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乐余,临江福地,乐而有余。</p><p class="ql-block">祖辈与小镇一起走过,太爷黄学思,太婆黄何氏,他们在小镇上积攒了一爿小店,糕点零食撑起了义泰,江夏堂里有了一点财富,还到福山买了二十多亩田地。那时候只想自给自足,给父亲上私塾,太爷的两敝小胡子高兴的上扬。我曾经也见过大爷的画像,高高的掛在北家奶奶的房门上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着商人的机智,对襟长袍小商贩常见的打扮,头顶黑色西瓜帽,流行于明、清、民国三代的一种首服一一六合帽。由六块黑缎子或绒布等连缀制成,底边还镶一条一寸多宽的小檐,太爷也很时尚。画像精致的妆容里,太爷的做事风格可略见一二,管理小作坊井井有序,生意也越做越大,既工又农的日子过得很富足,长孙媳从一朵棉花开始便能着衣上身,持家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义泰,江夏从此伴随。</p><p class="ql-block">可我爷爷,上海公公,我们小时候这样称呼,七尺之躯的公子哥,练拳练得小手臂上有一块厚厚的茧子,一方人称他是大哥,大碗喝酒的一帮哥们吃喝玩乐及时行乐,败掉了太爷太婆辛苦攒下的家产,据说上海周家之路也有一处房产给爷爷弄丢了。爷爷终究改变了自己,做的糖心馒头馅是流动的总是馋的我们不行,口水直流的日子很是想念,和上海奶奶高爱琴住在舟山路215号一栋二层小楼里,三哥21个月带去了上海,既是孙子也是儿子的爱着三哥,三哥也免去了上山下乡之事,上海奶奶名字里的爱字,真真切切给了三哥。上海奶奶是爷爷的小老婆,乐余人,漂亮很有腔调,和大奶奶相安无事,把大奶奶的小儿子,我的小伯也带去了上海,辛辛苦苦拉扯着别人的孩子,明事理情把爱给予了小辈。我也曾经被带去上海报户口,五七年的孩子国家管控户口严了,我没报上待了一小段时间回到了乐余,记忆里上海奶奶给我做了一条蓝底小花好看的背带裤,穿着在身上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上海人了。那时候种下的上海情结,应该是上海奶奶和上海公公播下的种子。</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感谢上海公公的败家,解放初期义泰家产充公,几十万不值钱的纸币和一些无价值的食品器具充了公便充了,家里拿到的成份是小商。</p><p class="ql-block">在那个唯成份的年代,我们六个小孩都有书读,父母苦苦的扛起了整个家。</p><p class="ql-block">父亲,黄志德。在最困苦的日子里,父亲用自行车贩卖白菜,在上海、乐余来回跑赚回一点苦力钱贴补家用,披星戴月的闯荡生活。母亲下乡到农户家煎馓子讨生活,父亲下班了还要用自行车把母亲接回,不管刮风下雨总有父亲驮着母亲的身影。</p><p class="ql-block">父亲第一份工作是一名供销合作社的职工,在一个人的乐余鲍家桥下伸店工作。我很喜欢到他的世界里生活一二天,一块糖很甜,一个饼很香。鲍家桥奶奶的女儿还认我做了干女儿,做裁缝的寄妈我很喜欢。第二个工作是食品加工坊,父亲曾经的产业,熟门熟路的他得心应手,糕点在他手里有了再一次的传承,面香,馅香,油香,抚慰着父亲的心灵。第三个工作醤油厂,会计兼工,算盘打得很溜,酿酱也是技高一筹。酱厂就在我们老家旁边,在面疙瘩发酵的时候那里就是我们的澡堂,我们快乐的时光。</p><p class="ql-block">父亲,任劳任怨地工作,顽强拼搏奋斗不息,先进光荣的称号也影响了我们。</p><p class="ql-block">父亲有弟妹4个,弟弟黄志才退休在上海颐养天年,生活富足。年轻时去内地建设,在贵州一呆就是很多年,两个儿子,小奇和毛毛,他们都在上海。大妹黄新珠常阴沙农场九工区,育有4个儿子都是农场职工,老实憨厚的国营农民。猫狗,二毛,三毛和永芳是接地气的小名。小妹黄新妹乐余十五大队,与黄土打了一辈子交道,子嗣两男三女,永祥,永康,财芬,老四和老五。他们都是儿时的玩伴,我们走得很近,要不然连小名都记得清清楚楚。父亲辈上的老人家我们都称呼伯,北家奶奶最喜欢二伯和小伯,有好吃的总是惦记着他俩。</p><p class="ql-block">北家奶奶汪金先是我们的亲奶奶。一脸严肃,笑容在她的脸上很难见到,我们很怕她,心里总是有点距离,可我们每年年初一全家都会去奶奶家拜年,拎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这是家里的重要礼仪和礼节。爷爷常年在上海,奶奶很多时候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宅前屋后种了她喜欢的菜,生产队的公分每天都会收获几分,屋后的桑葚树挂果了有时我们会去摘了吃,毛草屋冬暖夏凉,后面的小屋还养猪养羊养鸡,奶奶喜欢田园的生活。</p><p class="ql-block">上海公公退休了,回到了北家奶奶身边,俩人养猪倒腾自留地,和谐的生活了十来年,82年上海公公走了,北家奶奶才到镇上和父母一起生活。</p> <p class="ql-block">这是买买田地的契约</p> <p class="ql-block">上海虹口区提篮桥舟山路215号,上海公公和上海奶奶的家。2021年9月3日因为拆迁我们故地重游,电车只见25路了,13路不见踪影。提篮桥,昆明路,唐山路,舟山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而今门洞一色水泥堵在那儿,一片接一片,清冷的街道细拾起逝去的记忆,曾经又变得熟悉。在舟山路上遇到了老上海人和老自行车,那些老味道萦绕心房。物是人非事事尽然皆在目,历史街区又要怎样变迁?</p> <p class="ql-block">上海的老房子还在,再过几天将不复存在。拆迁,房子变得有点值钱。</p> <p class="ql-block">父亲:黄志德沙洲县供销系统79年先进代表大会乐余代表。</p><p class="ql-block">上面第二排右起第二个是父亲。</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母亲:冯品兰。母亲的名字悠然见兰香。记得抽台上身着旗袍的母亲和大哥的合影,兰般的娟秀清新淡雅,一棵普兰在江夏堂里沁香四溢。</p><p class="ql-block">母亲不识字可父亲还是选择迎娶了母亲。母亲的女工极好!纺纱,浆洗,织布,做衣服,纳鞋底,做鞋子,精细的做工真的是太好看了。纺车在煤油灯下吱吱作响,棉花条变成了细线绕在转动的细轴上,一个个锭子两头尖尖的中间鼓起,一个个样貌都是一样一样的。母亲的手艺绝顶,棉花线纺得又细又好,织布机经纬交织出构思巧妙的图案纹样,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母亲的艺术作品,土布衣服同学们都艳羡不已。新年的味道,我们最期盼的就是枕头底下的新衣服和床前的新鞋。</p><p class="ql-block">母亲,为了我们选择了干个体!</p><p class="ql-block">母亲胆量堪比男子。爆米花机出炉的炸雷般的声音她一点儿都不怕,为了六个孩子她起早贪黑的干,几分几分的挣,一角一角的赚,煤炭呛黑了母亲的鼻孔,小风箱啪啦啪啦的抽推,母亲的手磨出了老茧,可爆米机还是不知疲倦的转着,她要转出我们的幸福!</p><p class="ql-block">母亲还有一个生活技能:煎馓子。太爷家的珍宝,聪慧的母亲在耳濡目染的生活里悄悄的学会了。乐余有个习俗,生完孩子的妈妈早点会吃泡馓子,所以母亲的技能得到很好发挥,生孩子的家里会请母亲去煎馓子。揉面粉,盘条刷油入缸,醒面,绕圈于左手用长筷子撑开入油锅煎至金黄,一天几十斤的面粉变成松脆的馓子,母亲又为家里累积增加了收入。</p><p class="ql-block">母亲还会抽空挤时间编建筑帘,去酱厂洗回收来的酱油瓶,大冬天手都裂开了,用手术的胶带包一下又干起来了,母亲用粗糙的双手编织着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p><p class="ql-block">母亲一刻不停的劳作,家里总是收拾的一尘不染,爆完炒米又急匆匆赶去煎散子,夜晚了还要挑灯缝补孩子的衣服,没有歇下来的时候。我们的童年吃穿用度俭朴的生活里总有母亲的欢声笑语。</p><p class="ql-block">一个伟大的名字叫做母亲!八十七年的时光太短!云,在天空中流淌;风,吹过记忆的长廊,零落的花儿安静的长在路旁,那些念与想在你们身边路过的地方,悄悄的滋长,我们每一年静静地念你们!</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乐余我们的故乡。有我们儿时幸福的味道,长长的廊沿,宽宽的石路,一扇扇排门板,一家家乒乓响,甜甜的芝麻饼,香香的爆米花,酥酥的油馓子••••••在晨曦中晃了我们的眼,暖了我们的心。在雨天不用撑伞,不穿雨鞋便来到学堂,布鞋沒沾到一滴水,帆布书包里有一个大哥给我的芝麻饼,香甜地啃上一口,幸福的精灵常常把我迷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母亲生病了,躺下了,家里干净的模样儿女尽力为父母保持</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乐余老家,老灶,老床,老沙发,老杯子••••••一切那么亲切,自然,温馨。</p><p class="ql-block">两张有花板的雕花床有些简单,暗红的色彩与简单的花纹搭配低调大方,床门头上雕有才子佳人,床两边六边形漏空框档加上少许的花卉图案对称即美。大夏天发黄的老竹席、巴蕉扇和床内三周的竹编蔑档,凉爽的感觉很惬意,院子里搁木板打凉数天上的星星,那是童年的乐趣。院子分南北两边,中间的小路平平的,菜地用竹篱笆串起来,收拾的干干净净。我们的菜园品种丰富,蔬菜就不用到街上去买了,自家养的鸡下蛋可以招待来客,母亲养的兔子和羊纺线打成了背心和毛裤,白色兔毛背心是父亲的,红色羊毛裤子是我的,大哥和二哥的毛衣是买现成的,因为他们是大小伙了。</p><p class="ql-block">家里原有4间房,早先两间木地板房朝东,房顶有天窗,搁两张床丁字型排放,床头一张两门高橱高高的很有颜值,是简约的风格,并排放了小人柜(土话小人jl)上面还放一个小柜,另一边放着太爷留下的玻璃食品柜,它是两层的,给油浸润的有了包浆,还有木箱子在旁边作伴。高橱,箱子,小人柜,玻璃橱,它们是我们一家人衣物存放的最好去处。</p><p class="ql-block">外屋是一大间,朝向南,房顶也有天窗,门开在“山头”那边,一扇对门平时不会打开,只有到夏天才会打开通风换气,一扇单门往左打开正好挡住床,两张床并排着放着,有一张床我和大姐睡,床前的踏台是我清早起床踮起脚帮大姐和小妹扎小辫儿的好地方。床前隔了一张抽台(土话)便是土灶和饭桌。抽台上方是花玻璃的窗户,家里太爷的镜面装饰扁在那个年代派上了用场,抽台上面三个抽屉,中间长方形的两边正方形对称,腿长长的有一米多高,底下一大块漏空异形屏镶嵌在离地10公分的地方,上面又可以放好多杂物:铜烘缸,饭桶,针线蓝……</p><p class="ql-block">在最外面有一间毛草小屋,是柴房也是鸡、兔、羊的宿舍。</p><p class="ql-block">屋前的梨树年年花落,白的花,绿的果,笑靥如花儿般美丽。</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年味里我依然记得父母热气蒸腾的馒头和香糯可口的年糕,二哥二嫂脆脆的爆鱼,我用力的那节奏永恒的风箱声,三哥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三嫂的手编绒线拖鞋,大哥的长江鱼,大嫂的馄饨……圆台一桌,小方台一桌,父母在,家在,那是我们之间长长的爱。</p><p class="ql-block">几时许大家走着走着就散了,家变成了四面八方,上海,太仓和张家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父亲的毛笔字一笔一划公公正正。江夏郡,一九六五在小麻蓝上留下宝墨,我收藏在家。家里的老算盘雅香收藏了;大面额解放初期的纸币我收藏了;一杆称重百斤的红木老秤大哥收藏了;二哥家保存了黄家一些档案(今年上海房子拆迁收集的资料)</p> <p class="ql-block">阿张照相机里留下的我们兄妹的痕迹,二女婿在画外。</p> <p class="ql-block">感谢,唯有感恩。</p><p class="ql-block">六六六七六八一片红,大哥和二哥响应号召回老家插队,和北家奶奶生活在一起,刚开始大哥男工二哥女工挣公分,两个男劳力吃的多,奶奶总是嗔怪他们,不得已父母为哥俩在小队的洞子口旁边建造了两间,街上的粗梁和大门一一拿去,房子有点像现在的农家乐,土灶,碗橱,长凳,几根横档的方桌,床是简易的梁架子,他们有了独立的生活空间,我们常会去玩,沙路上留下了我们步履轻盈的记号。</p><p class="ql-block">大哥二哥在十五大队农活干了几年,知青上调赶上了好时机,大哥在恬庄医院工作,二哥在江苏省海洋渔业公司工作,三哥不用上山下乡直接分配在上港三区。黄家的儿子总算捧上了单位大饭碗,各自的生活都很精彩。大嫂乐余小农机厂,二嫂太仓布厂,三嫂上海缝纫机螺丝厂。</p><p class="ql-block">乐余镇上的房子重新翻修,父母为了节约维修成本,把一根根椽子推刨油漆利用晚上时间做好,他们操持家省下了不少钱。三哥从上海拿回了紧缺的玻璃,大哥二哥也有力出力,拿出一点储畜,街上的老房重获新生。</p><p class="ql-block">最后一次修房,是母亲生病了。养老的地方环境应该改善一下,吊顶,护墙板,铺水泥地,我们兄妹三人出资尽孝也尽一份力,老房子又迎来新的面孔。就此四年过去,老母亲在老房子走完了她辛劳的一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北家奶奶的毛草屋屋顶面四五年就要重新翻新一下,不然会漏雨,老人家的顾念真的执着,一辈子就是喜欢这样的毛草屋。修毛草屋的匠人生意很好。</p> <p class="ql-block">大哥工作的地方,熟悉的,亲切的地,小时候每每去上海奶奶家总会在大哥这里歇歇脚。</p><p class="ql-block">老屋的小河里有我们嬉戏打闹的故事,大哥教学游泳,二哥摸鱼抓虾,三哥在 楝树下乘凉,母亲在水桥边洗衣洗菜……</p><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公公,奶奶慈祥的目光依然记得。思念绵长,悠悠往事随风入梦……</p> <p class="ql-block">黄志德三个女儿,大女儿因为一场大病把脑子烧坏,还雪上加霜差点淹死。读书和我一起学习,扭扭歪歪的字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辍学在家长大后帮着母亲拉风箱爆炒米,一分二分的茶水摊大姐学着收钱倒水,将来生活能自理。大姐结婚了,嫁是嫁了,父母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关心,好吃的晕菜捎上一碗,开门七件事当心好。可叹老天不眷顾,大姐走了,走在了父母前头。</p><p class="ql-block">二女儿便是我,小时候三个女儿我穿的最好,女工活干得也最多。绗袜底,钩缝手套,纱线打线头等等,我现在的手工工艺的基础是母亲严厉要求的果实。农场,文化站,音乐老师,服装专业老师,磨练了自己,感谢母亲!</p><p class="ql-block">三女儿,家中最小的一个,父母的宝贝疙瘩,家务活很少干,好吃的倒是头一份。工作了不会打算盘,父亲耐心的教,成了一名合格的银行柜台职员。</p> <p class="ql-block">父亲和母亲,没有你们的日子,我们只剩归期。忆起你们湿了眼眶,湿了心房,忧伤哀思穿越时空回到你们身边,在淡绿的新芽上,在碧草繁花间,在空气中流淌……愿你们天堂里一切安好!保估义泰的子孙!</p> <p class="ql-block">义泰,江夏堂第一代</p><p class="ql-block">父:黄志德;母:馮品兰</p><p class="ql-block">大伯:黄新珠;伯父:孙云海</p><p class="ql-block">二伯:黄新妹;伯父:陆志清</p><p class="ql-block">小伯:黄志才;婶婶:东秀英</p> <p class="ql-block">义泰,江夏堂的第二代</p><p class="ql-block">儿:黄祖康;媳:俞玉娟</p><p class="ql-block">儿:黄祖安;媳:周凤英</p><p class="ql-block">儿:黄祖祥;媳:谢永英</p><p class="ql-block">女儿:黄永香;婿:曹洪林</p><p class="ql-block">女儿:黄振香;婿:张恒勤</p><p class="ql-block">女儿:黄雅香;婿:陈平</p> <p class="ql-block">义泰,江夏堂的第三代。</p><p class="ql-block">孙女:黄漪(乐余医院)</p><p class="ql-block">孙婿:杨德群(张家港长青藤学校)</p><p class="ql-block">孙子:黄彬(锦丰钢厂)</p><p class="ql-block">孙媳:</p><p class="ql-block">孙女:黄剑虹(太仓友谊医院)</p><p class="ql-block">孙婿:陈志刚(太仓耐克公司)</p><p class="ql-block">孙子:黄晶(大众汽车4S店)</p><p class="ql-block">孙媳:缪莉</p><p class="ql-block">外孙:曹宇彬(张家港兆丰机械厂外孙女:张砚池(太仓人民法院)</p><p class="ql-block">外孙婿:傅寅驰(苏浏河支行)</p><p class="ql-block">外孙女:陈馨(张家港农商行)</p><p class="ql-block">外孙婿:印杰(张家港建筑设计院</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义泰,江夏堂第四代</p><p class="ql-block">~陈思𥈠~黄俊麟~印智陈~傅羽瀚</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童年是快乐的,似春风如花儿</p> <p class="ql-block">点燃我们的曾经,寒风里等你们回来,下一个路口依旧是花开燕来,月满西楼,义泰飘香估天兰,江夏堂里幸福的岁月足够绵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