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桃下上街

柯樑

谢可亮同学发言：

（语音翻译整理稿）

潘书记让我说几句，可亮就在这里跟同学们说几句:

首先我要感谢这次同学会成功开幕！

可亮这次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参加同学聚会，但是心里还是特别想来的。如果在两三年前没那么多事的时候，我说走就走了，那时候真是闲得无聊。我感谢班长，感谢书记，感谢你们把大家招集到一块儿非常开心，我看着也很高兴。回想起45年前，我们在桃下、在上街那个期间，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

我记得，有几个事情叫我难忘:我们在桃下学校那时候，我们宿舍那几个同学最喜欢的就是睡觉，每天晚上一到睡觉的时候，大家就会赶快上床，一个个在叫喊，“享福啦！享福啦！”。可亮我也是个特别爱睡觉的人，也在喊叫享福啦！享福啦！“享福啦”，感觉睡觉是一种幸福，特别舒服，倒下以后特别安逸，特别特别舒服的感觉。

还有个事儿也让我难忘:我的前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是谁可亮已记不清楚了，记不起来了。平常上课时可亮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也从来没有过多接触。有一天上自习课，她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我，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得可亮不好意思了——估计可亮是脸红了——哎呀——她瞅可亮那一眼让我至今难忘！她是谁记不清了，因为她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只看见到了她的眼睛，只记住了姑娘的双眼皮大眼睛，其他的印象模糊，不敢乱猜乱说。可亮我感觉同学之间的友谊如微风如清泉如美酒，她是那样的让人舒服，让人心动，让人陶醉！那时候真的是太年轻了——20来岁儿！按现在扮嫩时代的时兴说法，那时候咱们还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多么美好的年华，多么纯净的心灵，多么真挚的友谊！如果说这些表现也少不了含有爱的情愫，那么，这是多么纯洁的爱慕！她看你的眼神是那么纯真——让人心动——心跳——心慌——

我还记得我们住在上街消防队对面那个农民工平房院子里的日子，后来那个地方盖了一个宾馆。那个小平房房顶是10公分厚的水泥预制板，上面铺的是牛毛毡。夏天太阳一晒就热，冬天寒风一刮就冷，我们班里的10大帅哥就住在那两间屋里。我们的屋子不到20平方，上下铺住了6名个同学。那个屋子前后各有一个长不过1米的小木窗。每天早晨上班去医院的时候，我们就把窗户关上。三伏天的时候，屋子里非常闷热，里边的温度常常会达到五六十度之高。每天中午下班回来，同学们就像黄继光扑枪眼一样，鼓足勇气飞快地冲进去，迅速地打开窗，为的是赶快引进室外的40度高温热浪为我们的风水宝地“降温”！——真是年轻啊——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要放在现在，可亮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啊。那是一种什么精神？那真是“要压倒一切敌人，而绝不被敌人所屈服”的精神！那时候大家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的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中午午睡的时候不但能睡着，而且睡得非常香。香到什么程度，当下午起床上班时，床单上留下的是一个个汗水浸湿的人体形状的影子——这就是证明！

河南是中原地带，自然灾害特少。但是，七五年夏天的一场大雨也让可亮记忆犹新，那场雨下得特别大特别猛，直接导致河南发生大洪水，将京广铁路漯河段的钢轨变成了“麻花”！那天，我们拿着脸盆站在宿舍门口接水，手一伸出去，一会就接一盆水，是可亮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降雨。一会的功夫，洪水就遍地成灾了。

最让人难忘的是唐山大地震，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去唐山救灾，但是唐山地震的伤病员住满了郑铝医院。那时候可亮在外科，第一次见到了破伤风病人。在这里的亲身经历，与后来可亮从事外科医生的职业分不开的，感谢郑铝医院的老师们。

我还想起那个时候郑州铝厂的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医专学习班里有一个部队战士手腕特别硬。一个星期天，他们一帮人来找可亮扳手腕儿。我不愿意跟他们扳手腕儿，可当他们走了以后，我们的同学，我记得是李富华，还有黑丫等一共四个女同学。富华开始用两只手与可亮开始，黑丫她们一看富华双手也扳不倒我，就一个一个未经可亮同意就冲上来帮忙，最后变成了四个人8只手抱成一团——用力地扳啊——扳啊——引来了满屋子人加油——加油——地哈哈大笑，记得那一次她们也没有赢我。但是现在可亮老啦，不行啦，现在也不能说当然勇啦。当然，可亮感觉那个时候确实是非常有力气，非常有劲儿啊。

哎呀，要回忆的事情确确实实太多太多了，现在想起来就是一溜溜的。但是我现在也不可能一件一件说那么多了，我孙子还在那边睡觉，他一会儿就要醒来了。

最后，我祝愿同学会开的圆满成功！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欢迎大家下一次来成都我们再相聚，谢谢大家！谢谢同学们！谢谢战友们！

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关注可亮的同学们，不妨去读读柯樑长篇小说《溜圆的漩涡》，那里说的更多更生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