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1年4月17日,下午十七点三十分,刚用完晚餐,正准备涮碗,手机铃响,接听后,似晴天霹雳,劈头盖脸,打得一阵一阵,头皮发麻。</p><p class="ql-block"> 来电者是挚友的妻子陈红香,她告诉我,好友唐秀明,刚刚心梗去世,这种病,简直就是一个杀手,让人瘁不急防。</p><p class="ql-block"> 悲痛之余,泪水在眼眶打转,与唐秀明认识的过程,一幕幕清晰展现眼帘。</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从农场闯荡十年后,顶替返城,进厂第一份工作跟着唐学打包,不到一星期,手被打包车轧了一下,学艺还未成功,吓得班长小广东,赶紧给换了一个工种,因为这是一个老虎口,留下许多血淋淋的故事。即然岗位提出示警,各自好之为之。</p><p class="ql-block"> 与唐接触,即是缘分,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唐在班中有秀才的称谓,我这半瓶子醋,在班组中还深藏不露,故而,彼此心心相吸。</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乘直升机当了车间领导,对唐的好学沉稳十分赏识,当他考上夜大后,为了照顾他夜晚读书,就将他调到常日班的串头组工作,並将他列入车间积极分子培养,最后成为车间七名党员中,第三位入党的同志。</p><p class="ql-block"> 在工厂的最后几年挣扎中,人员输出变动很大,有门路的自谋生路,沒门路的,只能艰难死守。那时,劳资科跑的几乎无人值守,厂部要求调唐过去,便顺水推舟输送出去,就此得了人情,而唐对我感恩戴德,终成死党,铁杆至交。</p><p class="ql-block"> 工厂倒闭后,工友们四处流浪,唐成为工厂埋在经纬集团唯一的一粒种子。工友们有事要找领导,便有唐接洽,总能热心帮忙解决。后来,我装了支架,唐便陪我做劳动鉴定,帮助我完成病退因做的手续,投怀送抱的感恩之心,令人十分感动。再后来,唐也裝了支架,在我病退一年后,唐也病退了。</p><p class="ql-block"> 各自病退后,平时联系越来越少,只是在微信中互通讯息,並且每年在工友聚会时见上一面,而他却不会玩微信,情况知道的更少。</p><p class="ql-block"> 记得,一八年聚会时,在乘电梯时,唐突然脸色发白,晕了过去。吓得我要打的送他去医院,唐犟的坚持不肯,坐了一会,缓过气来,我告诉他,这是不好的征兆,一定要去医院查一下。结果,饭也没吃成,不知回家后,有没有上医院,还是熬过了这一阵,便忘怀了。</p><p class="ql-block"> 二0年的平安夜,一年一度的工友聚会时,再次见到了唐,只见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刚见面,就喜孜孜拿出孙儿三四个月大的照片给我看,脸上充满幸福的笑靥。</p><p class="ql-block"> 谁知,一别不到半载,噩耗从天降,从此,天涯再无唐“秀才”,人间再失一知己,愿弟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来世再作兄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乌呼哀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九年在顾村公园合影</p> <p class="ql-block">二O年平安夜,与唐秀明最后一次生前见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