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村子里写生的时候我总会被问及此类问题——“你这画的是做什么用的?”“自己家里挂的还是拿去卖的?” ……第一次被这么问的时候我答不上,因为之前从未想过画画的具体功用。美学家朱光潜说:“人所以异于其他动物,就是在饮食男女之外,还有更高尚的企求,美就是其中之一。”对美的欣赏、表达和追求,每个人的方式各异,只是我比较喜欢用画画这种形式而已。</p><p class="ql-block"> 画画之于我就是一个自我的不断审视、纠错、和解的过程,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我包容,能够画画、能够有自己的审美是一件幸事,能够从中感觉到自己灵魂的皈依更是欣喜,至于其它功用我觉得就与自己不太有关系了。</p><p class="ql-block"> God bless me!</p><p class="ql-block"> 后记一:我的好友黑白子刘林老师对艺术的理解更是直抵其本质——“刻画在洞窟阴湿墙壁上的线条,嘴里“吭唷吭唷”的负重前行……发自原始人内心的,不是语言,而是绘画和音乐……所以,能够表现内心原始状态的,也非绘画和音乐莫属,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浅深聚散,万取一收。”</p> <p class="ql-block"> 后记二:我在朋友圈说:“一直想着让画面自圆其说。” 昊生兄就此给我的点评就如一面镜子照出我前世今生,我把它摘录至此以鞭策自己。他说: “季姐姐是一位很怕给别人添麻烦的女人,对人对物的过分小心,源于她传统而拘谨的成长环境,自小,她就在外婆的言传身教里成长,外婆是一位恪守三从四德的小脚妇人,循规蹈矩,温良恭俭让无一阙如。然而她的天性却是澎湃而恣睢的,求真求实求美好,有利于生命健康生长的任何细节,她都洞悉秋毫,这种执着与敏锐,与生俱来,如假包换。大人者,不是其赤子之心也,季姐姐如是我闻,如是我作,时有佳作面世,以其率真直指人心,以其自圆,或可稍稍缓解当下扭曲执念与物欲。”</p> <p class="ql-block">上面这张是多年前溪源庵写生时陈铎老师的弃画,我近日翻出并做了整理,盖了一枚闲章——临淡履薄,感觉极吻合。</p> <p class="ql-block">栀子花开,花气熏人欲破禅。</p> <p class="ql-block">我发现自然界中的鲜花唯有白色的香气最是馥郁袭人,个中原因我不明了,但我知道它的脉脉含光是可以滋养人之性灵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