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依旧少年

一蓑烟雨

你在我的航程上 我在你的视线里 不知怎的，舒婷的这两句诗总在脑海里晃悠。 是的，“雾打湿了我的双翼/可风却不容我再迟疑/岸啊，心爱的岸/昨天刚刚和你告别/今天你又在这里/明天我们将在/另一个纬度相遇”。 莫听穿林打叶，何妨吟啸徐行；烟雨一蓑，杯酒邀月，诗酒放歌。 今天是4月20日，节气谷雨。相传仓颉造字成功，轩辕黄帝广告天下，号召臣民学习；适天灾，天帝嘉奖仓颉，降下谷子雨，百姓获益，从此有了谷雨节。而联合国于2010年确定谷雨节为世界中文日。 为庆祝刘斌老师的荣退返乡，初86.4班的孩子们确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选定“大隐”这特殊的酒店、为自己青春生涯第一位领进外语天地的老师喜庆。 今天到场的全家福。 堂皇的环境。 丰盛的酒菜。 茁壮的“少年”们。 　　 这是今天的主角：英语老师刘斌——一个由广中而成都，再出川进京在地大附中任教并担任年级组长的精干的川妹子，我从教的第一个搭挡。 刘斌与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学生刘旭在一起。 当年的刘旭聪明能干，学业出色，初中课程轻松应对。作为班上的学习委员，其示范带动作用自不待言。是科任老师都很早就记得的学生。 高考进了同济大学，成为享誉世界的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的校友。毕业后到了世纪伟人画圈的深圳工作。而今，公司已经出售，开始了浪漫的行走与拍摄世界的生活；休憩时，就回到四川，侍奉于年迈的父母，承欢膝下，体现传统中华美德。 一路行走，一路拍摄，一路品评。他的微信动态勾画着浪漫的轨迹，也收获了无数的粉丝。 这张沉稳的笑脸上，你可看得出岁月的沧桑？ 这个五官轮廓分明、线条粗犷、磕着瓜子的大男孩就是著名的牙科大夫周明。当年是我班上海拔最高的两人之一，长期坐在教室后排；不多言不多语，凡交办之事无不认真细致地完成。担任生活委员，负责劳动工作。 “现在都见不得哪儿是脏的。总爱把环境收拾得整整洁洁的。——这大概是当生活委员养成的吧。”周明憨憨的笑着说。 的确，负责过班上生活劳动的周奇、杨红鲜都具有这一特点：忠厚少言，做事认真，不慕荣利。这可能是我数十年从教选择干部的一大标尺吧。 周明后来在广六中担任了班长。集邮集币收藏就是从这时开始的，据说，还挣了不少银两。 雅美牙科的老板，闲暇时的“汽车之家”版主。时常周游华夏后舞文弄墨，成了许多出游者攻略的出处。同学戏言：周大夫出游赚钱，俺们出游花钱。人比人，会羡慕死人滴。 而今，摄影玩得飙儿棒：作品获奖多多滴。用张丽蓉的话说：“明哥获奖，我们都分享了喃。” 话说现在这个奥迪男孩小郁闷的：刘斌老师两度把周良的大号安在了他的头上。——当然，这少不了本人的误导促狭的。 哈哈哈。 　　 周明旁边是张丽蓉，张丽蓉旁边是黄琪——与周明是表兄妹、而我却一直把她误作班上另一海拔刘伟的亲戚的。 印象中，黄琪、王红、陈红、卿尚琼、黄怡几人常常走在一起，性格文静内敛，是从不惹是生非、温良恭俭让典型的东方女性。让人放心，也易于被忙碌的老师搞忘的；今天的刘斌老师就在她们姓名上犯错。哈哈。 　　 左边低头看手机的就是周良，周明就站在他身旁：两个周良耶。 当年的周良写得一手好文，也狡黠好动。 没少犯事，没少站办公室，没少走家访。后来我们成了邻居，他父亲经常骑车去钓鱼，看见了，我们还要交流几句渔经的。而今的周良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性情豁达，心宽体胖。担任计量所长，操持公家事举重若轻；沉稳中的干练，透着浓烈自信。 戴着眼镜、一脸书卷气的陈琦大夫，在听着当年的团支书、专程坐高铁从省城回来见老师的黄展侃侃而谈。 你能够从这面相上看出当年的陈琦是个小淘气吗？你能看出这副身板儿干过军旅？你看得出这是个诗人的样貌？——看不出吧，哈哈，我也看不出来。从医之余，陈琦最大的心性就是写诗钓鱼疼家人。今天一进门他就说：本打算带尾鱼过来，后来想想店家会有想法，只得作罢。 刘斌老师也没有认出他来，但他敬酒时双手持杯，身躯微弯，满脸是笑。——这是一个心胸宽厚、满腹纯情的人。 诗歌，令人雅致。 黄展来自广汉高知最集中的830，巫江天、汤斌浩同属这个单位的孩子。环境清静、风气整肃、求学上进，这里“出品”的孩子，质量挺高的。（汤斌浩和东轴子弟廖峰都考上了清华：班上出了两个清华生，说起来，大家都与有荣焉。） 黄展毕业于苏州医大，从事医疗器械行业，分管大西南片区。一个轻声细语儒雅之人，很难将其与商场生意人联系起来。就是这样，也算事业小成了吧。 今天，千方百计做好安排，乘高铁从省城返乡，庆祝刘斌老师的荣退。 言辞朴素，情意满满。是个珍爱生活的人。 　　 周奇、陈琦在敬刘斌老师。 卿尚琼与周良中间的，就是张扬梅，当年班上女生中学习成绩出众的几个女生之一，唯一的走进我老家的学生。当年，我们班学生办了一份手抄报——《小雨滴》，这也是广中历史上文革后第一份学生手抄笔录的小报，杨红鲜、李莎、张杨梅等字好的同学就常干这事。 而为了美化教室，张杨梅自告奋勇地求来闺蜜爷爷、广汉著名的阳熙先生的字画：一文不花。我们就买来纸张，自己裱糊：看到糊乱裱好，贴在墙上的字画，大家还颇有得意。而今才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名家书画，那是论尺而卖的。 张杨梅家里的学矿的，探矿而开矿，在西北经营扎实。生计不愁的张杨梅而今常呆在老家，在父母身边做个乖乖女，宁静淡泊，顺心尽孝。 先到的人们坐在一起，仿佛小型茶话会。 恳谈轻松，气氛热烈，了解增多。 今年退休的卿尚琼，一副白领派头。 黄琪、卿尚琼、张杨梅，留下美好的瞬间。 与陈红一起的影像，有点儿西域风味儿。 与群主在一起。 邹霞说自己担任过英语科代表，刘斌老师想了许久；而她说自己还担任过两科的科代表，我却没有一丝的印象。但我却分明的记得她把饺子联想成白天鹅、煮饺子是天鹅湖的情景；现在的班级群把同学们团在一起，她是个优秀的群主：当年的娇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组织力和号召力，佩服！为她点赞！ 被考住了的刘斌老师，当年班上的一支笔、聪慧的蒋朝蓉体贴地告诉了她迷底。 哈哈哈。 这是团支书、生活委员、学习委员与班主任在一起，团支书的手势与神态，仿佛在铿锵演讲。——我却一丝儿也不记得内容了。呵呵。 同学们的敬酒。喝不喝已经不是态度问题，而是能力问题了：好在都不介意。感情都是真的呢！ 右侧的男子一副老态、满脸慈祥的：已属耳顺的心态——夸学生就是夸自己，对不？ 闺蜜们在互敬。 　　 初86.4班的骨架。 这里特别要说说班长巫江天。作为文化大院出身者，聪慧而识大体，沉静而有主张，出色而不骄矜。我的性格里的急躁冒进，就需要这样性格的人来作裨补，班级发展才会有序高效。巫江天作了我的第一任班长，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而今在川外担任德语教学工作，几十年的教书生涯已经深谙个中三昧，今天夫君专车送回乡参加刘斌老师的荣退活动，其中的情意洋溢感人。 刘旭与黄展的好友、高中同学张平也一道来了。他与旁边的杨红鲜一样热爱行走与摄影，非洲已去过多次了。作为驴友，话题当然共同啦。 　　 六大花朵拱卫着当年的劳动委员。曾经，因为搞卫生借用了学校的一支破损的水桶，而管理员则来我班发脾气。——我才20岁，刚刚工作，欺生，那是正常的。当时我没留情面，把管理员顶了回去。而当事者周奇却当作我是对他的好，一直感动在心。 当他告诉我有此一事时，我却一丝儿都无印象了：在老师眼里平常的事情，可能在年幼的心田里，就是铭心刻骨了。这对教师这一职业角色，社会责任的担当是工薪没法衡量的。 这是到场的班干部，都是我得力的干将！——谢谢你们当年的付出！ 姊妹花，举杯同庆。 酒会酒会，举杯欢庆。 酒过三巡，那就随意发挥吧。 　　 无酒不成席。 酒酣耳热，话语增多，声音和热情都会高亢起来。 刘斌老师不能酒，但在班级三巨头前，也是一副醉态的。 “坐过去！”“坐过去！”“坐我旁边来！”——酒席未开，谈笑尽兴，照个全家福，都当起指挥官来啦。 哈哈哈。 守着一桌美食，就是守着一段经历，一腔情感。 尽管我们都不再青春年少，但在青春年少时，我们都倾力经营过共有的时光。每当忆起，甜美多过苦痛，幸运多过坎坷，足矣！ 祝福86.4，永远的12岁！ 　　 就以班长巫江天的视频作为本文的结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