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梦－ 邢台市信都区的酸枣产业实践<div> 文天平</div> 写这篇文章是4月10号早晨4点，被窝有点冷，小感冒折腾的我不能入睡，那就干脆起床做一篇酸枣树的好文章吧。 2010年3月5号是惊蛰，下午大风就刮起来了。第二天一篇微信说，惊蛰刮大风，必然倒春寒42天。这话应验了。之前本应该杏花败了再开桃花，可今年因早热杏花桃花似乎叠在一起开过，前后时间没多少差别，自然界有点紊乱了。酸枣树（酸枣棵子、酸枣菶子）本来吐芽晚，今年怕会更晚吧。 以下图片拍摄于信都区太子井白庄 时间2020-10-16 手机。由于管理到位，10月中旬尚未收获完。家家户户收入在几万元到十几万元。成为丘陵山区标杆和榜样。 但信都区的酸枣计划还在按部就班地在推行中，酸枣树在信都区（原桥西区及邢台县）似乎有了历史机缘。2020年秋天，作者在乡下途步时，听到区里或县里发出了酸枣统一收打令，在各村大喇叭广播，“小喇叭”里议论，酸枣这个日渐毁灭的产业终于由政府出面协调了，确实让心头一热，估计老百姓也都会说好的！ 去年政府发出号召以后，还没到了要收获的时间，就听到见到个别‘聪明人’开始偷摘抢收，破坏了规定约定。他们带着大镰刀砍树头，撑个被单或三轮车兜敲酸枣，如入无人之境，自以为高明。酸枣树遭殃了，一棵棵无头树戳在那里很难再长了。去年作者一家在和皇寺的两口子辩论时，人家的理由比我们还冲呢，什么“这树是谁的？谁嘞也不是”“人家都这样整，我也这样整，有什么错”等，我两也无法应辩，反倒理屈词穷了。看看我去年在皇寺以南水泥坡道两侧，拍的片子，真令人心寒! 有谁能制止呢。 前几天在石坡头徒步，碰到一位很有点见识的四五十岁的农民，手指着自己地边上被砍头酸枣树，心痛地说，造孽呀，你摘了人家的枣还不说，还得把人家的树头砍了，树怎么招惹你了，现在的人真无法整，很难管教了！我说，关健是地分了，地上其他生长物就没主了，酸枣树更没人看得起了。她不姓集体也不姓国，坏人就要逞威风了。在另一地方，一农民说，实话说承包也是恶劣的一面，人们肆意破坏掠夺，把原来几十年的树砍光了，草也不让长，地皮裸露了（打灭草剂），果树收入是提高了些，可代价是巨大的。我说，是啊96年和16年的洪水就是找上门的，我们已经受惩罚了，虽然省委书记都来过，实际上抗洪救灾根子扎在哪里，没人思索过！说这些，并不是多余，可以看到，土地承包让关系复杂了，想做一件大事，变得更困难了。 二次分田分地（联产承包）以来，地都分下去了，人也自由了，政府变成了小政府，社会变成了大社会，农民的许多事情，农村的生产经营就用不着管了也不让管了，媒体批地方越俎代庖，后来渐渐农民成了无头苍蝇，都习惯了。种什么都由着自己性子来，着实舒服过一阵（我说的是粮农有临储量政策以前）。后来进口粮食多起来了，种子、农药、化肥、柴油都由个人或公司控制，种下的粮食捞不回来本钱，2015年后一斤玉米纯收入只有三四毛，仅是一根低档冻冰棍的钱，农民真有点心情不好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拿酸枣树出气，放羊的也不放过酸枣树，砍了头喂羊吃，占尽便宜，丘陵地区浅山区尤其严重，再不管这个产业就损失大了。 说这次要管，应该是政府顺应了民意敢作敢为，想牵牛鼻子的结果，属天时地利人和。在历史上，邢枣仁是著名的，邢枣仁又是以“前马场”注册商标完成国内销售和出口任务的。改开后陆续又出现了李梅花和柳林等收购加工点，影响就更大了。最直接的佐证是，太子井乡白沟村，在联产承包以后。一直坚持保护天生酸枣，近些年家家户户每年收入在几万十几万元不等，了不得！2016年，邢台县就在太子井乡白庄村召开现场会，已将目光瞄住到了酸枣产业。 发展酸枣产业投入少，风险小，只要利用好自然生长的棵子加以修剪保护，就能让产能提高，效仿利用推广就能让农民增收，这是上天赐给山区人民的宝物，不利用才傻了。信都区强力保护酸枣种植，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都不为过。如果用几年时间扎扎实实把这个事情管好，形成一种机制永续存留下去，老百姓会念政府五十年的好！ 话为什么说的这么重，因为在旧中国、“吃大锅饭”时代、联产承包是三种土地所有制，而现在的土地属性最为复杂。土地属于集体，使用管理分属一个个人，国家还得用法律的形式和农民签署30年的土地使用证，30年内添人添丁就没了分配的份，去人去丁则不去地。如果再深入种酸枣，山川河流荒山荒地都会成为竞争对象，看到种酸枣的好处后，村人必然踊跃而上。是关照所有人利益还是集中给大户，是承包30年还是终生拥有，没有土地的人能不能有份，并不好确定。实际上丘陵地区、山区的人民又一次面临一次土地荒山分配公平的大事，主要是产权问题，产权来自体制，做好了行，做不扎实留下问题以后会反复折腾贻害无穷。这是第一次层次问题，要首先考虑。 第二个层面是具体的。在大集体时代，哪届政府要想做这件事，只要下了决心，做好村干部的工作，各生产小队只要出些懂技术的劳动力不慌不忙按作业程序进行就行了。可今天各家各户的地块连在一起，地堾上的树木算谁的，怎么分割成了一个实际问题；二是未承包的土地之外的地域怎么办，生产小队的地界虽清楚，但集体治还是个人治，集体治怎么投工，怎么收获？个人治，有的人不干怎么办，是承包还是拍卖，会引出不少说头，平时不做就算了，看能挣钱，都会红眼，都要去争；还有30年承包轮换地皮问题，那时候，人多了人少了，又怎么添怎么去，也要考虑到，最起码要有认识；个人、外部公司治枣，是否要有两个条约制度；既然看好此事业，不配套管理统一制定规划是不行的，保护产业，定时采摘，统一质量标准，应该出一个拳头，才能引领邢枣仁打到全国甚至世界市场去，这个工作也是很繁杂的，前后关联紧密，需要有一批相应的铁的制度；五是党委号召政府做事，人大能否出个东西，好出师有名。 可喜的是一些乡村已经走出了了各自的道路，说明我们中间有人才有潜力。这些天，我接收到了一些信息是，有的镇长在布置下达任务时，先注重在产权明晰的公司、大户中宣传鼓动，先按市场规律办事，先捡容易的做起，走逐步深入的路子。这说明，领导层更理智明智，是乡情村情不同，对策也应运而生的。去冬今春西黄村镇的葫芦峪村和龙尾尖村分别已经栽种酸枣苗1000亩和2000亩，前马场村种植也已全面铺开。葫芦峪在前几轮的承包过程中，大体已经完成，栽种管理等已不成问题，因此去冬今春已在边沿小地种下千亩枣苗；龙尾尖村（二尖村）前年已从村民中回购了2000亩地，全部种上了12万棵酸枣苗（1、5元一棵），还准备实行股份制。4月12日，西黄村镇实施了一次义务突击植树，号召每个村出4名人员，共一百多人来到黄店南沟帮助治山大户种下了4300棵枣树和景观柏树。他们还邀请到了全国造林模范郝景香带小队人马来指导参战，用一场无条件的支援行动表明政府对酸枣产业的态度，并延伸到对村村无死角的宣传。这些做法都有思想有头脑，针对性极强，为之计划配套，与时俱进，值得高度赞扬肯定。 另外，从个别人的口中了解到，政府号召种酸枣，有的人就想大干一场，有意思将苗木种在可耕种土地上，这就错了，一是酸枣不一定喜欢这种土壤。二是酸枣根系发达，很有可能撂荒毁坏土地，如果国家再重视粮食，或酸枣市场回落，就得不尝失了。三是眼下的自然生长的酸枣树并没有得到重视，既没有扩砍修剪成树，也没有分开间距距离，处理好收获场地，还是让它成窝成丛成片地疯长，这是顾此失彼，就重放轻表现。<div><br></div><div>君不见前些年大推广绵核桃而带来的困惑呀，老百姓在自己的承包地上种，没挣多少钱，却一直梦想收益，结果灰心了，于是埋怨，砍树，心痛，这种趋势刚刚开始，正在上演，丘陵地区浅山区可看到不少核桃树被砍，原因一是不会管理，树树被剪的都没头了，二是产量低价格低没有盈利，还干什么，可不就是砍了呗！据说有的地方核桃下来时，只卖2元钱，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要给农民讲清楚，酸枣产业有前途，但不要一直负债强发展。</div><div><br></div><div>调查中还发现，有些人有些村就头脑发热，干脆把树苗种在好地上，上好的耕地，新翻的耕地，被种上了酸枣树苗，干活的人说，在荒坡上种植，土地很硬，又不好活，每亩100棵。又得挖坑，又得浇水，很吃力。现在村里没劳力了，只好这么干，恐怕还完不成任务。又获悉，政府是要给补助的，三年补助1500元，但条件是，酸枣树得保证活。又有的说，补助是第一年500元，第二年是300元，第三年是200元，说法不一，也可能是各地执行报酬不一样。很显然，种在熟地（已耕蕴的土地）上容易，钱也好挣，但显然不合规矩，浪费了土地，所以有见识的村民基本上是反对的，但拗不过新上任的班子，就这样糊里糊涂往前走着。三年后再交给土地的主人。看来是种的只管种，是想挣政府的补贴款，用了人家土地的只管三年后接收。这倒是挺新鲜的，或许是一个创举，是为了完成任务搭的台子。</div> 看见这么多，听说这么多，想到这么多，说了这么多。总体讲，就是个怎么管理怎么收获分红的问题，这些问题解决不好，半路仍会出幺蛾子，甚至干不下去，不如讨论好了再干，既有目标，又不脱离现实，特别是不能超越自身的经济负担。土地承包是大政方针，知道有些问题，也能执行；发展酸枣就成为地方的事，自己的事，要周密布局，深入做事，才能在各个阶段把问题消灭在萌芽之中，保证航船沿正确的航向前进。 在种植问题上，政府也不易过多干预，要考虑群众的承受能力，愿种不愿意种，由群众说了算！ 保住农民增收有力，发展有利，环境有利，人们心情向好的条件下，好事应该做到底。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都要求分配公平，理智地积极地面对，要趟出这条路确实不易，确实得静下心来出谋划册，是近几年社会上下的一个课题！ 以下图片来自于西黄村镇葫芦峪村，酸枣棵子仍然可长成大树参天。 以下图片拍摄于皇寺镇皇寺寺院南山，时间2020-09-20 手机。由于没有规矩，9月20已开始砍树头，枣未红透，即已抢完。 2021-04-12西黄村镇组织了一次会战，每村派4人到黄店南沟义务植树，一百多人赶来支援，一早一上午紧急抢种了酸枣树和柏树4300棵。 北会新班子前来支援 酸枣树苗 前马厂村新班子成员也来支援。 龙尾尖新班子成员前来支援 全国造林模范应约前来指导 女镇长尚瑞和郝景香处理紧急调动树苗的事 郝景香的队伍 镇郭书记带人到现场 交通局领导前来现场 镇长与前来支援的各村代表合影 2021-04-10-16 文天平 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民俗摄影家协会、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 《越洋电话》央视春晚金奖 《走进拾荒工》大专题中国摄影刊出 河北文艺振兴奖、邢台市文艺精品奖获得者。邢台市摄影家协会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