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乡——寻儿时足迹忆曾经往事

高华

　　儿时生活的地方、十年前投资的矿山，夫人仅听过故事和描述，一直有个心愿：健康之年，一定要带夫人到实地，寻寻儿時的足迹，看看矿山是啥样。

春节女儿提前两天放假，有了十天自由安排的时间，心愿得以实现。二月七号黎明时分离开成都，踏上了回故乡的旅程，一路景致，一路故事，做成美篇与亲们分享，以此唤起亲们美好的儿时记忆。

　　朝辞成都彩云间，

　　雅西天路美翻天，

　　德昌风场风车转，国道两旁层林染；

　　驱车600公里到会理，千里故乡一日还。

　　晚上，会理的老朋友相邀聚一起，摆家常聊近况，忆矿山往事，难相逢举杯互祝愿。

　　会理滨河路上这座黄楼（公司曾经的办公地），矿山开发之初，在这里迎来送往，在这里伏案熬夜，虽然繁忙，却憧憬着美好未来。

　　通安：到矿山的必经之地，承载红色记忆的地方，八十六年前，陈赓率领干部团击溃川军占领此地，确保了几万红军在绞平渡顺利渡过金沙江。

　　过了通安沿着弯曲的乡道到了矿山所在地——芭蕉乡。

　　看到眼前，不知用脚步丈量过多少遍的这段乡政府到矿部的路，在矿山那段时光的酸甜苦辣顿时涌上心间。

　　到了矿部，王矿特意留的一碗头天矿部人员聚餐时杀的土鸡肉，炊事员从家里拿来的香肠和血豆腐 ，让夫人赏到了小时候的味道，体验了一顿矿山的简便客餐。

矿部没有了以前热闹的景象，以后不知还有没有再来的机会，站在曾经住过的房间旁，和并肩在矿山度过艰难时光的王矿合张影，留作念想。

　　四弟与乌东德电站约定带我们参观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时间紧，匆匆驱车带夫人到矿点。

　　铜矿点——小松林，修路发现少许磁铁矿，王矿取样化验看含量。

　　铁矿点——八桩坟，满山高磷赤铁矿，磷高难选无人要，沉睡千万年后又沉睡了十年。夫人对矿无感，却对矿山的自然风光特别好奇、新鲜……

　　看到当地农民围住王矿索赔偿，当年在矿山，对当地村民有理无理的赔偿要求，与之讲事理、吵架争辨；一夜一夜在村民家博感情、求支持、商赔赏的场景又重现在眼前。

　　回望刚走过的矿山之路，回想矿山投资，想象如山川那样秀美，现实确如那弯弯曲曲的路看不到前方的曙光。

　　离开矿山，沿着奇岖山路穿过会理和会东的交界地带，进入了会东县境内，经龙树乡到了铁柳镇。

　　铁柳镇与嘎吉的大黑山隔河相望，想起小时候在大黑山拨山草，短短两三公里的直线距离，一道深深的河谷让儿时的我感到遥不可及，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居然会不期而遇。

　　从铁柳镇沿曲曲折折的乡道下到谷底，

　　竟遇会东著名景点——奇石滩。

　　到了乌东德 ，站在云南禄劝县遥望对岸会东县新马乡，山腰那条熟悉的小路，彷佛又看到了自己背着桔子，在崎岖山路上艰难前行的身影。那年我13岁，怀惴母亲给的2块钱，从嘎吉到新马买了40斤桔子，来回50多公里的路程，那时觉得是如此的漫长和遥远，走了整整两天时间。

　　乌东德水电站位于四川会东县和云南禄劝县交界的金沙江上，左右两岸各安装6台85mw发电机组，总装机容量1020mw，年均发电量389亿千瓦时，可满足广州市5个月的用电量，是金沙江干流四座梯级电站的第一级，排名中国第四、世界第七大水电站。

　　在小车引导和电站工程师陪同下，来到云南境内观景台，以前高山峡谷、险滩密布，而今大坝堵江、高峡出平湖。

　　来到坝顶往下看，

　　以前咆哮江水如狮吼，而今一江春水向东流。

　　来到四川境内观景台，俯看270米高的大坝横卧江中，

　　前看坝前两边山崖，开山劈地，不愧老外送的名号——“基建狂魔”。

　　穿行两岸山体中的隧洞，如走迷宫，

　　走进世界最高机房，2台机组正在安装，6台机组己在发电。

　　离开乌东德，路遇一群黑山羊，录段视频给家乡做个广告。

　　沿着乌东德的专用公路到达会东县城己是下午6点，亲人订好了宾馆，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在此，对亲人的周到和盛情表示由衷的感谢！

　　一早和夫人踏上了故乡的路，一路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儿时，听众只有夫人。

　到了观音洞、踩马水，耳边彷佛又回响起了自贡知青小姐姐们：“马儿啊！你慢些走、慢些走，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那悦耳歌声。

那时和小姐姐们同坐一辆马车到县城，我还小只觉得这歌好听，那知小姐姐在用歌声抒发她们即将回城的喜悦和对下乡之地不舍的心情。

　　过了踩马水就开始寻找记忆中的这座老公路上的太平桥 。那时缺乏钢筋混凝土，修桥全是用木头；一遇洪水常被毁，桥被毁要过河只有遛索；有一次到县城，身体悬挂在钢索下晃来晃去，脚下是滔滔洪水，小命就悬在一线之间，现在回想起还心有余悸。

　　到了白岩乡，儿时有一次从县城返回嘎吉至此天色已晚，饥寒交迫之时，公路边一户人家的包谷饭解决了我饥饿，楼上的稻草堆里让我遮风避雨地度过一个夜晚。房变人己非，只有祝这户善良的人家，生活美好，幸福安康！

过了白岩乡，看到那熟悉的悬崖，想起了崖下儿时路过此地常喝的一汪泉水，走近一看泉水不在，堆满沙石。

　　青杠林、彭家湾，小时候曾偷偷跟着演习的持枪民兵摸黑在林中抓“特务”，同小伙伴们在彭家湾的稻田里撮鱼、钓黄鳝——童年闲暇时间的快乐时段。

　　嘎吉区公所：四弟的出生地，度过童年快乐时光的地方；县委书记下乡，从骑陕西骡子到乗上美式吉普，那段嘎吉变迁历史的见证地。

　　楼房的位置处，原是生产队的简陋公房，三弟的出生地，夫人不解，怎么会去住生产队的公房呢？只有把原委给夫人道来：61年大跃进中父亲实情实说不会浮夸被贬新马乡，那时母亲任大队支部书记，才有了一处公房作全家临时的栖身之处。

睹物触忆：记得一次父亲在新马乡得了重病，被工作人员用担架抬到公房里，不懂事的我，从担架上拿起父亲的手枪，高兴的不得了，那知父母当年的心境。记得三弟在公房里降生的那晚，父亲在乡下，我在外借宿，早上回到家中看到床边放着半小碗红糖水；昏暗的煤油灯照映着母亲憔悴疲惫的面容和安静的三弟，想起这些不禁眼噙泪花。

　　66年文化大革命父亲成了走资派，那时母亲转任铁工厂厂长，我们又搬出区公所住进了铁工厂（修了水库，己淹没水下）。随着五弟在铁工厂降生，加上父母、外公和保姆一共九口人全靠父母不足百元的工资维持家用，那几年是我们家最困难的时期。

　　不过还好，二弟渐渐长大可以与我作伴，上山找柴满足自用，还可上山拨山草卖钱补贴家用；铁工厂不通公路，偶尔还可用力气转运点煤炭、农具挣点零花钱。

　　尽给夫人讲艰苦的往事，还是讲点童趣：我身后原来是一座小水库，那是我们儿时的天然游泳池。对面稻田里鲫鱼、黄鳝，原水下的小河里石蚌、泥鳅是我们大餐食材的来源。原水下小河下游的石蚌特别多，有时一晚上能抓十多斤。

我手指的那座山鸡枞菌最多，有一次，我曾在那座山上捡到过一百多朵鸡枞，把衣服裤子用山草扎起全部装满，看到小伙伴羡慕的眼神，那骄傲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表。

　　这些山以前没有开垦，菌子特别多，雨过天晴一上山，半天时间就能捡到一背篓。这些山不仅是我们捡菌子地方，还是我们的果园；黄泡、黑泡、老鸹果，地瓜、绵狗苕、豆金娘，一到成熟季节，隨便采用，不用花钱。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真想回到那充满野趣的少年。

　　一路走，一路看，如今沧海桑田，我的眼前全是往事浮现；在夫人眼里看到的却是美丽的红土地，随处可见的黑山羊——充满浪漫情怀！

　　对面的大黑山，找烧柴、拨山草常去之地，一去就是一整天，有时背重了走得慢，天黑小伙伴都急着往家赶，山风吹、树摇曳，路边还有坟堆堆，只有二弟和我作伴同行。儿时艰苦的生活锤炼了我吃苦耐劳的精神，建立了我不惧艰难勇于拼搏的坚强意志。

　　看到茂吉村想起了我们的王老师，一天晚上老师来兴致非要跟我们去茂吉村体验抓石蚌的乐趣；那知山路不买皮鞋账，半道同学分两批，一批护送老师回学校，一批继续去作业；回学校的，劈柴备锅静等待，作业的、睁大眼睛增收获，两军汇合尝美味，难忘那段师生情。

我们的王老师，七十年代初，从上海复旦大学流放到嘎吉，他的到来提高了我们的知识层级，改变许多山区孩子的命运。是金子总会发光，我们的王老师发明了地震测试仪，出席了全国第一届科技大会，因此调入了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隨后作为访问学者到了美国。

　　转完熟悉的山，看完熟悉的水；来到儿时就读的学校，校园巨变，只有这棵老树依旧如从前。

眼前的母校：是你用知识润泽了我们的少年，是你给我们种上了拼搏向上的基因，是你办的初中班让我们有了初中学历。可以告慰母校的是：虽然毕业时所学知识只有小学加，但你的学子到攀枝花后，靠你种下的拼搏向上的基因，用两年时间自学完了初高中的全部课程；并以全攀钢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自动化研究所，从一个砌铁水罐的泥水匠脱变成科研人员；后又到云南大学就读了四年本科，学成归来后，还为“攀钢计算机信息管理系统“的建设作了点贡献。

　　看到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一桩心悸往事跃眼前。记得9岁那年，基干民兵搞年度训练，父亲当时搞“特权”，吩咐武装部长带我参加实弹射击练胆量。靶场就设在山坡上，实弹打靶那天，二弟跟去看射击，不小心踩到沟顶一松草，滚下二十多米的深沟摔休克，当时吓的我丢魂失魄不知所措。

　　一路走，一路录故乡的山山水水，汇在一起，让发小们去寻找自己儿时的身影。

　　来到老街、人去房己非，热闹的老街已凋蔽，找不到一点记忆中的痕迹。

　　小时候在黄家理发店理过发，吃过小吃店 的馒头包子，穿过缝纫社做的衣，几个地方是我到老街最想找的地方。来到老街，记忆中的这些地方荡然无存，只有和在老街的同龄人确定这些地方的大概位置，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供销社、供销社旁月亮田，触景想起儿时顽皮事，下田抓鱼不用讲，居然赤裸泥身爬柜台，吴姐姐用糖哄用饼骗，就是不下柜台。

吴姐姐，从雅安分到嘎吉的四姐妹中的三姐，那时四姐妹正值韶华，洋气漂亮，他们的到来一下成了嘎吉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惹得区级机关的年轻小伙们经常失眠。

　　转眼遇发小，发小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发小们，孟定元家来相聚，忆往事、叙家常、谈经历，寻问散居各地发小的近况。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四弟的朋友杀了一只羊，邀我们回县城吃晚饭；那知发小己吩咐家人准备了不少农家菜，发小盛情难拒绝，只有和发小们一起吃顿饭，了却发小们心愿。

饭前围火堂，发小刘小平回忆父母当年在他们最困难的时期，给予他们的帮助满怀感激之情；看到现在他们家满圈的黄牛和富足的生活又感无比欣慰。

临别，发小们这个提盒嘎吉皮蛋，那个提几板土鸡蛋，发小孟定元还抱来嘎吉泡海椒一坛，发小真情难拒绝，只有领下心意表谢意。

　　相见总有离别时，岁月改变了彼此的容颜，发小之情永怀念，拍张合影作留念，以后相见时再不会笑问客从何处来。

　　返回县城己天黑，华灯初上，儿时的回忆始终萦绕在脑际，发小的盛情总是难以忘怀。

　　来时，经会理到会东都是下午很晚，一早又急着往主要目的地——矿山、故乡（嘎吉）赶；此行主要目标己完成，离年三十 还有两天时间；四弟先行回西昌，我和夫人继续在会东县城转一转；来到人委宿舍（父母调回县城我们家的住地），一座座高楼拨地而起， 只有家后山坡上的广播站没有改变。

　　大礼堂，以前的市中心，县文工团的演出地，基本未变，只是做了一个鲜艳漂亮的脸面。

　　踏上这条承载着青春回忆和年少心路历程的老街。

年少时，同龄人还在当知青，我已在攀钢上班领工资，探亲回家戴着手表、穿上涤卡衣服（当时这些都是奢侈品）在这条老街转悠还是有点显眼，显眼归显眼，一个泥水匠难入女生们的法眼，强烈的思变催生了我最大的梦想：什么时候能读个大学，吃上笔墨饭，不愁得不到女生的青睐。为了梦想成真，那时一天只知道看书、看书，整得一生智商有点长进，情商却成了永远的短板。

　　81 年梦想成真，也是这一年，夫人第一次进了家门。

　　年关己近，整个县城充满喜庆。

　　小花园前面留张影，告别会东开始我们的返程。

　　到了鲁昆山，江舟镇尽收眼底。

江舟，我两岁和母亲从冕宁老家来和父亲团聚的地方，也是二弟的出生地，在这里度过了我的幼年时光。五岁离开这里到嘎吉以后，每次路过这里都未停留，不知住过的区公所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走进老街，寨子门、石板路、老房子，

　　炎帝宫，还是原来的模样。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住过的区公所，除了刻上岁月的沧桑外和60前一模一样；更巧的是遇到这位80岁老人，居然是母亲的同事，谈起父母滔滔不绝，充满对父母的敬重。

　　幼年在江舟正遇三年自然灾害，饥饿与人们相伴，我还好每月有18斤定量粮，基本能吃饱饭。

这座小桥上方是主公路，主公路上方是一条与主公路成丄型的长上坡，尽头是区粮站，装满大米的重车要回到主公路又是长下坡，经常有车刹不住，整车大米就倾覆在这河沟里，饥饿的当地人蜂拥下河淘大米，那段长下坡像“菩萨”一样救了不少人的命。

　　到会理，正值饭点，特到钟鼓楼旁寻美食，

　　筒子骨，鸡火丝，喝怀小酒暖身子。

　　吃完晚饭天也黑，

　　会理古城流光溢彩，夜色美。

　　第二天给夫人当向导又到“会理会议”遗址，缅怀革命先辈，追寻红色记忆。

　　毛主席当年指挥红军，四渡赤水，调虎离山，巧渡金沙江，冲出重围到了会理后；又面临军中埋怨走了弓背路，林彪乘势要逼宫的境地，在这样的背景下和这堆石头上召开了著名的“会理会议”。

　　望北亭里镌刻着肖华创作的长征组歌：“红旗飘，军号响，子弟兵，别故乡……”

红军别乡要长征我编斗笠送红军。

　　离开“会理会议”遗址，到了西昌己是年二十九，到处挂满红灯笼，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晚上走上街头，春节的祝福随处可见，喜色的灯光，把西昌装点得美轮美奂。

　　除夕夜，四弟家人最少，我和夫人就在四弟家添热闹。

夫人常讲：年轻时候回会东过年，印象最深的是五弟兄在一起啃甘蔗就像五台压榨机，只听到一阵一阵卡嚓卡嚓声，不一会儿渣子就堆满一大洗脸盆。现场“五缺三”，我和四弟来表演，虽然牙不如以前，但架势还在。

　　夫人的同事张老师，前年新疆相遇布尔津，今年又在西昌与其全家邂逅。

　　初一，相约卭海边，置身湖光山色，瞅海鸥飞翔，看“领导”走秀。

　　西昌烧烤有名气，临近中午，乘船去小渔村大快朵颐。

　　从小渔村乘观光车到了核挑村，这边邛海景色别样美。

　　核桃村中农家乐，铜火锅、包谷酒，老朋友喜相逢，边吃边聊直到夜幕降临。

　　如今家乡景色美，除了照片还有视频。

　　上了年纪的人怀旧，初二，张老师夫妇和我们，四个同龄人又相约探访礼州古镇。 礼州北距西昌23公里，西昌的北大门，建于明代，为南丝绸之路耗牛古道驿站。

　　礼州古城不仅是古道驿站，还是红军走过并在西昌境内停留时间（6天）最长的地方，还是四渡赤水后红九军团殿后阻击，完成任务后又与主力红军重新汇合的地方。

　　红军井、下马石，红军广场来宣誓一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边家大院、西禅寺，毛主席、周总理在礼州的居住地。

　　“礼州会议”不像“遵义会议”那样蜚声海内外，也不像“会理会议”那样耳熟能祥；会议仅确定了北上抗日的行军路线和作了一个改道决定，但确首次正式提出了人们熟知的“长征”一词。

　　我虽没有当过知青但经历过知青年代，耳闻目染，也有了知青情怀，和下过乡的夫人和张老师夫妇又到了月华知青博物馆。

“一颗红心，听党召唤，广阔天地，到农村去锻练。”——那个年代热血青年的誓言。

　　知青屋、知青树，

　　上山背柴、开山辟路，

　　坝坝电影，劳动工具，再现了知青当年的生活。

　　一面知青影像墙，定格了他（她）们的豆寇年华，记录他（她）们青春回忆。

　　返回西昌，家人相约烧烤城；

　　团聚途中景色美，留下倩影作回忆。

　　新开张的烧烤城规模庞大，入口还有激光秀，刚开始试营业，人气就爆棚，去晚了只有耐心静候出空桌。

　　一家人难团聚，举起怀，祝春节快乐，牛年万事如意。

　　乖孙女端起杯，祝奶奶们身体健康，祝三姑 、小姑事业有成。

　　两张照片三代人，

　　照张合影作留念，添上三弟和女儿一家就是全家福。

　　激光秀中家人团聚贺新年。

　　初三 ，“领导”们相约邛海湿地看花海，我和四弟共陪伴。

　　乌蓬船、池水清、柳吐芽、海鸟飞；

　　鲜花怒放迎春天，茑啼燕语报新年。

　　74 年分别后再没相见的民兵团战友——杨应朝，72年离开嘎吉后就未曾见面的同学母亲——唐阿姨，居然都在湿地公园邂逅相遇，想想为什么这样巧？也许今天是吉日。

　　晚上来到去年12月26日才诞生的西昌新的网红打卡地——月亮湖湿地公园。

海上的明月，迷幻的灯光，绝美的夜色，疑是仙界，不觉在人间。

　　以月为媒以水为魂的音乐喷泉，用引月、赏月、奔月、追月、盈月五个篇章演绎着家乡“月城”美好的现在和未来。

　　初四，家乡的天空碧蓝如洗，带着儿时的回忆，满怀朋友相逢亲人团聚的喜悦心情踏上了返回成都的归程。

　　沿途风景如画，一路心情愉悦。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成都，完成了历时九天的故乡之旅。

蓦然回首不禁感叹：年华如水，时间真快，不知不觉就过了花甲之年。人都将在岁月中老去，重要的是过好当下；当下带好孙子享天伦，多点宁静、多点平和、多点超然，养好身体淡定地度好感知天命的人生秋天，以此与同龄的亲们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