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们家在西南隅南寺巷租房子住,到了我四岁才搬家的。</p> <p class="ql-block"> 最早的记忆就是那年我两岁多,母亲在饭屋摊煎饼,我自己走过去了。地上有把铁皮暖瓶,我用手一拉,暖瓶倒了。幸亏那时穿着棉袄棉裤,开水溅出只是烫伤右脚面子,起了燎泡,没几天好了。可是这个疤却一直留在脚面上,现在仔细找还能看到,有一分钱硬币那么大。</p> <p class="ql-block"> 我吃奶到四岁才断奶。家里就我一个男孩,父母视我为宝贝。断奶还是母亲去济南看病,把姥姥接来看我们姐弟三个时的事。我两天的功夫见不到母亲,我吃不着奶生气,干脆就不吃了,于是才断奶。😂😂😂</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母亲在茅房里养一头猪,就是不大长肉,而且还拱的墙角的石头掉几小块。母亲想个办法,给它也带上和牛一样的鼻圈,从此它就老实了,再也不拱墙角。😂😂😂</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下大雨,猪掉茅坑里,父母冒雨把它拖上来的。可是猪也受大凉发烧,还紧牙关,水米不进。这可急坏母亲,推着它去兽医站也没治好。后来有个老人给出个法子:让把猪捆住四肢放在刚摊完煎饼滚烫的地面上,铺上草苫子,给它盖上麻袋片子和破被子发汗就好。果不其然,猪和人一样,把凉气表出来真好了!一头猪那时也是不便宜的,几十块钱就是俺家最值钱的财产。</p> <p class="ql-block"> 我四岁那年,爷爷花三百块钱在西北隅北大街路西典一套房子,一共三间西屋,还是土坯的草屋。东边是一间矮饭屋,饭屋紧挨着北边是间小茅房。中间是一条两米的过道。两头是一个主人的,走合伙巷:后院从我们过道去前院和大街上,我们从他前院到大街上。搬家,所有家当就装一地排车,父母拉车,让我从后面推车。调皮的我推几步就累了,爬到地排车上,好歹也不远,也就二里地就到了。我们从此结束租房生涯,总算是有自己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