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黄河走兴县(五) 南会村的变迁

户外骆驼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撰文:虎虎</font></h5> <div><br></div><div><br></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朗诵:竹</font></h5> 黄河沿着前北会村脚下的滩涂继续南进,绕过圪针龙移民新村后河谷突然放宽,河道变窄,浩浩荡荡向南挺进,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10里有余的巨大冲积湾,一直延伸到裴家津村。<br>  著名的南会古渡就在冲击湾的东岸,其显要的历史地位在《兴县志》中明确记载。据清光绪年《兴县志》记载:“县之西境皆沿黄河,上下绵亘一百五十里,共设渡口八处,南会为第二大渡”。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远眺葛富村 摄影:秋雁</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后南会村一角 摄影:秋雁</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航拍后南会村 秋雁</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航拍前南会村 秋雁</font></h5> 沿着古渡遗址背后一条长长的陡坡路攀升到山巅就是后南会村。站在村口,我们看见黄河对岸的陕西葛富村来来往往的人,热闹非凡,山腰间的古庙上正在演出晋剧《打金枝》,字字句句听的清清楚楚。原来今天农历二月初十,正好是葛富村“诸葛庙会”古会。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我们遇见村里唯一居住的高花儿老人,他说往年渡口繁荣的时期他正年轻,村民们乘坐着村集体的大船,到黄河对岸走亲戚赶会看戏非常方便,自从渡口废弃后,一度时期过河还得绕行黑峪口大桥,反而不太腿顺了,在老高看来渡船还是有一定的优势。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p class="ql-block">  几天以来沿河而下走访之中,当地百姓总有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就是万家川村,这是沿河的老居民们引以为豪壮的故地,每每提到这个早已在地图上消逝的地名,他们都能绘声绘色讲出一番故事来。特别是高花儿老人说,我们眼下看见的黄河流经的大面积河谷,曾经是他们高家前辈居住的老村子万家川村旧址……</p><p class="ql-block">  怀着对万家川村浓厚兴趣,笔者翻阅了清代康基田先生的著作《晋嵊搜略》,书中对万家川村的方位以及军事防御作用作了明确的记述,特别是南会村有顺治十八年高维宾的一份分家清单和雍正二年高秦鸾的一份土地买卖契约,可以看出万家川河滩地的定位和高氏先祖祖居万家川的确切证据。无独有偶,牛家洼村对岸的陕西白云乡也有一个万家川古渡,老百姓传说这是黄河改道后万家川也随之西移,因此万家川绝非仅仅传说,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p><p class="ql-block">  万家川到底是如何神秘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为此,我们拜会了多年来致力于南会村高氏家族调查研究的高光明先生,他正在编撰着一部《南会高氏家族志》。问及万家川,高老先生滔滔不绝地讲开了,根据老辈子人的口口相传,和他多年来调查掌握的家谱资料表明,在明朝嘉靖年间,高氏祖先弟兄3人因生活所迫,从陕西的碓臼圪坨(现已无这个村名,据陕西当地民俗专家考证,疑为陕西神木市马镇王家山村)迁移到黄河东岸的万家川村,当时的万家川北起牛家洼,南至裴家津绵延长达12里,东西平均宽1里,已经是个人口发旺、商贾云集的大集镇。古镇依托5000余亩上好的水浇良田和秦晋两省水陆交通要道,逐步形成街面宽阔,店铺林立的富庶之地。高氏先人移居后,从揽工受苦开始到租种土地再到购置田地,一步一步发展成拥有四大门支的大家庭。因此万家川村就是南会、圪针龙,石门庄高氏最早的落脚点和发祥地。</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p class="ql-block">  黄河历来暴怒无常,雍正初年(雍正元年1723年)以来就水患连连,逐步侵蚀着这块黄金宝地。最让南会村人痛惜的是乾隆八年(1743年)黄河洪水再次泛滥,直抵东岸冲毁了万家川,彻底吞噬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和房屋。失去了美好家园的高氏家族被迫逐山而居,移居到现在的圪针龙、后南会、前南会、石门庄等地,开辟荒地,再创家业,到如今高氏家族已经传世发展到第十九代。 </p><p class="ql-block">  移居山上的南会村,生存环境大不如以前,恶劣的生产生活条件考验着高氏家族的一辈辈人,但坚韧顽强的高氏族人硬是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生息繁衍了十九代。</p><p class="ql-block">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随着改革开放,城乡经济发展出现了较大的反差,固守家园的传统思想发生了动摇,村民不再拘泥于土地微薄的收入,村里有理想和志向的年轻人率先外出打工,大多数已经在东胜、太原定居,曾经拥有256口人的喧闹的村庄,剩下不足100人,而且都是老年体弱者。近年来国家的异地迁移扶贫政策之下,剩余的村民逐步搬进了政府集中修建的移民新房,如今村里居住的只剩下高花儿老俩口。</p><p class="ql-block">  高花儿是一个老党员,今年70岁,曾经担任过村党支部书记。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村子,经历了从合作化到集体化到改革开放的所有历程,对异地搬迁的政策的理解非常到位。他说,几百年来南会村人经历了三次大的搬迁,祖先的两次搬迁原因是旧社会恶劣的自然条件之下逼于无奈,是老百姓自己救自己。这一次的搬迁是国家是要老百姓过上舒服的日子,政策是对的,对乡亲们来说是一次致富的机会。人虽然搬出去,安置到城区的新房,但是户口还在村里,依然享受有农村的社保、医保、和老年人的福利,应该是一件好事情,村民大都接受。至于自己不愿意离开村里是住惯了老村子,有点舍不得离开。自己现在身体还硬朗,和老伴喂养的16只羊,两头黄牛,耕种的20亩地,为的是不疲累外面生活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摄影:有凤来仪</span></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复垦中的后南会村 摄影:秋雁</font></h5> <p class="ql-block">  岁月悠悠,挡不住历史车轮滚滚向前。高花儿老两口终究会搬出南会村,南会村也必将淹没在历史的尘烟中……</p><p class="ql-block"> 滔滔黄河水,见证百年古渡的巨大变迁。勤劳坚韧的南会村人始终敬重这块土地,必将一代一代将他的故事流传。</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摄影:虎虎</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摄影:秋雁</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离不开的山泉水 摄影:秋雁</font></h5>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76, 79, 187);">最甜黄河水 摄影:有凤来仪</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15px;">摄影:有凤来仪</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