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谊”的对决

果子

疫情、情谊，同音YI的一个颠倒，撕裂了约定，隔空了念想。 2020年的早春，“疫”划走了411情，熬开了一场情与疫的对阵。 新冠横行，哀慕崩摧，七马齐喑——“疫”狂“情”蔫。 瘟神喘息，情火探头，跃跃欲试—— “疫”静“情”起。 毒株重卷，情火再灭，隔空细语——“疫”起“情”藏。 一波波的反复，一浪浪的博弈，跨空了年代，模糊了岁月。 有一个词汇叫煎熬。只有经历这场人类的悲催史，才知道“四点水”的日子。 有一种现象是报复。只有体验饥渴情感的迸发，才理解反弹的“弓”底。 春尚在徘徊，时而棉衣裹身，时而单衣开怀。 绿尚在作业，退旧吐新，片片燎原。 看看这样的步履，相逢久别的步履，加上戏曲的锣鼓点，就是京剧中的“急急风”！ 　　看看交织的握手，一双双冲出家禁，八方伸出的手。 这次的握手有点重！思绪万千，如释负重。 这次的握手有点生，空中挥动，超时久违。 这次的握手有点那个…… 一生的握手无数，留下印记的就是几次交集的握手。这是人生寻觅的交集。 　　我们的一生都在“找”！找学业、找机会、找工作、找对象、找事业，找健康… 寻找的漫漫长路，交汇着与你同行的集群。同吃同住四年的大学411室，一个挥之不去伴随一生的“暖煲”。 这般情谊怎为“疫”字所敷？这样的集群哪能菌群左右？情疫的博弈必是道高一丈的笑容。且看411室南京行的“菜单”：榻中正官邸品江苏河宴 　　43年前，411人对南京不陌生——宿舍里被显摆了四年。 兑现的时刻，首先想到的是“领”帝王风采。住在蒋总统后面——蒋介石励志社的钟山宾馆。 　　迎宾大餐是时令的大河虾，河蚌、河鳝、河豚。陈年五粮液的流淌交杯，又有南京同学的欢聚，看看乐的。 　　登城墙览湖啖南京名吃 每次家乡行的见面礼都是一段表志景色的漫步。 台城是即能俯瞰玄武湖，又能观赏鸡鸣寺、九华山的城中城恒。 沿着鸡鸣寺樱花大道拾级而上。飘落的海棠花洒，和煦的艳阳春风。脚下在历史回声的古城砖上踏歌，人与自然共舞，奏出绝美的和声。 天际湖色，层层显现。登高城墙最后一个台阶，蓝天白云，碧水粼粼，粉红海棠、桃花点缀，黄色鸡鸣古寺装点，远处隐现着九华山古塔。只听一片惊叹又嘎然无声？手机摄像忙着点击呢。 　　城墙上的一个小桌磁性样般的让大家止步。不是劳累的小憩，是一种场景的共振，一种惯性的回归。 43年前宿舍书桌，近千个晚自修，习惯的如同小鸡归窝又围在了一起。“还没开会呢”，不知是谁的一句提醒，唠嗑的例会开始。 “会议”话题随岁月转变，学科交流、共同的工作谈论渐远渐少。而游泳、散步、养生、娱乐互相“抄袭”、“传递”着。 　　不错过每顿口福机会，是411”吃货的原则。晚餐的设计，颇费心机。 为了品尝著名的小吃，先看看这样的队伍。 　　这家牛肉锅贴馅嫩肉香，一咬一包卤。牛肉来自陕西的黄牛品种，独家秘方经营，肉馅劲而不柴，味香特别…关键的是醉心品尝，还需下面的故事。 店家虽好，公交车行不便，当日步行已超量。大概是数学系毕业仅有的“用途”，运筹学“应用”让我太太往返两次短驳送达。 打的？不是钱的问题，七人要两辆车，不想让另一辆同学付费，才是南京“大萝卜”孙同学的玻璃心。 先到的建良同学，按照常规量，每人一份牛杂汤，一客锅贴。味道虽佳，却让同学们面面相觑：锅贴的“个头”是普通的两倍大，“光盘”行动打包回家，三天才“消化”掉。 踏早春牛首春光佛光同浴 牛首山是南京人寻春、踏青的打卡点。也是皇帝喜爱的风水宝地，弘历乾隆以“尽得江山秀，况逢花草芳”赞美，南唐的两个皇帝干脆躺在这里。 　　“春牛首”一听就是响亮的召唤，无论是“春”还是“牛”，还是“首”都是现今争抢的字眼。 这里是绿的标志，绿的起点，我们渐渐的喜欢上了翠绿。 “翠绿”昭示着“早”。今年我们的聚会比以往早，冲脱一年多的禁锢，赶上那早春的头班车。 “翠绿”蕴含着“嫩”。这里 “吐”、“露”、“发”成为最闪耀的动词，到处吐露芬芳，发芽竞春。 “翠绿”意味着“长”。和人的生命一样，一岁一枯荣的绿，从草绿开始步入深绿，六十开外的我们，希望她光彩久远。 “翠绿”意味着“新”。我们退休的好日子刚刚开始，从草绿、翠绿、深绿到墨绿，每一段活的精彩！ 　　从踏入牛首山界的开始，已经没有“山野”的概念，进入眼帘的任何一个画面都是草地、花树的园林，连同那整体的山石，都被藤草装点成天然大盆景。 　　叫绝的更有那人性化设计。当一座陡坡出现，同时伴随的是自动扶梯，让你精力充沛地欣赏一览无遗的“春”。 　　与这美景配对的还有郑和文化园、岳飞牛首战兀术厚重而荣耀的历史遗迹。 和皇帝一样，佛祖也喜欢这里。释迦牟尼佛顶骨舍利长久移驾在佛顶宫，一座世界级别的佛教圣地由此呈现，你会出现三个惊奇。惊奇她的设计在牛首的旁边，筑就了象征释迦牟尼发髻和袈裟的佛顶，造型独特飘逸，光芒四射，现代与自然同辉。 惊奇她的用材从进入佛顶宫脚下围栏开始，就会感觉有别于传统的寺院，无论塔内的楼梯扶手，还是佛顶内的天花板，都是青铜装饰，各类墙体看不到通用的建材，全是大理石精美无伦的浮雕，连游客休息的条凳，都是佛家造型，名贵木材建造，找不到任何一处空白死角，如同到了另一个梦幻空间。 惊奇她的宏伟进入主题的宫内，随着佛祖的转动，从蓝色的穹窿，到流光溢彩的佛雕、壁画、菩提树，任何一个佛外众生都会感到“佛”的美好世界，而这仅仅是地面的开始。 　　地宫往往是想象中的地下室，当扶梯送你进入地下，一层层地深入感觉山被掏空，直至山脚下。 六层的地宫才是深藏宝贝的地方，一切词汇都是多余的，敦煌莫高窟是历史上文人荟萃艺术家的天堂，这里是当今一百多艺术家的呕心力作。 古有敦煌，今有牛首，一点不为过。 看到同学的惊叹神情，表示要带全家再来，我的接待到位了。 值得一书的是你出了地宫，“梁武素食”带你进入了梁武时期鸡鸣寺的素斋世界。吃过鸡鸣寺的素材做的豆瓣鱼、炒腰花、烤鸭等逼真的素宴，自助形式不值一提，缺乏火候与精美，但是老七同学点的素面，让我找到失散许久的寺庙素面独有的味道，一种类似正中家乡蕈油面的清香。 惜同窗岁月忆举子艰辛夫子庙是南京经典的名景区，本不是我们踩点的风格。但是中国科举的历史，我们这批高考二期的前卫者，怎么也是当年的科举生啊。今昔对比，我们相当个什么“元”什么“士”呢？ 中国科举博物馆在原来江南贡院的基础上挖地三尺，详尽地展现了历代科举的历史，规模之大，内容之多以及繁杂的知识让人目不暇接，最后似懂非懂。 　　一圈下来只有三个印象。 ——经常绕不清的，乡试、会试、殿试，秀才、举人、进士。这下搞清楚了，我们只经历了会试，相当于一个举人。 只中一元止步。 ——秀才以上唯一的好处是不可动刑，所谓刑不上大夫是有出处的，比我们优越。 ——相比现今三天的高考，科举要考九天，我们几个人仔细分析了八股文考试，肯定零分，连题目都看不懂。 看着殿试的场面，等候再考一次？ 看电影呢，就像43年前观前街看小电影一样。 带给我们启发的是，科举的公正带来了社会公平，古代官员都是科举上岗，县级官员都是进士出生，在蜡像馆里我们所熟悉的李白、杜甫都是进士，现今当个兵，党校生，在职读研乃当今“进士”。 　　值得庆幸的是，古代中举者多为文臣、书香门第的家族，我们真正的从龙池、大埔、大义、姚桥、竹箦农村百姓走出来的中举者，凤毛麟角，人之精灵。 喝酒去喽！ 文德桥煮酒笑谈学子情像当年中举的考生一样，在最热闹的文德桥的一家酒楼，点了一桌菜，边喝边聊，别提多惬意了。中华文明的符号寓意深远形象。“同学”二字“同‘’字外框乃似学校围墙，各方来者聚在围墙内变成同类项，里面的‘’一‘’和‘’口‘’，即是一起朗读、吃一锅饭。 随着学业有成，翅膀渐硬，跃跃欲试，同字外围下端门洞大开，缩成宝盖，墙内的学子冲出围墙，双手并首挥舞做“迎宾操”。从镇江到南京，第一轮家乡游已近尾声，每一次聚集，话题是原样的轮回，但是仍然那么有味，你叨叨，我聆听，那是我们亲身的体会。 　　书中自有黄金屋。当年的挑担小伙，做了国家不同行业的顶梁柱，如今事业有成，有特级教师、大学教师、高级教师、教研主任、办公室主任，政府官员等，二线的生活：常熟湖边的天然茶吧，苏州冬至节的冬酿酒，几年一轮回…… 溧阳王举人家每天晒六七个菜，随便一顿就是进士的用餐。 　　进士的黄金屋何等模样？临别的上午，科举游套餐——探秘进士大宅。 游进士故居尝名点话别 进士出身的甘熙是名望家族。秦代甘茂，三国甘宁，都是家族的荣耀。 走进这迷宫般的一间又一间屋。晕头转向，不知南北。进进不同，间间不一。光大就不同于官宦大宅豪门。 看这小门，坐南朝北。毫不起眼。然而门里别有洞天。一看就有蹊跷故事。 甘熙精通风水，清朝规定百姓住宅不得越过百间，于是就有了九十九间半的神秘。成也精通风水，给道光皇帝、咸丰勘选地宫，卒也因为风水，知晓帝陵哪能生还？咸丰二年，他再度奉命复勘魏家峪，平安峪，完后告假回到南京告知家人准备后事，不久被召入京，很快噩耗传来，被“以微疾三日卒于京城。 　　我的二胡生涯与甘家有缘。这里走出的甘涛，是民族交响乐的创始人，江南丝竹的大师，现代名人朱昌耀、欧景星都是他的弟子。 顺着二胡声，我们见到了甘熙的后人，我小时候的玩伴，二胡的良师益友。 看到代表南京民俗的石锁、抖翁、南京白局，老张手痒痒了，身手不错啊！ 南京的南面是名人青睐的地域，老门东、评事街、熙南里都是老南京的代表。凡是榜上有名的朱状元、秦状元、甘熙都喜欢住在这里，南京好吃的也集中在此。 四鹤春是一家百年老店，精于美食的汉子，不能漏掉这开着豪车也到这里来报到的民国名店。 小笼包各地皆有。精于这款吃食的自有区分，多数的笼包汤喝了，肉或少，或渣，这家坚持选料前腿夹心肉馅，汤香肉弹，看看有人一吃好像就一笼。 面条是国人的根本。也是中华大地饮食文化的大拼盘，常熟的现浇，苏州的枫镇，镇江的锅盖，六合的腰肚（没吃到）出尽了花头，南京皮肚面： 面，一碗碗的大火煮；汤，大骨汤或鱼头汤； 皮肚，特殊工艺两次油发。怎能放过？ 　　每当“难忘今宵”的歌声响起，一年一度的春晚就要谢幕。 欢乐的时光还未感觉，又到分手时。尽管多留住一天，仍然惆怅相聚匆匆的读秒。 也许疫对情的绊扰迟到了相聚？ 看上天旨意！清明刚过，细雨纷纷。竟然9号出行艳阳高照，10号游览晴空万里，11号午后坐上回程高铁，中雨哗哗落下；411，4月11号。这个无意的巧合，意寓着什么？ ——疫谊对决的结局：“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也许念旧的萦绕”在“家乡游”中升华？ 一轮结束，今后活动无法组织。 ——坏了规矩。说好的AA，两站以后，开始走形。宜兴送壶送和桥特产；溧阳建森干脆包圆。 —— 变了规格。常州连续的大餐，建南夫妇从策划到探路陪同到底。这次又… 生分的AA不属于411。 桃花潭水，汪伦送情。不通用我们。 岁月的印刻，每一次的见面总是遗憾。但是我们：没有告别语，没有相送，永远相迎。 缘分选择了我们， 我们选择了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