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两棵老杨树还立在那里,只是半数的枝桠已经干枯了,映入眼帘的,除了沧桑几乎找不到别的形容词。老树依然,而河滩上呢,早已是水去草浅,似乎还有曾经被人开垦过的迹象。当我的镜头记录下它们的身影,我的心里就留下了它们的影子。</b> <b>两棵树 </b> 河沁朗诵作品 <h5><b>摄影:陈海涛</b></h5> <h5><b>摄影:朱建青</b></h5> 两棵树,是个地名。<br>虽是地名,却实地无碑,各类地图上,也无此标注。但生活在玉门西北片上的老百姓,大多都知道。尤其是黄闸湾和下西号的人,上了年纪的,一说“两棵树”,都清楚。<br>哦,两棵树嘛。<br>那“两棵树”到底在啥地方?<br>不远,出玉门镇,沿312国道一路向北,十五里处是也。<br>事实上真到了那个地方,路西面果真就有两棵二三人方能合抱的白杨老树。从树的年龄上看,应该距离百岁不远了。杨树命短,近了百年,应该算是高寿了。看那一身的树瘤,年轻的杨树是断然长不出来的。这么算来,叫出“两棵树”这个地名的时间,也就是六七十年的光景吧。 <h5><b>摄影:巨有玉</b></h5> <h5><b>摄影:周欣</b></h5> 到了“两棵树”,驻足四望,东面是草湖,西面是大河,南北两面,皆无住户。孤身至此,四顾瞭望,真有点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忧虑。<br>“两棵树”这个叫法,最早是父亲告诉我的。<br>父亲说以前有个家住黄家梁的人,从玉门城里回来,买了两辫蒜,不好拿,便揣在了怀里。他一路走,一路唱着曲子,到了两棵树,突然从草墩里斜斜地蹦出个强人来,一刀剁断了他的脖子……那强人把他揣在怀里的蒜,当成一疙瘩一疙瘩的银子了。因为这桩血淋淋的命案,两棵树这个地方,就以凶险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很长时间,我都觉得父亲只不过给我讲了一个强盗杀人的故事,两棵树与我其实很远。到我上中学的时候,一次我们几个同学结伴进城,当我们骑自行车走到半道时,那两棵巨大的杨树突然跃入了我的眼睑,我突然意识到,父亲说的那个强盗杀人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两棵树。我猛然意识到这个地方显然就是“两棵树”——那个强梁出没之地,我心里一阵慌恐,大声招呼同伴们,到这里要快速通过。后来走得次数多了,两棵树便成了一个标记,我们进城,到了两棵树,也就意味着已经走完一半路程了。 <h5><b>摄影:王洪斌</b></h5> <h5><b>摄影:赵小欣</b></h5> 初秋的一个周末,女儿媛媛突发奇想,要搞野炊,夫人便忙忙道道弄了半早上,家当准备了,吃的采购了,朋友们约好了,去哪里野炊一时定不下来。这些年,找一片有水有草的地方,真的很难了。<br>思来想去,我说要不就去两棵树吧。我记得那里的一片河滩,有水有草,可以安营扎寨,满足女儿玩水的愿望。<br>于是便去了。<br>两棵老杨树还立在那里,只是半数的枝桠已经干枯了,映入眼帘的,除了沧桑几乎找不到别的形容词。<br>老树依然,而河滩上呢,早已是水去草浅,似乎还有曾经被人开垦过的迹象。十几号人只得再下行一二里,去另一道河湾寻觅安营之处。<br>傍晚回来时,我用相机拍下了夕阳下的两棵树。<br> <h5><b>摄影:周欣</b></h5> <h5><b>摄影:文彦祥</b></h5> <b>作者简介:王新军</b>,男,甘肃玉门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长篇小说3部、中短篇小说散文集等8本。作品曾获第六届“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 作品大奖”中篇小说奖、第四、五、六、七、八届甘肃省敦煌文艺奖,首届、二届、三届、四届、五届、六届、八届甘肃黄河文学奖等奖项。连续三届入选“甘肃小说八骏”阵容,现为甘肃省文学院专业作家。 <b>主播简介:河沁</b>,本名范红瑜,朗诵爱好者。喜欢歌的欢畅、舞的曼妙、文的清雅和画的炫烂。诵读情感真挚,音色淳美,为玉门市阅读朗诵协会会员,现就职于玉门市教育局。 <b>摄影:段文彬</b> <h1><b>编者按:玉门之声致力于打造一个声画俱佳的宣传平台,因此,在选择文字和图片时,多采用玉门本土作家的文章和照片(当然,也欢迎书写玉门的文章和图片投稿)。我们想通过不懈的努力,将玉门的变化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玉门,认识玉门!</b></h1> <h5><b>摄影:赵小欣</b></h5> <h5><b>摄影:文彦祥</b></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