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建一的故事》第二章 作者:珍文

薄明

<p class="ql-block">我和齐建一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文/珍文</p><p class="ql-block">第二章</p><p class="ql-block">(三)岭南回想,这篇我曾经发表过。</p><p class="ql-block">有一次送小,中学同学齐进;【曾用名齐建一】去台上的一个公社。他家住在岭北,我家住在岭南,中间要翻过一座大山。去的时候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山顶,两人坐在山颠大喊:前途在哪儿呢?回声响彻山谷。年轻的我们那时对自己前途感到多么的迷茫!说好在山顶分手,两人各奔南北。返程的路上才突然发现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是多么的害怕。举目不见人烟。这一带常有虎,熊,狼,蛇出没。环顾四周,这里的山谷静悄悄,顿时毛骨悚然。不知从哪儿跳出一只大虫,吃你没商量!一路东张西望,胆战心惊,忽然一条两米多长的花蛇从草丛中飞过,吓得面无血色,头发全竖起来了,手里拿的木棒也不听使唤。撒丫子就跑也不敢回头,生怕被咬住劲项呼吸全无。武松喝了三碗多酒还敢过岗,真佩服的五体投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俗话说,该井里死,河里死不了!珍文命不该绝,才有日后和大家相聚一堂之机,老天有眼放俺一条生路。打那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上山。同时也锻炼了胆量,红灯记曰:有这碗酒垫底神马样的酒都能对付!确实在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勇气和魄力战胜了胆小和懦弱。常和亲友说起那段经历至今还心有余悸!</p> <p class="ql-block">(四)1971年上半年.建一被招工到通化地区的铁厂洗煤厂,当了一名煤矿工人。下半年我被招工到浑江市板石沟铁矿,当了一名矿工。那个时候知青都不愿在农村待着。有个招工名额。根本不考虑去哪儿?干什么工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了再说。当初我们是没得选,所以我们还是有一些同学把自己的青春和毕生精力奉献给了自己并不一定喜欢的事业。《如果可以重来,我是说如果:那么一切都将重来!》实际上我和建一虽然离开了农村,变成了城镇户口但是,还是生活在大山沟里。生活条件基本没有太大改变,群山环绕,交通闭塞。而且更具有危险性。煤矿容易发生瓦斯爆炸,瓦斯中毒,涌水和冒顶。铁矿呢?容易冒顶,塌方,涌水和掉进几十米深的矿井。老矿工形容的非常形象。说是四块石头夹着一块肉。巷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点着嘎斯灯,微弱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在掌子面儿干活。巷道里常年非常阴湿、寒冷、三伏天也要穿棉袄棉裤,才能下井而且是三班倒。工资是陆地上的三倍。但,危险系数却陡增多少倍。当时我在陆地上工作。一个月是39块。下井后一个月是148块。伙食标准也提高了。那时市面上没有面包卖,按国家要求专门儿为井下工人配发面包,而且做的又大,又方,真的挺好吃。在那白面大米每月只能吃几顿的年代,对我们来说真是奢侈品。同学们也许不知道;每次去建一那儿他都非常热情地接待慷慨解囊。为人大大方方,仗义疏财。走的时候再带上几个面包。不要小看这几个面包,它包涵着哥们儿的一片深情厚谊,其实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呐。下一次井发一个面包🍞 ,你带走了几个,他就要吃几天窝头。73年春节我带了30个面包回家过节。一个多月井下生活,天天吃煎饼,把面包攒着带回家,还给了家里300块钱。那时候我家还在农村,74年调到宁夏大学。我母亲深知井下工人的艰辛和不易,悄悄地对我父亲说:”小文儿长大了,有担当,懂孝顺了”。</p> <p class="ql-block">(五)73年我和建一去参加了他们同事的婚礼,在集安县城举办的。那时候参加婚礼的彩礼钱是2块钱,我俩每人给了6块钱。当时我穿了一双黄色的解放牌儿球鞋。齐建一说:”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要打扮的得体,别弄得像个土老冒儿似的”他拿出一双新买的舍不得穿的皮鞋,说:”小文儿把这个换上,咱俩本来就是帅哥[得意]。”人是衣服,马是鞍。穿上新的皮鞋,真的蓬荜生辉呀。说实在的我们矿山工人找个对象真的太难了,社会上称煤矿工人叫煤黑子。称铁矿工人叫铁柺子,(因铁柺李而得名)其实咱哥们儿一点也不瘸[呲牙]。我们矿山工人招工时。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招了1100个男的,48个女的。因此,很多矿工找不到老婆。大部分找的都是农村的女人。还经常出现拉帮套的现象,就是弟弟娶了嫂子。因为矿山的死亡率很高。所以经常有哥哥因公死亡。弟弟接班的现象,连哥哥的媳妇儿也一起接了。我和建一就难上加难了。除了男女比例失调之外。那时候找对象。讲究出身,我俩出身都不太好,谁能嫁给俺呀?因此在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触景生情,我坐在建一旁边儿,漫不经心的说:”咱俩的老丈母娘还不知道在哪个腿肚转筋呢?”建一会心地一笑。</p> <p class="ql-block">(六)我和建一两个矿山相隔的不是太远。坐站站停火车四站。但是,中途需要转车一次。我们离通化钢铁厂,也就是四十四中,大部分同学招工在这个钢铁厂。也不是太远,所以那个时候,同学之间经常互相来往,有的时候我和建一,一起到通钢;有的时候通钢的同学和我一起到建一那儿;还有时候就一起到我这儿来,挺热闹的。那时有个不成文儿的规定:就是到谁那儿谁买单,不像现在AA制。总的来说,大家去建一的地方比较多些,所以他承受的最多,付出的也最多!在通化期间还曾经受到了齐建一、王家瑞、曲静华、于德安、孔祥全、李志军、李久昌、秦雅臣、沈中文【李洪发、宋占奎】等同学的热情款待。至今记忆犹新,不敢忘却,在此深表谢意!我和建一去通钢经常住在家瑞那里,一是和家瑞关系比较铁,二主要是他们宿舍里咱们同学比较多。同学们知道我会讲故事,每次去都要给大家来一段:</p><p class="ql-block">讲三侠五义中的《五鼠闹东京》锦毛鼠白玉堂,南侠展昭。讲隋唐演义中的英雄豪杰秦琼,罗成,程咬金,李元霸;讲警世通言中的名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讲者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听者津津有味,其乐融融。每每讲到关键时刻,我就故意卖个关子。后来怎么样啦?哪谁谁咋的啦?快接着讲呀!我说:”家瑞还不快点上烟。”家瑞麻溜从被窝里爬起来把烟给我续上了。故事继续着……同学们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p> <p class="ql-block">简历:陈珍文,1953年生。长春人,父母是吉林工业大学的副教授。69届毕业下乡知青,71招工到吉林省白山市板石沟铁矿当工人。78年考上吉林大学,82年毕业在通化市科委,1984年调到连云港市海员俱乐部任宣传科长,1989年调到连云港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任亚洲科副科长,友城处处长,外事办公室副主任。曾任连云港市外语协会会长26年。曾任连云港开发区驻日本办事处主任。历访日本,韩国,俄罗斯,西班牙,美国。是连云港市首席翻译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