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转眼之间,四月已经过半,我生活的小城温度依然忽高忽低,早上还穿着毛衣,中午就不行了,热的冒汗。</p><p class="ql-block">从超市买了打折的沃柑,顺便去了格格的烤面筋店,疫情过后,街上的小店生意萧条,坐了许久,仍不见一个顾客登门。</p><p class="ql-block">我和她坐在那里,剥了沃柑,有一句没一句的拉话,人过中年以后,我发现,所需的物品越来越少。人也变得懒惰起来,懒得接受新的事物,懒得认识新的朋友,美容店里的小姐姐打电话过来,说我已经一周没去做美容了。</p><p class="ql-block">徒步去体育中心,之前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不见了,空地上建起了足球场,绿色的栏网,绿色的草坪,里面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多半都是年轻人,也有拿了手机拍视频的,不管行人多少,在那里对着镜头左右摆跨。</p><p class="ql-block">路过的人多半都是三两结伴的,有说有笑,也有牵了一条哈士奇,被几个孩童儿撵着喂东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形只影单,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p><p class="ql-block">我没有言笑,我没有兴趣知道别人的快乐和忧伤,放假回家,老父亲总是往后备箱里塞满了各种食物蔬菜,新抽的蒜薹,他用保鲜膜一小把一小把的包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我,吃的时候拿出来一小把,刚好够一次吃完。这样包起来放冰箱里,能吃到夏天呢。</p><p class="ql-block">被我隐匿已久的脆弱和柔软,瞬间被击的稀里哗啦,转身试去泪水。我用袋子把一大捆小葱装起来,放在车厢里。</p><p class="ql-block">生命中的纯和真,都体现在亲情里,我是生长在乡野的丫头,没有忘记早起出升的太阳和露水交错着庄稼蒸发的气息。</p><p class="ql-block">我隐匿在尘世的角落里慰问风尘,以此遗忘世间的诸多纷扰,以符合自我秉性的方式生存。</p><p class="ql-block">注重灵魂的清洁性,也许在很多人眼中这是一种被打上标签的“清高”。如果说,文字和音乐,是一个人的知己朋友,那么,我也算是富有的,唯一可以嬉笑怒骂的玩伴儿,是一个比我小很多岁的小女孩儿。</p><p class="ql-block">终是和别人不同吧,我在我的世界里,那些赖于生存的落寞和清寂,是别人不敢苟同的。生活也曾把我的世界破碎过,行走在尘世间,我的三观也不止一次的被颠覆,我的认知也曾无数次的被重组,可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比如善良,真诚,对于感情的洁癖,那些不屑一顾。</p><p class="ql-block">在四月里看过漫天飞舞的大雪,在正月的凌晨听到过雷声隆隆,在凌晨一点的酒吧,陪过一个痛哭流涕的人。这繁杂多舛的人世间,也聆听过我踉踉跄跄的脚步,也在睡梦中看过半山腰盛开的粉色桃花,以此让我遗忘某些风霜。</p><p class="ql-block">从08年到如今写了太多零散的篇章和段落,可能是因为当时少女心思清纯,内心很少有情绪很少动荡不定,这样心境保持几年,步入中年以后,如今我一直在寻找。</p><p class="ql-block">有人说,一个体面的中年女人,是在烟熏火燎之后,依旧能保持善良清澈的心,爱臭美的秉性。花谢了请修剪好枝叶,叶落了,请保持树的骨感。</p><p class="ql-block">我站在夜风中,拢起凌乱的头发,把它放在手心里,挽成一个发髻。十年风尘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p><p class="ql-block">其实生活,没有那么复杂。它是拾起又放下,一个净化的过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