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童年》

清寒如斯

<p class="ql-block">文/清寒如斯</p><p class="ql-block">续写《童年》</p><p class="ql-block">写在前面的话</p><p class="ql-block">按照顺序,我应该先写《童年》,可是,我有一个不成熟的计划,我的《童年》篇幅很长,计划用一本小册载入。所以先把《续写童年》发在这里,也算倒叙吧!望各位老师喜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续写《童年》</p><p class="ql-block">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念开始繁殖。丝丝缕缕的缠住我的脚步,有人说,怀旧,意味着老了。也许是真的老了。为了不留下太多的遗憾,我决定乘着回忆的列车,再到童年走一趟。</p><p class="ql-block">一段时间以来,辗转反侧的梦,总是与故乡有关,一幅幅动态画面,不停的播放。说来挺奇怪,你越怀念哪个地方,你就不敢轻易的走进哪个地方。可是,的确有一个地方,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其实,那个地方并不是我的故乡,只是我出生在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往事如在眼前一样。我不是怀念她今天的繁茂与兴盛,而是怀念她还没有繁茂兴盛前的模样。</p><p class="ql-block">假若你有幸走进现在这个地方,你会幡然醒悟,我的写实小说【童年】的前半部分里高唐国营林场,所描绘的丰富多彩,就是她现在的前身。其实,我只是写出了部分记忆,却没有写出说出改造前的全部(我仅知道的全部)。 清平森林公园(原来的高唐旧城国营林场——苗圃),有一万多亩大的土地面积,有人工湖,百鸟园,跑马场......春天百花吐艳,鸟语花香。炎热的盛夏,鸟鸣声声,近百种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清新凉爽。秋天,满地流金,果实累累,枫叶染秋霜。当冬天来临,大雪纷飞的时候,在这里,也能体味到林海雪原般的惟余莽莽。说到这里,不能不提起一句老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看到森林乐园这幅图画,谁能想到半个世纪前的荒凉?谁能想到有多少仁人志士,把青春的汗水撒在这片土地上?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被遗忘?</p><p class="ql-block">从我记事开始,就见证了那难以用文字描述的地老天荒。回顾我童年时的林场,在狂风卷着黄沙呼啸的黄河故道上,有一支几个人的队伍在奔忙。他们就像沙漠里一滴水在为不肯认输的命运而抗争,内心渗透酝酿着理想,为改变两千年来一直荒芜着的黄河故道而悉心绘制蓝图,大胆的酝酿。他们从细沙如水,风过山移的路口出发,向着风沙弥漫的荒野要绿洲,让荒芜苍凉的黄河故道变粮仓。当时,在许许多多人的眼里,只是一种奢望,也许是一个梦想,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式的霸道梦想!在那朦朦胧胧的记意里,林场苗圃的规模很小,只有几位叔叔,与父亲一起,经营着那个苗圃,(当时,被周围村民喻为,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随着父亲住过几个育苗基地,能记住的只有清平苗圃,王前庄,朱小吴几个地方。)最熟悉的应该是薛伯伯,薛善成,他的桑园就在苗圃家属区的西南方向,大约有一里多地的路程,我经常在他的桑葚树下玩。(对桑葚的记忆犹新)记得,那年苗圃整修职工宿舍,我们搬到了薛伯伯的桑葚园子里暂住,一处半阴半阳的居室。那年生活紧张,物质匮乏,人们饥荒挨饿,防护林的杜梨叶子,一茬一茬的被人们摘的静光。我们住在潮湿的居室里,父亲半夜又要几次起床看守苗木的风沙防护林。大寒时节,父亲得了重感冒,是薛伯伯找了偏方草药,精心熬制后让父亲喝了出汗, 七八天后才得以痊愈。薛伯是个热心人,因是本地人,对于沙漠的品性把摸的很准,他与父亲结成了莫逆之交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本地的风俗习惯,人情来往与周边故事,都能从他那里获得。 在那个荒凉的环境里,有许多恐怖的传说故事,让人不寒而栗。从当时的故事里就能体味出几分荒凉。传说在一个村子边的荒野里,每天夜里都有一个嚎叫般的凄惨哭声传来,一边哭一边喊“眼痛!”“眼痛!”喊了一段时间后,后来不哭了,只是喊“眼痛!眼痛!”一夜一夜不停凄惨喊叫,时间长了,喊声惊醒了一个大胆的老者,当夜晚来临,“眼痛”的喊声传来,老者翻身下床,顺着喊声找去,在荒芜人烟的草地里发现了一个人的头颅,两只眼睛中被刺进了杜梨的针刺。后来,有人说那是土匪绑架的人质,因为没有钱财赎回,被撕了票。这个故事一直隐藏在我的心里,事情的真伪也无从考证了。可是,从那故事中能够想像到,荒凉背后的自然环境的恶劣程度。自从听了那个故事后,好长一段时间天黑下来后,不敢出门。不止是自然环境恶劣,当时周围村民都不富裕,生活相当艰难,因此,林场的苗木树条,还有父亲亲自育种,栽培的紫穗槐,常被人偷去编框搭搂卖钱,维持生活。因此,夜里打更放哨都非常危险。刚刚扦插的种条,被相邻家的孩子当柴火拔走,父亲冒着危险找到了老乡家,看到种条刚刚被送到火焰的口中,父亲,从火口中抽出了种条,给老乡做了解释后,回到了苗圃。那几根种条的一头被烧焦了,父亲像心疼自己的孩子似的,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生缓.....”父亲站在院子的门口发呆,“哎!长命短命,在此一绝吧!”父亲把几棵种条处理好,浇上水,插在院子的门口。它们是大命的......。我九岁那年,那三棵树长得杆直冠茂,笔挺的站在那里,直径已经七八十公分了,(它比我的年龄还大)它们已经长成了一种标志。每次林业局的领导来视察,看到门口这两棵死里逃生的,已经长成了栋梁的树,都会由衷的赞叹! 说父亲是爱场如家的人。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说到清平乐林场, 我的心里藏着很多忧郁,这一片乐土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牵动着我的思绪。其实,与其说怀念这个地方,还不如说怀念父母,怀念与父母一起度过的童年,因为父亲的心血与汗水撒那里。在沙漠里植树造林,也许真的是个奇迹。连周围的邻村的老乡大多不理解。“沙漠造林比让石头开花都难”,环境的恶劣,周围人的不理解,也难怪。眼看着精心栽下的小树苗,一夜之间被风拔起,即便明明活了的小树,一茬一茬的被风沙魔掌拍死,栽树时,挖坑要面临几次的坍塌.....老乡们看到这情景,好心劝阻,“别费劲了!瞎子点灯,白费蜡。”“要是有这个可能,老祖宗不早就栽上树了。”我不知道父亲与他的同事,是怎样克服世俗、荒芜的讥讽,与天斗、与地斗,与恶劣的大自然斗争的。可我见到了他们的劳动成果。前期的一部份(我仅知道的一部份,)都在我的【童年】里。 记得那年,(不知道是哪年)有六七个知青来到苗圃,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只知道他们的到来,给苗圃重增添了新鲜血液,带来了生机。记不清了,还有一群骆驼几乎与他们同时到来。母亲在厨房给知青做饭,那一批骆驼,临时让父亲饲养。其实对于养骆驼都没有经验。只记得,在饲料里放一些咸盐做辅助饲料。所以,我常常坐着父亲赶着的马车去旧城(现在的清平)给骆驼拉饲料盐。对于骆驼这种庞然大物,开始我很怕它,有时候追着人走。我被它追过无数次,记得有一次它笨笨地奔跑着追了我将尽一千米,直到我进了周小吴村的家,进了门关上阑珊,它才停止脚步。 它高高的颈项举起憨态可掬的头颅,站在门外看了一阵,晃着硕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往林场跑去,还有几分颠颠欲醉傻像,走着走着,看见树上嫩绿的叶子,便扬起脖子用舌头钩拽去吃,当吃到嘴里,咀嚼着食物的时侯,特别有意思,上下嘴唇从左往右一圈一圈磨悠......可爱极啦! </p><p class="ql-block">每一个片断,都印在我的脑子里。那是我生活的摇篮,是童年记忆最深的阶段。其实,童年续并没有写完,因为那里的内容太丰富了。暂停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