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十八) 作者姜乃成

开心鱼

前言改革四十多年，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有必要以小说的形式把千变万化来呈现，不仅让当代人重温以往，也为子孙后代留下几许记忆。这就是我创作本书的目的。 社会五彩缤纷，故事多姿多彩，一本小说不可能包罗万项，只能节选其中一部分色彩斑斓的情节加以著述，是否能满足广大读者，不敢打保票，只能尽力而为，力争以优美的故事情节，以恰当幽默的语言送给读者，不祈求举觞称贺，但愿带来欢乐。读者开心喜悦，我的愿望达成，不枉费心血。 时代日新月异，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小说内容只能停留在某一历史阶段，某一时间点上，过时与无法超前难免，还望读者谅解。2021.1.9 内容简介故事发生在某一大中城市，不同类型的人，在大槐树下展露出他们的人生过往，以交谈的方式述说每人的曾经的经历，虽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们的人生却与国家命运紧密结合在一起，一滴水能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几个人的遭遇能反应出社会的面貌。书中刻划的理发匠，退休干部与工人，外地迁渉者，开黑出租车的农村人等，他们的故事组成一部交响乐，虽说不是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也足以让人茶余饭后愉快消磨，但愿如此。还望读者斧正。2021.1.9 (十八）改邪归正，广受欢迎。 自从张仁入狱改造，张为总是牵肠挂肚，常常在梦里见到儿子，张为老伴昼思夜想，偶尔探监给儿子送些吃的用的和一些钱，担心儿子在狱中受憋。 张仁自从进了监狱在狱警的帮助下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在劳动改造中表现积极几次立功获得减刑。 春去秋来转眼一年，他提前被释放。 电话打到家里，张为和老伴兴奋无比。 “我去买菜买酒，今晚好好庆祝一下。”张为老伴说完出了家门。 张为拎着理发工具骑着自行车继续到大槐树下工作，但心里与往日不同，开始琢磨儿子回来干什么？总不能呆在家里吃闲饭吧？但他又能干点什么呢？ 张为心事重重，表情凝重。 “张为，你今天怎么了？神不守舍，心事重重，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卫善于察言观色，从张为脸上看出端倪。 张为见老卫透视出自己的内心，不想对他隐瞒。 “老卫，近日犬子张仁刑满释放，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 “怎么？你儿子提前释放了？” “是的。他有立功表现减刑半年。” “这么大的好事你愁什么？” “我坦白地说，怕他找不到好工作，再走邪路。”张为瞅瞅老卫说，“回来干点什么呢？请你帮忙差谋差谋？” “依我看办个汽车修理店，边修车边卖件，这是投资不大又有前途的朝阳产业。你看，车一天比一天多，修车的活也必然水涨船高，越来越多。退一步还可以办个洗车店，都是能挣钱有前途的活。你可以同孩子商量一下再决定，这是我的小建议。”老卫谦虚地说。 　　晚上收工比平日早一个小时，张为惦记着赶紧回家与老伴研究儿子回来干什么的事，心想自己开店得一笔大钱，不知老伴手里的钱够不够。老伴什么意思，能否同意？他带着满脑子问号回到家里。 “挺香的！你都做什么这么香？”张为进门就问。 “炸黄花鱼、炸皮皮虾，烀了个猪肘子，炒了个韭菜鸡蛋，还有一个紫菜银耳汤。”张为老伴以实相告。 “喝什么酒？”张为问。 “燕京啤酒行不？” “行！” 张为老伴把四菜端上饭桌，张为打开酒瓶斟了满满两杯，“老伴，今天你受累了，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老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菜咋样？咸不咸？” “咸淡正合适，你的厨艺大有长进。” “凑合吃吧，再好也赶不上人家饭店厨师。” “我吃着可口就行。家常菜做到这个水平很了不起了。” “别吹捧了，为儿子快快回家干一杯。”两人碰杯一口喝光。 “老伴，有个事与你商量一下，今天老卫建议儿子回来后开个汽车修理店或洗车店，需要几万元投资，不知家里的钱够不够？” “三五万还行，十万二十万就难了，等儿子回来再说吧，如果儿子愿意干，钱不够想办法，找亲戚朋友借点呗。” “好吧，这几天我再打听打听，再问问有经验的，摸摸底心中有数。你看行不？” “行！不打无准备之仗，心中有数了才不被动，就这么办。” 吃完晚饭张为老伴收拾碗筷，张为突然想起来“何不问问老钱，听听他的意见。”想到这说道:“你慢慢收拾，我去一趟钱那他家。” “你去吧，问问他有啥建议。” 张为匆匆忙忙下了楼，直奔钱家。 　　张为走到老钱家楼下按响了钱那家里的门铃，钱那问了一声“谁呀？”听出是张为回答的声音，打开了房门和屋门。 张为进屋，钱那把他让到沙发上，钱那老伴送来水果和茶水。 两人边吃边喝聊了起。 “由申家干的咋样？” “干的不错，挺有眼力见的，拉客买票认真，加班加点毫无怨言，这得感谢你呀。” “说什么外道话，介绍个人是应该的。我还想问问你，我那不着调的儿子张仁快出狱了，他回来干点什么活好呢？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事是个天大的好事，至于干什么……哎！不如叫他学开大客，我要扩大线路增加车辆，现在就得务色司机，你跟他说说尽量去学习把票考下来今后给谁开车都吃得开，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人民币大大的。” “等他回来再问他，看看他什么意见。现在的年轻人与我们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大不相同，我们年轻时父母说什么我们听什么，父母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父母说了不算，父母的话往往当成耳旁风，气得你毫无办法。” “你说的是，我们还要尊重孩子的意见，硬来行不通，只能好言相劝不能包办代替为他们作决定。你把利弊说清，干不干是他的事，记住，当今社会没技术到哪也吃不开，开大客是一门比较好的技术，别忘了那句话，‘是艺就养人’，向孩子耐心说服，听话的孩子一定会听你的。” 张为和老钱聊到很晚，回到家时老伴早已把床铺好了。 　　“喂，老头子，老钱有何高见？” “他建议张仁去学开车考大客票，有了票可以去他那里给他开大客。” “他有司机了，还怎么开？” “他说要扩大线路增加车辆，一门动员我，还说有了票给谁干都不少挣钱，是个技术活。” “你同意了还是答应了？” “我没同意也没答应，只说等儿子回来再定，我哪能冒冒实实答应，一旦儿子坚决反对怎么办？” “你做的对，我们是亲戚更不能说假话办没根没边的事。你没问问他开汽车修理店和洗车店的事？” “这事没问，光顾着唠大客司机的事，把它给忘了。 “忘就忘了吧，等儿子回来再说吧。” 两人没有再聊下去，张为关灯上床睡觉。 三天后，张仁回到家里。 张为老伴喜笑颜开，仔仔细细打量着儿子，然后说，今晚我不做饭，咱们家去饭店为儿子的归来庆祝一下。” “好！我同意。” “我赞成，二年多没下饭店了，今晚改改馋。谢谢爸爸妈妈。” 一家三口二年多没在一起吃饭，张为点了六个儿子最爱吃的菜，全家福，四喜丸子，东坡肘子，海杂瓣，糖醋鱼，鱼香肉丝。取意六六大顺。父子二人喝着啤酒，张为老伴喝着饮料，大快朵颐，心中的高兴劲溢于言表，推杯换盏直喝到心满意足才罢手。 饭菜剩了一半，服务员打包，张仁拎回家中。 次日，张为与儿子谈到今后工作问题，把三个方案摆在张仁面前。 张仁分析道，修车虽好投资不小，洗车不错但没技术，不是长久之计，开大客投资少技术含量高，有了大客票什么车都能开，所以他决定选择去学习大客票。 张仁在家待了几天便到一家驾校报名，交了三千五百元，开始学习驾照。 师傅是个老司机，是个经验丰富的驾校指导老师，他认真教，张仁用心学，每考一科都顺利通过，因为是脱产全日制班，三个月后张仁便拿到了机动车驾驶执照。有了可以开大客的驾照，张仁无比兴奋与激动，他把驾照交给他父母，张为和他老伴心里乐开了花。 当天晚上张为领着张仁来到钱那家。 “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就拿到了驾照，好了！明天来上班吧，但还不能让你立即开车，至少得实习一个月，熟悉车辆和线路后才能开车，按规定三个月为见习期，三个月后才能成为正式职工。但我们是亲戚，上班就按正式职工给你发工资，每月五千元，如果是其他人，见习期间工资是两千元。行不行？” “老钱，你这么做不是坏了规矩吗？三个月见习期给他两千就行。” “张为，听我的，我家的车我说了算，谁也管不着，就这么定了，周一张仁来上班就行了。” 张为谢过钱那领着儿子回家了。 张仁第一天上班提前了半个小时，他怕路上堵车去晚了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钱那比张仁早十分来到单位，他把张仁介绍给单位里的各位职工，张仁与大家一一握手，嘴里说着“请多关照”，他对领他实习的师傅说，“师傅，我刚拿到票，一切从头来，请师傅多多指教。” “小伙子，你放心，只要你想学并且努力，保证叫你一个月以后就开车上道。” “谢谢师傅！我一定努力学习，还望师傅不啻賜教。” 张仁上车便仔细观看师傅的每一个动作，认真学习，记在心里。还经常发问，精益求精，一个月以后师傅见他可以独立驾驶了，便叫他开车，他在一边看着，又过了一个月，师傅走了，他去开别的车。 　　张仁独自开着大客别说心里多高兴了，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他全部交给了他妈妈。他妈从五千元中抽出五百元给他，“儿子，这是你的零花钱，不够再给你，在外面跑车手里没几个零花钱哪行，‘穷家富路’，仔细点花就行。余下的钱给你攒着，将来娶媳妇用。” “谢谢妈！”张仁突然想起兰竺来。 张仁回来后给兰竺写过一封信，把他回家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 兰竺在回信中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张仁，告诉他获得了减刑，再有半年就可刑满释放，现在一切都好，不必担心，张仁看了回信感到心安，同时琢磨等她出狱就跟她结婚，不能辜负了她。但他并没有把心里话告诉父母。 张仁开车两个月后的一天，张为正在大槐树下给人理发，老卫凑上前问道，“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啦！” “处没处对象？” “没有。” “你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帮你儿子介绍一个。” “这话说的，怎么能嫌弃，求之不得。不知女方什么条件？” “她今年二十六岁，卫校毕业，在市内一家三甲医院从事护士工作，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在工商局工作，职务是处长，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她家与我家在下乡时是邻居，后来回城，我们仍经常往来。她家有一套房子共三间，条件不错，因为挑才到了二十六岁。你问问张仁，想处的话先见个面，如果不想处就算了，明天听你的信，咋样？” 张为一听这么好的条件，打灯笼都难找，高兴极了，马上说，“今晚就问张仁，明天告诉你结果。” 　　张仁正点交车入库，然后坐公交车回到家里。 “张仁，我跟你商量点事，今天你卫伯伯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处没处对象，我告诉他没有，然后他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女孩二十六岁，在医院当护士，父亲在工商局，母亲在中学当老师，家里三间房，女孩是独生女，我觉得人家哪方面都不错，可以处一处，合适就结婚，不行就拉倒，你看好不好？” “爸，我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不想处了，你告诉卫伯伯，就说我已经有了对象。” “谁呀？我咋不知道？”张仁妈妈突然问道。 “妈，这事我没告诉你们，你和我爸都不知道。” “快说说女孩的情况？是你上班认识的吗？” “不是上班后认识的，而是老早以前的朋友，说出来你们都认识，就是兰竺，同我一起入狱的那个人。” “嗬！她呀！不行，不行！她还在服刑，你老大不小了，我和你爸还急着抱孙子呢？几时她回来没个准，条件也不如你卫伯伯介绍的这个好，我不同意你等兰竺，老头子你什么意见呢？” 张为没多加思考便说，“儿子，你妈的意见对，这么好的条件你不找，你傻呀？兰竺是农村户口，将来工作，孩子上户口都是问题，她本人往城里落户也是一大难题呀，无论从哪方面讲，你都应当放下兰竺重新考虑一下，找个城里姑娘。” “爸爸，妈妈，你们有所不知，我和兰竺感情特别深厚，互相表示了永远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心愿，并且已同居了二年多，因为怕你们嫌弃她是农村人才没敢把实情告诉你们。” 　　“这可咋办，如何是好？”张为老伴愁容马上上脸，挠着头搓着手看着张为。 “你这个混蛋小子，与人同居这么大的事都不事前知会一声，现在叫我们怎么办？不要兰竺我们不是人，要她还遥遥无期，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真叫人上火。” “爸，你不用急，兰竺告诉我再有半年就回来了，回来我们就结婚，绝不影响你们抱孙子。这下行了吧？” “不行也得行，今后受苦受穷由你个人负责，后悔那天别怨我们就行。”张为无奈地说。 次日，张为告诉老卫，儿子背着我们偷偷处了一个对象，我把你介绍的那个姑娘情况告诉了儿子，他说不考虑，谢谢你的关心。” “好吧，我回复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老卫平静地说。 “老卫，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从孩子回来你就关怀备致，出谋划策，虽然没如愿，但可以看出你对我的好，对我儿子的关心。以后还要这样，别挑礼就好。” “挑啥礼，这都是正常的事，互相关心是应该的，你放心吧。”老卫说完就进了大棚，不一会拎着一条鲤鱼回来。 “妈呀！这么大一条鱼，你们老俩口能吃得下吗？”张为惊讶地问。 “晚上儿子一家三口回来，女儿一家三口也回来，一顿就能吃光。”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的儿女都回来？”老乔看着大鱼发问。 “今天是老伴的生意，我挑了一条最大的。” “老卫，这种鱼，你说最大的有多重？”我问道。 “不知道。” “我告诉你是116公斤，是泰国渔民从河里钓上来的，叫暹罗巨鲤。” “我这鲤鱼十八斤就不小了，与暹罗巨鲤没法比，那么大的鱼不一定好吃。”老卫说。 “你别没吃着葡萄就说它是酸的，你去泰国吃一回暹罗巨鲤好不好吃就知道了。”乔处长说。 “为了证明大鲤鱼好不好吃特意跑趟泰国，我才不那么傻呢？今后你们谁去旅游一定记住尝尝巨鲤什么味道。”老卫补充。 大家说说笑笑这一天又过去了。 转眼大槐树由绿变黄，秋风扫尽夏日的盛装，枯叶飘落枯枝上场，一派萧瑟景象。 兰竺刑满释放，她走出监狱铁门，眼望碧空白云蓝天，在街头电话亭打出电话，告诉张仁马上坐车返乡。 张仁接到电话兴奋异常，立即告诉她，“我在家中等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市内再打电话，我去接你，如果跑在公路上，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妥当。 兰竺听了心情激荡，畅想早日来到日夜思念的恋人身旁。 她坐火车，坐汽车，变换着交通工具往家赶，天黑住店，天亮乘车继续前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市里。 她在站前广场打电话给张仁，张仁告诉她，“我正开着大客返回市内，你在车站长椅等我，五点半赶到，千万不要走开。” 兰竺看看候车室外的大钟，时针指向五点，心想再过半小时就能与朝思暮想的张仁见面。 她走进候车厅找个空座坐下来，这时才感到疲倦向她袭来。她仰靠在座椅上，打起嗑睡来。 就在她瞇瞇瞪瞪似睡似醒时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摸到脸上，她猛地惊醒，睁眼一看竟然是张仁出现在面前。 她站起抱着张仁，眼泪簌簌往下落。 “走！咱们回家去。”张仁拉着兰竺的手走出候车厅。 在门外，张仁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向家里驶去。 　　在车上，兰竺紧紧倚偎在张仁怀里，“你现在还好吗？”兰竺轻声地问。 “还好，就等你回来了，父母知道我们的过往，不反对我们交往，同意把你娶进门，你咋想的呢？” “我的想法与你一样，恨不得马上登记结婚，时时刻刻陪伴在身旁。” 说话间车到楼前。 张仁付了车费，领着兰竺进了大楼。 一进家门，兰竺便对张仁父母深深一鞠躬，“爸爸您好！妈妈您好！” 弄得两位老人手足无措，忙说，“你来啦，你回来啦！” 张仁急忙给兰竺倒上一杯红糖水，“一路辛苦，喝点糖水补充补充。” “孩子，你们说话唠嗑好好歇歇，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饭。”张仁母亲微笑着说。 “妈！别忙活了，等会我们全家人去饭店，一来给兰竺接风，二来是我们的婚宴。我们决定明天去登记领证，今天提前一天入洞房。”张仁高兴得满脸是笑。 “哪怎么行？什么也没准备，不能太草率了。”张为认真地说。 “爸爸，准备不准备不过是形式，我和张仁真心相爱不会介意那些俗里俗气的东西，结婚后什么都可以补上。就照张仁说的办。” “哪咋行？起码也得买两床新被褥吧，结婚盖旧被子我于心不忍，对不起儿媳妇，喂，老头子，你去商场买吧。” “爸爸，不用去买，就盖张仁的被子，明天有空我去买，一家人别生分，我是你们的儿媳妇，我不挑择你们何必操心。”兰竺口气坚决地说。 “好吧，就依我儿媳妇。”张仁母亲乐呵呵地说。 “走！吃饭去！”张仁说着第一个出了家门，后面是兰竺和张为夫妇。 张仁点了十二个菜，“咱们来他个双六六大顺”，然后又点了白酒、红酒、啤酒和饮料，边聊边吃，一家人热热闹闹。 酒足饭饱，拎着打包的剩饭剩菜高高兴兴回到家里。 张仁母亲给他和兰竺在小屋床上铺好被褥，告诉兰竺，“今天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去登记顺便买结婚的东西。”我回屋睡觉了。 张仁母亲出了屋门，张仁立即搂着兰竺亲吻起来，兰竺心情激荡，过了一会说，“我去洗洗，回来好好亲热一番。”张仁点头松开手，兰竺去了卫生间。 她匆匆忙忙淋浴一会披着浴巾回到屋里。 “我也去洗洗，新婚之夜要干干净净快快乐乐。”张仁随即下床去卫生间洗澡。 他认真地把全身抹上香皂，仔细洗着，花了好大一会才洗好回房。 兰竺已躺在被子里，等待张仁。 张仁激动地上床，两人紧紧地搂着。 “媳妇，回来了，今后你想做什么？”张仁看着兰竺红朴朴的笑脸问。 “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做什么工作都行，现在还没想好。” 媳妇，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开车你卖票，天天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好呀！太好了，我咋没想到？我真笨。” “你同意就行，我去找钱老板商量，现在你可安心陪我睡觉了。”话音一落张仁关上了灯，两人…… 次日，咚咚咚的敲门声把张仁和兰竺叫醒。因为张仁上班快晚点了。 张仁立即起床去卫生间洗洗就走了。他怕路上堵车误事。 兰竺送到门口，“路上小心，晚上下班马上回来，我给你包三鲜馅饺子。”兰竺大声说。 张仁蹬蹬蹬一阵风下了楼，兰竺转身进了厨房，“妈，您休息，我来做饭。”兰竺谦卑又微笑着说。” “媳妇，昨天晚上休息的咋样？做饭的活我来干，你不熟悉东西放的地方，愿意做以后再干。”说着把兰竺推出厨房。 心想，刚刚过门的新媳妇就要做饭下厨房，兰竺不错，今后我的福气就来了。 兰竺回屋把被褥叠好，心想老婆婆待人和气今后一定坏不了，婆婆媳妇的关系一定能处好。 兰竺去卫生间找块抹布把房间和大厅抹了一遍，把地板拖的一尘不染。 张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样勤快的媳妇找对了。” 　　吃过早饭，兰竺起身收拾桌子，不让婆婆伸手，收拾完坐在沙发上休息。 张为下楼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仁母亲看着兰竺说:“媳妇，如果你不感到累，我领你去逛商场，如果疲倦明天去，你看……” “妈，我不累，张仁对我照顾的好，一觉睡到天大亮，一身疲劳不见了，今天就去逛街，顺便买点饺子馅，晚上我给您包三鲜馅饺子。” 说罢，张仁母亲带上钱与兰竺一块下了楼。 在商场，她们买了两铺两盖，床单床罩，枕巾枕套，婆婆给媳妇买了个金镏子，一对金耳环，一条金项链，兰竺乐不可支心花怒放。东西采购基本齐全婆媳二人叫了一辆出租回来。 晚饭前，兰竺包了三鲜馅饺子，在张仁下班回家前下到锅里，张仁一进屋兰竺就把热气腾腾的水煮饺端上桌，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吃着晚饭。 张仁告诉兰竺，“领导准我一天假，明天先去商场买结婚礼服，再去照婚纱照，然后去民政局登记，登完记我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公园玩，这样安排行不行？” “行行行！太好了！”兰竺乐得合不上嘴。 吃完饭兰竺去收拾，张仁去卫生间洗澡，开车跑了一天，身上总觉得脏兮兮的，不洗睡不好。 张为夫妇没事干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兰竺把厨房收拾好了就回了房间。 张仁也随后进了屋。 “开了一天车，你累不累，要累就早点上床歇着。”兰竺关心体贴令张仁感动。 “习惯了，不觉得太累，你今天逛街可能累了吧？你去洗洗回来睡觉，早睡早起。”张仁笑嘻嘻地说。 “好！我就去。” 两人上床已是八点了。 　　次日，张仁和兰竺按照张仁的计划，买服装、拍婚纱照、登记领证、看电影、逛公园，中午在餐馆吃了长寿面，下午天黑前回到家里。 张仁母亲早已做好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心想今天是孩子的登记日，是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再有两人在外面逛悠了一天，消耗很大，必须给他们补一补身子，又一想他们还是结婚期，无论如何这些天都要顿顿叫他们吃的开心愉悦。所以，白天采购了鱼虾，鸡鸭猪牛羊肉，好吃的营养丰富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冰柜。 “妈！做什么好吃的了，香味扑鼻？”张仁开门就问。 “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我忘了问兰竺你爱吃什么菜？” “妈，你别管我，我什么都吃，只要张仁爱吃的东西我都喜欢，从小在乡下长大什么都吃，就是好吃的吃的少，这回有妈妈关心照顾一定会吃得更好。” 兰竺甜甜的回答张仁母亲笑了，“你真会说话，妈喜欢你！” 婆婆的话让兰竺高兴。 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一起吃喝起来。 “兰竺，你尝尝木须肉”，张仁妈把一箸瘦肉放到兰竺碗里。 兰竺放在嘴里嚼着品着，“妈，真香！真好吃。”兰竺笑容可掬地说。 “来！你再吃块五花肉。”婆婆又夹了一块五花肉给媳妇。 兰竺喝口饮料，把肉放入口马上说，“好吃，好吃！” 兰竺见婆婆如此关心自己，她高兴地给婆婆倒饮料又夹菜，“妈，您多吃点，今天让您为我们受累了。” “不累，不累！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吃好吃饱就没白做，你们多吃多喝。” “兰竺，我敬你一杯，你是最懂事的老婆。”张仁给兰竺倒了一杯啤酒，自己举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爸爸，妈妈，媳妇敬您一杯。” 兰竺不失礼节。见他们酒已下肚又给斟满，随后说，“敬我丈夫一杯，他一直等着我，心里装着我，我感激不尽，喝下这杯酒算我对你的感恩。”兰竺和张仁酒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吃完饭，兰竺主动收拾桌子，在厨房洗盘子碗筷，她不让婆婆忙活，“妈，你陪爸爸看电视，这点活我来干。” 张仁去洗水果，又把茶泡上，送到茶几上。 “儿子，今天登记还顺利吗？”张为看着儿子问。 “爸，一切顺顺当当。” “那就好！难得顺利。” “你们的婚礼怎么办？”张仁母亲望着他问。 “妈，我和兰竺商量了，不办婚礼，休息日把亲朋好友请到酒店聚一聚，把兰竺父母和他们家的亲戚都请来，大家在一起吃顿饭喝个喜酒就行了。” “儿子，别忘了，一定把你钱伯伯老两口请来。” “这事早想好了，我还想求钱伯伯把兰竺安排到公司当售票员呢？” “这可是个好机会，到时候老爸帮你打圆场。” “谢谢老爸。”兰竺不知什么时候干完活从厨房来到大厅。 “你们的打算不错，一个开车一个卖票，早上一起走，晚上一块归，夫唱妻随。好好好，老妈支持你们。” “妈，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想出来的好主意。”兰竺笑逐颜开地说。 “我儿子真的成熟了，懂事了，我放心了，将来给你们买套房子，你们自己过我也不用担心喽。”张为看着他们说。 “爸爸，我就跟你们住一起，不用买房子，两室一厅够住，将来还得求我妈妈带孩子呢！”兰竺说的话暖人心，公婆二人脸上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媳妇真懂事！”二人几乎同时说。 “现在许多年轻人不愿与老人在一块生活，喜欢过二人世界小日子，象兰竺这种想法的人不多，我认为可喜可贺，一家人在一起互相照顾多好，一分开感情就淡了，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张为很有见地。 　　“爸爸高见，我赞同兰竺的意见，有钱也不买房，攒钱给孩子投资，用在孩子的教育培养上。” “丈夫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我们就是文化水平低才干这种活，如果是博士、硕士，或大学毕业也不会混到如此，起码是个公务员，端个铁饭碗，所以，有了孩子一定叫他上大学读博士，宁可我们吃苦受累也要把孩子培养成才。” “连个影还没有呢，等有了孩子再说不迟。”张仁看了一眼兰竺说。 “慢慢来，别着急，昨天入洞房哪能今天就有孩子，最少也得一年半载吧，面包会有的。”兰竺调侃道。 “媳妇，别侃了，回屋睡觉。”张仁拽着兰竺回到屋子里。 兰竺问张仁，“咱们哪天回去看我爹妈？” “你说哪天就哪天，不过我得提前跟公司领导打招呼，以便他们安排打替班的司机。” “按照风俗结婚回娘家门是在三天时，我看咱也不看老黄历，就在请客吃饭的第二天回去，领导会考虑的，婚假是有三天吧？我们就按规定办，行不？” “好！就这么办。” 两人在被窝里又聊了一些其他问题，看看表已是七点，兰竺拉下电灯开关，开始睡觉时兰竺想起一件事，“老公，你弟弟呢？怎么不见，也没人提起？” “他高中毕业参了军，现在正在帕米尔高原哨所里执勤哩，他当兵我正在服刑，父母极力反对，因为他一走家里没人了，但他非要去，实在没办法，只好放行。所以他走以后父母很少唠起他，心结还没解开。你妹妹咋样？” “还能咋样？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呗。” “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 “哇！与我弟弟同岁。” “处没处对象？找没找婆家？” “没有。” “听说农村十八九岁就嫁人，她为啥那么大了没嫁人？”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唠不完，以后去我家串门再说吧。睡觉，不然明早咱妈又过来咚咚咚敲门喊你了。” 　　次日张仁按时起床，兰竺给他做了稀饭，把昨晚剩菜热热，张仁吃了一碗就走了。 早饭后兰竺去商场买回请柬，便和婆婆边商量边往上面写，有些人名叫不准放在一边等他们父子晚上回来再填写。 张仁提前二十分钟到了单位，把结婚和请客及去老丈人家的事一并报告给了领导，领导说，“我去问问钱老板，然后告诉你，到点就发车，别误了事，这件事下班时肯定答复你。” 钱那今天有点事，比平日晚到一会，他到办公室时张仁开车走了。 张仁的顶头上司把张仁结婚请假的事请示钱那。 钱那说，“给他三天婚假，你通知他，还要安排好顶班的司机，跟大家说说，司机会同情理解。”公司司机紧张，倒个班加个班顶个班都有点难处，钱那正在想办法增加人手，可司机难找，人有但不合适的多，合适的人少，有的要价过高，有的技术不行。所以钱那才安抚手下把顶班人员安排好。 一天跑两趟，四个往返。下班时张仁去问领导，领导告诉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婚假三天的顶班人选落实了。” “谢谢领导操心和关照，婚宴必须来，不来我可挑礼了。” “好的，你放心，你的喜酒必须喝，喝不好不饶你。” 两人说笑完张仁赶紧回家，想把喜讯告诉家里人。 他一进门，饭桌已摆好，兰竺正往桌上端菜。 “老婆，今晚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清蒸鱼，水煮大虾，韭菜炒鸡蛋，芹菜炒肉，都是你爱吃的。” “爸，妈，我饿了，你们快点上桌呀！” “来了，来了！”说着张为和老伴从房间里走出来。 张仁动手盛了四碗饭，兰竺把最后一道菜——黄瓜粉条银耳汤端来，四个人便吃了起来。 睡觉前，兰竺把写完了的请柬拿给张仁过目，没写的由张仁补写完毕。 交给张为看看，张为又补进几位，包括大槐树下几个老哥们，乔处长、老卫、老牟和我，其他人都走的走亡的亡，无缘参加。 婚宴那天天气晴好，碧空万里，风和日丽，张仁和兰竺穿戴整齐，满面春风，精神抖擞，喜迎到场的每位亲朋。 宴请是在富丽华酒店进行，在十一点多钟人员到齐，随后婚宴开始。 张仁父母和亲戚朋一桌，兰竺父母和亲朋一桌，张仁单位老板、领导和同事一桌，兰竺过去的朋友同事一桌，大槐树下来的人少与其他人合并成一桌，总计五桌五十人。 酒水种类多数量充足，菜肴都是出众、别居一格的山珍海味，许多菜名闻所未闻，丰盛与豪华惊呆了所有人。 宴会一直进行了二个多小时。 张仁和兰竺到各桌给客人敬烟敬酒，来到钱那面前，兰竺微笑着说，“钱伯伯，侄媳妇祝您身体健康，生意红火，人丁兴旺。” 钱那抬头仔细看着兰竺，见她眉目清秀，满脸笑容，心中有几分喜欢。 “侄媳妇在哪高就？工作是否理想？”他心想兰竺的仪容仪表最合适当一名售票员了，故此问道。 “钱伯伯，现在还没工作，没找到合适的。” “哦，哦，哎，哎，侄媳妇如不嫌弃到我的公司工作行否，是否愿意？”钱那试探问一下。 “伯父，我愿意，那是求之不得的，您对张仁那么好，我都不好开口求您，怕给您增加负担。” 　　兰竺得体的回答令钱那感动，“这个孩子真好，能说会道，张仁有福气，若到公司工作也会给单位带来好运气”，钱那心中想着，然后看一眼张仁说，“你媳妇到公司上班你啥意见？” “伯父，我当然高兴喽，夫唱妇随，同去同归，我早有此意但没敢提起，怕您为难。” “有啥为难的，公司正缺人手，公司还要发展壮大，不用放心的亲朋还用别人吗？”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你又一次帮我的忙，这杯酒必须喝下去。”张为走过来把钱那酒杯斟满，说着与他碰杯一口进肚。 “祝你娶个漂亮贤惠的儿媳妇，祝你们小夫妻早生贵子，干杯！” 钱那兴奋高兴一饮而进。 “告诉你们，公司还要进车，扩大经营，有好司机请你们告诉我一声，我要招兵买马，大干一场。” “遇到合适的人立即告诉您。”兰竺代表他们回答。 酒宴在欢快热烈气氛中结束了。 回到家里，兰竺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抱着张仁说，“今天我如愿以偿，今后可以与你朝夕相伴，白天在公司，你开车我卖票，晚上在一个被窝里美美地睡觉，我作梦都没想到，出了监狱能如此顺风顺水，真是天遂人愿。” “老婆这是老天关照，我们今后要珍惜，要处处为公司着想，为公司卖力，报达钱伯父对我们的恩情。” “那是一定的，那是肯定的！” “老婆，明天早上几点走，大客几点能到？” “不用起早，安你平日上班时间我们离开家就行，上午十点肯定到。” “晚上回不回来？” “不回来，在我妈家住一宿，明天早上往回返，你不想看看你小姨子，问问她为啥这么大了还没找婆家吗？” “对呀！你不说我还忘了。” “老公，回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吧？是我妈一手操办的，明天看看少什么再顺便买点呗！” “你先洗洗澡，回头我再洗，然后干干净净回屋睡觉。” 　　翌日，张仁两口带着装满礼物礼品的大包小裹，坐着大客来到丈母娘家，一下车，兰竺的妹妹在车站迎上来，接过姐姐手里的东西，张仁一眼看去吃了一惊，“妈呀！简直就是个天仙，苗条的身材，多肉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两个小酒窝，高高的胸膊，长长的细腰，有如七仙女下凡，堪比古代四大美女，”心想，昨天宴席上没有仔细看，小姨子竟然貌美如花，今天一看呆住了。 兰竺见张仁楞住了，心里明白，一定被妹妹的美貌打动了，她把张仁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一件，趁势捏了他一把，“快走，前面红砖红瓦的三间瓦房就是我娘家。” 张仁这才回过神来，紧紧跟在兰竺后面向前走去。 兰竺妹妹叫兰叶，快到家门口时兰叶停下脚步，“姐夫，到了。”兰叶让姐夫和姐姐前面走，她跟在后头。 进了大门，兰竺父母走出房门，迎上前去，接过张仁和兰竺手里的东西。 “路上人多不多？”兰竺父亲问。 “还行，上车就有座。”张仁说。 “拿这么东西累坏了吧？”兰竺母亲问。 “不累！”兰竺说。 进了屋兰叶忙着给姐夫姐姐倒茶，“姐夫，水热慢点喝别烫着。 兰叶瞄一眼张仁说。 “谢谢妹妹。你坐，你坐。”张仁叫兰叶别忙活坐下唠唠嗑。 “妹妹，今年多大啦？”张仁明知故问。 “姐夫，不好意思，今年二十四了。” “哪有啥不好意思的？在城里还是小姑娘哩，三十多岁的彼彼皆是，说句难听的话，多的可以用鞭子赶。” “城里是城里，在农村二十多了就不好找对象，象我这么大孩子都一两个了。大多十八九结婚。” “哪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不和他们一样呢？” 　　兰叶唰一下了满脸痛红，不好意思望向窗外。 “她姐夫，姑爷，你不知道，叶子十八岁那年就被村支书看中了，几次三番托人给他大儿子说亲，他儿子也时常登门，有一天支书儿子到咱家来，我们都去地里干活，他把叶子堵在屋里想入非非，强烈要求叶子与他睡觉，叶子见他丑陋的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动了邪念，叶子一看动硬的要吃亏，便用软磨硬泡的方法，告诉他快晌午了，时间不够，明天下午再来吧，他一看下地干活的人陆陆续续往家返，害怕被我们撞上，便出了家门走了。叶子见我们回来，痛哭流涕，把支书儿子的情况告诉了我们。你爸爸他眨眨眼说，明天我来对付他。 次日下午支书儿子果然来了，见到叶子就要扒她衣服，他自己也脱了衣服，正在这时你爸爸冲出来，他夺门而逃。随后你爸爸拿上他衣服找到支书，把经过讲给他听，并告诉他，姑娘臭在家也不会嫁给你儿子。从此，叶子一心想嫁给城里人，农村人一律不嫁，村里村外都知道叶子只嫁城里人，婚姻才拖到现在。这回好了，有你这个姐夫叶子婆家不愁找了。叶子过来，向你姐夫求求，让他帮你解决问题。” 叶子转过头来腼腆又羞怯地说，“请姐夫帮忙。” “妹妹长得这么漂亮，你要求什么样的条件？你讲讲我好按方找药，给你找个满意的郎君。” “姐夫，我都这么大，不求郎才女貌，但求找个安分守己会过日子的人就行。” “这好办，不成问题，姐夫给你包下了。” “谢谢姐夫。” 　　其实张仁早有打算，想把小姨子介绍给自己的弟弟，因为兰竺优秀她妹妹一定错不了，今天一看兰叶如此漂亮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但又担心姐妹嫁给兄弟老丈人不同意，也不知兰叶啥态度，所以什么也没说，只答应小姨子给她找对象，又一想，弟弟长的也不错，虽然比兰叶差一些，但还拿得出手，这事只要弟弟同意就八九不离十，为此他琢磨先把兰叶照片传给弟弟，弟弟同意了，再把弟弟照片传给兰叶，估计能成功。想到这他不再吱声。 吃过午饭，张仁叫兰竺把一家人叫到院子里来，用手机照了全家福，又分别给丈人丈母娘拍了合影，姐妹合影，还有单人照，特意给兰叶拍了各种姿势的单人照，目的达到，在不知不觉中轻而易举完成了。 其他人哪里知道张仁的心思。 晚上，张仁对兰竺说，你妹妹长得真不错，我一定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让她一辈子跟你一样，享受快乐幸福人生。” “老公，听你这话，好象庙里猪头有主啦，说给我听听。” “我有一哥们，各方面都比我强，你看行不行？” “哪当然好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哟，不知我妹妹能否有这个命？” “相信我，一定让你妹妹如愿以偿。别聊了，睡吧。” 兰竺关了灯紧紧贴在丈夫身上。 次日临走时张仁嘱咐兰叶，“耐心等待，不出十天半月准有佳音。” “ 姑爷，这事你要上心，听你电话了。” “爸爸妈妈你们尽管放心，一定给妹妹办成。” 从兰竺娘家回来，张仁偷偷把兰叶照片在微信里传给了弟弟，并告诉他你要同意与她交往相处，把你近照发来，我再传给女方。当天就接到弟弟的微信，“哥，我谢谢你，这样的美女难觅，我同意与她相处，麻烦你把我的意见和照片传给她。” 　　作者简介姜乃成，男，1945年出生于辽宁海城甘泉镇一个烈士家庭。1970年毕业于辽宁财经学院(今东北财经大学)。其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书海徜徉。高中曾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文章。工作期间编著出版了《会计原理》、《工业会计》等教材，发表过《浅论“膨胀”与“消胀”》等经济方面的论文数十篇，有的论文被收入《中国金融文库》。1991年评升为高级讲师，事迹被写入《中国专家大辞典》(1392页)。 退休后，十二年间，舞文弄墨，精心耕耘，汗洒纸上。至今，写出小说三部(草稿)，近百万字，诗歌和歌词各五千多首，人生札记六百多万字，自传、读报感言、人生感悟、心灵鸡汤等一百多万字。每天近十小时在文字海洋中搏击，留下点点白帆。 其誓言是：没有崇高的理想，青春就将枯萎，没有伟大的志向，生命就将暗淡无光。 插图老玩童插曲可可地海的牧羊人汇制开心鱼 121愉乐台 2021.4.14 <ul class="ql-block"><li style="text-align: center;">谢谢收看</li></ul>

老槐树下(十八) 作者 姜乃成

开心鱼

老槐树下(十八) 作者姜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