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看到孙子的业余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不是学英语就是学画画,孩子玩的时间太少了!说实话,真有些心痛。</p><p class="ql-block"> 从心里感叹世事变迁,我们这代人,在五六十年前可不是这样子。家长基本不管学生学习,大多数家庭的孩子是散养,或以大带小,孩子的自主空间非常大,可以说,除了品德问题之外,大多数家长任凭孩子自由成长。</p><p class="ql-block"> 东京城镇座落在牡丹江上游,这里水源丰沛,土地肥沃,是北方知名的水稻产区,其中响水石板田大米是多年的贡米。我们小时候,春秋季节有两个农忙假,每次半个月左右,从四年级开始,都要到村子里帮助生产队春种秋收。每年一到季节,老师便说,从明天开始放农忙假,同学们回家准备行李。咱们今年去城东公社辛部落大队,任务是帮助生产队插秧。</p><p class="ql-block"> 村子离镇上也就是几里的路程。一群孩子背着行李,在乡路上嘁嘁喳喳,连笑带闹,很快到达目的地。这是一个典型的朝鲜族村子,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家家稻草苫房,泥墙上粉刷着白色的石灰,房沿下挂着一串串的红辣椒。门前一溜石砌的台阶,家家台阶上有一处水压井(我们称之洋井)院外用木杆或木板圈着篱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被分配在各家各户,朝鲜族的大火炕,能住十几个人。生产队为我们开了大锅饭,每顿是白菜汤、罗卜汤,大米饭,踫巧还来一顿猪肉炖粉条子。饭管够吃,菜随意造。</p><p class="ql-block"> 北国边陲的张广财岭下,五月中下旬,青草吐绿,山坡上的杜娟盛开,浸泡好的水田,连成一片,泛着白光,清澈的水面,倒映着蓝蓝的天和大朵的白云。正向一首诗描写的那样,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大家说说笑笑,按着拉线和做好标记的间隔将秧苗插下去,不一会儿,就感到腰酸背痛,再坚持一段时间,反倒不累了。休息的时间到了,大家座在田埂上,空地里,这时王明录和彭国华开着玩笑,半急半恼后,两人斗起拐来,互不服气,惹得大家齐喊加油。这边刚消停,郑殿国和厉勇又摔起跤来,一部分人又转过来看他们俩,女同学则叽叽喳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记得当时女同学中魏淑美最能干,男同学张光日力气最大。</p><p class="ql-block"> 虽说活不算太累,但必竟是一群十三四岁的孩子,每天低头弯腰几小时,加之北方五月份水还是挺凉的,光脚站在泥水里,也不是太好受。晚上回到老乡家,倒头便睡。第二天叫醒起床,得喊好几遍,才能爬起来。</p><p class="ql-block"> 年年两季农忙假,我们除了插秧、还割过水稻、小麦。接触农民后,我最愿意听农民老大哥讲故事。当时不懂,他们讲的《神灯》《阿里大盗》等故事,其实来源是《一千零一夜》,只是地名,人名加以中国化而已。还爱听他们说歇后语斗嘴,按现在的话叫侃大山,胡侃。什么"狗戴帽子一一装人。""苍蝇撂蹶子一一小踢蹬""狼吃了不撵,狗吃了撵出屎来”"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p><p class="ql-block"> 不知不觉十多天的农忙假就结束了。</p><p class="ql-block"> 农忙假虽然是计划经济的产物,生产队的组织形式,也限制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让孩子参与农事劳动,也有无偿使用劳动力的因素。但是,让孩子们从小就从事社会实践,参与春种秋收,了解农民的辛苦状况,对于培养学生健全的人格,富有同情心和了解百姓疾苦,无疑具有积极的意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照片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