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青大环线行（西游记之三）

一树银杏

启程“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有美丽的月牙泉，它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看那，想那，念那，经过差不多两个月的筹备，渝鄂湘三地的小伙伴们终于在庚子年初秋开启了“走丝绸之路，品西域文化”的河西走廊大环线自驾游。 8月19日，也许是出发时间有点早，或是各自出发地不同，从重庆出发的四台车未能按原定计划同时到达北碚高速路口，只好重新约定在四川武胜服务区会合。9时许，四台车先后到达，陈秘书长分发完事先准备好的前后车贴，1号、5号、6号、7号就算是编排好了，留下2号、3号等待另外两台车归队。 在大家统一对讲机的频道时，再次勇挑头车重担的江大哥不忘显摆下自己特地加长的发射天线，自然要为他的公心表示敬意。在1号车的带领下，5号、6号、7号车正式启程，挺进大西北。 第一站：天水～最尊崇的伏羲庙九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在一夜的休整后荡然无存，焕然一新的是热情高涨。清晨的羲皇故里广场四周，团服装扮的西北大妈们三五成群，欢快地广场舞还是与南方有不同的韵律。相视而立的“开物成务”和“继天立极”两大牌坊华丽精美，庄严肃穆，三三两两的游人时而驻足仰望，时而穿梭其间，整个广场完全就是一幅动静相宜的中国画。 “大化首推羲皇启；万象回归一画开”，对大门楹联的剖析，充分说明谒见这种饱含底蕴的人文景点，一个好的导游是能够增色很多。漫步庙堂仪门后的甬道，导游介绍建庙之初，在夹路的两侧是有64株古柏，暗合着八八六十四卦，经过千百年风雨沧桑，目前还有37株巍然屹立。 来到先天殿门前，已有1000年树龄的侧柏不朽不腐，已有1100年树龄的国槐枝繁叶茂，它们在历史长河中共同见证着华夏子孙生生不息。正门上悬挂着“一画开天”，“道啟鸿蒙”和“开天立极”两块匾额分立两侧门上，这是对阴阳八卦、混沌元气的无尚尊崇和高度赞颂。在三皇五帝中，伏羲氏不愧为人文始祖，确实是泽被华夏一万年！ 迈入主殿，“卦列先天乾坤立极生奇偶；理涵太极水火移宫用坎离”，加持黄袍的伏羲氏手持太极图正襟危坐神龛中，布满天地的易经卦符、河图洛书着实让人震憾。看着殿内外众多字碑、符刻和卦象，听着耳麦中导游的专业讲解，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再不熟悉经书的人也会要静心沉浸其中，也能感悟到什么叫文明肇启。 前殿后寝，太极殿大门两侧的龙凤槛窗让人惊叹不已，其间草木祥云，龙须凤翅，细微处，方显至臻至极的雕工。遥想当年，能在寝宫门上刻龙塑凤，对外是至高无上的王权体现，对内也寓意着后宫里龙凤呈祥吧。只可惜，现在看到的两个槛窗一为原件，一为修补品，你能分辨出哪些是修补上去的吗？ 第二站：武威～最前沿的鸠摩寺得知从长沙出发的朋友在兰州租借好两台车，短暂停留后已经提前到达武威，我们便一鼓作气驱车七小时前去汇合。下午6时许，六台车从重庆主城到四川武胜再到甘肃武威，终于完成了“1+2+1+2”的集结计划，按惯例依然没有编排4号车，就是寄望归去来兮，平安无事。车队经过凉州城楼，虽然没有了《凉州词》中“万仞山”的雄壮和“夜光杯”的悲凉，但想起妻子看过无数次的《狄》剧，穿越之感还是会油然而生。 天气尚好，通过车窗，瞥一眼雷台汉墓景区，不用一刻钟就到了鸠摩罗什寺，东门两联语“法门广大诸恶莫作奉行众善；佛教宏深庄严国土利乐有情”赫然警示着世人。游人不太多，一位并不专业的工作人员主动接待了我们，毕竟是免费的讲解，也不知是方言障碍，还是佛学底子太薄，很多典藉听起来似懂非懂。 不过，有一点是听明白了，鸠摩罗什是我国佛学史上第一个用汉语传播佛经的人，先后翻译了七十多部梵文经书，在“取经”方面，比耳熟能详的唐僧更早，更有开拓性和前瞻性。也正是为了纪念这位最前沿的译经鼻祖，才有了史上第一个以高僧名字直接命名的寺庙。寺庙内三十二米高八角十二层的罗什塔就封藏着高僧的舌舍利。佛教中唯一的舌舍利塔，这是经过考证的；葫芦状的塔尖由纯金打造而成，只是传说而已。 第三站：张掖～最匠心的大佛寺由于离武威城区还有130公里，又与总体行程方向相悖，大家公投取消了原来行程中永泰古城寻访计划，一行六车十九人直奔张掖而去。查看地图，张掖（史称甘州）是河西走廊的最狭窄处，这里还真就是老张所说的胳肢窝。“张国臂掖，以通西域”，古时丝绸之路，只有经过甘州才算是真正进入西域地界。根据头车的倡议，负责远程支持的小马妹妹在张掖大佛寺的附近找好了安顿之处。次日，大家都起了个大早，步行3公里来到大佛寺，“睡佛非佛睡；只是我未醒”似乎也有点应了当时的状态。 创建于西夏时期的大佛寺供奉着释迦牟尼的涅槃像，是全国室内最大的木胎泥塑卧佛，有道是“睡佛长睡睡千年长睡不醒；问者永问问百世永问难明”。导游介绍，卧佛腹内分隔成上下几层，曾经珍藏着许多经书文献。再看看陈列室内分解的制作工艺模型，无论是卧佛内部的叠木结构，还是大殿的无缝榫卯结构，都充分展示出先祖们高超的工匠智慧。 大佛寺还收藏着大量珍贵的牌匾、彩绘和壁画，大佛殿正门高悬着“无上正觉”四个大字，俊秀正统的字体，辨识度极高，一看就是清乾隆帝所题。 “西天取经”的壁画更是镇寺之宝，画面上的险山古木、溪水怪石、火海云雾等场景明暗隐现，色彩线条描绘得十分传神；讲述的故事桩桩曲折生动，人物个个栩栩如生；甚为有趣的是，画中勇挑重担、深涧取水、奋战妖魔的都是二师兄，这完全颠覆了《西游记》中偷懒耍滑的猪无能形象，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听完导游娓娓道来的壁画故事，走出大殿，仿佛是在一场催眠之后，从远古时代回到了现实。来到后花园，姚氏尼姑为保经书而不惜化为火中凤凰，令人喟叹不已。 第四站：张掖～最秀美的焉支山小雨不期而至，虽有点仓促地离开了大佛寺，但头车江大哥一直在为自己的倡议而自豪着，时不时要在对讲机中感悟所见所闻，大家也是颇有同感。本打算去祁连山大草原，经集体商议，临时改道焉支山，路经一薰衣草地，停车吃饭，男人们抽烟聊天，女人们得闲拍照合影。 饭后，行车约1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焉支山不高，山上林木郁郁葱葱，山下青草碧水，小雨过后更显苍翠和秀美，在西北的黄土高原也算是难得一见。除个别队员或因劳累，或因小雨只走到半山腰的玉皇观，大多数人还是坚持到了山顶的钟山寺。叩问山寺的小沙弥，得知不从原路返回，则还要绕行7公里才能出山，于是只好折返军马场下山。 山路有点湿滑，大家在林中缓步前行，树上跌落下来各种形状的松子棒成了无厘头的谈笑话柄。不过，还真有人捡拾几个品相上佳的，说是要带回去作标本摆件。又来到入山时的木栈道，路遇当地采菇二人组，翻看麻袋里的收获，只是我们识其量而不识其质，观其满脸微笑，想必是挖到了一些有价值的品种。兜兜圈圈，来来回回，大家的步行记录都超过12000步，不知不觉也走了9公里。玉皇阁前，与长者在长板凳上排排坐，各自点上一支香烟，稍作休憩后便搭乘游览车回到了停车场。 第五站：张掖～最出彩的丹霞地百度其名，有国家地质公园，有张掖丹霞地貌公园。几经确认，其实是一个地方，七彩丹霞，这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个主要目的地。进入景区，要转乘专线大巴，初见独特的地貌，确实有些莫名地兴奋。约20分钟到达核心地段，还没来得及统一行进路线和集合时间地点，大伙已经成鸟兽散，各自选取不同角度咔咔拍照，还有两批人员携老带幼直接坐上了直升机，俯瞰全景想必会更有视觉冲击力。 景区共有5个景点，其中虹霞台和仙缘台最为壮观。登上观光平台，完全是360度的全景视角，层理交错，一览无遗。以红、橙、黄三色为主，辅以青灰、灰黑、灰白等各种色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橉次栉比的山丘和沟壑调和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姿。也许是受到前几日寺庙楹联的熏陶，一句“七彩丹霞舞彩带”，既是对此情此景的形象比拟，又是费老师为对对子活动拉开了序幕。 在云海台去锦绣台的途中际遇了小雨。有路人一旁叹息，没有了太阳，丹霞就没有了火红艳丽。但朦胧中起伏的波浪、飘逸的彩绸也是无与伦比，还有成块的三线肉、五花肉更是别有风味。凉爽的天气，让人在行进中倍感轻松，有失必有得，自然之道。 在告别5A级国家地质公园前，七彩丹霞，七条汉子，凭栏而倚，来张以出彩地貌为背景的小合照，当然会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 第六站：酒泉～最雄伟的嘉峪关原本为满足随行小朋友的心愿，有计划前往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观摩，后经查询，离这次自驾游的主线路还要走出去300多公里，大家都有些望而却步，被肃州包围着的嘉峪关就提前成了下一个目的地。一路车行，旧时的窑洞与新式窑洞散落在黄土高坡上，西北汉子式的漫漫戈壁滩绵延不断，苍劲有力的边塞风光总是能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头车提醒，马上就要经过明长城遗址，昏昏欲睡者突然都来了精神。停下车，一线的残垣断壁，是一定要走近了去看看，看看古时的夯筑结构，体会当年的劳作和智慧。离开时，带着思索，在历经千百年风雨而不倒的土墙前留个纪念也是必须的。 赶早来到景区，才知道嘉峪关分关城、悬壁和第一墩三个部分，虽然相隔不过2-3公里，但大家都有点忌惮高海拔地区的紫外线，怕晒怕热，一致决定就在关城不走了。 关城又分内城、城壕和外城三层，内城开东西两门，上书“光化门”和“柔远门”，取意怀柔而致远，安定西陲。城门上的主楼、四隅的角楼、中段的敌楼高低不一，都由闸门隔离相通；东西瓮城及四周的城壕与外城相连，外城三面土筑围墙又与长城相连，城外有城，迭门重城，形成并守之势。 观摩这些军事设施和构造，会情不自禁地萌生出历史厚重感；而城壕里的那些戏楼、文昌阁和关帝庙应该就是当年戍边将士们精神慰藉的地方。正如高耸的城墙、坑洼的车马道、威严的楼阁以及巍昂的峰燧墩台，是大人们怀旧思古之处；而陈列在演武场内的长短兵器和大小炮车则成了孩子们嬉戏的地方。 走出嘉峪关门，关内关外虽风格迥异，但商机天下大同，噱头关外的沙丁车和骆驼又成了孩子们的尝新首选。跟随孩子们的骆驼队步行到“天下雄关”石碑，回看远处的关城，一半是孤烟直的飘零寂寞，一半是落日圆的康慨悲壮，沧桑雄浑的边陲风情真的让人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平抑。 早上8时左右进到关城，再重新回到九眼泉边的冯胜将军雕塑前已是中午12点。四个多小时的参观结束了，而烙印在边关的一人一泉一关，必将与安国定邦的丰功伟绩一同彪炳史册。在万里长城的三大奇观中，没有见过东部山海关的崎丽风光，没有见过中部镇北台的磅礴气势，这次能好好感受西部嘉峪关的坚固和雄伟已是不虚此行，自然会要在“天下雄关”前留一张胜利的合影。 第七站：敦煌～最稳固的鸣沙山从嘉峪关出发，3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敦煌，敦煌三景，这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二个主要目的地。正好太阳快要落山，算算时间也还够，反正远程支持已找好了住宿，大家直接驱车来到鸣沙山月牙泉景区。 没有风，没有流沙，细小的颗粒就那样稳固地粘贴在山丘上，一动不动，清晰的沙际线把鸣沙山勾勒成一个个锥体模型。 沙漠里的骑行，是必须要去体验的。人还比较多，大家对骆驼场内的气味也只能不管不顾，交钱、取号，跟队而行。白晃晃的沙漠中央，不时有黑色小精灵们急速低空飞过；阳光下，远去驼队宛如沙漠中游动的长蛇，而身后还是一路驼铃声。 在周边杂乱的脚印中，我和我的影子独处，与众多红妆自拍截然不同，倒象是在沙顶线上的独行客，闹中取静成了此时此刻的鸣沙山印象。有几位家长带着孩子直接去了绿洲边的滑沙场，还有几位胆大的队员则去挑战沙漠越野车，刺激和疯狂想必会是他们的感受。 第八站：敦煌～最奇特的月牙泉因地势特别，起风时，细小的沙粒只会由山下往山上跑，进而发出“空竹”般的声响。鸣沙山以灵而故鸣，月牙泉水以神而益秀，亘古沙不填泉，千年泉不涸竭，相倚相生的一对孪生兄妹成就了闻名遐迩的沙漠奇观。 不必登上月泉阁，沿着长长的沙梯登上山顶就可以俯瞰“第一泉”的全景，似一弯新月，似丹凤明眸，错落有致的亭台殿宇临水而建，林木蓊郁，草皮青翠，四周的沙丘倒成了保护这块绿洲的屏障。沙梯上行的人一直很多，我们只好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沙粒往下走。累了，或是干脆坐下滑沙一段，或是倒行缓冲一段，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好不容易回到平地，脱去鞋套，倒掉沙子，无意间再次拍到了夕阳下的身影。 第九站：敦煌～最宝藏的莫高窟敦煌的路灯都是飞天造型，从莫高窟研究院到“形象代言”的九层楼小广场，沿途已有不少游人在各种飞天塑像前合影留念。走过“石室宝藏”的牌坊，就来到了B类线路的参观入口，环顾眼前岩壁上不计其数的大小佛洞，不得不对石窟之首的规模叹为观止。听工作人员说现在游览完四个洞窟大概只需要2个小时，而在以往这条最简单的线路也会需要5、6个小时。可想而知以往会是怎样的状态，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可能一点都不为过。 尽管现在还在疫情防控期，游人也是络绎不绝。天气不算太热，工作人员把一拨拨人员集中在大棚过道里统一讲解，还没听得太清就只能随着人流往里走，幸运的是，身旁两位沪籍夫妇的小声评论让人受益匪浅，30元购买的电子导游讲解还不如他们来得更有目标性。人越来越多，鱼贯而入，川流不息，根本没有办法仔细鉴赏洞窟里的壁画、彩绘和佛像。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毕竟是在八十年代就评选上的世界文化遗产，好几处的精妙绝伦还是让人过目不忘。莫高驿站休整集合时，对于只能走马观花，大家多少还是有点遗憾，幸好有不安分的大哥偷拍了几张“花”，很快就成了朋友圈里发布最多的照片。蓦然想起费老师的上联“七彩丹霞舞彩带”，不知“千年石窟佑年华”能否对仗下联。 第十站：海西～最洁净的茶卡湖看完莫高窟，本打算用半天时间一定要去感受下阳关“西出无故人”的萧瑟，体验下玉门关“春风不度”的苍凉，无奈响应者寥寥无几，也就只好作罢。好好休息了半天，八小时的车程又赶到了海西州的茶卡湖。大小盐雕尽收眼底，来往穿梭的小火车让整个湖区成了一座美丽神奇的童话城堡。 纯白洁净的湖面悄无声息，水天一线处才分得出上下。 黑白相间的盐滩沿堤蜿蜒，仿佛微缩了的海边长滩。 蓝天倒影在时绿时褐的湖底，略以缓解满目的“白色恐怖”。 越往里走，景色越美。供观赏游玩的几处盐池并不深，租借一双长长的套鞋就可以下到水中央，10元一小时，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造型和构思。可惜的是，总也拍不出网红式的倒影照，只好倚偎“天空之镜”来个独照，有朋友后来调侃只注意到胸前的“红领巾”，那么就请在合照中再来数数有几幅墨镜，几顶牛仔吧。 第十一站：海南～最惬意的青海湖离开茶卡，3号车两位小伙子去了水上雅丹，可能是在鸣沙山月牙泉未能如愿，据说他们要在那里露宿观夜景，当然是要为年轻人的执著而点赞。大部队按计划前往青海湖，大美措温布，这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三个主要目的地。 小路…… 孤亭…… 静海…… 微风起浪，在阵阵涛声中回想起一路上的景色，无论是湖面游船时的缥缈山水，还是岛间漫步时的清脆鸟鸣；无论是岸边码头的设计造型，还是小路孤亭的自然风光，都是美轮美奂，万千意境，耐人寻味。说是才疏学浅也好，说是词穷墨尽也罢，对目不遐接的一幅幅诗画，竟然只能沉默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先生一句“移步换景步步景”就是恰如其分的总结。 渡口下船时，看到吉祥四瑞的四个小伙伴，不免又想起焉支山林中健硕的黄牛，想起青海湖边成群的黑牦牛，有了这些生灵的和谐共存，这个星球才会更有生气、更加美妙！ 放马驰骋，看不够辽阔草原，追着日出日落，数不尽青海湖的惬意：蓝天白云下，与浩瀚的湖水同框是一种惬意；挥挥手，依依惜别也是一种惬意…… 第十二站：西宁～最威严的塔尔寺同行老刘需要去西宁走下亲戚，大家便决定同去青海四景之一的塔尔寺看看。没有了陈大秘书长的安排，在参观塔尔寺前，年轻人自告奋勇寻找到中午饭的地方——雪神宫，一个极具特色的藏家客栈，一顿极具特色的藏家大餐，只可惜人多手杂，没来得及留下一个菜品的图片。饭后结账、团购门票、选请导游，只好辛苦了曾副秘书长，不想再去寺庙的老人小孩正好可在客栈休息等待。 塔尔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又称黄教）的创始人宗喀巴的诞生地，后来又有多位达赖和班禅在这里举办宗教活动，这就是威严之所在。 辨法讲学的大堂富丽堂皇，神圣而庄严，悬挂着的堆绣就是塔尔寺艺术三绝之一。言为堆绣，其实就是蜚声中外的一种唐卡，以绸缎成形，填充羊毛和棉花，外形象浮雕，内涵都是需要解读的佛经故事。 没有再去壁画佛殿，但酥油花陈列室是必须要去看看的，小到花卉树木、飞禽走兽，大到亭台楼阁、佛像人物，千姿百态，制作者的想象力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看似五颜六色，鲜艳夺目，酥油花却是僧艺们在寒室里，用雪水降低手上温度后打造而成。听旁人议论，做好一串连环油塑往往需要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再回到兰州，用过晚餐，已近半夜时分，意犹未尽的，仍然要到黄河风情线去走走。九天的行程中，六站自然景观是“移步换景步步景”，六站人文景观则是“祗庙敬佛庙庙佛”，这也许就是夜深人静时的沉思。 回程长沙的朋友依旧从兰州返回，巍少不便夜间开车，又因中途折返兰州领取老父亲遗失在客栈的手包，故而没有连夜跟队返渝，剩下的三台车十个人也就无心再去阆中古城。 大哥说，在青海湖边是追着太阳三进三出；老刘说，在回重庆的路上是追着月亮放飞自己；我想说，无论是交会错过，还是相向同行，都是旅途的一部分。 “每当太阳落向西边的山，天边映出月牙泉，每当驼铃声声掠过耳边，仿佛又回月牙泉，我的心里藏著忧郁无限，月牙泉是否依然，如今每个地方都在改变，她是否也换了容颜……”回想起过往的庚子2020年，不管是田震沙哑的述说，还是旦增深情的低吟，何时何地何人何种配乐，《月牙泉》总是那样动人心弦。 （2021年4月26日于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