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0年春四十团卫生队先头部队到达万源罗文,当年夏季全队搬家到罗文。在地方政府积极支持下,罗文街上居民组成民工,在河对面的一大队三队(严家坝。)田坝上修筑土墙油毛毡房,供卫生队的医务人员及勤杂班住。</p><p class="ql-block">辅助科室均设在田坝上的土墙房内。东面靠山脚下的一座大楼是解放前的炳昌中学,作为手术室和病房。</p><p class="ql-block"> 现在襄渝铁路和210国道都通过罗文。</p> <p class="ql-block">这是襄渝铁路经过的万源市郊鸡冠寺。</p> <p class="ql-block">这是七二年,卫生队炊事班全体同志和罗文街傅正孝厨师,郭军医小儿子郭小江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前左:工作人员灶给养员黄知精,前右病号灶给养员王秀明,</p><p class="ql-block">后左炊事斑长刘定安,后右司务长萧年庭。</p> <p class="ql-block">川东北的山村小院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他乡遇故知</p><p class="ql-block">古人云:人生三大幸事:“一,洞房花烛夜;二金榜题名时;三他乡遇故知。”一九七八年六月的一天,我离别广东故乡,到数千里外的四川万源县防疫站工作。到万源的第二天,就分别到卫生局和防疫站报到。一踏进防疫站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先问他:“你是黄全钢吧?”他打量了我一阵,才笑着说:“你是黄解放吧?”显然,对方还觉得有点奇怪,原来罗文解放军卫生队的新兵班长成了老百姓不说,还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解放”是当地老百姓对解放军的一种称呼。</p><p class="ql-block"> 说来话长。1970年早春,我就随卫生队先头部队到万源罗文。万源罗文公社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缘故,改为“红胜公社”。(“红胜公社”起源于一九三三年,红四方面军由湖北入川,创立川陕红色根据地,当年十一月在万源的罗文镇设立”红胜县”。一九三五年二月撤消。)红胜公社共辖十三个大队。当年夏天,卫生队培训卫生员,除本队新兵外,各营也送来几名新兵接受培训。为了搞好军民关系,卫生队决定帮助当地培训一批赤脚医生。红胜公社卫生院院长朱之文通过公社党委,迫切要求把名额全分给红胜公社,并要求每个大队指派一个男赤脚医生和女赤脚医生。卫生队则派从营部调来不久的丁文采军医授课,派我去当新兵和赤脚医生的班长。训练地点设在卫生队驻地严家坝和侯家湾交界处的操场。在罗文街上请来两个厨师做饭。全班林林总总有五十多人。</p><p class="ql-block"> 黄全刚是赤脚医生中的一员。爱和女赤脚医生开玩笑。我俩一起回忆了当年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说,他家是七大队的。从卫生队回去后,卫生队派出的医疗队曾到他家乡挖中草药,他给当向导。</p><p class="ql-block"> 他对我说:“卫生队的杨医助真好!还有那个吴班长。有个贵州兵也姓黄呢!你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吗?”我说:”杨医助是四川营山的,也许还在部队吧?吴班长是贵州苗族的。可能退伍了。你说那个姓黄的贵州兵是连队派来的,培训结束后,我一直没见过他。”因为,后来部队但凡提干,都要进过院校的。</p><p class="ql-block">他突然又笑了笑,问起了给他们授课的丁军医。我说:“你笑什么?他课讲得不好吗?”</p><p class="ql-block">“不,不,不,” “我是笑他长得那么帅,又年轻有为,啷个(怎么的意思)找个又老又难看的老婆。”确实那年,丁军医的爱人背着个孩子来部队探亲,爱人可能是农村的,显得有点老,我说”罗卜白菜,各有所爱”,其实我心里也替他打抱不平。</p><p class="ql-block"> “黄全刚。你爱和杨采萍、田红英开玩笑,她俩现在情况如何?”</p><p class="ql-block"> “她们都嫁了!”看来黄全刚有点失落,我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和哪一个耍朋友呢,可惜了。…”</p><p class="ql-block"> “那罗大忠,侯克江,李朝忠他们呢?”我迫不及待又问了几个。</p><p class="ql-block">“罗大忠和侯克江是老三届高中生,现在罗大忠是罗文公社卫生院院长,干得很不错。候克江和李朝忠还是乡村医生。他们也干得不错,有板有眼的。”</p><p class="ql-block"> “现在说说你自已吧,你是怎么到县防疫站的?”</p><p class="ql-block"> 说到自己,轮到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在你们卫生队学习以后,我还是提高了不少业务知识,在大队搞得风生水起的。特别是医疗队到我们大队后,我老汉(父亲)又是大队书记。后来我被推荐到达县卫校读书,毕业后就分到防疫站了。”</p><p class="ql-block"> “一大队二小队的邓文普老医生呢?”</p><p class="ql-block"> “你是说那个傲起一副的’黄泥巴脚杆’呀,”</p><p class="ql-block">邓文普是一个不合时宜,五十几岁的老头,住在卫生队背后,上坡两里左右单独的一座小屋,是一大队派来学习的赤脚医生。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黄泥巴脚杆”,(大老粗)。我听说他家有中医书籍,离卫生队又不远,曾去过他家,向他借书,借了一本《汤头歌诀》,背完后,又向他借了本《金匮玉涵经》看。因为没有中医基础,只能是囫囵吞枣。</p><p class="ql-block"> “还是老样子,给换下来了。”</p><p class="ql-block">“黄解放,你怎么会到万源来呢?”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p><p class="ql-block"> “别叫我黄解放了,叫我黄智晶,我爱人是万源的土知青。为了照顾家里小孩,我只好调万源来了。”万源当地人把重庆知青称“广知青”,本地知青称“土知青”。他问我爱人是不是在城里?我说暂时在区粮站工作。</p><p class="ql-block"> 因为他51年生的比我小一岁,以后,我们越发亲热,兄弟相称。</p><p class="ql-block">有关罗文的故事,永远也摆不完。</p><p class="ql-block"> 有时会把罗文进城的赤脚医生带来见我。罗文街上帮卫生队修建房子的姜天莲,我曾和他开玩笑说:“你哥哥在我们卫生队当队长呢。”</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问他:罗文食品站的陈朝凤你认识吧,我们经常打交道,她那年结婚,我和司务长还请卫生队的张淑业给他作了一幅牡丹雄鸡图,画上题词我忘了。他对我说她男人复员后调白沙工农区工作。</p><p class="ql-block"> 街上帮我们修房子的李叉口”(叉口是说话不把关,容易得罪人)李忠平你认识吗?他说不认识。我说街上有个“万知青”你认识吗?我和司务长爱去他那里借书。他也说不认识。我们卫生队邻居严聋子你该认得吧?严聋子是外号,据说是在朝鲜战场,给敌人的大炮震聋的。他说认识。他的弟弟叫严登文,在罗文信用社工作。</p><p class="ql-block"> 记得卫生队邻居一大队三队队长有一次和卫生队队长争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他说,“你是个队长,我也是个队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时暗暗发笑:你个生产队长算哪根葱?敢和我们的老革命比!现在想起来也有道理。按照毛主席教导:生产队长和卫生队长只是分工不同罢了!</p> <p class="ql-block">在渡船上:左陈正本,中李日新,右王松竹。三人均是1968年湖南兵,当时在炊事班。</p> <p class="ql-block">罗文那片热土</p><p class="ql-block"> (二)罗文坝趣闻轶事</p><p class="ql-block">在襄渝会战的日子里。单在万源境内,就有铁八师的五个团,每个团又有一个民兵师协助施工。汉渝公路沿着渠江上游的后河,自南向北,弯弯曲曲穿越万源境内而过。后河两岸六十公里的峡谷峭壁之上布满营房,有简易土墙结构的,也有临时帐蓬的。因施工需要,从罗文起就架了座临时铁桥,公路改道到东岸,二三十公里。当时的万县地区所属七县,成立了万县民兵师,每县有一个民兵团,师部设在罗文中学。属四十团管辖。全国又有五个省组成的汽车运输队,浩浩荡荡,部队每天中午晚上收工时都要放炮,天天都在堵车,而且一堵就是十公里以上。</p><p class="ql-block">那简直是人海战术。记得卫生队出壁报,我曾写了一首歪诗。其中有几句:“悬崖攀英豪,绝壁奔铁骑;霏雨涤太空,志与愚公比。”</p><p class="ql-block"> 千军万马战襄渝。吃喝拉撒是问题。红胜公社为做好“支前”工作,安排各大队以种菜对口支援当地驻军。卫生队由当地一大队的一,二,三,四,五生产队负责各规划几亩地种蔬菜供应。五个生产队都在卫生队东面的山上,一队在后河上游,其余三个队:四队在住院大楼背后山上,三队是在卫生队驻地。二队是在侯家弯西面坡上大约五公里处,五队要经过二队,还要爬坡至少两公里。这几个队,我都走过。有时叫上炊事班不值班的战士到周边生产队去背菜。三队种菜品种数量较多,赶紧急时,随叫随送。侯队长的家属和严登文的家属和我们比较熟悉,不辞劳苦,不计报酬。周围生产队的社员,赶场天都会送菜来。二队保管室住了三个重庆女知青,有一个叫熊开慧的,和另一个知青住在一起,一个在大队部教小学。七二年又分来个萧东莉。这些知青,都加入了背菜的行列。因为背菜又可以赶场。有时也可在部队买点白糖肥皂之类的紧俏商品。卫生队的男兵帅,女兵美。就连驻扎在候家湾的万县女子民兵连,上下班过路时都要多看卫生队的战士几眼!何乐不为呢。</p><p class="ql-block"> 当时病号灶的伙食费是每天八角,工作灶每天伙食费是一角五分。为了尽力改善部队的生活,卫生队领导发扬“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的南泥湾精神。发动干部战士开荒种菜。此外,还想办法多养生猪。</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们队里养的一头母猪发情了,烦躁不安,又拱槽,又撞壁。还是叶永和眼尖,看出来了。一打听,要在罗文街修理连背后的十三大队才有配种的公猪,往上面过铁桥,又怕不安全,还有,在罗文大街上赶母猪,大多数街上的人都帮卫生队建过房子,哪个不认识我们?</p><p class="ql-block">太没面子了。我俩商量后,只好把猪往四大队下游赶,因为下游有个渡口,可让猪过河。可是,当我们把猪赶到一大队队部时,那里有个猪圈,旁边挂面房有两个万源下乡的女知青在那里挂面。那头母猪见了路旁边的猪圈,不知为什么,拼死拼活要往里面拱。我和叶永和撵来撵去都不济事。那两个女知青笑得前俯后仰的。我俩被羞得脸上发烫。又不好发作。我心里在说:上次我和李司务长转路(散步),到你们面房,姓苟的女知青只顾说话,辫子卷到挂面机里,还是李司务长眼疾手快,拉住了辫子,才避免了一次悲剧。你们倒知恩不报,还来取笑我们。</p><p class="ql-block"> 我俩又是抓,又是扯。最后,终于把母猪送上船。过了河,辛辛苦苦把母猪赶到十三大队配种场。配完种,母猪也服服帖帖被牵了回来。</p><p class="ql-block"> 那时,生产队供应部队的蔬菜,品种单一,春夏之季,除了莴笋,兔儿瓜,就是白菜,儿菜;秋冬季节,不是萝卜,茄子,就是南瓜四季豆。记得伙房后面,还专门修了个木棚,用来堆放南瓜。有的战士还学着《沙家浜》京剧里的唱腔:把“一日三餐有鱼虾”改成“一日三餐有南瓜”来唱。</p><p class="ql-block"> 七一年的秋季,姜天秋副队长发动全队干部战士,到周围生产队借背篓,带头走十几里山路到一队去背南瓜。</p><p class="ql-block"> 为了让伤病员能吃上可口的菜饭,萧司务长请示队里,到罗文街上请来了傅正孝老师傅做菜。傅厨师挺有能耐的,在罗文很出名,就是人老了,动作慢。他曾经跟我们“摆龙门阵”说,民国时他还给罗文驻军有个叫“刘少奇”的大官办过席。高玉良常拿他给刘少奇做过厨师来取笑他,他也不生气,嘟起没有牙齿的嘴:“嘿,嘿,老高,又睡懒觉啦!”他中午也不睡午觉,片个笋子呀、鱿鱼呀,慢条斯礼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萧司务长听说红胜公社有一块“飞地”在宣汉境内,问我们想不想去看一下。我们大部分时间窝在营房里,巴不得找个借口,到周围生产队联系购买蔬菜,顺便出去走走。</p><p class="ql-block">于是打听好路线,萧司务长和我,炊事班长刘定安,还有李日新。天一亮,我们让王秀明和张队长说一声,就带上干粮和酒,沿着二队 往山上爬,一直走过五队,才是平路,继续往东走。到了中午时分,七、八月的烈日当空,我们又困又累,只好在一条山沟的阴凉处,一边吃干粮,一边喝酒。填完肚子,美美的睡上一觉。下午两点左右才赶到那块“飞地”。村子并不大,小桥,流水,人家;石磨,土墙,桂花。确是山清水秀的好去处。我们一打听,果然是红胜公社的一块飞地。我们说明来意,请他们赶场时,顺便给我们送点菜。</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回到二队保管室时,天已经黑了,知青熊开慧急急忙忙给我们用吊罐子煮洋芋饭。我们吃完饭,才慢条斯里往卫生队的营房走。</p><p class="ql-block"> 回到营房,才知道闯祸了。原来王秀明并没预先告之张队长。据说张队长已向团里报告,说卫生队有四个人失踪了。张队长把萧司务长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顿。</p><p class="ql-block"> 1978年我调到万源县防疫站后,无意中碰到熊开慧。她说她已经和卫生队的杨振焕结了婚。1982年我到重庆出差,到熊开慧家拜访她,她又领我到李玉霜家,李玉霜还留我和熊开慧一起吃饭。又笑谈了卫生队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一,田志红,中范喜平,右王俊。</p><p class="ql-block">第二排左一李燕玲,左二王爱珍,左三李玉霜,右一赵江慧。</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 20px;">罗文的油菜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范喜平</span></p><p class="ql-block"> 油菜花!一朵外貌极平常的小黄花,我却对她情有独钟。曾到过江苏兴化,因那里别具一格的垛田,在兴化我感受到了"河有湾湾多碧水,田无一垛不黄花"的绮丽景色。我到过“篁岭归来不看花”的江西婺源 ,那里万亩梯田,油菜花从山谷到山顶,漫山遍野的金黄色……。</p><p class="ql-block"><b> 油菜花随着季节变化开了又谢,但唯有四川罗文的油菜花一直盛开在我心中,篆刻在岁月的年轮里。</b></p><p class="ql-block"> 有些记忆 并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退祛。1971年3月7日,在油菜花盛开的季节里,我们来自北京 新疆 兰州 天水 达县 石家庄 重庆 成都的八个十五、六岁的女兵从新训连分到铁八师40团卫生队。下车到了宿舍,我们把背包扔在两排通铺上, 推开窗户,一片金黄跃然眼前,我们立刻呼啦啦的从屋里湧出去,跑到房后不远的油菜花田里,顺着田梗就撒了欢, 跑着、 喊着 、笑着 ……撷几分黄色愉悦心情,嗅数缕芳香满足惊喜,归来时花香满衣衿。</p><p class="ql-block">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与如期而至的油菜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约会,这一约就是四年。四年,不负春风不负韶华。正是:罗文初遇春光好,油菜花开也娇娆。安得此情同春风,明年还来共欢笑。</p><p class="ql-block"> 花开时节我们有时会拉着司药刘景珠,在他海鸥120照相机前各种摆拍,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照片。油菜花给我们单调的军营生活带来了很多的欢乐,存储着我们的记忆,那片油菜花田里也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脚印,伴随我们的成长。</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罗文成片油菜花的壮观,也喜欢撒落在路边的油菜花清静自由的姿态。渐渐的也读懂了她朴实无华、憨诚厚道的性格。无论是种在田里的 ,或是撒落在路边的种子,都默默的开花, 默默的结籽,传递着积极向上的活力。她把花香奉献给了春天,把花籽奉献给了人民。年复一年的书写着自己的平凡,却隐显着自然的伟大。</p><p class="ql-block"> 不曾亲近过油菜花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她那不炫耀 不显贵 不浮躁 尽显低调而清幽的性格,她为我树立了学习的榜样,她给了我忠于职守的决心和勇气!</p><p class="ql-block"> 油菜花环抱着卫生队,针灸室也飘着花香。针灸牛学仕曾为一位三四岁的小女孩治疗小儿麻痹后遗症,那小女孩的模样令人难忘:白白的皮肤,圆圆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童年的天真,她的到来,成了我们争相亲抱的对象。长长的针灸,连成人都有些惧怕,可那小女孩却从不哭闹,安静地“享受”着针疗的过程。每次扎完针,我们都会给她几颗水果糖或是能够找到的小礼品,作为对她坚强毅力的奖励。50年过去了,油菜花的芳香还在心中回味,记忆中的小女孩,模样仍然是那样清晰,那样可爱。祝福她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沿着油菜花田的小路走下去就是后河,我们经常在河边清洗衣服,洗刷化验室的试管。</p><p class="ql-block"> 罗文你有油菜花香,有后河流水,更有战友情谊。刚到卫生队时最怵洗被子,双层被套,一沾水就重的一点都拖不动,我们借来食堂洗菜的大盆,放进被子,站在盆里用脚踩。这时总有老兵过来帮助我们。</p><p class="ql-block"> 罗文的油菜花也衬托着罗文的文化色彩。罗文是个小地方,但文化底蕴一点都不少,我们经常能从前来看病的老乡那里借到渴望的书:《红楼梦》里曹雪芹描写金陵十二钗的诗记住了,宁国府、荣国府的人物关系弄清了;《林海雪原》翻了好多次,少剑波写给白茹的:万马军中一小丫,颜似露润月季花……还在眼前;张恨水的《啼笑因缘》里,我们为樊家树与卖唱姑娘沈凤喜的爱情故事笑过、哭过,怦然心动过;还有苏联的巜静静的顿河》,现还记得书中那句贴切生活的描述:“葛利高里看见他妻子刚睡醒后浮肿的脸……"。顿河也曾在罗文掀起一朵浪花。</p><p class="ql-block"> 罗文的油菜花也伴随着我们许多趣事盛开。</p><p class="ql-block"> 我们八个女兵是卫生队第一批女兵,也是唯一的一批女兵。刚到卫生队不久,男兵们私下给我们八个女兵都取了外号,还编了顺口溜 用四川话说:胖滴像东瓜,瘦滴像丝瓜,不胖不瘦滴还没得下巴。我们生气的查找罪魁祸首却一直无果,也没有人自高奋勇的站出来,或许这是他们集体智慧的“结晶"吧。</p><p class="ql-block"> 2005年11月,我曾随宣传队战友寻踪觅迹,来到毛坝、罗文怀旧,因不是油菜花开的季节,不曾觅得她的芳姿。今年4月26日,卫生队战友将再聚罗文,我一定要去看看那片油菜花田,现把白居易“春题湖上” 最后两句改用“未能抛得罗文去,一半勾留是此花”,聊以慰籍。</p><p class="ql-block"> 罗文是我军旅生涯的起始地,罗文的油菜花一直在我心中芬芳,即使在睡梦里也常常溢出花香来。</p> <p class="ql-block"> 这是卫生队的侯宝芝护士,卫生员李玉霜和赵江慧。</p><p class="ql-block"><b> 儿时的回忆 </b></p><p class="ql-block"> (徐利军)</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儿时的回忆,我的爸爸,徐亚洲,组建40团卫生队的第一任卫生队的队长,我是军营里生,军营里长,军营里去参军,记得我到清水塘时,我是一个10岁的小黄毛丫头,清水塘,记忆最深的是病房门前一个弧形的小花园,开花最茂盛的是芭蕉花,我家山头有两棵梨树,结出的果实叫火把梨。到大旧庄,我们开始住卫生队的营房,后住在团部家属区。记忆里就是经常到蔬菜队去买蔬菜。</span></p><p class="ql-block"> 后来到德昌,我们不住在卫生队的营房,而是住在德昌县法院的院子里。那时爸爸还在职,有一次爸爸在去开会的路上,从救护车的副驾驶的座位上摔出车外,手枪套都被挫裂开,值得庆幸的是爸爸只是软组织挫伤,但也吓坏了我的妈妈。</p><p class="ql-block"> 到罗文时,爸爸已离休,我们住在卫生队的蓝球场旁边,和罗文镇隔河相望,因为到罗文镇要坐渡船到罗文镇,因为太多的不方便,才建起了一座桥。 1970年12月,爸爸,妈妈,送我到达县七师当兵,然后他们就回到盐城军休所,可以说是叶落归根了。从此卫生队的叔叔,阿姨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成了战友,但是我永远不变的是铁二代。我仍然叫你们兵叔叔,兵哥哥,兵弟弟,兵姐妹们,</p><p class="ql-block"> 但是兵姐妹中有一个身兼几重身份的,她是爸爸小战友,我们同是铁二代,战友加发小,范喜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梦回军营五十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春风又过后河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倩女窈窕着戎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风姿绰约更无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世事沧桑人易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风韵犹存泪两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朝欢聚团圆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片冰心祭苍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王俊和李玉霜均为卫生队七一年末入伍新兵。可以说是卫生队的两朵奇葩。不久调往团宣传队,从事宣传工作。王俊是当时的万县市(今重庆万州区)人。我当给养员时,曾去她过她家,其父是万县军分区首长。李玉霜是重庆市人,其父是重庆市运输公司领导;我一九八二年为万源防疫站到重庆购玻璃仪器和化学试剂,也曾去过她家。</p><p class="ql-block"> 世事无常,红颜薄命。她们都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过早地离开我们。“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零二一年四月二十六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