。原来他这几年一直在委派他的哥们密友,也是原来酒店管理中层的张京辉帅哥,找到当年经办过本案的老法官和某律师朋友,多次赴三灶交涉这百万地股的历史遗留问题。因为经过这廿多年的发展进步,“借水还油”的三灶金海岸经历了苍海桑田后,己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国民经济总产值早已是成倍增长,早已变成富得流油的人间天堂了。那些依靠当年“借水还油”获得开发资金的探索者,逐步在给灯干油尽损失惨重的早期投资者返回当年的投资款了。虽说这廿多年货币大大贬值了,但终究还会有人负责到底,终于承诺可以按“原价”返还当年投资资金。</h3><h3> 民间优良传统“亲兄弟,明算账;该给的给,该还的还。”这还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h3><h3> 原来我们都称少老板为“小孙总”,看到酒店生意江河日下时,我也快到退休年龄了,得知北京毛家大酒店毛小青总经理一直想聘用我,小孙总与我闲聊询问,我叫他放心,我做事是有始有终的,少老板放心了,笑着补充:“不,改个字好,应是善始善终,要有最完美的结局。”</h3><h3> 现在小孙总请我喝茶,恳请我耄耋之年再“出山”,帮他把我经手办过,别人接手办不成的百万地股资金找回来。</h3><h3> 义不容辞,我爽快地答应了,答应从张帅哥手中接下他们苦恼多日不得完成的百万地股款返回工作。</h3><h3> 张帅哥告诉我,他们往返多次不得完成的原因就是他们始终没有办法从市中院找到那迭“地股原件”,三灶管理区就办不成返现。另外,三灶管理区接待人员按地股复印件统计40股地股资金,计算出返现金额是40多万元。远远达不到当年购买地股时的百万元投资额度。</h3><h3> 不要讲小孙总不同意,就是张帅哥们这些办事人员也想不通。</h3><h3> 这不就是在1999年4月27日在市中院开庭时,他们曾给出的“调解方案”吗?早知如此,1999年就应该解决问题了,那时候的50万元远远比2014年这个50万元值钱多了,15年的通货膨胀和巨大的货币贬值差距,确实是今天想像不到的。</h3><h3> 时代给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15年时间,绕了一大圈后,事情又回到原来的起点了,不过,世易时移,数虽是当年的那个数,值却不是当年那个值了。</h3><h3> </h3> <h3> 意外的惊喜“天助我也!”</h3><h3> 和小孙总喝过茶领受了任务后,我总是思量多年没有与三灶管理区接触过,物是人非,情况不明,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h3><h3> 忽然,我头脑灵光一现,记得我高中有位老同学,也是我家住望月湖时的老邻居,我们闲时经常在一起打双百分“钻桌子”的国高老同学,他曾经是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苦大仇深的红五类子弟,66年择优选拔参军入伍,早早提干,转业到省出版社任社长,我们就称为社长的朋友,人又热情特肯帮忙。我们常在一起“钻桌子”打扑克时他好像讲过他儿子留在南方从政。“老子英雄儿好汉”,国高同学宝贝儿子上大学后子从父业,投笔从戎,参军入伍,在南海零仃洋中万山群岛要塞服役,青年才俊,特别优秀,是军区、部队各级军报的积极投稿者,多次荣立战功。转业时被市政府看中,留下成为市政府的一枝笔杆子。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条头脑中涌出的信息提醒我,拜托国高哥电话联系他宝贝儿子,帮我了解一下三灶目前的实际情况与主要干部姓名。</h3><h3> 春节期间,国高哥的宝贝儿子回家探亲,他果然秉承乃父热情助人的好品德。他告诉我一个信息,三灶管理区现任党委书记名叫陆国防,电话是……。我一听到陆国防这个特别熟悉的名字,大呼一声:“天助我也!”。</h3><h3> 原来,这位陆国防书记就是十多年前我在三灶金海岸打交道最多的司法办主任。我一直基本上是由陆主任接待工作的。光是我们俩人各自代表本单位定协议签名的机会,在我记忆中就有三次以上――“大良会谈”“最高法院执行和解协议”“执行结算”等等。</h3><h3>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对陆国防主任印象很好。尽管当年我们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各为其主,各自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恪尽职守,但他给人的印象总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和知书达理的良好印象,虽说十多年过去,虽说长期没有交道,但他至今给我的记忆犹新。</h3><h3> 最关键的问题是,由于我们当年代表各自单位签过的一系列文件和资料,对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的通盘了解,对双方的工作和为人的熟悉程度,彼此要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释和介绍。</h3><h3> 对这些情况的了解后,就预示着我们之间会有一个良好的开头与顺利的交涉过程并可以取得最后的很令人满意的结果。</h3> <h3>“资料控”出言有据,终可一锤定音。</h3> <h3>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h3><h3> 2014年春天到了,南国的春天更加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当然,比春天的生机更加蓬勃的是南国十几年的改革开放带来的翻天复地的变化,祖国河山日新月异,人们精神面藐焕然一新。我在十几年后再一次踏上三灶的土地,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h3><h3> 自我那天得到了陆国防书记的电话号码后,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当场就与陆书记联系上了,除了民间的礼节致以春节的问侯外,就约好了再次在三灶见面的时间。</h3><h3> 春节过后上班的日子里,我来到三灶金海岸找到这十几年不曾谋面的陆国防书记,我们还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这就代替了查验身份证和介绍信委托书。虽然人过中年,陆书记那永远精致的样子变化到不大。而我本来就白发较早,正式退休闲赋在家后,头发就停止焗油,早生华发满头皆白,到也显得更加老成持重,与我年龄相符。这次与陆书记相见,甚是亲切。他老朋友似的紧握住我的手,调侃说:“老革命,你还是那样精神。”两位老熟人多年后的今天重逢相见,真有点“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意境。</h3><h3> 中午,陆书记尽地主之谊为我接风洗尘小酌,两三杯本地小酒,四五道精美小吃,其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那道黄闷雄鸡卵。</h3><h3> 我认为普天下广东人是最讲究吃的,特别提倡“形补”,相信“吃啥补啥”。比如我那位地道长沙伢子老同学郭祖佑老总,年轻入粤,几十年下来完全粤化了。那次他到深圳东乐花园看我,两个老同学多年后在特区相见,分外热情,他熟门熟路地为我点了个特色火锅,竟然是猪脑髓下火锅。那就成了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尝这玩意。入乡随俗,今天居然有幸吃到传说中的雄鸡卵,这道菜的本意大概就是借助“雄起”谐音之意吧。</h3><h3> 随后几天的交涉,陆书记首先介绍了市里有了为当年给大西区建设的投资者返还“借水还油”所购地股和华侨债券等债务,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指示,具体情况和政策执行步骤如此芸芸。</h3><h3> 我们之间太熟悉了,彼此不会有更多的题外铺垫闲话和无聊的客套话。我们每次都是直奔主题,切中要害。这次谈话主题开门见山就是返多少?怎样返?</h3><h3> 依然还是那样温文尔雅,依然还是那样和蔼可亲,但原则性还永远是那样强,再熟也依然。陆书记和我之间的交涉首先就为返还金额僵住了,陆书记告诉我,那些通货澎胀和货币贬值及廿年的损失之类的闲话莫谈,谈了也没有用。政策摆在这里,我们虽熟,但没有依据的事,我不会答应,因为即使我批了,上级也不会返现的,这是原则。</h3><h3> 打交道太多人太熟了,我完全知道我们这位性格温和的党的基层干部的原则性是多强的。争归争,说归说,陆书记待我还是特别客气随和。陆书记最后告诉我:“这不是我制订的政策,这是上级硬性规定。你只要找到一点依据,说出一点理由,我坚决开绿灯放行。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请你也体谅我,这是实情”。</h3><h3> 看来,这是种善意的“暗示”也好,还是执意提醒也好,告诉我光争论是没有用的,只有出硬货,才可能出奇至胜。</h3><h3> 我生平最大的特点就是最大限度最广泛地保存尽可能保存有关资料,有时看来暂时无用的资料,需要时就可以派上大用場,我己多次从中受益。</h3><h3> 果然,我从随身携带的厚厚的有关资料中,找出了两份相关资料,一份是府办函[1998]211号《复函》,是市政府办公厅对执行法院判决的函件,明确肯定了当时双方对贯彻落实“大良会谈”内容,其中关键的是有市府秘书长批示转发给三灶管理区研究的答复;另一份是1998年8月19日三灶管理区的红头函件,其中第二条就明确写道“我区则同意解决以物业抵偿40股地股款108万元。”这种当时双方已经达成的共识,特别是还得到市政府秘书长的明确批复同意函件的相互佐证的历史文件,都是红头红章,历历在目。我找到后,如获至宝,提供给陆书记审阅,陆书记反复琢磨,略加思考,他对自己曾经主持过的“大良会谈”应该是记忆犹新,不可否认。“就是它了,可以认定。”陆书记办事果断拍板,将这俩份材料作为附件,上报上级批准。</h3><h3> 就是这样,他们反复争议过的返还金额由不到50万元居然提高到了108万元!这完全得益于我对当年双方认可的资料保存。</h3><h3> 事后陆书记告诉我,这也是他能给予我的最大善意了;我也明确地汇报给小孙总:能如此这般“完璧归赵”,这也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h3><h3> 可是,2014年的108万元真的价值比1999年的50万元值当些吗?相比92年投资的108万元地股款原价值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尽管由于我妥善周到的“资料控”赢得出师初胜,此时此刻怎么我突然有种被算计、被愚弄的感觉呢?我是真正赢了吗?</h3> <h3> 美丽的南海珠女栩栩如生光彩照人</h3> <h3> 就是放在当时你小办公室保险柜里</h3><h3>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寻找当年的“地股”原件,张帅哥他们一行有法官、有律师齐全的队伍,多次凭“原件”收条找中级法院索要原件尚无功而返,法院为避免保管失误之虞,甚至为他们办理了所有复印件上加盖法院公章权威证明此件有效,但坚持原则的三灶管理区就是不松口,而且还言之凿凿地说严格把关是对投资者负责。</h3><h3> 地股原件真的是从人间蒸发了吗?</h3><h3> 我思前想后,觉得应从找人开始,因为在我脑海中对1999年那位年轻漂亮的中院民庭书记员胡夏小姐姐印象太深刻了。到市里公干的陆书记专车顺道把我送到新的市中院之后走了,不然从来没有到过市中院新址的我,要寻找市中院是要多耗费一些时间的。</h3><h3> 比老中院威武雄壮多少倍的新中院大楼履行了查验身份证并登记身份之类手续后,在来访接待室法官翻阅了我提供的当年旧中院民庭的裁定文书及原件收条之后,答应为我寻找当年那位胡夏小姐姐的要求。奇怪,老头子我当时竟然有种等见初恋女友的迫切心情与感觉。</h3><h3> 十多分钟之后,那位胡夏小姐姐出来了,十五年不见,当然要成熟多了,应该也快四十岁了吧?但天生丽质加保养得当,居然还保留了一定的当年小姐姐的丰采。美目盼兮的法官胡夏小姐姐告诉我,当年的审判长涂己退休,当年的小帅哥李己下海他就。只有她自己,被借调到某单位多年,直到上个月才返回中院上班,不然我是找不到她的。似乎冥冥中有种力量对这次重逢办事给予推动促成。我以手加额直乎幸运。</h3><h3> 由于年代久远且当时经办案件众多,小姐姐明确告诉我没有记忆了。老头我肯定地告诉她,这包地股原件,是A4复印纸大小,有寸把厚,一份旧的特区报纸包着。当年你收到此包后,就放三楼民庭外楼梯口那间你自己的小小办公室里,进门有个绿色的保险柜,你将这包原件放在保险柜上格后锁上了。我特别嘱咐她要找找当年她办公室那个保险柜,因为她不一定把原件包交到院里物证室统一保管,之所以院里物证室一再寻找不到此包,那完全有可能还在你们庭里的那个保险柜里躺着呢!</h3><h3> 经过老头我这般明确细致肯定的提醒,聪慧过人的胡夏小姐姐似乎想到什么了。她对我说:“大爷,你不要急着返回去,下午两点多上班时,我们再在会客室见面,我一定给你一个准信。”看到她明确肯定的特别表情与另类</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交待,我似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的曙光。 </span><br></h3><h3> 中午,我在中院旁边一条街上快餐店花10元钱吃了份快餐。然后来到功能齐全的中院接待室喝了水找椅子躺下安心休息,如此怀着对小姐姐胡夏寻物成功的期待,我此时心情应是很平和的。</h3><h3> 下午上班时间到了,我如约和胡夏小姐姐在会客室再次见面了,还不等我询问,她欣喜地告诉我说:“按大爷你的描述,我找到了庭里当年那口保险柜,果然原件还在,你先看看确认一下。”</h3><h3> 我接过旧报纸包着的地股原件检验,发觉的确没错,数量也没少,太好了!这么焦虑多日的问题终于被她意外地解决了,小姐姐胡夏亚克西。</h3><h3> 办事认真的胡夏,叫我等等,她要全部拿去复印存档,将来可以应付任何查询检查。我只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耐心等待。</h3><h3> 接下来的故事就完全按程序顺理成章地进行了,只等陆书记审核完地股原件及有关全部资料和附件,批准后等待上级拨款返还,我也好打马回朝,凯旋交差完事。</h3> <h3>没落了的银都大厦背影依然具有傲世雄姿</h3> <h3> 余音袅袅绕梁一波三折</h3><h3> 不料,好事多磨,陆书记未雨绸缪地嘱咐我,早点将公司的账号准备好,因为返款是奉行“哪来哪去”原则,不能挪打其他账号,随时等待不日拨款转账。</h3><h3> 天哪,这个看似合情合理的正常要求却对我们太不现实了,他们要求“进账退款一致”的账号,确实使我为难了。众所周知,公司早在十年前(2005年)就关门停业了,还有什么财务账号啰,老板也死了六年多了,更没有未卜先知立好遗嘱办好公证的法律文书。</h3><h3> 用句长沙民间俗语形容,居然是“捉了强盗没有绳子捆”的尴尬窘境。怎么办?只能回长紧急筹措了。</h3><h3> 回到长沙,那段时间真是受夠了求人办事之苦。先找相关上级单位船厂,再找省旅游局旅游发展总公司,都是人走茶凉,不想没事找事揽这活,尽管我承诺只过一下账,即给10%的“过路费”都不干,理由是国营企业怕审计,突然进来百万资金,又突然消失无影无踪,瓜田李下。找其他单位既无关系又无牵联,三灶不会同意,如此这般几个来回,真把我急坏了。</h3><h3> 最后陆书记告诉我,因为这是几十年的历史遗留问题,所以也制订了有关政策,就是债务转移也行(网开一面),但必须是有法院、公证处等权威的正式文书文件作根据。</h3><h3> 这让我醍醐灌顶顿时开窍,干爷死了媳妇在,小孙总的老婆少奶奶李菲有个菲记甜品公司生意好,与各方面账务关系很多,按图索骥,找遍账册给我找到了有笔欠债掛账未还。干爷老孙总的公司,生前曾欠有应给媳妇菲记甜品公司的应付百万债务不曾归还,公司必须返还这笔债务。事情就有这样凑巧,从当被告开埸的益阳农行起诉我(公司代表)开始的这个故事,经过二十二年时间的发展,最终我必须再当一次被告(公司代理),代理己逝去的老板公司偿还欠债百万元给他儿媳妇的公司。经过某法院的快审快判(简易程序快),一份盖有鲜红国徽大印的法院判决返还债务的文书,帮我解决了最后这个难题,这张法律文书的绳子把百万元返回的资金,捆回长沙,走完了跨越22年的艰难曲折的扣人心弦的历程。</h3><h3> 我苦笑着从陆书记手中接过了这张沉甸甸的转账单,正式给这个“人间正道”借水还油故事划上了句号,让“苍海桑田”金海岸有了完美的结局。故事虽然过程曲折,但结局还算是圆满。</h3><h3> “亲兄弟,明算账;该付的付,该还的还”</h3><h3> 2018年11月6日,某市第十二届国际航展胜利开幕。我和国高哥吳斌哥等一行五位老同学在耄耋之年有幸参观了航空飞机表演与其他先进的航空航天科技成果。我们为共和国迅速崛起的强大的航空航天事业而高兴,我们为共和国白手起家艰苦奋斗的创业者点赞,我们更加为自己的公司同仁们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曾经也为这片被开发的处女地投资过资金而骄傲。</h3><h3>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h3><h3> 当我旧地重游再到三灶金海岸时,脑海里也会浮现出二十年前听到的那几声三眼铳“呯呯”响声而略感忐忑,也会为当时的执着奔波而稍存欣慰。如今岁月静好,山川无恙,河清海偃,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繁荣昌盛。真真正正地实现了前辈们描绘的万里江山荣华梦。垂垂老矣似我等,心潮逐浪澎湃涌。</h3><h3>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h3><h3> “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h3><h3> 最后,我把伟人这两句我最喜欢的最豪迈的浪漫主义名诗,献给我那些共同一道为坚持执法三上北京五下南海<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法官朋友们;献给大西区开发中白手起家栉风沐雨筚路蓝缕的孙华中陆国防等开拓者和探索家们。人间正道是苍桑,只要在这条改革的康庄大道上勇于探索和实践的奋斗奔跑的,都是兄弟,都是朋友,都值得我们尊敬更值得我们纵情讴歌。 </span></h3><h3><br></h3><h3> 公元二O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h3><h3> 七月文章选文配图</h3><h3> 于长沙枫林绿洲</h3><h3> </h3> <h3>感恩生活,感恩我们强大的国家、伟大的人民</h3><h3>笔者晚年携妻偕友三灶旧地重遊喜观航展</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