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原配杜致礼：这个出身名门的顶级名媛，翁帆怎么能……

张菂

不管您愿不愿意，中国当代科学史，绕不开杨振宁，谈论杨振宁，绕不开他的第一任妻子。

不管杨振宁和翁帆八卦如何受欢迎，杨振宁和原配杜致礼的婚姻持续了53个春秋，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琴瑟和鸣是盖棺定论的事实。

杜致礼（1927年12月—2003年10月），陕西米脂县人。国民党高级将领杜聿明的女儿。杜致礼出生军人家庭，从小受到严格教育，酷爱文学和音乐。之后跟随丈夫——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一起在美国生活，2003年10月因病去世。

喜欢一个人可以跨越年龄、门第，但是真正的爱情，一定是势均力敌的。

杜致礼比杨振宁小5岁，她是名副其实的将门千金。父亲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杜聿明将军。

蒋介石与杜聿明

杜聿明，国民党陆军中将，蒋介石肱骨，著名抗日将领，黄埔军校骨干，曾参加北伐战争、淞沪会战等，他出生于陕西米脂，祖上历代都是读书人出身的士绅。

他给三儿三女分别取名“礼、义、廉、仁、勇、严”，可见这位父亲的修养与格局。

杜致礼作为杜家长女，自然从小就受到了极好的教育。

陕西米脂自古就出美女，坊间古话“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长大后的杜致礼能歌善舞，母亲曹秀清也曾是米脂美女，在榆林师范读书时，是公认的校花，完全继承母亲美貌与才华的杜致礼，是杜聿明夫妇的掌上明珠，深受蒋介石与宋美龄夫妇的喜爱，在国民党高层政要中时公认的漂亮公主：

“能娶到杜致礼这样大家闺秀的人，必定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1944年，父亲杜聿明任中国远征军副总司令，远赴缅甸抗日，一时名震全国，杜致礼出身豪门，相貌端庄，还多才多艺，她喜欢文学、艺术，对雕刻、音乐等都有研究，是公认的“联大附中骄傲的校花”，民国典型的大家闺秀。

这一年，杨振宁刚刚从西南联大（清华大学）硕士毕业，并取得公费赴美留学资格，在等待出国办理手续期间，他在父亲杨武之引荐下，他来到西南联大附中代课，同时赚取微薄的生活费，他在这里认识了很多名人的孩子：

闻一多的儿子、冯友兰的女儿以及他未来的太太杜致礼。

杨振宁，1922年出生于安徽合肥三河镇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杨武之是清华大学和西南联大数学系导师，早年留美博士，著名数学家华罗庚是他的学生。

童年的杨振宁

从小在清华园长大的杨振宁，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就是学霸，他14岁就考入西南联大。

在十七岁那年，他也曾经暗恋过父亲的一个女学生张景朝。他晚年回忆起这段青春的心动：

“张景朝的出现使我心里头很烦躁，我那天想了想，我说这个不好，这对我的前途不好。所以，我就决定，说现在不是我交女朋友的时候，我现在还是应该集中注意学习和工作。”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杨振宁说到做到，自知且自律。谁也想不到，上帝已经悄悄给他准备好了一个更好的。

1942年7月，杨振宁从西南联大物理学系本科毕业后，考入清华大学研究生。

1944年8月，杨振宁考取清华大学第6届留美公费生，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研究原子物理，后因为仰慕费米教授，去了芝加哥大学。

这一年，杜致礼考入民国名校辅仁大学中文系。1947年，解放战争进入决战阶段，宋美龄为了安抚杜聿明，安排杜致礼赴美，去自己的母校“卫斯理学院”攻读英国文学。

1948年，杨振宁获得了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一年。1949年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所，开始了博士后研究工作。

杨振宁、邓稼先和杨振汉在美国芝加哥大学

1949年在淮海战役时，杜致礼母亲和奶奶住在上海，奶奶70大寿时，还有很多国民党政要送了贺礼，蒋介石父子也送去了3000美元礼金，十天后淮海战役结束，国民军全军覆没，父亲被俘，传言父亲已被处决，母亲从上海赶往南京，把钱还给蒋，但她始终没见上他。

后来母亲去了台湾后，从此门庭冷落，生计艰难，母亲因为老同事帮忙，才找了个收发室的工作，安排其他孩子进了学校读书，虽然是“烈士”子女，但是孩子学费补助杯水车薪，杜聿明在淮海战役中被俘那刻起，这个家庭已经一落千丈，为节省开支，杜致礼转学至纽约免费的圣文森学院。

这一年，她22岁。

也是这一年，胡适也赴美，专门受杨振宁父亲杨武之所托，他拜访了杨振宁，并托话：

你已经27岁了，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是这一年圣诞节，杜致礼孑身一人来到普林斯顿一个小镇的中国餐馆“茶园餐厅”吃饭，遇见了她一生的爱情：

西南联大附中的数学老师——杨振宁。

不可不信缘。

他乡重逢，两人激动不已，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电光石火的爱情，一点就着。那天，他们在饭店一直聊到打烊。

多年后，杨振宁回忆他们这次“不可不信缘”的重逢：

“我并不知道杜致礼到了美国，我是无意中走进那家饭店。我早到或者迟到，都将错过与杜致礼相见的机会。我们见不上面，也就谈不上一辈子的婚姻。可命运之神安排我们在那一天那个地点相聚，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1950年8月26日，杨振宁与杜致礼在普林斯顿结婚。

这一年，杨振宁28岁，杜致礼23岁。

天作良缘，最好的年纪，他们遇见了爱情。

婚后，杜致礼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教中文。

1951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杨振宁父亲，清华教授杨武之给长孙起名叫光诺，希望独子杨振宁能够获得诺贝尔奖。

20世纪50年代初，被当时的科学家称为“物理界最兴奋的年代”，杨振宁对获得物理界诺贝尔奖志在必得。为了不干扰丈夫科研工作，杜致礼亲自开车送孩子上学，承担起全部的家务。

杨振宁晚年文章中回忆：

有次儿子打球伤到了脾脏，流血不止，送进医院开刀，杜致礼怕他分心都没有告诉他；她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还不断引导杨振宁对于文艺的感悟。

好的爱情，求同存异。杜致礼坚持认为：

“如果两个物理学家结婚，上班、下班都谈物理，岂不枯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对于杨振宁娶到杜致礼，他的联大老同学许渊冲在回忆录《逝水年华》中说：

“到底是个科学家，忙碌起来没日没夜，生活自理能力较差，日常事务不能说是通达的，交友之类的人际往来更是疲于应付。这一些，都有赖杜致礼在背后支撑。所以，在杨振宁功成名遂之后，她屡屡被誉为“成功男人背后的伟大女人”。”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他人生的重大场合和重大决定，她全部参与并且不可替代。崇拜和附属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不可替代的势均力敌。

“你很好，我也不差。”这才是最致命的爱情。

杜致礼作为杨振宁生命中的女人，她强势参与了杨振宁的所有大事件：

1957年，年仅35岁的杨振宁与31岁的李政道，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杜致礼和丈夫一同前往斯德哥尔摩参加了诺贝尔奖的颁奖仪式，那天她翩翩起舞，和瑞典国王谈笑风生，留下了自己美丽的倩影。

杜致礼与瑞典国王

杨振宁是个工作狂，曾经为了工作他搬家到小村庄，夫唱妇随，杜致礼一起跟去， 没有半句怨言。

她厨艺很棒，举办家宴，经常被大家夸赞。

她热爱生活，种花种菜，让这个家有声有色，孩子们和丈夫永远都笑口常开。她离开之后，哪怕娶到娇妻翁帆，杨振宁再也没有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了。

1959年12月4日，杜聿明获得了特赦，成为全国人民政协文史专员，之后曹秀清回国与丈夫团聚。

1963年11月10日，周总理接见了杜聿明夫妇。

1971年，作为诺贝尔得主的杨振宁要回“国”探亲，先去大陆还是先去台湾，备受国际关注。

最后，是杜致礼鼓励，杨振宁选择了回北京，后来也因为杜致礼的建议，杨振宁利用自身的影响力，担负起了沟通海峡两岸的责任，这主要就是妻子的意愿。

1971-1972年，杨振宁杜致礼夫妇两次回国探亲，周总理两次宴请了杨振宁夫妇和杜致礼父母。

1973年7月17日，毛主席在安徽厅宴请杨振宁夫妇和杜致礼父母，后来毛主席还把接见杨振宁的照片庄重的挂在了客厅里。

夫贵妻荣。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出身豪门，杜致礼修养气质没得说，才情细腻也温柔，但是她在婚姻中强势、高傲、要强，确实让一些事情成为了遗憾，比如杨振宁和李政道后来的分道扬镳。

杨振宁、李政道夫妇

杜致礼最为杨振宁的枕边人，她凭着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屡次告诉丈夫李政道是上海“小开”，不值得信任，从妻子角度讲，她怕丈夫吃亏，确实没有错，但是从整个物理学界看，两人的失合，确实是整个物理界的遗憾。

虎父无犬子，父母如此优秀，孩子们也肯定不会差。

杨振宁和杜致礼婚后有三个孩子。

长子杨光诺，出生于1951年，毕业于密歇根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电脑编程工程师。

次子杨光宇，出生于1958年，化学博士，现住纽约。

小女儿杨又礼，出生于1961年，医生。

2003年10月，76岁的杜致礼在美国因病去世，走完了她与杨振宁53年围城生活。

隔年，鳏寡状态的杨振宁回国，以82岁高龄迎娶28岁的翁帆，耄耋之年第二春，杨振宁与翁帆相差54岁的“忘年恋”一经爆出，遂引发了全民热议。

很多人开始对杨振宁舆论攻击，妻子尸骨未寒，你就另觅新欢？并且还是时髦的“爷孙恋”？香港的谢贤都不敢这么玩，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如此“风流”，确实让观众大跌眼镜。

可是，很多人看到看到翁帆与杜致礼的对比照片后，开始理解：

翁帆，也许是杨振宁前妻杜致礼的替代品。

对此，杨振宁只回应过一次：

“翁帆是上帝赐予我的最后一个礼物。”

杨澜在《杨澜访谈录》中采访杨振宁翁帆夫妇，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你如何区分爱和崇拜？”

翁帆：“你要知道，当一个你崇拜的男人对你表达喜欢或者爱的时候，你很容易就爱上他了。”

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

第二任妻子对杨振宁是仰视的，说的残酷一点，那肯定不是爱情。

至少，别人看来，不是。

当然，每个人对于恋爱和幸福的定义不同，也许对有的人来说，能够通过婚姻改变阶级，直接进入人类金字塔顶层，年龄和无性婚姻都不是问题。

毕竟婚姻和爱情是不同的：

一等婚姻当然是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甚至掌握关系的上风，在婚姻里面有尊严和主动权，像杜致礼之于杨振宁；

二等婚姻一方高高在上，一方绝对仰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能琴瑟和鸣，弱势的一方通过婚姻完成阶层的飞跃，强势的一方付出金钱或者地位，像翁帆之于杨振宁。

第三等第四等，就更惨了，可能付出很多，结果还是一地鸡毛。

所以，知足也未尝不是一种智慧。但是，这种结合与爱情没有半毛关系了，个中滋味只能自欺欺人，冷暖自知。

在最美的年纪，遇见最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杜致礼的一生，已经圆满。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杨振宁还能有娇妻相伴，想必也是祝福的，但是骄傲的她，必定知道：

她才是杨振宁永远的原配和爱情。

我始终坚信：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一生中他可能会有几次爱，但是挚爱只有一次。而杨振宁的这一次，已经给了杜致礼。

资料来源：人物档案

编辑制作：张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