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同学情是什么?可不光是绿酒红灯斛筹交错的欢宴,她应该是,在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帮你搭把手,永权哥哥就是这样一位学友!<br> 那是45年前的1976年,那年的五月份,我从六到大队被公社党委抽调到毛泽东思想战宣队,在队里担任编剧,导演。那年的九月份十月份,发生了两件震天动地的大事。毛主席逝世后的一个多月,四人帮被粉碎了,学习小靳庄的宣传队,也都解散了,我原来民办教师的位置,已经有人顶替了,我就被搁置起来,也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节骨眼?第二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之后,全公社又掀起了改土造田的热潮,我背着行囊,扛着铁锹,和社员们一道来到了东升战区改土造田。<br> 一个冷风习习的早上,我和社员们正在福阳号修方条田,公路上来了一辆马车,赶车人一边晃着鞭子,一边跑向地里:“谁叫王国民?公社冷主任要你到北山采石战区指挥部去当秘书?赶快收拾行李赶路”听车老板这么一说,我先是十分惊诧,后来心理感到热乎乎的,我马上收拾了行李,坐着马车一起上了北山战区。到了北山战区指挥部门前,老同学冷涌泉兄长,正在门前迎接我,打字员左远见和厨房师傅 都出来了帮我拿行李。永权亲热的跟我交代:“你的责任就是编辑战报搞宣传检查工地的劳动纪律点名,我信任你。”厨师初大叔也帮腔:“你是冷主任的秘书,他吃啥你就吃啥反正伙食啊尽量调理哪有不周到的你就说……”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想了许多:十年前的1966年,虽然我们都是未成年的学生,但也都是十六七的人了,文化大革命的高潮一来,我有点胡说八道,给班主任张蕴琦老师给班干部提了不少不成立的意见。应该说从感情上伤害到了永泉哥哥。!老同学涌泉宽大为怀,在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拽我一把,这个事情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从感情上说,也应该是动人肺腑啊!于是我以努力工作来回答老同学的关怀:我起早到各个工地去点名,查看秩序,并把一些好人好事都记在脑海中,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在灯下刻钢板编战报,左远见负责打字印刷,40天,我一共出了十期战报,与公社团结总指挥部,舒兰县农田基本建设指挥部进行交流,受到了县委宣传部和公社党委主管领导聂玉坤,王秀华的好评!一天,涌泉兄在公社开完会回来,手里拿着我编的战报说“公社领导都夸你这战报出的好,让老弟去搬土拉块不白瞎了吗?”每天虽然忙碌点儿,我心里非常的高兴,每天的伙食应该说比社员们好一点,每天是两菜一饭一咸菜,顿顿都有大豆腐干豆。40天的工作结束了,要离开北山战区了,我心里真有点不舍。临走的那天,老同学冷永全,嘱咐厨师初大叔“你去到上副业场给打两瓶酒”不大一会儿初大叔就回来了。永泉哥,把两瓶酒塞到我的手里,热情的说:“这段时间你干的很出色也没啥犒劳你的,这两瓶包米酒拿回去过年好给你家我大叔喝。”听了他这番话,我的眼泪扑漱漱的流下来。我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战区指挥部,永泉兄拎着行李把我送到了马车上,他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有啥事儿你找我,要是还想当民办的话,我跟你们宫玉书书记通融通融。”坐在马车上,虽然隆冬时节,我的眼泪觉得很烫脸!……那两瓶玉米酒,我爹爹也没舍得喝,我一直保留了十六年,儿子被中专录取了,我跟我爸两顿就都喝了……<br> 随着年龄的增长,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我都淡忘了,但这件事情,我永远铭刻在心,因为它不仅是让我清闲了40天,而且通过这件事情,我看到了老同学那宽缓善良的伟大情怀,涌泉兄,站在我的前面,形象是那么的高大,他永远是我做人的航标……</h3>