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父母到上海后拍的结婚照</p> <p>父辈们的往事</p><p>五、婚 事</p><p>一日,祖父和三朋四友又在王营街上的酒店喝洒。闲聊中说起了家中小孩的婚事了。祖父亲心里也苦闷,有三个儿子二个成了家。还有一个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家,“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之罪。”只觉自己还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p><p>在我二伯去世后,根据家里的经济条件也有意叫我父亲继娶二嫂这个想法。“叔娶嫂天下行”,有这种想法也不为过。家里是二番五次的写信到上海去催,我父亲不为所动,躲在上海就是不回去。最后是老子犟不过儿子,遂后只能让二嫂改了嫁。小儿子的婚事也是成了他“心病”。</p><p>其中有一个是我祖父的金兰结义的弟兄执柯作伐说:“三间河”张冶匠的二闺女跟你小儿子差不多大。去说说看”。祖父首肯。</p><p>三间河属宝应县离老家营南不远,只隔了一条子婴河。张冶匠,张永富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家里略有薄地,有二儿子三个闺女。有艺在身,俗话说:“荒年饿不着手艺人”。家有条船,一些“家活事”(指干活用的工具)都在船上装着。走南闯北给人家铸造各种器具。铸造的物件大的到庙里到香炉、钟、鼎。小的到日常家用锅、铲、烛台、药臼、药碾。但家没有一件他铸造的物件留传下来的。如果朋友们在外旅游时,看到哪个庙或观里的香炉、锺、鼎上有工勒铭张永富的请知会一声。</p><p>他也不是浪得虚名,听人们说他有二门绝技。不识字但能摹得一手的好反字,且能摹大摹小。依画样绘反画,不带走样的。另一个就是补铁锅,人家补的铁锅里面留有结巴,他补的铁锅里面没有。 在后来改革开放后,老家开了好多铸造厂老人们就会用张冶匠来说事。“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比张冶匠差远了。”“这个做的不丑,有点像张冶匠做的”。虽然成份是贫农,但家里是有吃有喝,日子过的滋润。</p><p>大儿子张庆元成家立业了,子承父业,是父亲左膀右臂;大女儿张巧英远嫁常州,虽说是填房,但女婿家境好。家里开着几家茶馆、书场和“大观园”戏园子。所以他对二女儿婚事也寄予了较高的期望。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担搁下来了。那时讲究的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如果家里有个姑娘到了二十岁还没有找到婆家,有点剩女的味道了,家里那是挺着急的。所以经媒人一说冯家的三小子。乡里乡亲家里的情况都知道个大慨,虽然心里不满,但女大不重留。也就勉强同意了。</p><p>接下来的就是一些迎娶婚嫁的一些礼仪,我没参加,也没人跟我说过也不知过程和情况,我就不在这里自说自话了。我只是将父母和亲戚朋友们跟我说过的事情整理下。</p><p>我父亲家到张家下礼时,当时只是用了蓝竹布和其他东西作礼品。当场就被我外公扔于门外,说冯家不懂礼数。有嫌聘礼太寒碜之意。让冯家在众乡亲面前丢了面子。后经好人心劝说,这场风波也就算过去了。</p><p>还有就是迎亲的时候,外公看到迎亲的仪仗又不满意。是拒不发亲。这样老丈人和女婿杠上了。老丈人是要换仪仗,后再发亲。准女婿就是不换,就这个样子了。最终还是老丈人扛不过东床女婿。</p><p>51年冬,我父母结完婚,三朝过门后。就带着新娘下江南到上海去了。当年父亲二一岁,按乡下的说法是二十三岁。母亲是二十三岁,虚岁就是二十五岁。</p><p>按祖父的意思就是留在乡下,老老实实的种田。父亲一直对祖父有成见,说他就是一个好吃赖做的二流子。一点都不顾家,脾气还挺大。当时祖父你手里还有点小手艺,会挖“锁口子”(孩子生的腮腺炎)。人家给他的钱,也不管家里有没有吃的喝的都给了酒店的老板了。二是自己成家立业,要下田干农活那是抓瞎。三是老丈人是个要脸面爱讲究的人,在他的眼皮下。做的不好,又要来挑你的理。四是这婚事办的太丢面子。五是他在上海混的还不错。就是给他一万个理由也不肯留下。</p><p>回到了上海后,小姐姐家也不要意思再在那里住了。就到外面租了房。由于在租房时与房东产生了矛盾,受了窝囊气后。一咬牙,一跺脚自己造房子,不受人家的窝囊气,才有了后来的董家宅路170弄的房子。</p><p>真是:婚姻事一波三折;</p><p> 租房住受尽窝囊气。</p><p> </p><p>2017年5月10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