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8px;"> 谨以此篇献给重钢四厂宣传队的老朋友及原厂职工和家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曾经的岁月有我们青春的眷恋,曾经的青春有我们燃烧的岁月。重钢四厂有好多好多的往事令人难以忘记,那些年,那些事总是时不时在脑海里浮现,让人难以忘怀。虽然有一些朋友、同事很早就离开重钢四厂,但那段岁月他们不会忘记;虽然重钢四厂现已“冰消雪融”,不复存在,但那一遍热土我们曾一起耕耘,撒下的汗水和心血,而今仍历历在目。往事并不如烟,哪些岁月难忘的坎坎坷坷和酸甜苦辣, 都有我们艰难跋涉的痕迹。多少年来,我们都是相互牵掛,那怕一次邂逅,我们都要顿足一陣的长谈,忘不掉岁月缱绻,葳蕤生香的日子。因为,那是我们一生难能可贵的缘分。正是这样缘故,我们才在重钢四厂的历史上,才有一道美丽的彩虹———那就是我们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激情燃烧的芳华岁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每回宣传隊的一些朋友聚会,都要津津有味地谈及四十多年前,四厂宣传隊在大渡口钢花剧场的演出,大家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大幕徐徐拉开,《草原女民兵》序曲骤然响起,舞台灯光顿时熄暗,只有乐池的谱架灯微亮,天幕打出蓝天白雲的辽阔草原,白雲下一条蜿蜒的小河淌过葱绿的草地,朝阳映在小河上,一隊背枪骑马的女民兵伴着音乐的旋律从平台上很有节奏一一跨步,英姿勃勃款款前行,舞台灯光呈现女民兵的剪影,配着悠扬婉转的乐曲一下就镇住本来还闹轰轰的观众,瞬间整个剧场都悄然无声,全神贯注地观看节目演出。随着激昂的音乐旋律,飒爽英姿的女民兵一会骑马挥刀奔驰,一会跃马横枪射击,女民兵们气宇轩昂,策马驰骋在草原上,为练就保卫边疆本领而励志图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忽然雷鸣电闪,暴风雨袭来,舞台上,急骤的音乐节奏配合舞蹈演员舞姿,浑然天成。执旗手顶风冒雨,连续几个转身劈叉,又不断地上下舞动旗帜,女民兵们从旗上翻身跳跃,腾空劈腿,旋转如风,顽强地与风雨拼搏。演员们扎实的基本功,把意志刚强的女民兵表演得淋漓尽致,获得观众陣陣喝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雨过天晴,音乐又转入舒缓节奏,随着一曲余音袅袅的笛声,天幕上打出一道绚丽的彩虹,旖旎的草原风光让观众赏心悦目。英姿焕发的女民兵又跳起欢快优美,热情奔放的蒙古舞,展现祖国边疆人民祥和安泰的幸福生活………,夕阳西下,红霞雲天,女民兵集队归营,沐浴着满天霞光,伴着音乐的旋律,随着嗒嗒的马蹄声由近渐远,慢慢地消失在无边的草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胸怀万里山河,笑迎千里风沙,战斗的歌声振天下,啊……哎……啊……”,大幕缓缓落下,娓娓动听的歌声仿佛还在剧场余音环绕,全场观众依然一片寂静,好象还沉浸在沁人心脾的回味中,少顷,才恍然报以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观众啧啧称赞,都说四厂宣传队是山沟沟飞出来的金凤凰。当年林木的一个好朋友叫吳伯淳(贵州省歌舞团首席小提琴,后在香港某乐团,创作许多著名的交响曲。),他和18冶的谢板胡(谢幼田。在六,七十年代,是重庆市文艺界著名人物)观后对四厂宣传队的演出也给予了极高评价,说有专业水平。从此,四厂宣传队名声鹊起,各单位都盛情邀请演出。正是“独背深山无烟火,怱跃腾空出蛟龙”的写照。这是46年前,厂宣队在重钢钢花剧场演出的“实况转播”,至今都铭刻于心。照片中的领舞刘世明喜爱音乐舞蹈,六八年就参加厂宣传队,主力队员,乃至七二年七百知青进厂,其中会舞的佼佼者也不乏其人,她依然为女队的台柱。那知天有不测风云,她男人七八年肝癌去世后,她就调到112厂,没几年也因病溘然长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然而,执旗领舞的刘世明曾经凌空飞越的镜头,永远都定格在她所热爱的舞台上。她是六六年在江津城关镇招的轮换工,在机修车间上班,人很漂亮,就是有点点黑,于是人称“黑牡丹”。当年她才十八,九岁,因身材窈窕,又喜欢跳舞,在城关镇还算得上风姿绰约的小家碧玉。进厂后也被冠予重钢四厂第一美女的“厂花”,在宣传队跳舞又显得舞姿曼妙,很多大学生都对她都爱慕以求,但她偏偏嫁给了文革武斗出名的“张剝皮”(张吉庆,重钢钢技校毕业)。据他们一批进厂的人说,张以“霸王硬上功”的手段夺取芳心,结婚后,张吉庆一如既往喜爱刘世明,他们最早住在厂到三江的公路中间的厂属职工房,路途远且一路荒凉偏僻,又是文革时期,张在机修車间干翻沙工,也很累,但只要刘世明下中班,他都要去接刘回家以护她的安全。她们两口子十分恩爱,张吉庆和刘世明结婚时没家俱,用了一张厂头的条桌,被“群专队”抓去要背条桌游街,张坚决不从,被“群专队”的人一陣殴打,刘世明怕张不从,吃眼前亏,说:“背就背嘛,我都不怕脏班子,你怕啥子”,刘的话也示打手不敢太张狂,或许听了刘世明的话,他就鼓起勇气,也就忍辱负重,背上条桌,被群专队的人押起,到三江街上游街示众,当时在场的人还是感受到戚戚夫妻舐伤护腕的情感。后来,张不幸患肝癌,弃一对儿女而去,致刘忧郁成积久治不济,张的早逝也让一朵名花凋谢零落,无不扼腕叹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草原女民兵》是张友桂(武汉钢铁学院毕业)七四年回武汉探亲,通过其姐夫(海政文工团团长)得到《草原女民兵》总谱及舞蹈示意图,厂宣队决定也排练这个节目。经张友桂与陳建华根据舞蹈示意图逐一釋解,编排了这个节目,当然由于我队皆业余水平,减少了其中一些较难的专业水准动作。【这细节由原舞蹈队成员邹庆容提供】于是指挥潘显华(北京钢铁学院毕业)编制器乐分谱,张负责舞蹈编导,接着舞队练功,乐队练谱,舞台美工林木制作天幕。女民兵用的刀、枪道具由何智亚(廿中高六六级毕业,七七年考入重庆建院,毕业后回厂任工会主席,八六年调入重庆建委、市委,对重庆各项建设多有建树,且获国务院津贴的荣谥称号。)参改武装部的真枪制图,马刀按画报样份制图,并指导机修車间木工,所制作的道具仿真性极强,多年后还有人提起这事和被人保藏。舞蹈服装由五七厂缝纫组制作;当时乐隊仅一把大提琴,为加强低音,还必须配制两把大提琴,可重庆各乐器店都没卖的,机修木工组有一位技术很高的崔长经木工老师傅,照作原来的大提琴,比葫芦画瓢,再找制作原理书参改,制作的两把大提琴音质不逊原买的大提琴,受到乐隊乐员一致称赞。一切都按步就班,排练就紧锣密鼓开展起来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参加《草原女民兵》的演员有刘世明(领舞,执旗手),张友桂,邹庆容,王知群,赖世芳,徐莲泉,宋健文,陳桂香,王冰峨,李宗坤,汤礼祯,张薇,许长秀。(伴唱:陳其漪)当年排练这个舞蹈的时,仅张友桂一个人看过这个舞蹈节目,又没有视频影像资料,全凭音乐旋律节奏编排,编了又改,改了又编,反复多次,舞蹈演员的鞋子磨破了好几双。特别是排练出场时呈现的剪影,抬腿崩直,屈腿迈步,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基本功要求甚严,就这一段,不知练哭了好多人,一天排练下来,双腿走路都很疼痛,但大家还是坚持下来了。那些年宣传队排练确实很辛苦,吃得又不好,但大家毫无怨言,仍持之以恒,为演好节目,全隊演员可以说是殚精竭虑,竭尽全力了。今天看到四十多年前的照片,回忆起当年宣传隊励精图治,可歌可泣的排练片段,是一个时代的回忆,还真是荡气回肠,难以忘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七十年代的四钢厂簿板车间,象征火热的年代,生产的硅钢片(电机必用材料)供不应求。当时的厂领导给宣传队讲,应编排一个反映轧钢工人的舞蹈节目。宣传队指挥潘显华、编导夏书龙、张大卫及舞蹈队的演员深入车间体验生活,熟悉轧钢工人的操作动作,很快有了创作思路,完成音乐编曲和舞蹈设计,上演了一台让职工十分满意的节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宣传队舞蹈演员朱燕林(李家沱工业中学毕业,69年下乡在荣县,七二年招工进厂,分在冷轧車间,后在厂工会工作)在簿板车间体验轧钢工人生产时给轧钢工人拍的一张照片,后来被选送北京参加影展,且获一等奖。这张照片也成了轧钢工经典之作,在舞蹈中有很多这种气宇轩昂的气势,表现共和国工人阶级一种时代的力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与《草原女民兵》不逊秋色的《轧钢舞》是厂宣队两支奇葩。每次演出总是把《草原女民兵》作为开场戏,而《轧钢舞》则为压轴戏。成语“奇葩斗妍”如果“引经数典”,可能就在这里。在厂宣队,我们都爱说女队的“兵”奇,男队的“武(舞)”葩,没有强弱之分。七二,三年重钢公司各厂矿宣传队,没有一个节目是表现轧钢工人的舞蹈,而四厂宣传队却先人一筹排练,宣传队每天按进度计划进行,象是企业的生产计划表一样。女队排《兵》时,男队就练《舞》了。《轧钢舞》是潘指挥的得意之作,整个旋律跌宕起伏,急促的音乐,轧钢工人翻云拨雨,似落纸云烟;舒缓的节奏,轧钢工人激情满怀,又潇洒自如。音乐旋律和舞蹈的编排都融合贯通,我至今都还记得旋律中铿锵的节奏,演员表演的豪迈舞姿,充分表现出那个火热的年代,工人阶级对国家建设的卓越贡献而历久弥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节目表现出火热的車间,轧机隆隆,抢修故障,争分夺秒,不畏艰难,勇往直前,节目的编排贴近生产,贴近工人的生产场景,给人鼓舞,也激发起轧钢工人的生产热情。在哪个年代,那些口号,那些阶级斗争的政治大话,就已经给一天就是看和听“样板”剧的老百姓一些厌倦。宣传队的节目新韵,逗笑自然就会给观众留下了“新奇”的印象。灰谐有趣的小品,婀娜多姿的舞蹈以及情深意长的表演唱,特别是器乐演奏,常常赢得观众陣陣欢笑和鼓掌。宣传队没有千篇一律的说教节目,让观众少一些烦燥情绪,也大受赞许。男女舞隊演员大都在文革中参加过原学校宣传隊,下乡当知青也是公社、区、县的文艺骨干,基本功也较为扎实;乐隊声部齐全,且为双管编制,其乐员也都是原来学校和农村的器乐好手,也有相应的器乐水准,乐隊中好多人在农村时,部隊招文艺兵都选中,就是政审不起,还留在农村,幸而被重钢四厂录用。说实在话,四厂乐隊在重庆市各大中型企业的文艺演出隊中也算较有实力的了。特别是器乐合奏,也深受观众推崇喜爱,在綦江县每届文艺调演都盖压群芳获特等奖,绝对首推第一,当年綦江县的老百姓都是有口皆碑,名声裴然。宣传隊的演出节目都是职工喜闻乐見的现实生活,不搞那些千人一面的“狠抓阶级斗争”、“光辉思想万年长”之类的形式主义节目。当年工厂还是军管会,军代表对宣传隊也大为放心,所以节目审查也没受到什么“挑剔”。厂宣传科和工会(哪时实行军管会,正在筹备成立工会)仅派了周兴茂(西北财经学院毕业,六八年分派到四厂)为领隊主管,他跟宣传隊隊员亲如哥们,他为人厚道,处事豁达,隊员有点什么事,他都热情邦助解决。至今我们都常常念起他的友情往事,那个年代,多的是讲“思想教育”,很少讲“人之常情”,可他处理事情多是动之以情,晓知以理。或许他也是刚从“臭老九”解放出来,对我们这群刚调进厂的“知青”也十分理解和同情。在此,我特意向远在西安的周兴茂老师(八三年调回西安)致以深切问候和敬礼!</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轧钢舞》由潘显华(七七年考入北京钢铁学院研究生,八一年回厂,后接任廖毓儇任厂长)作曲,舞蹈编导夏书龙(重庆廿中初六六级毕业,六九年下乡到资阳祥符区,在校和在农村都是宣传队主力隊员)和张大卫。演员有:张大卫、夏书龙、单尔嘉、戴志军、付广东、郑学锋、朱燕林、楊江明、陳光元、陳建华等。(宣传队有几届都演过《轧钢舞》,我记得还有肖连合、张庆辉和张耀荣等。他们是哪一届我也不十分清楚了)他们进厂时也就20几岁左右,跳起舞来也生龙活虎,激情四溢,舞台上连续的鹞子翻身,劈腿旋转,急速的音乐旋律,烘托了轧钢車间的火热场面,酷似龙腾虎跃的舞姿,展现了軋钢工人豪迈气慨,把宣传隊演出的节目推向高潮。这个节目后来参加在解放军剧院举办的重庆市职工文艺调演获一等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迎着东方灿烂的朝阳,披着竹林美丽的霞光,傣族的姑娘送公粮。啊……花裙迎风舞哟,笑声满山岗,担担好粮献国家,心儿多欢畅”。这是《送粮路上》的歌词,记得宣传队首次在东方红礼堂演出时,拉开大幕,观众席上都“哇”声一片,这里职工、家属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天幕布景的节目。天幕映衬着傣族姑娘的剪影,香蕉叶下远处的傣族竹楼倍感真切地展现西双版纳热带风光画面,伴着歌声给观众一副水墨丹青的美感和享受。 这里不得不提到天幕的制作者林木,他是六四年初中毕业,因家庭成份未被高中录取。随之而下乡到大巴山,直到七二年才招进四厂,八年的知青生活,八年的巴山“背二哥”,其艰难苦涩的磨励是难以言状的。进厂后,分在薄板车间搞精分工作。凭他在农村逆境励志,自学画画的特长,常抽调到車间,厂工会画宣传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林木1978年考入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回厂子弟校,也许他在农村有那一段艰难磨砺,练就了对事业不断求索的精神,发表了不少对美术作品真知灼见的论文,以卓尔不群之才华,不久就调到美院执教,曾担任过上海大学和四川大学教授,四川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现在是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著有《论文人画》,《笔墨论》等。这张照片是厂宣传隊在重庆演出结束后,在重庆南温泉他与刘定强,刘兴贵,赵澄明,戴志军合影。拍攝时间大概就是七三年,林木那时看起来还有些清癯,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和沉稳睿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送粮路上》,傣族姑娘送粮遇到风雨,苗家姑娘相助, 表现少数民族团结的舞蹈。这张剧照有几十年了,虽然不很清楚,但至今依稀还有一些印象。站在舞台左侧穿傣族服的叫李如蕙,是我们这批知青进厂的,当年她耍的男朋友在土塆3403厂,热恋中,每次宣传队演出他都要来三江看她表演,那时候交通不方便,要坐三,四个小时的車,看完又赶回重庆上班,可谓“痴男”一角。这故事还是远在西安的周兴茂所述。站在正中穿傣族服的是江绍智,她和同批进厂的王文玮(后任四厂厂长)喜结连理也是宣传队的一段佳话,可惜时运不佳双双早逝。</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凭我记忆,《送粮路上》有:江绍智、王知群、李如慧、徐莲泉(原是石柱县川剧团花旦演员,因照顾关系调进厂,以本来的基本功跳舞,也是轻車熟路了)、邹庆容、张微(厂医院护士长,八零年回日本,据说现已香消玉殒,实在是遗憾,当年婀娜多姿的倩影,确实让人难以忘怀)、王冰娥、宋健文、郭晓黎(厂医院护士,七六年就调回市区。)、李宗坤、陳桂香。宣传队当然还有一些爱情故事,比如舞队的邹庆容嫁给了乐队的杜兴华(长号),还有舞队的汤礼祯嫁给乐队的纪荣华(手风琴)。七二,三年,在厂宣队跳舞的女娃二,个个如花似玉,乐队的男娃儿,也个个阳刚帅气,加之近水楼台先得月,促成了两对伉俪的天缘地合。舞蹈队的李宗坤(荣昌招来的轮换工),她和刘世明都是当年一批招进厂的,李宗坤皮肤白皙,明眸皓齿,舞蹈技艺也不逊刘世明,也是厂宣队的台柱之一,她后来与昆明工学院毕业的大学生邹开蒙喜结秦晋,其婚姻美满幸福。(2014年他俩从成都都赶来参加“四厂联谊会”,年近古稀的邹开蒙体格仍壮,精神矍烁,李宗坤一头青发,风韵犹存不减当年)。宣传队男女耍的朋友大都休戚与共,伉俪情深。他们至今相濡以沫,算是四厂宣传队的一段佳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藏簇舞蹈《红军路上迎亲人》表现红军翻越夾金山时与藏簇人民的深厚情谊。从当年的剧照上看,还依稀记得:扮红军的是夏书龙,藏族领舞单尔嘉,女演员前排左起:陳桂香,李如蕙,张微,邹庆容,后排右起:王知群,郭晓黎,宋健文,徐莲泉。这是四十七、八年的老照片了,那时候的年青姑娘,如今都是老太婆了,不幸的是还有人已不在人世,那些年,她们朝夕相处,情同姐妹,一起度过那些春夏秋冬的日子,想起来确实让人难釋情怀,而今岁月变迁,世事沉浮,活着的人或许有一天还能邂逅,而仙逝的朋友却阴阳相隔,再也不能互诉衷肠了,且不令人伤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红军路上迎亲人》是单尔嘉(左者,穿藏簇服)一手编导的。他擅长民族歌舞,凡是女生舞蹈他都要亲临指导。他在农村当知青时就结婚了,且有两个娃儿。因舞蹈跳得好,厂头也就特招了。郑学锋(右红军装),舞姿刚劲有力,他与单尔嘉刚柔结合的双人舞那段给全厂职工,家属留下良好印象。郑学锋练基本功十分认真,常看到他带着男女舞队演员压腿弯腰,在厂宣队也是主力队员。后读中央电大重钢物资管理专业班,以优异成绩毕业回厂在物资科工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宣传队最搞笑的一个节目《拔河》,四川话叫“拉索索”,舞台上张大卫的表演幽默滑稽,常逗人捧腹大笑,是宣传队传统保留节目。更好笑的是后台发生的事:一次在厂老礼堂演出,拔河演员都上台了,演裁判的单尔嘉还在侧幕边“打愰”,经人一喊,才慌不择路,从女生更衣间跑过去,吓得女娃儿一阵尖叫,陳其漪大声责呼道:“单尔嘉,你做啥子”!单尔嘉边跑边说:“我结了婚的,我结了婚的”。事后谈起,单说当时我是闭起眼睛跑的,啥子都没看见。而舞台上,拔河的演员戴志军见裁判还没上场,害怕冷场,就急中生智,把“裁判都梭边边了迈”当台词,并和几个拔河的演员相互侃大山,用重庆方言说普通话,惹得观众笑声连连,场上气氛反倒活跃,单尔嘉气喘吁吁跑上台,也故作镇静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说:“搞慌了迈,着啥子急嘛”。观众不知真象,也没看出“破绽”,演员“瞎编”的台词,反道增添了喜剧效果。后来演出,还改编成“裁判”迟上场,让拔河演员用四川话相互调侃一陣,逗得观众呵呵大笑。后来大家把单尔嘉的迟到称作“经典打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男生小合唱《亚克西》,张大卫又一展风彩,以独特的新疆舞蹈,灰谐有趣,落落大方加之浑圆的男中音常常博得观众陣陣喝彩,是厂宣队不可多得的主要台柱。张大卫重庆十中高68级毕业,身高一米八,也是厂兰球队的,冷轧車间轧钢工。七九年公司七二一大学毕业,先留校执教,八六年移居美国,在华盛顿开了一家歺馆,生意还算兴隆。他2017年5月回渝探亲,特意在钢花酒楼与厂头朋友会面,格外亲热,摆了好多龙门阵,可惜,2021年八月份因病在美国华盛顿不幸仙逝,悲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还好,张大卫生前还看到我写的此篇,并写了几句评议,也算作给宣传队最后的笔言,我也特在此篇后选择有几张2017年5月回國,他和四厂朋友聚会照片,留下我们对他的怀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陳其漪和江绍智唱的啥子歌,现在想不起了。不过陳老师(在宣传队我们都这么称呼)唱的《洪湖赤卫队》韩英在狱中唱的那段“娘啊,儿死后,你要把儿埋在哪山坡上……”,我至今难忘。陈老师原是厂子弟中学音乐老师,在宣传队是独唱演员,在六八届宣传队也是唱歌,她唱歌音色很美,情韵到位,很有感染力,有专业歌喉之称,全厂职工及家属都喜欢听,特别是《草原女民兵》伴唱,也不亚于原声阿木古楞。照片中伴奏的扬琴:黄清云,小提琴(前),林道平(首席小提琴)、赵澄明(后),我记得当时伴奏的还有:大提琴:彭章联,曹承永,二胡:肖红日、何朝中等,小号李国勋(笔者),白和明,长号杜兴华,王祥明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舞蹈《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剧照。那时候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恐怕没这个内容的节目,会被“造反”的。六十年代,红卫兵的标配是一身军装,腰束军用皮带,斜挎军用包,头戴军帽,手持一本小红书,胸前还要佩戴毛主席像微。当年的红卫兵,经下乡几年的知青生活或许已经从盲目崇拜的热血青年变得成熟起来。进厂后,以一身工装为荣,工作热情,也吃苦耐劳,生活中总是奋发努力。那个年代,好象什么知识都可以在毛选中找到答案,所以人人都有一本毛主席的书,说话办事都要背一段毛主席语录。刚进厂时,我听说老大学生黄相如,早年被打成右派,在“五类份子”(地、富、反、坏、右)隊,边劳动,边背语录。管教人员看到毛选书读一段,他能说出是几卷几頁。对此,我是十分敬佩所谓的“右派份子”和所谓的“臭老九”。那个时期,拿着毛主席的书,跳一段忠字舞,配上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音乐,算是标准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了。本来我沒选择这张照片,但毕竟是历史背景,何况这张照片都是演员当年的青春模样,如今看到这张照片,一睹当年演员芳华丽容又何乐而不为,也当时光隧道的一次邂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厂乐队七三年国庆节表演的二胡齐奏《赛马》剧照。因照片翻拍的原因,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当年是工会的贺小国在演出时拍的拍照。从左起:曹成永,梁正才,何朝忠,肖红日。打扬琴的是李成甫,大提琴是彭彰联,木鱼潘显华,小号李国勋,镜头未现的长号是杜兴华,王祥明。这是专门为舞蹈演员換装而准备的应急节目。肖红日(平常我们都喊他外号“肖二胡”,梁正才,我们喊“梁板胡”,何朝忠喊“何二胡”。曹成永是拉小提琴,二胡也拉得好。)潘老师在节目确定后,让乐队立即排练。我记得是刘定强根据《赛马》曲谱,用管乐加强节奏,铺垫低音和支撑高音,烘托赛马场气氛而写的旋律分谱。因为观众反映效果好,后来就定成固定节目。一愰几十年,我看到这张照片,就想起当年第一次演这个节目,潘老师没叫我们后面的化装,坐舞台中间的四把二胡必须化装。肖二胡不化装,被潘老师气凶凶说了一句上海话加四川音:“侬化装要洗垮了”。肖二胡也没听太明白,也不敢不化装,在给他化装的女娃儿刘世明面前咕咙说:“潘老师说还要化浓装,有必要迈!” 刘世明噗的一声,笑着说:“哪里是说化浓装嘛,上海话“侬”就是“你”。我也就是听了刘世明的解释才第一回知道上海人把“你”说成“侬”。刘世明是老宣传队的,和潘老师接触多,懂一些上海话。我们又问“洗垮了”是啥意思,刘说是“要死人迈”。这段往事,不见照片还真想不起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大概是七三年,马恒安调到薄板車间当主任,他是老革命(说是在儿童团就参加革命),办事干脆,为人耿直。他说:“抓革命,促生产,就是要抓思想教育,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就是要搞好”。他指派车间技术员刘国祥(北京钢铁学院毕业,后调重庆市委工作)组织車间宣传队。刘找单尔嘉(薄板車间剪边工),刘金凤(薄板車间团支部书记)和我(薄扳車间轧钢工)开了一次会,单尔嘉组织舞队,我组织乐队,刘金凤全面协作。我車间乐队人员不齐,马主任说:“要谁,开个名单,我去找各車间要”!于是我在机修車间要了刘定强(黑管),彭章联(大提琴),纪荣华(手风琴),黄清云(杨琴),在冷轧車间要了拉小提琴的赵澄明、曹成永、张泰、张继奇、拉二胡的何朝忠、还有唱歌的董维,加上本車间的基本上是代表厂的演出水平。组织乐队时,我要了肖二胡(肖红日),刘金凤说肖二胡收听敌台,办过学习班(那个年代听敌台,罪名不小),我说肖二胡是本車间的人,全厂拉二胡是头牌,他拉《江河水》拉得最好听了,为了效果,最好还是让他来,说完我看了看马主任,马说了一句最经典的话,“这么多人都不听敌台,他一个人听了,算过球,喊他来!” ,于是,肖就到乐队了。肖红日后来调回重庆工业搪瓷厂,办手续时碰到我,摆起马洪安都还有不胜感激的话。这张照片,他在曾广新后面,只见二胡,不见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一天,马主任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跟我说:“你写个忆苦思甜的剧,题材就写杨天贵苦难家史”。杨天贵是四川省劳模,在薄板車间热轧工连(原来属连排编制)当领导,他没啥文化,但工作很忘命,车间工人都叫他“杨天棒”,于是我约了杨天棒(当然他也受马主任安排),那天他从他父亲是荣昌县农民讲起,辛苦了一辈子,都是给地主干活,每天都吃不饱………,讲一讲的就讲到灾荒年,饿死了人。我知道他懵了,也没记较,反正写剧本都是编,反正旧社会就是苦。我心里头早就有了构思,把剧本写好后,让马主任先看,马主任让刘国祥看,刘说:“要得就弄过整”。刘国祥是北方人,说这句四川话,显然有调侃应付之意。于是车间宣传队就按剧本排练起来,于是有了上面这张剧照,撑犁的李生禄,爬在地上拉犁的单尔嘉,半跪拉犁的是刘金凤,弯腰拉犁的是胡昌莉。整个剧演员都没台词,类似哑剧,全靠话外音的傍白,马主任自高奋勇担当,你莫说,马主任北方口音,在绵长凄凉的音乐伴奏下(二胡拉的《江河水》),朗诵到凄惨之处,他那唏嘘泣下的真情,让全场观众无不穆然深思。“…………,我全家给地主干活,吃不饱,穿不暖,忍饥挨饿一年还交不了租,还不了债………”。整个剧情在马主任浓厚的阶级感情渲染下,演员的动作做得十分逼真,在他的哽咽的读腔下,好多观众都潸然泪下。没想到这个剧,居然让马主任演活了。多年后,好多人都记得,原在化验室工作的徐开树给我说,当年马恒安的旁白加演员表演,哪个节目感人至深,至今不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 万恶的旧社今,恶霸地主肆虐乡野,贫困农民惨遭压迫。这张原剧照,比较清晰,所有演员我还能叫出名字,举鞭者是钢校来的中专生田俊富,拖人的狗腿子是轧钢工毛友元和赵开云,饰被打死的老农民叫李生禄。五十年前演的节目,胡昌莉(该剧饰女儿)存箱锁柜保存的照片,犹为珍贵。这些演员至今健在,能看到这张照片,恐怕也会为情所动。</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初期,文化大革命还没结束,阶级斗争敎育是传统的政治方向。搞生产的必须要在前面加一句抓革命,所谓抓革命,就是要认清方向,要有阶级斗争的意识,否则就说你政治方向不明确。这出剧就是就是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编制岀来的。当时的重钢党委也十分重视这个节目,在所属的厂矿巡迴演出,得到很高的评价和表扬也就很正常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斗地主一场的剧照。我是按电影《白毛女》情节编排的,说起来还有段花絮:有天晚上正在排练,马主任也來看,肖连合演地主被斗,总也演不象,反复多次,我也讲不出怎么才象。马主任看了一陣,说:“妈那个巴子,地主被斗迈要发抖噻,把厚衣脱了,冷起来就抖了噻”。于是乎硬叫肖脱了毛衣,哪陣是冬天,穿件单衣,还不发抖?肖连合冷得抖起来果然就象了。今年在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碰到肖连合,说起这件事,他还特有感慨地说:“穿单衣排练确实冷得发抖,不是装出的,可是效果是真的”。他还说:“马主任这个人严是严,心还是很慈善,哪天晚上排完节目,他还把大衣披在我身上,挺感人的”。我也有同感,记得我74年底保卫科调我到消防队当防火员,我以为生产車间不会放人,但马主任却爽快答应了。为此,我从心底还是感恩于马主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农民起来革命,地主打翻在地。那年代阶级斗争就是纲,纲举目张。这个节目拿到今天来演,可能连孙娃子他老汉都看不明白。那就是政治掛帅的年代,物质生活十分匮乏,买什么东西都要票,我们单身汉都在食堂吃饭,炒的瓢二白,藤藤菜一点油水都没得,天天都是涝肠寡肚的。马主任看我们吹号的辛苦,还专门到保健食堂给我们每人搞了半斤白糖,我们感动得眼睛水都要流出来了。排练了一个多月,节目终于成形了。记得当年彩排完后,马主任就带我们去石壕煤矿演出,宣传队连人加道具两卡車,可谓“浩浩荡荡”到了石壕煤矿,下车一看连剧场都没得,仅一个露天舞台,马主任一声令下:“装台”!于是大家“洗里胡鲁”两个小时就装好了。煤矿的领导来喊我们吃饭,马主任用手一挥,喊:“吃饭”!象指挥战斗一样,大家一窝蜂湧到食堂。哇塞!矿工食堂摆了八张方桌,每桌都摆满了犹如玉盘珍馐的菜肴,都是大鱼大肉。特别是那一大盘回锅肉,红的豆辩,黑的豆豉,绿的蒜苗,白的大葱,肥瘦相间的保肋肉,炒得片片都有一个浅浅的“灯盏窝”,秀色可餐;那竹编蒸茏装的粉蒸肉,每片肉都匀沾着贵州特制的酸辣糯米粉和撒在肉上的葱花,冒着幽幽袅袅的热气,香味诱人;还有那船型大盘盛着油酥的大草鱼,昂首的鱼头,翘起的鱼尾,全身翻卷的鱼肉,浇注一些色香四溢的汤汁,加上搭配的缕缕葱絲,看得人都眼馋的美味佳肴。瞬间,饕餮之心,油燃而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满桌的肉朒朒,在哪个买块豆腐都凭票的年代,如此宴飨的美食,对我们这些多日难闻肉香的小老百姓来说,就象来到电影里的豪门盛宴。石壕煤矿如此热情款待,搞得大家还有些无所从适。木洞悄悄给我说了一句:“这回要整安逸”,说着从荷包掏了一小瓶用烟票换来的酒,哼起小曲《金珠玛米牙古都》,招呼了几个喝酒的坐一席。当然大家还是假装斯文注意了一下形象,做得也不是“饿狼饿象”的,但看到满桌的肉朒朒,哈拉子(口水)一次又一次往肚里呑,强忍不外流,对肉涶涎欲滴的表情确实难以一言蔽之。好在领导的讲话不长,就招呼我们不要客气,于是大家开怀畅饮,大块朵颐,不消好久,桌上的菜就空盘碗尽,大家都整得伸颈伸颈的了。这时候,一个老师傅(可能是厨师端了一大盘烧白上来,说:“不客气哈,再尝尝小菜味道怎么样”,大家一看傻了眼:还说是小菜,分明就是膘肥皮厚的烧白肉,每片有巴掌厚,筷子长,盐菜垫底,肥瘦相间。谁也没敢动筷子,你看我,我看你,真还没见过“烧白”切这么大一块,本来大家都已经吃得涨鼓鼓的了,再吃这么大一块,吃不下怎么办?大家都还在迟凝,郑学锋却遽然而起,用筷子夹了一块,碗都放不下,就仰起嘴巴咬了一口,嗯了一声:“不是肉”,站在一旁的大师傅才笑着说:“是红烧冬瓜片”。这下女娃儿也敢夾了。你莫说至今我再也没吃过貌似猪肉的红烧冬瓜,“肥”而不“腻”,吃后唇齿留香,就算现在,也算得上是一道舌尖上的珍馐美味了。吃完饭,马主任给大伙说:“晚上节目要卯起整(使劲整),不要出啥子纰漏哈”。这算最简朴的政治思想动员了吧,比读一段语录还起作用,至少也要对得起煤矿领导招待的绮肴之宴。至此,我们才明白马主任为什么急怱怱带大家到石壕煤矿来演出,原来他知道大家这两个月排练辛苦了,特地带我们到煤矿来大啖一番,饱饱口福。那天晚上,大家确实很卖劲,获得矿领导和工人的热情称赞。你看白二娃(白和明)和木洞(王祥明)把号吹得好嘹亮!这都是肉朒朒的力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当晚,确实每个节目都是精神饱满,战斗力十足,矿上领导也十分满意。接着宣传队就在小鱼沱铁矿,麻柳滩铁矿,双溪厂(三线建设的军工厂),平山机械厂(也是三线建设的军工厂),还有一个部队的大油库(油罐都藏在山洞里)受邀去演岀。山沟沟的宣传队在更深的山沟沟还打响了名气,每次演出都是人山人海,我们也象“国家级”的歌舞团,享受“贵宾”的宴席,“佳宾”的待遇。近一个多月的巡迴演出,虽然辛苦,但演员个个都长胖了。现在的孙娃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爷爷婆婆们那时的生活是离奇而不可思议,就象小品《粮票》一样,你给他说那时候一个人一个月只有半斤肉票,半斤菜油票的故事,小孙子听了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真的吗?真的吗?”,好象吃肉是很简单的事。写到這里,我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要回忆起那些年代的记忆,……可是还有谁听那些往事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車间主办的春节晚会还演了一个叫《阿瓦人民唱新歌》的节目,是单尔嘉编导的,男演员左起有:单尔嘉,田俊富,郑学锋,肖良和,张耀荣,女演员右起:许辉,胡志军,魏大群,胡昌莉,李凤鸣。很多学校宣传队在文革时期都演过,但在山沟沟的职工家属还是很少人看过,感觉新韵,歌也好听,颇受欢迎。一个車间撑起一台全厂春节晚会也算是竭尽全力了。记得演完后,马主任请全体演员在薄板食堂“嗨”了一顿,虽然沒得大鱼大肉,但那时候有回锅肉吃也算是饱了口福,况且还给演员开了两天假,对家在重庆的人,真是开了“天恩”,真想喊一声:马主任万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张估计是七二年搞过文艺宣传的知青加入宣传队后拍的老照片了。那陣民族乐器与西洋乐器并存,但潘老师(潘显华,我们都是这么喊)把二胡,低音二胡,小提琴,大提琴归为弦乐;小号,中音号,长笛,短笛,长号,圆号,黑管,唢呐,笛子和笙,归为吹奏乐;杨琴,琵琶,柳琴,阮就为弹拨乐。当然,根据旋律高,中,低音域在谱子上注明哪些乐器演奏,潘老师在老宣队(指68年前组建的)、新宣队(72年后组建的)都担任指挥,他小提琴,大提琴都拉得好,据北钢院他同学刘国祥讲他曾在《东方红》乐团拉大提琴。很有音乐天赋,在宣传队也很有权威,也受人尊重。他指挥乐队排练时,常常因旋律的节奏稍有偏差,都要反复的纠正,至今我都还记得哪时的情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李成甫(武汉钢铁学院毕业)在宣传队打杨琴,他笛子,二胡都不错,这张照片是他当厂长后,在北京一次客人宴席上的即兴吹笛子表演。他老实忠厚,是河南农村考到武钢院的。说到他老实,讲一件往事:大概是七三年热天,乐队排练后休息,他仍在敲打杨琴练曲,穿件背心,背后都有几个“洞洞”,我见他专心一致,开玩笑用剪刀从背面俏俏剪到后颈窝他都不知道,直到背心掉到手肩上才站起来问谁剪的,没人理他,他嗦性把背心脱了,打个“光巴胴”继续打杨琴。多年后我给他说起这件事,问为啥不理麻一下,他说我也不知道哪个剪的,就是找到人,还不是得罪人,一件烂背心,算了。可见成甫“城府”好深,难怪官至重钢公司党委副书记。我这里决无贬义之意,只是认为他处世豁达大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记得八二、三年,公司要我厂参加文艺调演,指派乐隊参加。刘定强找到《北京喜讯到边寨》的总谱,组织了二十七、八个人的管弦乐隊。乐队声部也齐,刘担任指挥,把总谱交大家各抄各的声部,排练时他一次又一次交待旋律的情感,轻重,节奏快慢。对每个小节扣得很细。经过半个月排练就到钢花剧场演出,获得一等奖。记得钢花剧场舞台调音师观看后,对我们讲,他只听过《北京喜讯到边寨》,没看到过乐队演奏过,今天看到了,也算过了眼福。他对音乐还十分内行,称赞乐隊演奏旋律层次清晰,节奏、情感发挥得好,也很有气势。回过头,我还提一下乐隊的刘定强,其父是黄浦军校七期毕业,解放战争中率部起义,解放后在重庆市人委参议室工作,与许多国民党起义将领一样,住在大田湾附近桂花园有名的“红房子”(所谓国民革命军最后的军营)。他与林木一样,因家庭出生问题而六四年初中毕业就下乡到万源大巴山当了“背二哥”(知青)。七二年招工到重钢四厂,七八年考入重庆西南师范学院政教系,毕业后回厂,八七年调重钢经协办。刘的黑管吹得好,且乐曲配器也有独道之处,是乐隊难得的人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八二年,廖毓儇当厂长时,与重庆杂剧团联系,派人來厂教狮舞。杂剧团派郑林荣,刘劲伯,杨昌龙三人来厂,刘教舞狮,杨教司鼓。这张照片后排中者安德才(工会主席)左二,右一是杂剧团指导老师。司鼓人员有:刘定强(前排中者),彭章联(右一)马登科(左一),何朝忠(后排左一)。【马登科,市三中毕业下乡,后调我厂,在乐队吹黑管,萨克斯,单簧管也会拉小提琴,二胡,是比较全面的乐手。进厂分在薄板車间,后调厂团委书记,物资科长,销售科长。最后调运输部任部长,成了我顶头上司,在乐隊时,我与他就是好朋友,工作也十分协调,这都是缘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这是第一届狮舞队,蹲着的是绣球李秀梅(中),左狮子头陈方元,狮尾白和明,右狮子头赵伟,狮尾黄灿。后排中者朱燕林,其左右是杂剧团指导老师。狮舞队刚成立,工会主席安德才专门开了会,或许杂剧团老师讲了练狮舞很辛苦,所以安主席要求演员要报决心和持之以恒的态度,半途而废是决不懈待的!当时也没有什么物资待遇可讲,仅仅以政治态度要求演员们,可见当时的人,其精神还是十分可嘉。换在今天,球大爷去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狮舞队在市文化宫广场表演高桩和翘板滚绣球。舞狮看起来简单,舞起来很难,而且是两人配合,还要踩到锣鼓点子上,司鼓是有套路的,一个“四击头”的鼓点,舞狮子头的人,脚要立根,手持的狮头就要做一个威武的亮像,整个狮身看起来才显得傲然霸气,否则狮子是“病猫”一个。狮子踩绣球就更难了,球上要站两个人,球要滚,人要稳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所以舞狮是杂技动作,三两天功夫是上不了场的。所以舞狮子的演员是吃尽了苦头,练酸了腰,我经常去看他们排练,十分知晓他们的艰辛。一场排练下来,端个茶杯都脑伙,这还不是吹的,你有机会试一下,就知道“锅儿才是铁倒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第一 届狮舞获得重庆市龙狮大赛第一名,这是当年在市文化宫演出的现场攝影,难为当年绣球演员李秀梅还保存这几张照片,四十多年了,这是他们燃烧的芳华岁月。我们应该给他们喝彩,用现代网络语言是九十九个点赞!他们为重钢四厂赢得的荣誉,永远都不应该忘记。虽然这个厂已冰消融化,但历史会记住他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狮子踩圆木滚翘板,高台醉狮一整套狮舞高难动作,也不时获观众陣阵喝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李秀梅在高台的一个飞鹤展翅,也让全场观众惊叹不已,杂剧团指导老师在整个节目编导时,严格按既定节目的编排指导,当时演员基本功也不甚好,但为节目能博彩寻异,也大练基本功,每天都是满负荷地超强训练,摔倒了,爬起来,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特别是梅花桩,指导老师要求演员要在桩上行走自然,表演起来才会得心应手。那些苦不堪言的训炼,才磨炼出他们的娴熟的技艺,也树立了他们的人生信念,那就是只有努力才能成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四厂狮舞队在重庆市连获九届龙狮舞比赛第一名,故有一说,“铜梁的龙,綦江的狮”。凡市有大的活动,都要四厂的狮舞队参加,有年国防部长张爱萍到重庆,市专门要我厂的狮舞队参加,前去“雄狮舞跳”以示给国防部长接风庆典,当然,也给重钢四厂撑了脸面。还好,第一、二届白和明和李秀梅还保留了几张照片给我,才有今天大家目睹的佐证。后几届我就没收集到了,终感还是十分歉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第二届狮舞队再次荣获重庆龙狮大赛第一名,厂领导与狮舞队合影,有潘显华(厂长)廖毓儇(党委书记)安德才(工会主席)。司鼓:刘勇,马登科,何朝忠,文学忠。狮舞还是原班人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其实在我们这批知青进厂前,六八年分来一批大学生和中专生。在当时的军管会领导下,也组织一支“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这张照片大约是六八年成立的厂宣队(六八届)全体队员。其中我认出一些,有潘显华,梁正才,刘世明,汤礼贞,李宗坤,陳建华等。七二年知青进厂后新一届厂宣队成立(七二届),他们仍是主要队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据张竟明(清华大学毕业)讲当年他们哪一届厂宣传队,经历了文革风暴洗礼,在军管会的领导下,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宣传路线,编排一些符合当时阶级斗争需要的节目如:“草原小姐妹”、“金珠玛米呀咕嘟”、“洗衣舞”、“北京的金山上”等舞蹈。当时最气势恢宏的节目是《革命歌曲大联唱》,是仿《东方红》剧,从井岗山开始经各个时期及到建国的经典歌曲大联唱,加之合唱队前表演衬托革命歌曲的舞蹈。张竟明还讲了一段花絮,革命歌曲大联唱到钟山风雨起苍黄一段,解放军占领总统府,剧情需要把一面国民党的旗帜从舞台上空掉下来,做道具的没见过国民党国旗,问了很多人都说没见过,包括大学生都说没见过,连从国民党时期过来的张政老工人都说没见过,只晓得是青天白日,做道具的只好用青布中间画个白太阳应付。张竟明说,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人人都“装莽”,怕引起祸端,说你不忘国民党,这可是弥天大罪,这个“帽子”可谁也戴不起。那个时期,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无限上纲上线,所以人人都慬小慎为。新来的大学生们大多数跳不来舞,但唱歌的大有人在,在大联唱中,如汪蜀浩(北京钢院毕业)领唱的“清平乐.六盘山”;尹辉(北京钢校毕业)领唱的“江西月.井岗山”;邵良琴(清华大学毕业)领唱的“沁园春.雪”。他们以纯正北方人普通话,字正腔圆,浑厚宏亮至今还有人念念不忘。在乐队的有武汉钢院毕业的李成甫(笛子,杨琴,二胡),南京工学院毕业的王必达(手风琴),云南大学毕业的田兴时(小提琴)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文革时期,这批从全国各地来的大学生,分到四厂,都称谓“臭老九"。都在各車间干最苦最重的工作,如簿板車间的轧钢工,机修車间翻沙工,炼铁車间炉前工,能到宣传队唱歌跳舞算是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记得当时我刚进厂时,分到簿板車间,对重庆大学毕业的蒲海清(后任重庆直辖市第一任市长)讲,啷过六八年来的大学生大多数都参加过宣传队,你郎过没参加?他给我说,他唱不来歌,跳不来舞,只有在工作中多流些汗,只怪自已以前只晓得啃书本,没一点文艺细胞,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在轧机上轧钢,他们抓革命,我就促生产了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我还听说六八届厂宣队有个能歌善舞的杨方勇,是当时宣传队的舞蹈总编,他是原重庆钢校宣传队主力舞蹈队员,厂宣传队的舞蹈都是他编导的。还有机修车间的陳建华、刘世明、李宗坤、李宗兰、许长秀、代琼玉、叶世富、汪厚德、金林、李家发等都是舞蹈演员。特别是陳建华还在乐队拉过二胡,吹笛子,样样能干,是多面手,七二届厂宣队时也跳过轧钢舞,后来不知为啥没来,说是車间生产任务重,没参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在厂里的老职工给我们讲老宣队演过的京剧《红灯记》,搞得象模象样,舞台佈景也很真实,演员唱腔做派不逊专业,京胡司鼓韵味十足。我还在张竞明(清华大学毕业)写的《重钢四厂毛泽东文艺宣传队》回忆录查到:伴演李铁梅的是武汉钢院毕业的张友桂,伴演李玉和的是北京钢院毕业的刘国祥,伴演李奶奶的是厂子弟校老师陳奇漪,伴演鸠山的是北京钢校毕业的张守义。据说当年排演《红灯记》时,扮演铁梅的张友桂是短头发,需要长辨子,而炼铁車间的梁昌碧蓄有一对长辨子,当时的军管会的侯代表几经动员,梁忍痛割爱剪下长辨子,才让飾演铁梅的张友桂在舞台上有甩头揪辨唱“打不尽财狼决不下战场”精彩亮像。《红灯记》不光在厂里演,还受邀到綦江县各厂矿巡迴演出,好评如潮,深受群众欢迎,至今厂头的老工人讲起来,还津津乐道。他们看了我前期编辑的美篇后,建议我把六八届厂宣队那段史料添上,才显得重钢四厂有一部完整的芳华岁月,因为他们曾经也有过翰动云烟的舞台春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我经多方探访,索求当年剧照无果,可惜五十多年前的史料,难以呈现。只收集到这一张六八届厂宣队在厂办公楼大门处的照片,当年他们也是风华正茂,看照片,依稀还记得当年小伙们都是那么气宇轩昂,阳光帅气;姑娘们也是那么窈窕淑女,貌美如花,我仿佛感到当年他们的演出,现在还余音绕梁,声动梁尘,重钢四厂曾经的辉煌也应该有他们浓墨重彩的一笔。想必当年的大学生巳到耄耋之年了,半个世纪前风起云动的岁月,他们的汗水挥撒在重钢四厂这块热土上,或许正是他们走向成功之始地。当年那一批大学生名字在重钢四厂还是家喻户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正是他(她)们的努力,把重钢四厂的生产管理推向一个新台阶。打倒四人邦后,在全国率先实行经理责任制,重钢四厂济身重庆市50强企业,乃至后来他们之中有的人担任了省【秦玉琴(四川省委副书记】市领导职位,他(她)们必竟是四厂这片沃土孕育而成长的。他们曾以为四钢人而荣幸,四钢也因他们而骄傲。在此,祝福当年六八届宣传队员健康长寿,安享晚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因为六八届厂宣队我还没进厂,这里所写的内容均是参改张竟明所写的《重钢四厂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电子版资料。在此向张校长表示敬意。】 </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看照片, 眼前呈现的一张张鲜活的面容, 照片藏不尽一幅幅动人的笑靥,岁月带不走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浏览让人历久弥新的照片,也让人回味无穷,就是享受韶华青春的快乐!厂宣队曾经去过很多单位演出,有如钢花剧院,中山堂,重庆解放军剧院,綦江铁矿,南桐煤矿,清江、晋江和双溪等国防三线建设厂,都受到热情的招待和演出发生的花絮轶事令人难忘,…………。时光荏苒,如今我们都已进入古稀之年,芳华岁月,弹指一挥间。谁说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宣传隊所经历的那些往事,仿佛我们又回到了那个青春的岁月,虽然有过艰辛和苦涩,但回味起来却感觉是一股甘醇的酒香,那是一段我们一生曾走过的岁月,如同我们翻阅一本历史书,而今我们也会被历史记录而成历史。有人说往事如烟,流年似水。</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是的,如烟往事曾几何,洗尽铅华,在重钢四厂那遍热土地上才有我们浓墨重彩的一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这张照片是肖紫言保存的一张照片,记得是八五年春节厂宣队演完节目,厂领导与宣传队部分演员合影。(二排左起邹庆容,刘定强,潘显华副厂长,刘文工会主席,厂长廖毓宣,胡知义宣传科长,张有福,张友桂)上台和宣传队的合影。站在后排我右手边(左三),胸前挎手风琴者是肖紫言,他化了装(前一直没认出来),是给“餅子”(谭祥炳)的独唱伴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八十年代,是我厂新生力量掘起的时代,象舞队梅宏,覃红,李德惠,蔡晓林,李小林,许纪科,楊青梅,曹五妹(名字记不到了),刘军,刘敏,刘传莉,刘小燕等等,是四钢一批后起之秀的舞蹈演员,她们还在学校时,宣传队的邹庆容,郑学锋就开始训练基本功,进厂后就到厂宣舞蹈队。他们芳华灼灼的青春传承了四钢的文艺舞台,可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四厂每年的春晚和国庆节给观众一场场视听盛宴的演出,在那些年,四厂的春晚毫不夸张地说,在綦江县乃是各企业单位出类拔萃的顶级文艺节目。每一场演出,观众都是座无虚席,掌声如潮。他们也为四钢厂的文娱生活尽过绵薄之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这是覃红和梅宏的双人舞,从舞姿上看,基本功还是十分扎实,在八十年代,二人都是四厂舞台梁柱,包括照片上叠加小照片的藏族舞者李德惠,每场演出都有她们身影,她们也不负韶华,给四厂职工,家属奉献出一台又一台搏彩众长的演出,至今也有口皆碑。而今,他(她)们也都退休,但仍挚着追求舞蹈艺术,常与原队友结伙搭伴,参加社区演出,保持一颗薪火相传之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2002年,刘勇(白制服者,1990年-1993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毕业)在厂工会主席曾庆琴支持下,组建了一支“军乐队”,刘勇任指挥,我任队长,原厂乐队老队员有王祥明,何朝忠,彭章联,纪荣华,罗德志,何永刚及马登科。再广告招收一批技校生,从五线谱教起,学了两个月,考试合格者到军乐队,厂工会经厂党委同意,还给了3万元买乐器,和乐隊服装(两季)。还把军乐队送到丁山湖集中训练。经过半年的努力,四厂军乐队在重钢,綦江到处搞有赏服务的庆典活动或商业演出,已是名气斐然的军乐队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这是军乐队在彩钢厂演出的局部照片。照片中女队员都是厂幼儿园的老师,她们以前都没接触过管乐,但通过刻苦训练都能顶上各自分谱旋律。乐队演奏过:《国歌》、《拉德斯基进行曲》、《卡门序曲》、《老朋友进行曲》、《歌唱祖国》、《解放军进行曲》《红色娘子军军歌》、《北京喜讯到边寨》、《信天游》、《迎宾曲》、《检阅》等20多首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张薇(日本名:川上敏惠),1950年11月15日生于重庆,1972年就职重钢四厂医院。重钢四厂宣传队舞蹈演员。1980年随母亲(川上贞子)归国,在日本广岛报考护士学院并取得资格证书,从事护士工作并同时在日本广岛中日协会工作,多次参广岛与重庆的友好交流活动。1987年迁居日本东京都,在森山医院工作。二十世纪末,因交通事故的后遗症致脑动脉瘤梗塞昏到lcu工作间,致此不得以辞去医院工作,随病情好转,弃医从商,创建“八仙”株式会社,开发保健商品,荣获“亚洲名优品牌奖”和“国际科学与和平周贡献奖”等殊荣。并积极参加与中国的贸易投资和经济交流活动。在日本结识了很多重量级政治人物。如日本前总理鸠山由纪夫,原日本众议院议长河野洋平以及日文娱界知名人士,今田耕治,水沢丆≠等,还有中国原驻日大使崔天凯(后中国驻美大使)及后任大使程永华。2012年参加日本国际贸易促进协会访问中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张薇2016年5月11日因癌症不幸逝世,终年65岁。(以上是张薇弟弟提供的文字简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张薇在厂宣传队时,与大家相处得很好,大家对她印象也很深,得知张薇辞世,无不为之叹息。这张照片是74年5月,我和宣传队一些朋友到103厂后面的山林坡路上,马开宇照的,记得她抱的吉它是我的(刘定强邦我买的),至今还记得张薇八十年代回厂时请宣传队一些朋友在她家耍(103厂家属区)还谈到这张照片,说马开宇照得好,她很喜欢这张照片。时间一晃过去几十年了,回忆起来真的十分伤感。为了不可忘却的记念,在此一述。对张薇的逝世,表示深切的哀悼。</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燃烧的芳华岁月》被103厂的朋友转发到日本张薇的弟弟张兵后,张兵特发了张薇曾保留的照片给我,特刋于此,也一睹张微英年芳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退休后的王祥明(木洞)回到老家,仍热衷文娱爱大,这是他在木洞镇社区的文娱表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原四厂宣传队舞蹈演员许辉退休后,仍积极参加社区文艺团体,本图是她们的舞蹈队表演《千手观音》时,重庆电视台录制且播放的电视节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厂宣传队的芳华岁月至今已近半个世纪了。当年青春少年已年近古稀,多数人已在家颐养天年或是含饴弄孙,但也有些人仍青春不泯,仍挚着追求文艺初心,老而弥坚,老骥伏枥,志在当年。如是黄清云(厂乐隊杨琴、次中音矣尔多,后任厂党委书记)、刘兴贵(瑟琶)、梁正才(板胡,首席二胡)、王祥明(笛,长号)、王艺(小提琴)、文学忠(小提琴),单尔嘉(舞蹈演员)、许辉(舞蹈演员)和赖世芳(舞蹈演员)等等,他们仍活跃在社区文艺团队,发光发热,也搞得风声水起,不得不令人刮目惊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虽然我所诉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就算是我们今天回忆起来还有点心潮澎湃话,那又有何为?还不是“我与春风皆过客”。当年我们还能在草垛下听媽媽讲“白莲花”般的故事,而今我们的子孙没时间听了,再说他(她)们还想听吗?当年我们当知青看一场电影要走几个小时,他(她)们信吗?但我们信了《列宁在十月》中的一句台词:“面包会有的”!才使我们渡过了“那过年代”。直至当下,一想起往日的时光,心中依然充满青春的朝阳。虽然我们已改变了模样,但我们会把那些往日的时光珍藏,因为这些照片承载了我们一生中最为宝贵的青春岁月。大江东去,大浪淘沙,而今留给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多了,带不走的岁月就象涛涛不绝的江河,将永远流淌。而今我们还活着,还会回味甘甜,想起相继过世的那些曾经和我们朝夕相处、同台共舞的朋友,心中不免更多了一些愁怅和惋惜。但是,无论怎么说,我们今生有缘分曾经在一起度过了那一段燃烧的芳华岁月,心里总还是感到十分的欣慰。谢谢你,重钢四厂宣传隊的朋友们,我也将永远怀念你们。</b></p><p class="ql-block"> 本海 2021年10月10日稿</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编后: 2021年4月16日,宣传队部分乐队朋友在浮图关咖啡小巩聚会,几个小时的话题,都是叙谈宣传队当年的往事,听了这么多龙门阵,就嗺生了用“美篇”制作《燃烧的芳华岁月》,以此承载对往事的信息。也是对宣传队已长逝的朋友一种深切的缅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在此鸣谢给我提供照片有原宣传队的:</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刘定强、黄清云、白和明、单尔嘉、朱燕林、梁正才、肖紫言、赵澄明、赖世芳、许辉、李秀梅。</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最难得可贵的是张薇的弟弟</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张兵</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原103厂工作)还保留了74年宣传队的一张照片,特从日本发来,还附了张薇74年照的一张遗照(见后),特此鸣谢。本篇参改了张竟明老师写的《四厂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资料。还有</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夏书龙,郑学锋,杜兴华</b><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等,给我讲了一些宣传队的花絮趣文,也算是宣传队的轶事传闻吧,决非子虚乌有。还有李生禄在评论中更正毛佑元是《不忘阶级苦》剧中的“打手”,非撑犁人。再次诚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制作这期美篇有三个动机:一,年纪大了,总爱回忆,当年厂宣队的那些往事总是魂牵梦绕,还是决心写下来,在一些老队员催促下,欣然应之,虽然笔拙,却以尽然;二,在文中或许你会找到茶余饭后的龙门陣话题;三,也希望看到这些照片能给我们历久弥新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再次缅怀宣传队已谢世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刘世明,张薇,江绍智,李木有, 曹承勇,罗德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张大卫, 潘显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她(他)们的颜容和身影永远都在我们的记忆里。</b></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37, 35, 8);"> 本海 2023.7.2. 桐梓鸦鹊窝。</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