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打小愚钝不才,到老也没有资格接受中国顶级高校教育(说到顶级,国人无疑皆曰“北大清华”,或“清华北大”),是为终生遗憾。如今年逾古稀,忽然产生再去(曾去过)两校过把瘾的念头。无奈新冠疫情接连两年,进校门比过蜀道还难。这次有幸得到贵人帮助,才办妥一应手续。幸哉!</p><p class="ql-block">在两个校园,除了拍照之外,我一直捂着大口罩。当然,别人大多也都捂着。</p><p class="ql-block">进了清华第一站就奔二校门去了,站在门前装模做样地拍了几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到清华,我首先想起了两件事,一是1966年的砸掉二校门,二是1968年的百日大武斗。还让我想起了许多人,例如挂着一串乒乓球挨斗的第二夫人,与蒯大富辩论穷富问题的“胖子”,一位位含冤离世的教授、专家………。那段历史,实在不堪回首!我总在想,那段历史是该让人们记住,还是还让人们忘记?对我们这个民族来说,记住有益还是忘记有益?这些年好像后者越来越……哦,我怕说不清楚,这一话题打住。</p> <p class="ql-block">第二站,理所当然是拜谒王国维先生墓。我读过的第一本词学名著,就是先生的《人间词话》。在词学圈混了大半辈子,全靠先生的大作给我打了个好基础。</p><p class="ql-block">我一直不理解的是,先生为什么会以那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许多人做过各种猜测,似乎都不太有说服力。</p> <p class="ql-block">王国维先生的墓碑,背面的碑文是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撰写的。陈先生在文章中肯定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民国时期学人的共同追求,也是中国近代社会进步的推动力之一。</p><p class="ql-block">该碑是梁思成先生设计的,马衡篆额。书者刻者当然也都是大家,可惜我不熟悉。</p> <p class="ql-block">在水木清华,我见到了此次助我进清华的倪先生。倪先生看起来很年轻,但在国内水利工程界绝对是顶级大咖。据“圈内人士”告知,未来不久,其有可能获得极高学术荣誉。</p><p class="ql-block">倪先生十分热情,让他的秘书做了许多接待准备,我没有接受人家的安排,辜负人家好意了。</p><p class="ql-block">照片背景是“自清亭”,我们面对的据说是朱自清先生写过的荷塘(其实不是)。</p> <p class="ql-block">我单独在自清亭前也留了影,为的是别忘了“自清”二字。</p> <p class="ql-block">朱自清先生在面对荷塘沉思,我不敢打扰他,悄悄站到了他身后。不知如果一旦被先生发现后,先生会不会对我挥挥手说:“一边去!”</p><p class="ql-block">这尊雕像做的很好,传神!选择汉白玉石材也极好。可惜管理者不注意维护,对不起那洁白的石材。至少该经常洗刷干净才是。我还注意到,先生竟然断了一小截手指。</p> <p class="ql-block">闻一多先生的纪念碑设计很好。栩栩如生的雕像旁边刻了先生的一段话:“诗人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我不是诗人,但我也要记住这句话。</p><p class="ql-block">前几年,我在云南蒙自西南联大文法学院旧址参观过闻一多先生故居“一下楼”,印象很深。</p> <p class="ql-block">远处那座亭子叫晗亭,是为纪念吴晗先生而建的。吴晗是著名历史学家,也是北京副市长,1965年姚文元批判吴晗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通常被人们认作是“文化大革命”的序幕。</p> <p class="ql-block">这是清华园的园中园,据说在里面办公的,都是校级领导。我注意到,门前“工作人员”(便衣)至少站了两位。门额巨匾据说是雍正御书,瞧那大印,是盖在正当中的哦。</p> <p class="ql-block">本来我要重点看看清华校史馆的,不巧那天不对外开放,艺术博物馆也没开放。遗憾!</p><p class="ql-block">艺术博物馆旁这组雕塑很有名,做的确实不错。那四位都是谁?大家先猜吧,猜不出就自己百度一下。反正来到他们面前,我都不敢靠近了拍照。拍完照来到他们面前后,我还脱帽给他们鞠了一个躬。</p> <p class="ql-block">再拍一张四位大师的不朽形象。</p><p class="ql-block">我就不卖关子了,他们都是国学大师,左起:梁启超、赵元任、王国维、陈寅恪。在中国近代学术史上,他们都是令世人崇敬的大神。</p> <p class="ql-block">这个月是清华大学建校110周年。清华正在筹备各种纪念活动。我看到一个会议的代表在合影,前排有清华副校长和一位“副国级”人物,便顺手拍了下来。</p><p class="ql-block">刚刚,就在我做这个美篇时,中央电视台播出,习近平总书记到清华大学参加110周年校庆大会了。随后便有朋友逗趣问我,去清华是不是先去探路了?哈哈,我咋能有那等资格。</p> <p class="ql-block">未名湖是北大的标志性景观。北大的所谓“一塌糊涂”,这张照片就包含了两项———塔和湖(“图”在后面)。</p><p class="ql-block">我十分喜欢未名湖,这该是第四次来湖边漫步了。对它的美,如果用最简的语汇概括,那就是“和谐”。</p> <p class="ql-block">进了北大,我总会想起1966年。那年夏天,最高决策者借这里的一张大字报,点了一把烧了十年的大火。对那场大火,我不宜多说什么———哈哈,进校门时就戴好口罩了。作为历史资料,我在网上下载了那张大字报的照片。当时,最高决策者称它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这是现在的北大图书馆,很大也很漂亮。我想再进去看看,被门卫拦住了。</p><p class="ql-block">1982年9月,在为中华书局编写《李清照资料汇编》时,我在跑完北京图书馆(今称国家图书馆)后,又在北大图书馆查书十多天。用的是褚斌杰教授的借书证。</p><p class="ql-block">那时的北大,校门大开,人们随便出入。</p> <p class="ql-block">我翻出了1982年9月在北大图书馆门前的照片。这个老楼如今不知是拆掉了还是改做别用了。反正这次我没找到。无论当年还是当今,北大图书馆都是校园的一景。</p> <p class="ql-block">上世纪90年代我第二次去北大时,在未名湖畔就看到了斯诺墓。当时没有拍照,这次补上。由于地处较偏,等不到其他过往者相助,我只好用手机“自拍”了一张大头照。墓碑是叶剑英元帅写的:“中国人民的美国朋友埃德加斯诺之墓”。</p> <p class="ql-block">北大在校园的核心区为蔡元培先生立了塑像。在北大校史上,蔡元培先生是谁都要表示敬意的人物。在中国近代思想史、文化史上,他也是谁都要仰视的人物。</p> <p class="ql-block">北大的李大钊先生纪念雕像十分写实,瞻仰先生像,就像看到了先生真容。我十分敬佩李大钊先生,1966年9月参观“中国历史博物馆”(今称国家博物馆)时,我在展厅摆放的杀害大钊先生的绞刑架前驻足良久。</p> <p class="ql-block">前两年,我在唐山李大钊墓园看到了一座先生石雕像,印象极深,翻出当时的照片,附录于此。唐山的雕像明显“失实”,但极具视觉冲击力,令人过目难忘。</p> <p class="ql-block">北大校园里还有塞万提斯的雕塑。我很奇怪,不知塞万提斯与北大有何关系,看了底座后面的文字,才知道那是西班牙马德里市赠送的。哈哈,如果英国送个莎士比亚像,法国送个巴尔扎克像,俄国送个托尔斯泰像,美国送个马克吐温像,印度送个泰戈尔像,北大怎么办?搞个外国人雕塑园?</p> <p class="ql-block">在燕南园,我寻访了一些名人故居,这里是马寅初故居(后来魏建功先生住过)。墙上有马老纪念浮雕。</p> <p class="ql-block">这里好像是……哈哈,我忘了。</p> <p class="ql-block">这里是翦伯赞先生故居。这位中国历史学界大师级学者,在不堪忍受折磨的情况下,于1968年12月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时年70岁。陪他一起走的,还有他的夫人。</p> <p class="ql-block">这里是王力先生的故居。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是学中文的学生的必读著作。我十分费力地“啃”过一遍。他的《中国音韵学》,也囫囵吞枣地读了。</p> <p class="ql-block">这里是国学大师汤用彤先生故居。他与陈寅恪,吴宓并称“哈佛三杰”。可惜我没有读过先生的著作。其子汤一介先生和夫人乐黛云女士也都是学界大咖。有意思的是,他们父子二人都当过北大副校长。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到北大时,专门看望了汤一介先生。汤先生故居的右边邻院是冯友兰先生故居(照片在相机上,懒得复制了)。冯先生走后,他的女儿作家宗璞一直住着。</p> <p class="ql-block">这是谁的故居?也忘了。好像是侯仁之先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