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下(十九) 作者姜乃成

开心鱼

前言改革四十多年，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有必要以小说的形式把千变万化来呈现，不仅让当代人重温以往，也为子孙后代留下几许记忆。这就是我创作本书的目的。 社会五彩缤纷，故事多姿多彩，一本小说不可能包罗万项，只能节选其中一部分色彩斑斓的情节加以著述，是否能满足广大读者，不敢打保票，只能尽力而为，力争以优美的故事情节，以恰当幽默的语言送给读者，不祈求举觞称贺，但愿带来欢乐。读者开心喜悦，我的愿望达成，不枉费心血。 时代日新月异，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小说内容只能停留在某一历史阶段，某一时间点上，过时与无法超前难免，还望读者谅解。2021.1.9 内容简介故事发生在某一大中城市，不同类型的人，在大槐树下展露出他们的人生过往，以交谈的方式述说每人的曾经的经历，虽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们的人生却与国家命运紧密结合在一起，一滴水能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几个人的遭遇能反应出社会的面貌。书中刻划的理发匠，退休干部与工人，外地迁渉者，开黑出租车的农村人等，他们的故事组成一部交响乐，虽说不是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也足以让人茶余饭后愉快消磨，但愿如此。还望读者斧正。2021.1.9 　　第(十九）亲上加亲，乐坏老人。 随后，张仁把弟弟照片传给了兰叶，告诉他此人正在服兵役，再有一年期满就复员，在部队里他学会了驾驶，有驾照，复员可以去开大客，像我一样，家里有父母都退休了，家里有住房，有个哥哥已婚，家里生活没任何负担。” 兰叶收到微信，看了姐夫留言，看了照片，乐得脸上开花，立即把信息和照片拿给父母看，兰叶父母当即表示赞成。 兰叶回到自己房间，拿着手机爱不释手反反复复观看，越看越觉得像姐夫，觉得奇怪，又不好意思对父母讲。 过了一段时间，兰叶和张仁弟弟张义手机微信谈恋爱看视频已经达到非你不娶和非你不嫁的地步。兰叶才到姐姐家刨根问底，她把视频给姐姐看，问道，“张义与张仁怎么长的这么象？他们是不是亲弟兄？”兰竺看完也觉得象，“妹妹，晚上问问你姐夫就知道了。” 张仁回家兰竺把他拽进屋，当着妹妹兰叶的面问道，“老公，你给兰叶介绍的对象是不是你弟弟？” 张仁已经从弟弟微信里知道了弟弟和兰叶相处的进程，忙说，“张义是我弟弟。” “你为啥不告诉我？”兰竺面露愠色。 “老婆你听我说，对你和妹妹保密我是怕把好事办砸了，你想，一边是我弟弟，一边是妹妹，一开始直接了当说出来，妹妹以及老人会怎么想，肯定认为我为我弟弟着想，恐怕妹妹不干，老人也不会同意，对我还会有误会，认为我是骗子，我在大家心中不会留下好印象，因为世上鲜有姐夫把自己的小姨子介绍给自己的亲弟弟，世俗偏见也会把一对好夫妻搅黄，妹妹你说姐夫说的有无道理。” “姐，你别说姐夫说的还真有道理。” “老公，你根据什么看好了我妹妹，还要把她介绍给你弟弟？” “老婆，实话对你说，从你嫁过来那天起我就被你的孝顺和贤惠所打动，那天晚上当你问起我弟弟，我就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心想你这么优秀，你妹妹一定差不了，所以在去你家看到妹妹如此漂亮我就下定决把妹妹介绍给弟弟，这样对双方父母，对我们兄弟，对你们姐妹都有利，我想，把道理讲透四个老人一定会双手赞成的。” 　　兰竺此时如梦方醒，“你是深藏不露，老谋深算呀！我成了你老婆，妹妹成了你弟媳，便宜都叫你算计进去了。” “老婆，你可别这么讲，恋爱结婚都是自由的，都是你情我愿的，妹妹你说姐夫说的对不对，我是害怕弟弟将来找一个横竖不讲理，有如母夜叉，尥蹶子驴那样的弟媳妇儿，那样家里整天就得吵翻天闹开锅，那样的妯娌你咋办？把妹妹介绍过来，你们既是姐妹又是妯娌，不会有一点矛盾，我们是哥们，又是你们的丈夫，也不会出现问题，在你们家里一下子有了两个好女婿，在我们家一下子有了两位孝顺媳妇，你们姐俩说说，今后我们的日子还能差吗？” “姐夫，我赞成你的观点，你的道理令人信服。我和张义都已亮明观点，表明了态度，今生我们永远在一起，他一年后复员我就嫁过来。行不？你这个姐夫兼大伯哥同不同意？” “我给你介绍的对象，我还能不同意，你问问你姐就行了。” “姐，你同意不同意？” “这还用问，你姐恨不得你今天就嫁过来，从小我们在一起，结了婚我们还在一起，姐是梦寐以求呀！永之不得呀！” “姐，若是咱爹妈不同意咋办？” “这怕啥，找你姐夫去劝说呗，他是媒人，你放心好了，你姐夫那片嘴把死人都能说活了。” “ 明天回家就把这事告诉咱爹妈，如果反对我就打电话搬救兵，到时候姐夫你可得出面不能当逃兵哟。” “ 妹妹你尽管放心，有姐夫在，你就是张家儿媳妇。” 　　“还有一件事姐夫都想好了，现在咱们家是两室一厅，你们结婚肯定不行，一年后，我们家出钱再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楼房，供你们结婚用，也可以把你父母接过来一起生活，那时候老人可以自由选择，跟大儿子过还是跟小儿子过，跟大女儿生活，还是跟小女儿生活？你回家可以把姐夫的话告诉你爹妈，我猜你这么一说，两位老人一定会同意你嫁给我弟弟，不信我可以跟你打赌。” “姐夫，照你这么说，我父母不但能同意，还会乐得蹦高，姐，我说的对不？” “对！咱父母可是开明人，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姐，今天晚上我就挨着你睡，行不？” “行！” “姐去给你铺床，叫你姐夫靠一边睡。” “兰竺，我去厅里沙发上睡，你们姐妹好好亲近亲近。”张仁说完抱着自己的行李去了大厅。 见姐夫走了，兰叶关上门，上床与姐姐亲热起来。 “姐，姐夫对你好吗？” “傻妹妹，他若对我不好我能对他这么好吗？你姐夫人不错，别人给他介绍比我条件好的都被他辞掉了，一直在等我。” “姐，他为啥对你哪么好呢？” “说来简单，只要你诚心诚意对男人好，处处时时关心他，他就会对你好，这叫两好嗄一好，等你结婚就明白了。” “姐，你是怎样对姐夫好的，教教我呗？” “妹妹，很简单，深深地爱着他，你就会想出各种法子去对他好，心中不爱他就不可能对他好，就是一个爱字。你明白了吗？” “姐，我明白了！” “好了！明白了就睡觉。” 　　第二天，兰叶回到家里，把姐姐姐夫给他们家买的礼物交给了她妈妈，并偷偷摸摸告诉她妈妈，“姐夫给我介绍的那个人你想都想不到是谁？” “叶子，他是谁？” “他叫张义是我姐夫的亲弟弟。” “什么？是你姐夫的弟弟，那不成了哥俩娶姐俩了吗？怎么会这样？” “这次去姐姐家问了姐夫才知道的。” “你姐姐知道吗？” “她也不知道，我去了一问姐夫，姐姐才知道，如果不问姐姐不会知道。” “叶子，哪咋办？你是同意嫁过去还是就此打住，跟他拜拜了？” “妈，你说咋办，我听听你的意见，再问问爸爸咋办？” “这种事你妈第一次碰到真不知咋办才好，走！去问你爸爸。” 兰叶把真相一说，她爸爸沉默起来，他也是大姑娘坐轿第一次。想了好长一会，他说，“现在是婚姻自由，不许父母包办，父母只能提出一些参考意见，所以我说的话也都是参考意见。 你们姐俩嫁给他们哥俩从法律上讲没啥不可，只是在世俗上可能引起非议，好象找不到了男人非往一家送，因为这种情况极少见，过去仅仅从电视上看到双棒兄弟娶了双棒姐妹，还有离奇的是母亲嫁给的那个男人，母亲的女儿同时嫁给了他的儿子，象咱们家兰竺和兰叶嫁给张仁和张义的情况还没听说过，也许是开了先河。因此，不好表态，关键看两条，一条是你们是否真的相爱，二是张义是不是和他哥哥张仁同样那么好，把握住这两条就不会有问题，我最终的意见是没意见，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原因是你与张义交流谈恋爱，你对他应该最知情，我和你妈都是旁听生，局外人，拿不出正确意见，只能向你提供这两条建议。” “哪我就和张义处下去，反正还有一年时间他才能回来，一切都来得及。” 　　再说张家，张为听了儿子的汇报，看了兰叶的照片，不由得喜上眉梢，“儿子，你告诉张义，我和你妈都赞同这门婚事，告诉他与兰叶好好相处，有啥问题全家帮助解决，一定要把兰叶娶进门。” 张仁向父亲提出买房的事，张为说，“张义回家前一定把房买好并装修完。” 睡觉时，张为老伴说，“不如现在把亲事定下来，叫兰竺回家问问她父母都要什么彩礼，我们准备好了整个订婚仪式，你看咋样？” “抽空问问儿子和媳妇，与他们商量一下，再叫张仁问问张义，看看他同意不同意，大家都没意见了，改日把兰叶一家请来吃顿饭这事就算完了，免得叫人牵肠挂肚，心里总打波浪鼓。” “这个主意好，订婚后张义在部队也会安下心来，不然心事总在兰叶身上，影响工作。好，明天就先和兰竺商议商议，再和儿子通通气。” 当婆婆把订婚和彩礼的事向兰竺征求意见时，叶竺犹豫不决，考虑一会说，“找个时间回家跟父母和妹妹好好研究一下”，又说，“我估计没啥问题，他们俩人谈恋爱时间不短了，谁也不能把他们拆开，订婚只是个形式和仪式，没有爱情的话是不管用的。” 张仁知道父母的意图后同意订婚，叶竺对张仁说，“咱爸妈就怕黄了，想用订婚这招把他们绑在一起，老人的想法无可挑剔，如果不答应我怕他们上火，等我休班时回家看看，尽量说服父母，叶子肯定高兴，至于订婚彩礼，我想跟我一样就行。” 张仁吃了一惊，“结婚前我也没给你们家送彩礼，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忘了，咱妈给我买的金镏子、金耳环、金项链了吗？” “那我知道。” “那就等于彩礼！” “这么说，给你妹妹也买这三样东西就行了呗！” “行不行不知道，我的意见就这么办。” 　　“讲讲你的道理我听听。” “你看，叶子将来是你兄弟媳妇，我们是一家人，一碗水得端平吧，假如给叶子五万，就应当给我五万，否则我就地位低没脸面，叶子就会压我一头，高高在上，无意中造成了你们兄弟之间有隔阂，我们姐妹间有矛盾，况且家里财产是大家的怎能厚此薄彼呢？” “那若你父母坚持按照村里风俗要现金彩礼咋办？” “如果那样我去说服动员，让父母同意和尊重我的意见。” “能行吗？” “我有个办法可以掩人耳目又能让父母有面子，按农村习俗给五万，过后让叶子再偷偷送回来，这招行不？” “如果你父母不同意呢？” “那我就与父母商量，叶子结婚后，请老人把房子卖掉，搬进市里来，谁便在两个女儿家生活，由父母选一个，另一个与你父母生活，这个条件开出来父母还不骑毛驴吃豆包乐颠馅了，还能在乎区区几万元了。进城跟女儿享福多少钱也买不到，将来含饴弄孙，儿孙绕膝，安享天伦之乐，那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总胜过孤苦伶仃两个人在农村生活吧。” “媳妇，你这么一说你父母百分之百会同意。” “老公，就这么办，看我的，保证马到成功。” “我相信你的实力，旗开得胜。” 休息日兰竺回到家里，与她父母商量这件事，对于订婚，兰叶举双手赞成，兰竺父母也同意，对彩礼问题经过兰竺摆事实讲道理也达成共识，对外就说亲家给了十万元，多少谁也不知道，但舆论上好听，面子上好看，这是兰竺父亲提出的想法和建议，兰竺当即同意，两家保持说法统一。 兰竺把父亲的想法一说，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高！”认为这招最妙，对双方都是加分项，最后约定时间是秋收后，农村没啥活，在农村举办。 协商一致，日子定下来。 按理应在男方家，在市内举行，选在农村一是给兰家争气，让村里人看看兰叶气势，实现在市内找了婆家的愿望，二是让支书和村里人看看，以后兰家市内有了亲家，不怕你们这些地头蛇了。 这是兰竺父母想的主意，并要求张家多来人多来车以壮兰家之威。 这事就告一段落，只等秋后举行。 兰竺早已去钱那公司上班，她跟丈夫在一台车上工作，夫妻密切配合，尽量多拉客，单车效益排在各车之首，多次受到领导表扬，钱那喜在心头乐在嘴上，逢会必讲，“全公司都要向张仁和兰竺学习，把公司效益提起来，公司有了效益职工才能增加收入，涨工资发奖金才有能力”，在张仁和兰竺车组带动下，公司面貌焕然一新，他们在公司里格外受到尊重和重视。 九月未的一天，下了班兰竺想给妹妹买双鞋，便与张仁逛商场，鞋买了肚子也饿了，找了一家餐馆想随便买点吃的垫一下，两人坐下，一名女服务员走上前问道，“二位，想吃点什么？”兰竺一听口音很熟，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杨甜甜，“杨姐，你在这里呀！？”杨甜甜仔细一看认出了兰竺和张仁，“是你们二位呀！” “唉呀！几年不见杨姐都有了抬头纹和鱼尾纹，杨姐你还好吗？” “一言难尽，有空详详细细告诉你们，看样子你们混的还不错哦。” “一时半会，三言两语说不尽心中的喜怒哀乐，讲不完我们的坎坷，杨姐我们约个休息日好好唠扯唠扯，咋样？” “行！太好了，去什么地方……” “杨姐，别费心找地方，老公，就在我们家行不？” “行呀！杨姐不是外人，是我们曾经的领路人，在家里说话方便自由，可以无拘无束，杨姐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难得看看你们的爱巢小窝。” “一言为定！” 三人互相通报了电话号码，杨甜甜端上来一盘韭菜馅饺子，两人吃完与杨甜甜握手告别。 　　回家后，兰竺躺在床上，脑子象过电影一样回忆起与杨甜甜的交往，跟着她学会了邪恶的赚钱之道，不道德的生财之路，不仅自己受到法律严惩，还使一些年轻女孩走上了邪路，往事不堪回首，虽说已成过眼云烟，但历史的经验教训必须汲取，再不能走老路，干对不起人民、国家和社会的事了……不知杨姐现在生活的咋样……兰竺在胡思乱想，夜不能寐，令张仁不安，“想什么呢？”张仁摸摸兰竺问。 “我在回忆过往，想着以前那些事，我想到杨姐，想到被我请来的小姐妹，还想到了孔水，也不知他在干什么，他应当比你还早出狱，他二年你三年，如果能见到他就好了。” “这么大的城市，几百万人口到哪去找他去？今天是巧遇杨姐，如果你不给你妹妹买鞋，没有走累，不想去饭馆吃饭，根本见不到她，这是缘分，你和她的情缘还没了。” “你胡说些什么，情缘指的是男女而不是说我和杨姐，不管怎么说能见到她就不容易了，如果她有困难我们还应帮助她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对！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是！老公，我想……再睡觉。”说完，兰竺把张仁抓在手里。 张仁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人紧紧搂在一起。过了好长一会才睡了过去。 累了一天，下班又逛了一阵子，两人沉沉睡着，睁开眼时天已黎明。 兰竺去做饭，张仁洗脸刷牙，一切弄好了把张为老两口叫醒，兰竺和张仁吃完便匆匆下楼上班去了。碗筷桌子由张为老伴收拾，张为也下楼骑着自行车去了大槐树下。 　　休息日，也是请人来家小聚日，张仁母亲去买菜，张为继续去大槐树下理发，张仁和兰竺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看快到点了，兰竺洗好水果装入果盘摆在客厅茶几上，再泡了一壶西湖龙井，“到点了！咋还没到？你在家我下楼看看。”张仁说完就下了楼。 张仁在楼下站了一会，不见人影，便踱步到街口，十多分钟仍不见杨甜甜踪影，张仁想往回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辆出租停在面前。 车上下来两个人，张仁一眼看出，那不是孔水和杨姐吗？“喂！你们两人怎么走到一起？” “不行吗？你和兰竺恩恩爱爱形影不离就不许我们一起来看你？” “欢迎，欢迎！求之不得，昨晚我和兰竺还聊起你们，说曹操曹操就到，天大的喜事，走吧！回家吧。” “后备箱里的东西！”出租车司机把后备箱打开，三人一起拿出东西。 张仁打开屋门，“兰竺！你看谁来了！” 兰竺从沙发上站起看到孔水和杨甜甜跨进屋门，“你们俩咋碰到一块的，来就来吧，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兰竺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 “买东西耽搁点时间，不然早到了。”孔水解释着。 听到动静，张仁母亲从卧室里出来，“欢迎你们到家里作客。你们喝杯茶吃点水果，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话一说完便进了厨房。 “请坐，快请坐！喝茶还是吃水果？” 张仁看着他们问。 “我喝茶。”，“我吃苹果。” 孔水和杨甜甜先后说。 “难得相聚，我们坎坷人生过去了，但仍忘不掉那段令人撕心裂肺的岁月，今天好好聊聊，孔水你先说说呗！” 张仁望一眼正在喝水的孔水说。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甜甜给我补充。行不？” “好的！你讲我补充。” 孔水打开了话匣子。 被判刑两年，我在离本市几百里外的劳改监狱劳动改造，生产砖瓦，后来跟车装卸，由于我是力工出身，没觉得累的受不了，转眼服刑期满，我就回到市内继续干力工活，后来一个朋友对我说，总干力工不行，年岁大了身体不适应咋办？他给我支招去学驾照，当时手里连学费都没有，还是甜甜帮我拿的。 “是的，孔水那时候挺难，挣钱少不稳定，租房子和吃喝完每月剩个三瓜两枣，我看他太辛苦了就支援他一下，交了学费。” 孔水接着讲。 借钱学车我是格外卖力气，心想赶快拿到驾照找个挣钱多的活，快点把甜甜的钱还上。人在奋发图强时，潜力大无边，也不知从哪来的劲，一宿就把交通规则全背了下来，上车学习师傅一教就会，三个多月把票考下来了，有了票找开车的单位又犯了难，正巧甜甜的亲戚需要司机，她再次救急一把，对吧甜甜？ “没有我，找不到工作日子更难混。” 干了几个月，欠债还上了，手里也有了积蓄，不知为啥这时候想到要娶媳妇成家，我把想法跟甜甜说了，想叫她再一次帮我介绍个对象，甜甜答应了，过了好长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在酒桌上甜甜说，孔水对象难找，如果人品不好我怕你吃亏，不敢给你介绍，如果你急着成家，我嫁给你行不？当时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从来没敢想和甜甜一起生活，她多优秀，我这只蛤蟆咋敢吃天鹅肉。 “我不是被你吃了吗？”杨甜甜红着脸说。 　　是的，一点不假，饭后他把我拽走，进了出租房，他十分冲动，也不问你同意不同意就把你抱上床，然后就吃了你，对吧？ “是的，我看你面红耳赤特别急迫冲动得不得了，担心你害怕你吃不到天鹅肉憋坏了，所以，一声不吭任由你摆弄，你完事了立即向我表白，今后你当家，一切听你的，我听了十分高兴，终于把你拿下。不怕你们大家笑话，自从孔水回来我就暗恋上他，他还钱时我下定决心这辈子跟着他，我看到他守信用，这一点难能可贵，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找对象与众不同，不看他穷富，不管他丑俊，是否有房有钱有车，只看他对我好不好，人是不是实诚讲信用，只要有责任心对我好就行。吃饭时我就看出他的一片诚意，一说嫁给他，他马上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去了他的出租屋，他冲动鲁莽的动作我不但没反感，反到同情他，男人连这个激情都没有不是身体有病，就是不爱你，爱你，他就会不顾一切冲上来，我当时心里高兴也喜欢，他事后对我说的话更是打动了我，所以与他登记结婚。 现在，他每月开工资一分不少交给我，这样的人不好找。 孔水听后又说。 从那天开始，我特别爱甜甜，觉得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人是女的，别的女人似乎都不是女人，我都懒得看，下了班就立即跑回家，害怕她一个人在家寂寞，怕她想我。我是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她，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这叫真正的爱情，如果谁也不想谁那就失去了夫妻味。” 是这样的，甜甜是我的天鹅，天天吃天天香。 “杨姐，讲讲你的过往呗！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度过来的。”兰竺问。 杨甜甜咽下最后一块苹果，兰竺递给她一杯茶，她呷了一口，清清嗓子讲起了她的故事。 因为从事色情业违法被取缔后，你们又被抓被判，我在审视和深思，人必走正道，正道才有前途。什么是正道，那就是合法合规国家允许的各种行业，从此，我在商场当过售货员，在房屋中介卖过房子，在饭店当过服务员……凡是能挣钱养活自己的活都去干，虽然不体面，活又脏又累但挣的钱是干净的，灵魂是纯洁的，心里是快乐的，现在在那家饭馆从事服务员工作已经二年多了，老板为人和善，从不欠员工工钱，尽管钱不多我还坚持着。 和孔水结婚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怕你们瞧不起，我把行李搬到他的出租房，手握结婚证书，在一起生活就完了，是当今最移风易俗的形式，又是最贫穷的方式，只有一张结婚彩照挂在墙上，天天看着开心就知足了，由于我们挣的少孩子都不敢要，等以后钱挣的多了再考虑吧，没钱养孩子是对孩子的虐待和摧残，我可不想那么办。 “杨姐，你现在每月开多少钱？”兰竺同情地问。 “一千五百元。” “是不多，少了点。”兰竺又问孔水，“你挣多钱？” “两千五，我们俩每月四千元。” “太少了！租房每月就得一两千元，吃穿用杂七杂八的开销也得一千多，太紧张了。” “哪有什么法子，只能往下混呗。” 张仁一直默默地听着他们讲话，不断地思考如何帮助他们，“我有一个想法，可以改变现状，让你们收入增加，你们现在四千，我可以帮你们实现七千多元，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哪还用说，坚决同意，甜甜是吧？”孔水眼睛发亮精神亢奋。 “那当然！不知干什么？” 杨甜甜也兴奋起来。 “孔水开大客，杨姐卖票。”张仁说。 “太好了，好活，好活！我们求之不得。” “只要你们同意明天我就去找公司老板商量，你们放心没多大问题。” “办成了我请你们吃大餐，甜甜好不？” “那是一定的。” 从张仁家里出来回家后，孔水和杨甜甜仍沉浸在欣喜与快乐中，杨甜甜边洗衣服边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 孔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高兴得唱起，“老司机之歌”。 张仁和兰竺在孔水他们走后，躺在床上休息，兰竺问道，“钱伯伯能答应不？” “不会不答应，公司又进了车正愁没人呢，孔水开了几年车，不是生手，是个有经验的老司机肯定行，杨姐能说会道长的也不孬，也能行。你放心吧，有我介绍，有我们和钱伯伯的关系准成。” “但愿早日办成，叫他们早日上班。” 次日张仁把孔水和杨甜甜的情况一介绍，钱那马上同意，并叫张仁通知，“明天来面试。” 孔水接到电话特别高兴，立即打电话通知了老婆。 面试通过，他们辞去了原来的工作，一周后到公司上班。 开始改变贫穷的生活。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两人七千二百元。 杨甜甜搂着孔水含情脉脉与丈夫商量道，“老公，我想要个孩子，现在经济条件充许了，你同意不？” 孔水看着娇滴滴的妻子那企求的温柔目光，亲吻一下说，“就依你。”又说，“明天下班请张仁两口子吃顿饭答谢一下，好不？” “我正想着这事呢？工资到手不请不够朋友，一定得请，地点吗？我看就选在“醉八仙”旁边的“小情调”酒楼。” “那可是一家日本料理店，吃日餐行吗？” “管哪些呢？我从来没去过也没吃过日餐，这次全当尝一尝开开眼了。” “老公，听你的！我也见识一下，听说喝清酒吃生鱼片，女服务员跪着给你斟酒，我们也享受一下这种浪漫的生活。” 早上上班孔水遇到张仁就把请他们下班后去“小情调”酒楼告诉了他，中午时孔水打电话预定了四人包间，并转告给张仁。 在车上，张仁对兰竺说，“孔水和杨姐够朋友，说到做到，昨天开饷今天就请客，讲究！够朋友。” “他们俩的确讲意气，不过去吃日本料理我还不一定适应。” “你吃过了？” “没有，不舍得花钱，我听说四个人一两千也吃不饱。” “管他呢，开开眼见识见识，品尝品尝就知足了。他们不请客打死我也不会去哪个地方。” “听说还有日本小姐坐陪，不知真假？” “有陪酒的得花不少银子吧？” “那当然，不过都是自愿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孔水他们可不能花这个钱。” 两人对日本料理的期待从言辞中可见一斑。 下班时孔水和杨甜甜等在公司大门口，见到他们杨甜甜挽起兰竺的胳膊就走，张仁和孔水紧跟其后。 进到店里，服务员送上菜谱，张仁一看吓了一跳，他翻看几下推给了杨甜甜，杨甜甜仔细看看对兰竺说，“妹妹你来点！” 兰竺看了看，觉得价高的吓人，挑了两个最便宜的，孔水又叫张仁点，张仁也和兰竺一样点了两个价位低的，孔水心知肚明他们在为自己省钱，他用眼瞄一眼杨甜甜说，“甜甜，我再点两个，然后你再点两个，四个人八个菜，不够再添，行不？” 孔水点的菜比张仁他们点的贵，轮到杨甜甜她点的更贵，她心想既然请客就别怕花钱，舍不得花钱就别到这种高档的酒楼消费。 “你们想喝什么酒？”孔水问。 “就喝日本酒，一瓶清酒，再来几罐啤酒行不？”杨甜甜不等张仁和兰竺说她先回答。 　　他们四人坐下不久，点的八个菜陆陆续续端上桌，菜齐了日本年轻服务员说着流利的普通话，跪着给四人斟满一杯便下去站在一旁，四人你谦我让互相夹菜场面十分热络，吃到一半，日本服务员问张仁，“先生，需不需要日本小姐服务，我们店刚刚从日本来了两位漂亮的年轻姑娘。” “谢谢！不用了。”孔水先开了腔。 “请问你们怎么收费？”杨甜甜好奇地问。 “我店按服务项目收费，只陪酒一个人二百元，如陪睡一个人五百元。”杨甜甜摇一摇头摆摆手表示谢绝。心想，日本人太会做生意了，为啥不管管他们呢？ 喝完酒杨甜甜点了四小碗米饭一个高汤，大家感到差不多了便结账出了酒楼。 “杨姐，没少破费吧？” “花了一千元。不过开了眼，不用去日本旅游了。省了旅游钱。” 杨甜甜尽量表现的含蓄大方。 孔水知道她为了答谢他们豁出去了。 分别时，张仁握着孔水的手调侃道，“回家好好安抚一下杨姐，别让她为这事上火。” 杨甜甜把兰竺拉在道边，小声诡秘地告诉兰竺，我们决定要孩子了，你们呢？” “我们一直也没避孕，不知为啥总不见动静？不行的话得去检查一下。” “赶紧的，最好我们俩一块怀孕，同时生孩子，将来做亲家。” “这个提议好，今晚就和张仁商量。” 说完两人莞尔一笑。 张仁看她们一眼觉得奇妙，“你们俩笑什么，有什么高兴事？” “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 杨甜甜笑嘻嘻地说。 “老婆，你和杨姐说了什么这么开心？” “回家躺在被窝里再告诉你。” 四个人说笑着分手，各自招来一辆出租车各回各家去。 　　一进家门，张仁就迫不及待地问兰竺，“你们笑什么？” 兰竺把嘴巴靠近张仁耳朵说，“好事儿！晚上告诉你。 张仁父母吃过晚饭，兰竺把桌子收拾好，碗筷洗完，回到卧室，张仁拉着兰竺的手问，“什么好事这么神神秘秘？” “你去卫生间洗完了回来告诉你。” 张仁急忙去洗，随后兰竺也去洗洗。 两人关上灯钻进被窝，兰竺才把杨甜甜打算要孩子，并提议两家做亲家的事告诉了张仁。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还神神道道的。”张仁不屑一顾地说。 “我们女人的事咋能公开嚷嚷出去，不过老公，我想有空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为啥这么长时间怀不上呢？”兰竺央求道。 “好！我陪你去。” “我先检查，假如没问题你可要查一查哟。” “那是一定的，怀不上不是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两人意见统一便搂抱着睡去。 再说孔水和杨甜甜，两人回来后，杨甜甜往床上仰面一躺，高兴地说，“今天钱没白花，请了客，报达了人情，见识了什么是日本料理，看到了他们的服务，最大的收获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咋知道？” “上来！我告诉你。” “还没洗澡呢？你着啥急。” “你理解错了！我是叫你躺在我旁边休息，我把好事告诉你。” 孔水上床躺在杨甜甜身边，杨甜甜把与兰竺的说话告诉了他。 “八下没一撇，不着边际的话你还那么认真？如果都是男孩或都是女孩，怎么做亲家？等孩子生下来再讨论也不迟。” “我说老公，你不觉得他们俩奇怪吗？兰竺说他们从未避孕，为咋没怀上呢？” “我哪知道人家的私密事？” “你说是不是兰竺有毛病？” “哪可不一定，男女都存在这种可能性。” “我看多数是女的毛病，男的很少有问题。” “不说了，我去卫生间洗洗，然后你也洗洗，从今晚开始取消避孕措施，我们要孩子喽。”孔水说完去了卫生间。 　　一天下午，兰竺和张仁趁着休息日来到市妇产医院，兰竺顺利通过妇科检查，大妇告诉她，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随后张仁去检查，大夫把化验结果告诉他，他患有先天性生殖器官方面的毛病，终生无法生育，他立即瘫坐在椅子上，兰竺把他拉起来，鼓励他说，“没关系，现在社会上丁克族不也活的挺潇洒的吗？不要为此焦虑不安，着急上火。” “怎么办？如何面对父母，他们一听还不急死了，你知道，他们是多么想早点抱上孙子吗？这下对他们打击太大了，咋办，咋办呀！” “老公，回家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没问题，等到弟弟结婚有了孩子那时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老人好办，你没孩子我对不起你，将来我们老了床前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你说痛苦不痛苦？” “老公，你别急，不然抱养一个咋样？” “抱养的毕竟与我们没有血源关系，总不是那回事。” “那咋整……不然叫我妹妹给咱生一个，或者跟你弟弟说说，让他与我生一个。” “叫你妹妹生一个，这个主意不错，你跟我弟弟万万不行。”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叫你弟弟与我发生那种关系，而是借他的东西在医院里给我来一个试管婴儿。” “那也不行，因为实质上是一样，我还是戴上了绿帽子。” “那就只剩下华山一条路了，求我妹妹了呗！” “那是，第一个孩子咱不要，第二孩子生下来过继给我们，第二个孩子生下后再去求我弟弟，之前关于我们不能生孩子，以及安排你妹妹的计划不能对任何人讲。防止中间出差错。” 　　一年后，正当大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时，张义复员归来。 兰叶在张义到家的那天去机场迎接他，出了候机厅，两人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直奔张家。 在车上张义见到了如花以玉的漂亮未婚妻无比高兴，兰叶看着未婚夫心里打着鼓一样激动的乱跳，“张义，一路顺利吧，坐飞机吓不吓人？”兰叶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家里人也没坐过，她好奇地问？ “你没坐过吧？飞机又快又稳，舒适舒服极了，等我领你渡蜜月时一定叫你坐上飞机。”张义望着兰叶向她保证着。 兰叶一听高兴了，身不由己倚在了张义身上，张义一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搂着她的双臂把她紧紧搂着。 到了家门口两人把东西拎到屋里来，张仁和兰竺没下班，张为和老伴开门迎接。 张义告诉父母，兰叶到机场把自己接到家，帮着拿东西，多亏了她。” “兰叶最懂事了，特意打电话告诉了我们，不让我们去机场，你哥和你嫂子等会才能下班，通知我今晚不要做饭，到附近的“一品香”饭店为你接风洗尘。 正说间张仁和兰竺一块回来了。 “大哥你好，嫂子你好。”边说边与哥哥拥抱，随后与嫂子握手。 兰叶见过了姐夫姐姐，大家吃着水果喝着茶水，寒暄过后张仁说，“我们先吃饭，然后再聊，弟弟和兰叶妹妹恐怕都饿了。” “走吧！你们在前，我在后锁门。”兰竺说。 不到十分钟，一家人进了“一品香”最大一个包间，张仁叫弟弟和兰叶点菜，“别为哥哥省钱，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要点十六个菜，慢慢点不着急。” 两人点了几个自己最爱吃的鱼呀肉呀等。 张仁把菜单送给父母，他们也点了几个喜爱的菜，最后是张仁和兰竺把数凑足。 饭店不大菜量很足，味道也不错，主食赠送，店里几个特色小菜也赠送，张仁和兰竺吃过几次觉得物有所值价格合理又经济实惠，就把一家人都领到最大这个包间里来。 　　饭店老板也当过兵。他和张义一聊，两人都在帕米尔那个哨所站过岗放过哨执过勤，当兵的豪爽精神令老板热血喷涌，他叫服员又给加了两个菜，张义敬他三杯他二活不说一饮而尽，还说，“将来在小店办婚礼酒席打五折。” 张义向他表示了谢意，“考虑考虑，争取在贵店办酒席。” 两人高唱“咱当兵的人”和“一棵小白杨”给聚餐带来了极其热烈的氛围。 回到家时，快九点了。张为老伴犯了愁，“老公，今晚张义和兰叶住哪？” “住新买的楼呗！” “好吗？” “有什么不好？兰竺回来不就和张仁住在一起吗？况且还盖着旧被子，你不好开口叫兰竺问问她妹，如果她不同意，就叫兰竺过去陪她睡，他们哥俩在老大屋子里睡。 兰竺也在思考这一问题，“今晚怎么安排妹妹的住处？”她把心事告诉了张仁。 “你问一下你妹妹，叫他们俩去新房，里面有现成的新被褥，我去找老二说说，你把兰叶叫进与她商量一下，看看她啥意见。”这时张仁母亲敲门而入，把想法告诉了兰竺，“好的！马上问问兰叶。”心想真是不谋而合。 张仁和他妈出了屋子，兰竺立即把妹妹叫进来，“妹，姐跟你商量个事，天色太晚，九点多了，你走不了，不如去新房住一宿明天再回去。” “姐，我一个人怪害怕，你陪我吧？” “妹，我的意思是让张义陪你。” “好吗？”兰叶心里同意嘴上不好直说。 “有啥不好的，你们都定了亲，就少一张纸呗，以后登记补上不就完了吗！” 兰叶高兴地点点头。 “过来，离姐近一点，姐告诉你注意的事……”，兰竺附耳对妹妹说出应注意的事…… “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仁把母亲的想法一说，张义马上说，“行！没问题，如果兰叶不同意，我去动员说服她。” 这事顺顺利利，张仁到门口堵了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新房。 　　到了装修好的新房，张义和兰叶把两个房间，一个大厅，卫生间，厨房，和阳台仔细看了一遍，感到十分满意，因为新潮，新颍，别具一格，这种风格从未见过。兰叶从柜子里找出新铺盖，张义把它们抱上床，两人又在卫生间里洗了热水澡，然后干干净净高高兴兴回到卧室。 张义激动的说，“想死你了。” 兰叶红着脸钻进了被窝。 早晨天一亮，兰叶和张义几乎同时醒来，一个久居农村养成了习惯，一个在部队大熔炉里培养出来的作风。 张义心疼地问，“昨晚睡的好不好？” “挺好！”兰叶恭维地告诉他，“睡的特别开心，你睡的咋样？” “与你的感受差不多，结婚真好！” “赶紧洗洗脸回家吃饭。”张义说着穿衣下床。 两人回到家时，兰竺正往桌子上端菜。“姐，你们起得更早，我来帮你盛饭。”兰叶手脚麻利盛好饭，摆好椅子，这时张为和他老伴也走出卧室，六口人团团围坐在一起。 饭后，张仁和兰竺一块走了。 张为问张义和兰叶，“婚礼你们有啥想法和打算？” 张义把昨天夜里和兰叶商定的计划告诉了父母，“我们决定旅行结婚，不办婚礼，旅行结婚的费用用我的复员费，不用家里掏钱。回来后去“一品香”吃顿饭，招待一下亲朋就行了。你们看行不？” “行！我们尊重你们的意见，但是旅行结婚费用家里出，复员费留着你和兰叶花。工作的事等你们旅行结婚回来再研究。就这么定了。” 事情都商量完了，张义把兰叶送走。 在市内给兰叶父母买了许多礼物，张义把兰叶送到家吃了午饭才回来。 兰叶把旅行结婚的事告诉了父母，老人高兴地说，“好好好！新事新办，我们赞成并支持你们。”又问道，“你们计划去哪里呀？” “去新马香泰。” “去东南亚呀！好！你们好好玩玩，见识见识异国风情，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别忘了多怕些照片让我们也欣赏欣赏，过过眼瘾。你们什么时候走？” “办完护照和旅游签证就走，大约一个月后吧。” 　作者简介姜乃成，男，1945年出生于辽宁海城甘泉镇一个烈士家庭。1970年毕业于辽宁财经学院(今东北财经大学)。其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书海徜徉。高中曾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文章。工作期间编著出版了《会计原理》、《工业会计》等教材，发表过《浅论“膨胀”与“消胀”》等经济方面的论文数十篇，有的论文被收入《中国金融文库》。1991年评升为高级讲师，事迹被写入《中国专家大辞典》(1392页)。 退休后，十二年间，舞文弄墨，精心耕耘，汗洒纸上。至今，写出小说三部(草稿)，近百万字，诗歌和歌词各五千多首，人生札记六百多万字，自传、读报感言、人生感悟、心灵鸡汤等一百多万字。每天近十小时在文字海洋中搏击，留下点点白帆。 其誓言是：没有崇高的理想，青春就将枯萎，没有伟大的志向，生命就将暗淡无光。 配图老玩童 TXXS等配曲寒夜词汇制开心鱼 121愉乐台 2021.4.17 谢谢关注

大槐树下(十九) 作者 姜乃成

开心鱼

大槐树下(十九) 作者姜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