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风雪,飘不落一生的乡愁

冰秀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千年风雪,飘不落一生的乡愁</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文/ 吴冰秀 图片:洛夫挚友肖牧的女儿提供</p><p class="ql-block"> “当望远镜调到令人心跳的程度,一座远山迎面飞来,把我撞成了严重的内伤。唯一的一朵凋残的杜鹃,蹲在那块“禁止越界”告示牌后面咯血。</p><p class="ql-block">......当雨水把茫茫大地译成青色的语言”。</p><p class="ql-block">“故国的泥,伸手可及,但我抓回来的仍然是一掌冷雾”。</p><p class="ql-block"> 这是华人现代诗人洛夫《边界望乡》里扣人心弦的精彩句段。诗中“乡愁”中的乡,就是湖南省衡阳市衡南县相市乡相公堡村。洛夫,原名:莫运瑞、莫洛夫;一生漂泊、浪迹天涯的望乡游子。</p><p class="ql-block"> 当我读完这首诗,眼前,布满了诗人望远镜里放大数十倍的乡愁,还有那朵在“禁止越界”告示牌后面咯血的杜鹃。不一会,那朵杜鹃,渐渐地变成了“近乡情切”怀乡苦吟:“昔我往矣”风华正茂,“今我来思,两鬓满霜”,伸手抓回一掌冷雾的洛夫老人。他一生的光环: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诗者、国际华语诗坛泰斗、诗魔等,都隐在诗篇文字的后面。唯有透过诗里的意象,“雾”、“远山”、“杜鹃”、“鹧鸪”、“白鹭”,才看到大诗人洛夫先生的光环熠熠生辉。《边界望乡》中“内伤”崩裂。洛夫先生的心联者,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曾这样说过:“洛夫先生的乡愁,是用他身体裂开的伤口来写的”,边界上“禁止越界”的告示牌,正是阻隔鸿雁回归的“远山”。洛夫《血的再版》中,“我真的不曾哭泣,只痴痴地望着一面镜子,望着镜面上悬着的泪滴,三十年后才流到唇边。”“......你已成灰成土,化为茫茫的时间,你是历史中的一滴血,我是你血的再版,千册万册,源远流长......”。摇颤读者心灵的诗句,思乡之痛,思乡之情,寄意在海峡、故土间,寄意在“生命的无常,宿命的无奈中”。</p><p class="ql-block"> 洛夫先生的诗,有时也是晦涩难懂超艺术的。“禁止越界”的牌,横在他人生光明与黑暗的界面,立在他生命冥阳的临界点。你很难在一两篇诗里读懂洛夫的诗。当你沿着中国近代史的政治、哲学、诗歌文学的长廊,再去品读大诗人洛夫先生的代表作:《漂木》《石室之死亡》《雨想说的》、《时间之伤》、《血的再版》、《魔歌》,这些被译成好几国文字,成为诗坛经典、获得许多国际大奖的作品时,才会感到诗里落英缤纷的意象,在中国古老的诗经、唐诗宋词中凸显人性的本真;把中西方文化结合的至美;在博大精深的佛教、道教文化中悟彻升华。洛夫,有一首彪炳诗坛的名篇《回乡偶书》:“你问我从哪里来?风里雨里,茅店鸡鸣里,寒意下的灯火里,从丢了魂的天涯、从比我还老的岁月里,有时也在浅浅的杯盏里。孩子,别说不认识我,这乡音,就是我守护一辈子的胎记。”这首诗,远比初唐诗人贺知章《回乡偶书》(二首)高超多了,贺知章久客伤老,洛夫则挥洒着怅郁的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 洛夫先生的诗,如千年的风雪,飘漫在世界诗歌文化之巅,飘漫在湖南衡阳市相市相公堡村,飘不落他一生的“乡愁”,在家乡的耒河、在世界诗国的海洋里波光潋滟!</p><p class="ql-block">&nbsp;衡阳市老年大学文章赏析班、古典文学赏析班:吴冰秀</p><p class="ql-block">&nbsp;2020.11.7.</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